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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芬听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吃醋啦?”天承别过头去,不去看她,仪芬笑得更欢了:“真生气啦!我和那个旗袍师傅才见过一面而已,我们都订婚了,你居然吃一个不相关的人的醋!”仪芬踮起脚尖在天承的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天承愣了愣,转过身来抱起仪芬说:“我还不是太欢喜你了,才会这样,你居然取笑我!”
仪芬将头深埋在天承的胸前,听着他一起一伏的心跳,心中有如温暖泉流。
“过两天去看看戒指吧!挑个自己喜欢的,我要把你牢牢套住!”天承说道。
“好!我也要把你栓住!”
那天晚上的月光静静地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如此地柔美,就如同童话故事中一般美好。
之后的几天,虽说大多数事情由张家来主持,但作为新娘子的仪芬也是很忙碌,就光旗袍就改了两三次。第一次是天承嫌弃样式呆板,第二次则是张太太说花样太素。仪芬倒是什么都没说,好似要穿这身衣服的人不是自己。再后来,天承和仪芬一起去了金铺打了一对对戒。
农历六月初六,全城沉浸在一派喜庆之中。张理事家的公子和李老板家的千金要结婚了,这是典型的政商结合,又不知道这之后对政界和商界要带来多大的波动。
“你知道吗?李老板这次要参加商会主席的竞选!”一个宾客正对另一个耳语道。
“是吗?我也听说了!这后面可有张理事在后面做的推荐!”
“那可不是,现在两家都快成亲家了,以后啊,我看这商界的天下就改姓李咯!”
“得益的可不止是李家,张理事有了李家这么大个金融财团,听说有往上冲的意思呢!哎,这下又要热闹了,我们可不能站错对啊!”
“李妈,你说我穿这个漂亮吗?”仪芬对着镜子中穿上旗袍的自己仔细端量。
“我的小姐啊,当然漂亮啦!这结婚啊,是女人一辈子最漂亮的时候,更别说配上沈师傅这决定的手艺,真是把小姐你衬托的美若天仙啊!”李妈为一份整理着衣裳说道。
“你说,天承会喜欢吗?天承一直受西方教育,不知道喜不喜欢这中式的衣服。”
“小姐,你就放心吧,天承少爷只要是你穿的肯定都喜欢!”
门外有人敲门,李妈问道:“谁啊?”
门外的人回答道:“仪芬,准备好了没有?时间差不多了!”是天承的声音。李妈走向门,为天承打开。
天承透过门看到穿着正红色旗袍的仪芬,先是一愣,然后大步走进来,拉起仪芬的手,走出门去。天承边走着边对仪芬说:“你穿旗袍真漂亮!”仪芬听了刚才还悬着的心,顿时安了下来。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楼梯口,身后已有两个伴娘伴郎、两个小傧相等候在那里。只听楼下司仪高声说道:“有请新娘新郎!”
楼下喧闹的宾客顿时安静了下来,天承牵着仪芬的手,两人似乎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扬起幸福的笑容,迈开脚步向楼下走去。
婚礼的进行曲在身后响起。白色的西服,火红的旗袍,男的俊逸,女的貌美。楼下大小记者的闪光灯突然频繁地亮了起来,两人最美好的笑容就此定格在了棕色的胶片之中。
两人交换完戒指后,仪芬上前奉茶,从此改口。
仪芬在软垫上跪下,敬上一盏茶,喊道:“爸!”张理事答应了一声,拿出一封红包。仪芬起身又在张夫人面前跪下,奉茶道:“妈!”张夫人忙应了两声,道:“哎,好!来,这只镯子,我是让人打了一对,另一只在你大嫂那里,戴了这只镯子,以后就是我们张家的媳妇了。来,戴上!”说罢,将一只翠玉镯戴在了仪芬的手上。
之后,仪芬又依次见过了张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天承见过了李家的二老。婚礼的气氛也在这之后达到了高潮,各行各业的老爷老板们,都看得出张理事今天很是高兴,毕竟这个小儿子是张理事最为骄傲的儿子,所以也都闹得很凶。张理事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后半席说了句:“让年轻人们闹去吧,我们老了,先回屋休息去了。”然后和张夫人拉着李家二老到里屋谈事去了。
酒席一吃就吃到了午夜,两人一一送走了往来的宾客,才一起回到了房间。
仪芬打开厚重的房门,门后是装饰一新的新房。天承替仪芬撑着门,问道:“好看吗?”
仪芬已是热泪盈眶了,只顾捂着嘴哭,拼命地点头,呜咽着说:“好看,好看,太好看了!”天承乘着一个晚上的酒席时间,让佣人们将新房变成了玫瑰的天地,大片的粉色玫瑰刮板铺满了床,红色的玫瑰花组成了爱心的形状,被铺在正中。地毯上这是白色的玫瑰花瓣拼出了仪芬和天承的名字。天承一把抱起仪芬,将她抱到床边坐下。天承单膝跪了下来,取过一朵玫瑰花,神情严肃地问道:“仪芬,从此做我最心爱的女人,不离不弃,好吗?”仪芬结果玫瑰花,点点头。天承顿时笑了开来,抱住仪芬说:“现在,才是真正属于我们两个的婚礼!”仪芬也回抱他说:“是呀,忙了一天,现在终于等到了属于我们两个的时间了!”
