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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芬看着李妈的眼睛,思考了很久说:“李妈我相信你,我更相信阿爸!”李妈听见仪芬这么说,也就笑了,仪芬也微笑起来。仪芬心中想,如今就先暂住几日,也替阿爸了了这桩心事,且先将这离婚的事情搁下来。
天承开车回家,刚进大厅,却见一家子都坐在那里等他。天承一一问候过,却见张理事慢条斯理地问:“仪芬呢?带回来没有?”
天承沮丧地说:“没有。”
张理事用手杖狠狠地敲了地板道:“那你还好意思回来?外面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正室抬杠,你媳妇哭着被别的男子送回家,你居然还没把人给我接回来,你丢不丢人啊!我难得让你代我一次出席这种重大场合,你居然给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你让我以后还怎么重用你?让你留洋是去学知识的,不是让你去学洋人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的!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房去,禁足三日!谁也不准给他送饭吃!”说罢,张理事气呼呼地走了,张太太紧跟其后。
大厅里只留下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和天承三人,大少爷只能对天承说了句“自求多福”带着妻子也回房了。在张家,谁都知道,老爷发了火,谁劝都没用,谁劝就是引火上身。
从李家出来的时候还是上午,现在已经是晚饭时分了,天承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的床上。床上还有仪芬前天留下来的气味,淡淡地,不刺鼻,却很温馨。天承抱着仪芬的枕头,上面有她的味道,就好像是抱着她一样。闻着仪芬留下来的味道,天承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梦里仪芬总是背对着自己,不肯转过身来,自己去拉她,她却往前走,头也不回,很决绝。天承向前追,自己却被白蔷薇拉住。白蔷薇哭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你怎么可以吃干净抹抹嘴就走呢?”自己想甩开白蔷薇,白蔷薇不放手,变了副神情接着说:“你想走?没门!”
过了一会,白蔷薇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项链,白蔷薇叫嚣着:“你以为一根破链子就能封住我的口?”然后,白蔷薇突然将项链朝自己扔过来,自己躲了过去,却扔到了仪芬,仪芬的捂着流血的伤口,转过头,用伤心而痛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天承大叫一声“仪芬”,从梦魇中惊醒。
天承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梦中的情景反复地出现在眼前,心跳还没缓过来,天承喘着粗气。小丫头在门外听见二少爷大喊二少奶奶的名字也吓了一跳,赶忙问:“二少爷,你没事吧?”天承回了声没事,小丫头又说:“老爷说等二少爷醒了,让二少爷去书房。”天承赶忙起身,走向书房。
书房里,灯开得很暗,抽着烟,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张理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天承敲了敲虚掩的门,然后走进去,轻声叫了声“爸”。张理事转过身,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冷冷地说道:“跪下!”
天承“扑通”一下跪在了书桌前,低着头。“你竟然能睡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让你给我在房间里好好反省,你居然倒头就睡!”
“爸,不是这样的。我是……”天承想解释,却又说不出理由。
“你这个不孝子!当年若不是你岳丈将我从死人堆里抬出来,现在哪有你这富贵的日子?”张理事狠狠地抽了口烟,“你待会就去李家帮我把仪芬接回来,就说我被你气得晕过去了。”
天承猛地抬起头说:“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自己?”
“还不是为了你!仪芬若是不顾你,对我们长辈还是上心的。如今之计,只能先将她骗回来再说。只要她回来了,什么都好说!”张理事说罢,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理事见天承走了出去,就给李长治拨了个电话,和李长治大致说了情况,让李长治给配合着将仪芬骗过来。李长治无奈地在电话那头说:“老张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蠢办法来骗儿媳妇了?”张理事也很无奈地说:“哎,还不是被这个不孝子逼的。想我在官场上都很少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没想到现在居然用在了家里头!”李长治在电话那头也是哀声叹气地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两位老人无奈地笑笑。
天承来到李家,在二老的配合下,终于把仪芬又骗回了张家。仪芬一进门就见张理事安然无恙,心中顿时明白了。但也只能无奈地说:“爸,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张理事也有些愧疚地说:“你能回来比什么都好!你不会怪我这老头子用阴的吧?”仪芬低下头。张理事看着似乎风平浪静了,就呵呵一笑,让两个小的收拾了东西回房去。
天承替仪芬将东西拿回房间,识趣地抱起自己的被褥就要睡到沙发上。
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却都没有睡着。
仪芬先开口问:“睡了吗?”
“没用。”
“你后悔吗?”
“你是指什么?”
“和白蔷薇。”
“那天我喝多了。”
“那么醒酒汤也是她给你煮的?”仪芬想起了那天的天承有些不自然。
“是的。”天承也没有否认。
中间是很长的一段宁静,没有人说话。
良久,仪芬自言自语道:“我真傻,那时候我还和钱夫人斗气,没想到不幸被她言中了。”
“仪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仪芬没有再搭话,而是闭上双眼,眼泪在那一瞬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无声,却很心痛。
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早饭吃得很闷,只听见筷子敲击饭碗的声音。天承为仪芬夹了口菜,仪芬低声说谢谢。气氛尴尬异常,二老也知道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一蹴而就。早饭吃过,男人们都出去了。
仪芬正无聊,突然来了通电话。接起来一听,原来是蒋太太。
蒋太太还如往日一般热情,“仪芬啊,出来玩牌吧!”仪芬想答应,但一想到钱夫人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奚落她。于是说道:“不了,你们玩吧,我也不会。”
蒋太太听了在电话那头哀声叹气道:“哎,就猜你不会答应的。”蒋太太停顿了一会,小心地问:“那件事情我听说了,仪芬啊,这是真的吗?”
