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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也无可奉告。”
亨滕的保全似乎这会已经看到了岑霜葶,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替她拦开记者和看热闹的人,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推开了一个就挤上另外一个,在推来推去的这个过程中,眼看岑霜葶就快要走出这个小包围圈了,却不想一个人正好拿着话筒的手甩了下来,撞在了岑霜葶的肚子上,岑霜葶直疼得一声大叫,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所有人在接下去的一秒钟里面变得格外默契,大家都停止了原本的躁动和提问,纷纷安静了下来。那些记者和路人全数将目光转向了岑霜葶,看着她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想着怎么报导的那些,脑子迅速转着;想着拍照争版面的那些,手不停地按着相机。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发话。
岑霜葶本想趁这个空档站起来一股脑地往里头走去,她实在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可是她太痛了,痛到她已经脸色惨白,不停地冒着冷汗。她突然感到下身有一些热热的暖流在向外涌,孩子,她的孩子啊。岑霜葶的脸色一下子更加惨白了几分,她嘴里喃喃地喊着“孩子,孩子,孩子……”却显得那样苍白和无力。可是就算是这样需要帮助的一个她,也似乎并没有哪个好心人帮她喊救护车救她的孩子,她只是听到了一下又一下按快门的声音,陆陆续续的,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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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葶重新恢复知觉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似乎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一动不动地睁眼看着天花板,回忆她进医院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由于这个动作太过剧烈,导致背对着她在听电话的容霆一下就听到转回了身。
“小葶,你感觉怎么样?”容霆按掉电话,走到她身边担心地开口问着,他此刻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自责和隐忍。
岑霜葶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容霆,还没开口说话,泪水就先落了下来,她结结巴巴地问道:“阿霆,我的孩子呢?她还在我的肚子里,是吗?”这个时候的岑霜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计较别的什么事情了,她心里想的念的就只有她的孩子。
容霆看着满脸期望又问得如此害怕的岑霜葶,第一次觉得,他也有开不了口说什么的时候。容霆紧了紧在床下的手,骨头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宣泄着他此刻愤怒和忏悔的心情。
原本他连着几晚没睡,想要早点把意大利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回北京陪岑霜葶。谁知道就在事情快收尾的时候,ken突然通知他岑氏出事的消息。容霆第一反应就是问岑霜葶知道了没有,ken摇了摇头,却不是很确定的说:“岑小姐应该还不知道”。
应该。容霆这个时候怎么允许像应该这样不确定的事情发生,他马上给夏紫汐打了一通电话确认,夏紫汐说小葶现在确实还不知道,但是她不知道她们还能瞒上多久。夏紫汐在电话最后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能说的样子,她后来叹了口气,对容霆说了句,“容霆,现在小葶很需要你,你能早点回北京,就抽时间先过来一趟吧”,自此再没有下文。容霆说他知道,然后道了声谢谢之后就挂了电话,他要抓紧把这几天的事情尽快缩减赶完。
其实容霆在ken回来之后就有让手下时刻留意着岑霜葶的动向,所以他下飞机打开手机之后一收到手下的讯息,就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谁知,他还是晚了一步。当他看到从岑霜葶身下流出来的血液之后,他直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躁动了起来,那一刻的他,真的很想要杀人。
岑霜葶看着容霆紧锁眉头,还有一句话都不说的反应,就知道他是在告诉她,她的孩子没有了,她和他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岑霜葶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停不停地落泪。容霆心疼地握着岑霜葶的手,安慰道:“小葶,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已经哭得够多了,再哭眼睛就要坏了。”
岑霜葶突然想起了她之前接到过兰静芝的那通电话,她甩掉了容霆的手,口齿不零清地说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表情一脸决绝。
正文 42。就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JJ大抽的原因,某白原本的七日六更这礼拜只有五更了
在这里再次跟读者们说声抱歉,明天周二,惯例休息一天
后天半夜续更,谢谢一路以来的支持 从没有人像岑霜葶那样跟容霆说过话,就算是容家小八,也不曾这样和他闹过。可是容霆听了岑霜葶的话之后除了满满的自责,还是满满的自责,他以为他在意大利加快他的工作步伐,把一些危险隐患处理得差不多了,那样小葶就能够安心一点的跟他在一起,他也可以减少一些顾忌,到岑家去下聘提亲。他以为小葶能够懂他的用意,却忽略了其实她和他在一起,一直都很没有安全感,而他们,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了解对方的生活。
容霆那天后来当然是没有离开的,他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意大利处理的事情,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岑霜葶也不会听进去任何解释。他只能很无奈地对她说:“我不会走的,你怎样赶我都没有用。”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那样耍着无赖,不依不饶。
岑霜葶的心情很复杂,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容霆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她整颗心就安定下来不少。她总觉得只要有容霆在,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她知道,这是容霆给她的安全感。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容霆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她就没来由地感到透不过起来,更何况还是在她怀着满心喜悦,想要等到见到他,当面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接到了那样的一个电话。
岑霜葶的心情压抑极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她呼吸困难。她的母亲没有了,她的孩子也没有了,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直往下流。没一会时间,枕巾就湿了好大一片。
容霆其实并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别人,他只好弯下腰将岑霜葶揽到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小葶,你的眼睛,并不适合哭泣。”
而岑霜葶此刻却不想要被容霆拥在怀里,她用尽了所有力气将他推开,大声说道:“我不要你假惺惺地在我这里演戏,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有脸来见我?!”岑霜葶因为用力过度,不小心将手上的点滴直接划了出来,血管里溢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滴,虽然很少,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特别的刺眼。
容霆抬手按了床顶的紧急按钮,他有些生气地看着岑霜葶责怪道:“岑霜葶,你都已经是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父亲怎么过活?”
