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烦!”
“别介,你心里烦你想喝酒你喝你自己个的去啊,你现在把大哥的酒糟蹋了回头被他发现了又赖在我头上,劳资最近钱都花在新车上了,哪来的钱算这笔烂帐?!”他夺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展青非已经有些醉了,搭着他的肩就吐了一地,嘴里还在叽里咕噜的叨念着:“其实我就是有点烦她那股子腻歪劲所以才想清静几天的,那晚上是喝多了,那王经理自作聪明给我塞了一姑娘,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干的,唯一你相信我。”
“……”其实李承易十分相信,因为展青非只要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就昏睡得连爹妈都不认得了,哪来的酒后乱xing的精力?只是,除了他和颜培云,估计是没人会相信了。
“你这是活该,知道自己三杯倒还贪杯,还有你这副臭德行,人家好好的一姑娘,清白都给你了,连孩子都替你怀了,你说晾几天就晾几天的啊,你当人家是阳台上的湿衣服呢?!”到底忍不住骂了他两句,李承易才让人把他送到房间去了。
颜培云正好赶到,一见他就皱眉:“我让你带带她,不是让你一揽子都交给她的。如果你不介意,明儿就能跟她换个办公的地方,把总监让给她都行。”
好狠!
“论辈分我得喊她一声大嫂呢,吃了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累着她呀,不敢嫂子可真是上进,会议上自行请命,想让大家看看她的功底,真是勇气可嘉啊。”
“最好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枪,青非呢,我今儿找你们过来是有正事的。”
“甭指望这小子了,这几天给折腾得不成人样了,嫂子不是跟那个唯一关系好么,你吹吹枕头风,让嫂子在唯一跟前说几句好话,不然这没出息的,指不定哪天就醉生梦死在哪个旮旯了。”
“那就不管他了,周末之前,钟氏的股价会有连续几天的大幅度跌势,你用云上的名义收购部分,再找些私人账户低价买入,汇聚股民手里的持有,尽量拿到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的股份。”颜培云淡淡的嘱咐,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个计划很早以前李承易就清楚,只是一直不明白动机:“你这是在干嘛,钟氏这么守旧,如果不革新就相当于一块破铜烂铁,你买了干嘛?虽说商场无父子,但毕竟是你丈母娘家的资产,你这样无形中吞噬掉,会不会她脸上不好看啊?”
颜培云笑笑,看了眼又被消灭得只剩下小半瓶的酒,忽觉往事如潮:“周末的时候来看场好戏吧,我先走了。”
李承易看着他嘴角不可琢磨的笑意,忽然觉得又有谁要倒大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 看更新时间就知道俺多勤奋了
日更君 你快回来 表再抛弃俺QVQ
☆、极致
15
周五晚上下班的时候家里放了一份礼物,包装精致,还附赠了张贺卡:姐,这是妈妈为你订做的礼服,明天晚上穿的,很漂亮哦,不要辜负妈的良苦用心啊。
席阮穿上时的确感觉除了良苦用心的,衣料是上好的绸缎,柔滑如水,浑然天成的垂坠衬得她身段更是曼妙无双,裙摆上有细密精致的绣纹,隐在酒红色的面料上,是若隐若现的情致。衣服款式是最近流行的前短后长设计,席阮在楼梯上测量曳地的衣摆能拖几级台阶的时候颜培云就开门进屋了。
家里的内部装修颜培云是交给别人完成的,所以对家里的一切格局都并不上心,欧式还是东南亚式他都没时间欣赏。可是此刻看着深色柚木雕花楼梯上的几乎要和这欧式风格的楼梯融为一体的席阮,心里不禁暗暗惊艳。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微微有些得意,转头掀动裙摆的时候像只起舞的天鹅,生动了一整个房子。
他缓缓提步上前,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微微仰着头微笑。
席阮对上他带笑的眸子,发觉自己臭美的真性情竟然暴露了,脸上隐隐有些发烧:“钟叶华送给颜培云他妻子的礼服,好看吗?”
“嗯。”颜培云点头,步上楼梯,将她逼到扶手处才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呼吸相闻:“跟你,很是匹配。”
席阮脸红心跳的转过头,作面瘫状。
……
为了不输人输阵,席阮花了血本去做了个头发,其实是很简单的发型,上直下卷,发尾的卷曲恰好到处的烘托了专属于她的那份清韵。席阮虽然年轻,但是气韵神态都自由一分妖娆的成熟,并不像同龄人一样尽是天真。理发师做完头发之后还强烈要求合影留恋了,说是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一次发型了。
颜培云来接人的时候体贴的准备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搭上酒红色的礼服,棕栗色的卷发,在五官的她身上是一种张扬的浓墨重彩的华美,仿佛翠□滴的山头初出岫的旭日,是万丈遮盖不住的耀眼。
颜培云着一身再简单不过的正装携她出场,刚到门口就成为万众瞩目的主角了。按理说颜培云气质冷清,永远是一副萧散闲适的模样,合该是同样轻灵淡雅的女人站在他身边才算是匹配的,才会像一幅赏心悦目的名家名作才对啊。可是绽放到极致艳丽的席阮挽着他的手臂,静静的伫立在他旁边,竟然无一人感到违和,仿佛浓与淡,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Party的主人翁就是钟叶华女士请来的本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人,还有大部分的亲戚好友,打着给两个女儿过生日的幌子,其实是为了炫耀这个乘龙快婿的。却没想到颜培云连自己圈子里的朋友都请了过来,虽然也是经商从政都有,但明显颜家和钟家的交际圈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钟叶华显得极为得意,就连前几天股市的动荡就没上心,甚至她觉得,有了颜培云,钟氏不愁再次崛起,或是登上另一个崭新的台阶。
所以亲自上前,喜笑颜开的牵起席阮的手,好好的欣赏了一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枉我是老主顾了,这李设计师的水准真是日渐精进了。不过也得我闺女身段好,才能穿出风致啊。”
席阮后脖子一阵接一阵的鸡皮疙瘩往外冒。
钟如愿根本就分不清这是什么场合,只狠狠的瞪着她,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席阮想了想,这也算得上是夺夫之恨吧……
宴会的开始其实一直都很和谐的,推杯换盏之间谈笑晏晏,只是切蛋糕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意外。钟如愿以往都是一个人切一个巨大的蛋糕,吹掉所有的蜡烛的,今年却要跟人分享,心里便有些不甘心。雪白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祝愿席阮钟如愿生日快乐”,席阮和钟如愿的名字是对半占据的,下刀的时候从最中间对半开是最好不过了,可是钟如愿心里不痛快,愤愤的用了大力,把刀子挤向了“席阮”处,因为偏锋了,所以席阮二字几乎是拦腰斩断,更因为她力气太大,横切蛋糕之后收不住势头,切刀就那么跟席阮的肚子做了亲密接触。
力道再大也只是个塑料刀,并不具有杀伤力,只是这刀上的松软甜美同时也油腻的奶油,却一点不落下的全抹上她那质地极佳的礼服上了……
钟叶华就在旁边,忙抽了纸巾替她擦拭,嘴里还训斥着钟如愿:“干什么啊,连个刀子都拿不稳,有什么用!快给你姐道歉!”