仪芬这还是第一次听外人这么问她,想了想回答道:“一部分是真的,还有一部分是假的。蒋太太你就不要问了吧。”
蒋太太在电话那头又说:“好吧,我不问了。哦,对了,过阵子我可能要回乡下一趟,你要是想出去散散心,我到时候就和你说一声,一起去乡下住两天,怎么样?”
仪芬想了想没有回绝:“好的,谢谢你哦,蒋太太。”
仪芬挂了电话,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马上拨了出去。
“喂,我是仪芬啊,素素在吗?”
电话那头回答道:“哦,原来是二少奶奶啊,小姐出去了,去了西洋服饰店。”
仪芬挂了电话,就往西洋服饰店去。
到了店里,没见到素素的影子,却看见一个人坐在一边的周乔。是了,周乔是素素的新郎,应该是过来陪素素的。
仪芬走进去,周乔见到仪芬,双眼立马有了神。
“仪芬,我……”周乔想说什么,却说不下去,双眼又黯然下来。
“周乔,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居然连着素素瞒着我们!”仪芬笑嗔道。
周乔有些委屈地说:“没有故意要瞒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燕然他们都知道的。”
仪芬听了心里有些不高兴,既然大家是朋友,居然只有自己不知道。周乔见仪芬的表情,也猜到她的不高兴,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怎么说?当然是和我说,喂,李仪芬,我要娶你家可爱的素素了,你反对也没用!”仪芬打趣道。
周乔却没有接话茬,说道:“你知道我爷爷怎么会旧疾复发的吗?都是因为被我气的。爷爷想让我娶素素不是这两天的事情了,我就是不肯爷爷才气出病来的。”周乔还要说下去,仪芬赶紧捂住周乔的嘴,呵斥道:“你不要说了,你要素素伤心吗?你要是让素素难过,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睬你了!”周乔没有说下去。
“啊!仪芬,仪芬!”素素穿着黑色的晚礼服从里面出来,见到仪芬就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
仪芬也是非常高兴,拉着素素转了一圈,赞扬道:“真漂亮!我们家素素就是漂亮!”
素素脸红着说:“仪芬你取笑我,我哪比得上你呀!”
仪芬笑着说:“哦,小姑娘口不对心哦!”
“哎,说真的,仪芬如果当时你结婚的时候穿的是婚纱一定比我好看!”素素刚说出口,就被周乔瞪了一眼,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谁都知道,这两天仪芬和天承正在闹矛盾,虽然新闻被张理事用手段给压了下来,但两人不和还是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素素他们那日也在酒会现场呢!
周乔看见气氛不太对,仪芬脸上也不那么开心了,忙催促素素道:“你快进去试试婚纱吧!”素素答应后,就又钻进去。
周乔小心地问:“仪芬,你没事吧?”仪芬强扯出一个笑容。周乔恨恨地道:“如果当时爷爷没有反对的话,说不定娶你的人是我!”仪芬忙说:“你不要说了,其实我都知道的。我不是傻,只是在装傻,有些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会比较好。如今你就要和素素订婚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素素。素素很单纯,所以更容易受伤害,我不希望我身上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正说着,素素从试衣间里出来,雪白色的长裙,白色的高跟鞋,袖口镶钻,蕾丝头纱,就好像是从奥林匹亚山上走下来的维纳斯。这一刻,周乔也看呆了。素素出来,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她跑到周乔和仪芬面前问:“怎么样?不好看吗?”
周乔忙说:“没有,不是,是太好看了!”素素听了,笑得更欢了!仪芬也在心中感叹,几日不见,素素比以前多了份成熟的美。
仪芬拍了周乔一下说:“周乔,素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若是日后她来我这里哭诉,你就死定了!”素素听了,看着周乔傻笑,周乔也只能挠挠头笑笑。
仪芬又将素素拉到一边嘱咐道:“我当时看你们两个老是拌嘴,没想到如今你们倒要结婚了,这还真是冤家呀!素素,我结婚的时候没有穿上婚纱,如今你穿了,就把我那份也一起穿出来吧!记得,一定要美丽,把我们两个的梦想一起实现了!”
素素的婚纱还有些地方要改动,而周乔的西服也有些问题,仪芬和二人告别,独自回去。在转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仪芬唤道:“燕然!”
燕然转过身,笑着说:“这么巧,你出来逛街啊?”
仪芬走上前去说:“你是来看素素的吧!”燕然无奈地笑笑,仪芬提议说:“我们去前面的咖啡馆坐一会吧!”燕然没有反对。
咖啡馆的老板看到两人,都是老主顾了,就挑了个僻静的地方。熟悉的环境,这个地方以前是三个人下课后经常来的地方。
两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仪芬先打破沉默:“为什么不进去呢?”
“只是想在外面看看。进去了就怕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燕然解释道。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三个人,居然一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