容霆的话无疑又戳中了岑霜葶的一桩心头事,她的泪水落得越发汹涌,她将床上的枕头丢了过去,朝着容霆喊道:“我不要你管,你给我滚!”边说还边用手指着门外。
这个时候,萧炎带着护士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看到屋内的这一幕,轻咳了几声。萧炎走上前拍了拍容霆的肩膀,然后带着医生和护士走到岑霜葶的身边,替她检查。
萧家是容家的世交,据说从容霆这一辈往前数,大概要算到容霆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了。萧家和容家一样,在北京有着很高的名声和地位,只不过彼此经营类型并不相似。当然,这里的萧家,并没有包括他们的一些或有血缘关系或无多少血缘关系的旁支亲戚。
岑霜葶现在所在的医院,就是萧家名下的。萧炎是萧家的长子,正好从小喜爱的就是医学,他在这方面也颇有一番研究和成就。不过萧炎对妇产科这块倒是不曾涉及过的,他此刻前来,也纯粹是因为特护病房的护士派人通知了护士长屋内的情况,护士长又将情况第一时间内反应到了他那里。
萧炎向来都和容家主母所生的几个兄弟混得很熟,所以他很清楚容霆有时候说话的态度确实让人有一些难以容忍,虽然他说的话并非都是恶意。萧炎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再不改改以往的表达态度,容霆说不定就要失去人姑娘的心了。毕竟好好一个姑娘家的,为了他又是受了寒冻,又是失了孩子,萧炎觉得他该出面做一做适当的调和,当然前提是如果有那个必要。
岑霜葶因为刚才一下涌上了情绪,头晕得很,现在的脸色也特别惨白。她不想要在外人面前丢人,也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再看到容霆,所以她闭上了眼睛。
萧炎看了眼岑霜葶,又看了眼容霆,一个无力地紧闭双眼,一个生气又懊悔地走来走去。他叹了口气,看着岑霜葶问道:“岑小姐,你现在身体有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岑霜葶摇了摇头,回了声“没有。”
萧炎点了点头,叮嘱道:“岑小姐,医院开出的药希望你可以按时吃下,这样有助于你身体的康复。”至于你的心情么,萧炎看了一眼容霆,心道,就只有这个男人才有办法医治了。
岑霜葶回了句“好”,就没再说话。她从头到尾都闭着自己的眼睛,似乎真的是很累的样子。萧炎站直身子,走到容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到门外说话。
容霆看了眼岑霜葶,然后跟着萧炎走了出去,“你有话要对我说?”
萧炎笑了笑,说:“不然你以为我找你出门叙旧?三少,我可是很忙的。”
容霆甩了一记白眼给萧炎,说道:“说吧,这会儿没空跟你开玩笑。”
萧炎正了正色,眼神往屋里走了趟,然后看回容霆,问道,“上心了?”
“不然你觉得我有工夫去找一些无聊的女人玩感情?”
萧炎“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也是,”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容霆调笑道:“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黄金单身汉的容三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某方面有问题呢。”
容霆听到萧炎的话,毫不客气地挥了拳头过去,被萧炎及时拦截。他开口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说认真的,你刚才怎么人家了,看人家脸色苍白的模样,都快要被气死过去了。”
容霆收回手,叹了口气说:“我一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她似乎对我有些误会,而我又不知道她到底误会的是什么事情。”
萧炎挑了挑眉看向容霆,有点难以相信地说道,“容三少做事居然也有出纰漏的时候,被算计了?”
容霆尴尬地点了点头,说:“似乎是。”
萧炎本来还想嘲笑一下容霆,这个时候医生和护士却从屋里走了出来,护士们都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去做事了,医生却留下来跟萧炎他们打了个招呼。
容霆开口问道:“她的情况还好吗?”
医生的表情有点尴尬,似乎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样子。萧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阿轩,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都是自己人。这位就是容三少,”然后又伸手比了比高轩说:“这是高轩,妇产科鼎鼎有名,预约挂号已经排到三个月之后的高医生。”
高轩是萧炎在研究院里认识的,虽然两人不同科系,有事没事的却都爱朝实验室跑去。两人性格上很合得来,又因为同是北京人,所以没几天就混熟了。
高轩笑了笑说:“容三少你好,阿炎之前就有特别关照过,让我时刻留意着岑小姐的情况。我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