钟如愿犟着嘴:“又不是我的错,谁让她自己连把刀都握不住的。”
席阮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不是她大度,而是跟钟如愿计较太多,她总觉得有失身份。
在外人眼里便是这一家子和和睦睦了,宴会开始进入高*潮,先是两个寿星公上台发言。钟如愿笑呵呵的就要靠近,席阮本能的退了一步,跟她保持距离。
席阮有一会儿没见着颜培云了,总觉得他今晚上的神出鬼没有些怪怪的,像是在酝酿着巨大的风暴。出神想着这些去了,所以上台走过石阶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咔擦!”是布料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钟如愿的惊呼。
席阮感受到小腿肚处有凉风才惊得立马回头,钟如愿脚底下还踩着半截酒红色衣服,在离她几个台阶的下面看着她,表情无辜,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而席阮身上的曳地长裙,就这么突兀的变成及膝的短裙了,更糟糕的是,下摆处是狗咬了般的参差不齐,难看至极。
这动静不小,引来不少人围观,席阮直觉太过丢人现眼。从刚刚进门时的风光大盛到现在沦为笑
话,她脸色也终于不好看了。
正准备发火时颜培云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了,二话不说走到她身后蹲下,只听得几声撕裂之声,他就将刚刚狗啃状的下摆,继续撕裂,裙子的后摆变成了斜式了。仿佛不太满意,他又转了身,到她面前,再次将前面完好无缺的裙摆撕破,变成跟后摆倾斜弧度一致的风格,再开始打理多余的绣线。
席阮低着头看着颜培云的发顶,眼眶里又有些发红了。因为被捧在手心里的时光少之又少,所以会变得更敏感,更容易感动。席阮记得念书的时候唯一问过,是选一个愿意为你弯腰绑鞋带的穷男人还是愿意选一个有房有车又有钱的男人。那个时候她觉得这坑爹的问题根本就没得选,因为只会绑鞋带的过不了日子,能过日子的却又不懂得体贴……唯一还讽刺过她,说这世界上有钱的男人都没有放得下架子的。
可是现在,她找到了一个能够过日子又体贴愿意为她放下架子的男人,不动心是不是都天理难容了?
颜培云站起身将她揽入怀里:“别担心,有我在。”
很久很久以后,席阮每一次只要想起这一天,都会由衷的觉得温暖,哪怕他不是出自真心的,哪怕他另有企图,她都沉溺在这份安心里,不可自拔了。
经过颜培云巧夺天工的挽救,席阮那衬得她风华绝代的长裙变成新颖独特的短裙了,露出她雪白均匀的小腿,跟酒红色的裙子交相辉映,少了那份风情万种,倒是多了几丝活力和年轻在里面,自是另一番风致。
这像是一个小插曲,大团圆的结局让整个场面气氛更加火热,钟叶华趁着这个兴头,就上台做最重要的事了。
清了清嗓子,她终于开口:“很荣幸各位赏脸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我和我先生都十分感谢,邀请函上只写了生日宴会,其实我是还有两个重要的好消息要宣布,一是我大女儿的婚讯,二是我们钟氏企业终于有新的血液注入。”
颜培云揽住席阮走上台,优雅有礼貌的开口:“既然是我们是消息的主角,那这两个消息,可不可以由我们来宣布?”
其实原计划的流程里也有他们夫妻上台的机会的,钟叶华此刻对这个新入股的董事兼女婿是存着厚望的,所以笑眯眯的递过麦克:“这样就更好了。”
颜培云在台上倒是敛了眉目,不再那么懒散:“接着我丈母娘刚刚的话吧,站在我身边的就是我的新婚妻子,也就是钟氏的大公主。能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不光是因为我深爱着她,也是因为钟家那丰硕的嫁妆,把整个钟氏都给了我跟我姓颜,我个人是非常感动的。”
上面的颜培云做感动状,下面的人却都是震惊状,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席阮,也是瞠目结舌半句话都讲不出来。她一直以为这是个长线交易,她一直以为颜培云再替她报复之前至少应该跟她通个气儿的,她一直以为钟氏其实是不容易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