第二天的早晨似乎来得格外的早,阳光早早地洒在仪芬和天承的房间中。仪芬睁开眼,天承已不在身边,仪芬心中一惊,忙起身,却发现,天承正在镜子前穿戴。仪芬爬起身,走过去拿开天承的手,说:“从今天起,我要每天为你打领带。”天承听了就任由仪芬折腾,轻轻地在仪芬额头留下一个吻。仪芬之前从未帮过人打领带,鼓捣了半天也没打好,天承看不下去了,想要帮忙,仪芬却不愿意说:“不要你帮忙,我能行的!”天承笑着说:“死鸭子还嘴硬,不会就是不会了,还说能行的。”
“呸呸呸!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仪芬嘴上说着,手里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天承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打领带,终于在两个人的通力合作下,这条不听话的领带终于完工了!
两人牵着手下楼,楼下的餐桌都已就坐,只等他俩了。张夫人见他俩如胶似漆,高兴地合不拢嘴,笑着说:“瞧这小两口,真的是郎才女貌啊!多好的一对啊!”两人都笑着不说,高兴地接受着众人羡慕的眼光。
饭席间,张家大少奶奶笑着说:“弟妹可真是好福气啊,二弟是留洋回来的,不和他大哥似的,是个老古板。”
张大少爷有些吃味地说:“哟,你后悔啦?后悔嫁早啦?”
张夫人出面打了圆场说:“好啦,不要吵啦!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两个媳妇我都是很喜欢的,你们两个小子要是帮我弄丢一个,我要你们好看!”
张大少爷天奉没了话,天承听了忙说是,为仪芬加了菜。
第三章 一入豪门深似海
回门已是三天后了,天承陪着仪芬,带了一车的东西风风光光地回到了李家,引得街坊邻居都来看,真是风光无限啊。
“姆妈!”仪芬回到家,却已和过去不同,已盘起了长发,身上穿着旗袍看上去也更有味道了,身后的天承看上去似乎也成熟很多。
李太太拉着仪芬到了她以前的闺房说起了体己话,外头天承和李开来则在说着家国天下。
“父亲,让我来问岳父的好。父亲说,过两天就是商会的选举,岳父定能拔得头筹,父亲先预祝岳父马到成功。”天承说道。
李开来哈哈大笑,嘴里吐出一团烟道:“有亲家这句话,我可就安心啦!天承啊,回去和亲家公说,只要商会的事情一成,理事就不用为那些劳什子担心啦!”
在李家吃过了晚饭,夫妻二人才回去。晚上,仪芬在为天承整理衣服的时候问道:“你再过两天,也该去上班了吧?”
天承转过身来,从背后抱住仪芬说道:“夫人是不舍得我呢?还是,嫌我赖在你身边太久了?”
仪芬扒开他的手说:“去,没正经的。你也休息了这么多天了,按理说也是该回去了。你不怕别人说你好吃懒做,我还怕别人说我红颜祸水呢。”
“咦,你怎么不是红颜祸水了?你可把我给祸害了!”天承笑着说道。仪芬听了,拿起手边的衣服就扔过去,天承躲闪开。
仪芬正色道:“我不是不喜欢你做工作,只是,以后别把工作带到家里来。今天好好的回门,你偏偏弄成了公事,和我阿爸在客厅里谈了这么许久。别以为我和姆妈在房间里什么都听不见,姆妈看我听你们的谈话脸色不对,还劝我不要担心,说天承那孩子是真心喜欢我的,不是为了什么政治联姻。我当然心里知道,你是因为欢喜我才娶我的,不是因为那些关系,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你把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
天承听了只得上前安抚道:“好了,老婆大人,小的下次绝对不敢了。咱们以后就过咱们的小日子,管他什么商会啊理事的,都和咱们没关。要是有公事绝对不在私人时间去处理。这下好了吧?”仪芬点点头。天承又说:“后头我就要去上班了,那里已经拖了好几天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和蒋太太她们多走动走动,跟着她们学学麻将什么的,消遣消遣,打发打发寂寞。”仪芬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地工作吧。”
这日,已是天承去工作的第三日了。第一日,仪芬就在院子里看看书、读读报,又看着花匠修修花草,一日光景也就过去了。第二日又是这几件事情,仪芬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第三日下午,仪芬实在是憋得有些烦闷了,拨了素素家的电话,响了两声这次想起来,她们这会儿应该还在上课,不得已挂了电话。将手中的电话本翻看了几次,才决定拨通了蒋太太家的电话。
蒋太太的先生是张理事办公室的助理,在上海滩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蒋先生年纪不算大,也就三十多,蒋太太也不过二十八。蒋太太虽然年轻,却是有名的能干,家中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管理得紧紧有条,还为她先生的仕途出了不小的力。蒋太太人还漂亮,舞跳得也不错,做的事情更是漂亮。
“喂,蒋公馆。”
“你好,蒋太太在吗?”
“你好,请稍等。”
不多会,蒋太太过了接起了电话:“喂,你好,哪位啊?”
“蒋太太,我是仪芬啊!”
“哦哟,是张二少奶奶啊!什么事情啊?”
“下午有空吗?一起出来玩玩吧。”
“好啊!二少奶奶会打牌吗?我约了几个太太一起打牌。”
“哦,那我就不去了。我又不会,去了也搭不上话。”
“哎,没关系的,你来呀,我们教你,再说了,打牌的时候说说话,人多热闹嘛!好了,就这样,待会就在我家啊,不见不散啊!”蒋太太也不容仪芬多说,就挂了电话。仪芬放下电话摇摇头,到衣橱里找了件旧时的旗袍出门去了。
仪芬拦了辆黄包车,就往蒋公馆赶去。赶到那里的时候,桌面上已经开战了。蒋太太打得正酣,其余三人仪芬都不认识。蒋太太见仪芬来了,忙起身说:“哟,二少奶奶来啦,来快坐!秋月啊,上茶!”其余三人见蒋太太这般也对仪芬相当客气,都唤了声二少奶奶。仪芬就坐在蒋太太身后,看着她们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