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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在外面看看。进去了就怕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燕然解释道。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三个人,居然一个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就要订婚了,现在就剩我还没有方向。”燕然自嘲道。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开心吗?”仪芬问道。
燕然摇头说:“不是。只是看到素素那个样子突然想自己以后结婚会是什么样子。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吧!”燕然有些伤感,有些无奈。
仪芬道:“其实我们也未必比你好到哪里去。”
“你们至少结了婚后,不用为衣食奔波,可我以后注定会像我母亲那样,操劳一辈子。”
“可是,你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可我和素素的婚姻却不能自主。”
“能选择就一定好吗?”燕然摇头。
仪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木然地答道:“是啊!”她和天承的婚姻不就是自己做的选择嘛,可现在又如何。
燕然又说:“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没什么好劝你的,你这个人那么独立,什么都不服输的,我想你一定会自己想办法度过去的。只是,我想问你,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看现在的情况,要离婚家里的老人是不会同意的。可我确实不想再靠他们张家了,我想如果我不再靠他,也许将来离开会容易些。”
燕然点头表示赞同:“你不如等我毕业了,一起到郊外去教书如何?我听说郊外有所学校,那里正缺老师,那里的孩子都是农村的苦孩子,不如我们去帮帮他们把!”
仪芬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回去的路上,反复想着如何和张家两位老人提这件事情,毕竟张家又不缺钱,如果张家的媳妇出去教书,肯定会遭人诟病的。
看着仪芬远去的背影,燕然只能说声对不起。很多话不能告诉你,很多事不能说出来,否则你就会和我一样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素素的。仪芬,对不起,作为朋友,却不能对你坦诚相待,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呢?我过去从来没有羡慕过你们,你们虽然漂亮又有钱,可是我不羡慕,因为这些不是决定人生的最终标准。可是,当我听说素素和周乔结婚的时候,我第一次,那么那么地希望我和你们一样,有一个有钱的父母。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和同样有身价的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仪芬,你说我比你们好,因为我有选择权,可是你不知道,我可能会嫁给一个能养活我和我妈的人,如果这也能叫做选择的话。你有你的无奈,可是你和张天承毕竟相爱而结婚;素素有素素的无奈,可她毕竟是嫁给她喜欢的人;可我呢,我也有我的无奈,为了生计,为了我的母亲,我会找一个能养活我和我母亲的人,只要有一点点感情就好,不要喜欢,也无所谓爱。素素、周乔,祝你们幸福!把我的那份一起幸福了吧!
“小姐,黄包车要伐?”黄包车夫见燕然是同仪芬一起从咖啡吧出来的,以为是笔生意,就凑上前来询问。
燕然回过神答道:“谢谢,不用了,我还要逛一圈!
抬起头,燕然向自己的家走去……
第九章
仪芬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想回去。等到再踏进沈家的大门的时候,家里却有些异样。门口没有人守着,到了大厅中,却听见自己的房间里一片吵闹。只看见服侍天承的小丫头,匆匆端了盆水出来。仪芬赶忙拉着问:“出什么事情了?”小丫头见是二少奶奶,带着哭腔回答道:“二少奶奶,你可回来了,二少爷被人打了,现在在房间里,伤得不轻啊!”
什么,天承被打了!仪芬急忙跑回房间。只见天承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角还有血丝。
“天承!”仪芬跑了进去,天承却没有反应。仪芬这才发现一家老老少少都聚集在了这房间里。
“哼!自己丈夫伤成这样,居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夫人坐在床边呵斥道。仪芬也没有回答,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就是多惹一桩事。
张理事也丢下工作回来了,听见妻子这么说便骂道:“你骂仪芬做什么!这事情还不是这孽子自己惹的?我说啊,没把这不孝子打死,已经是老天对我们张家的恩赐了!”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眼见老爷和夫人就要吵起来了,众人都上去劝说。
家庭医师对众人说道:“二少爷只是些外伤,刚刚打了镇静剂,估计要过一会才醒过来。大家还是出去吧,让病人清静一会吧儿。”众人听医生这么说,才纷纷走了出去。
仪芬屏退了丫鬟,亲自为天承擦拭。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被人打?仪芬看着满身是伤的天承心中一阵酸涩。
“仪芬……”天承闭着眼睛轻声唤道。仪芬听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心,泪水落了下来。“滴答!”泪水落在了天承的手背上。天承却没有醒。
小丫头端茶进来,看见仪芬的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仪芬见了,就把她叫了进来。
“少爷到底是被谁打伤的?”
小丫头看了仪芬一眼,没敢说,但终究抵不过仪芬恳切的眼神说道:“听说是秦爷的人!少奶奶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秦爷?天承什么时候得罪的秦爷?还是张家什么地方得罪了秦爷?现在只能等天承醒过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仪芬看着天承安详地睡着,拉过他的手,此时的他,和初次遇见时多么相像。天承,你快点醒过来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仪芬的手覆着天承的手,不知不觉中,仪芬渐渐地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床上的天承已经醒了。仪芬看见天承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想要起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却发觉自己的手反被天承拉着。
“我不会再放手了!”天承在仪芬耳边呢喃。“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前两天,你只是生我的气。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仪芬有些脸红,想要掰开他的手,天承却拉得更紧了。天承像小孩子一样撒娇道:“不要走!”
仪芬笑着说:“我不走了!我去叫爸妈过来,还有医生!”天承点头说了好,才放手。
张理事和夫人进来,见到天承醒过来,张夫人就跑到床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我的儿啊,你感觉怎么样?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妈,我没事了,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天承安慰道。
医生检查完后也说:“二少爷没事了,只要再休养两天就好了!”众人这才放下心。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啊?”夫人坚持地问道。
天承答道:“是秦爷的人,我想应该是误会。”从天承口中得到确认,众人也都吃了一惊。张理事做事虽然雷厉风行,但从来和青帮也是和和气气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得罪了秦爷呢?
“难道是白蔷薇的事?”大少奶奶突然叫道,说完后忙捂住嘴,看看仪芬的反应,又看看张理事的反应,只恨自己的嘴太快,居然说了这么个忌讳的名字。仪芬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天承。张理事怒斥道:“不要在这个家里提那个女人的名字!”说罢,皱着眉头沉思起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张理事思考良久说:“都散了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都帮我把嘴闭紧了,谁要是敢把这件事情说去一个字,就给我滚出上海滩!”众人都不再说话,匆忙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出了房间后,张理事对仪芬嘱咐道:“好好照顾天承,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仪芬道:“爸,放心吧!”张理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晚些时候,张理事和秦爷通了电话,秦爷竟对此事一无所知,秦爷听说后,当即答应一定要把闹事的人给揪出来。
秦爷是个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办事利索,晚些时候就带着闹事者上门来道歉了。秦爷带着一个人从门外进来,那人被绑住了双手,却满脸不服气。
“你给我进去!”秦爷将那人踹了进来,这将家里的女人们看懵了。秦爷拱手道:“张理事,得罪了!这罪魁祸首,我给你带来了!”随后,秦爷又向夫人和仪芬见了礼。
秦爷对仪芬说:“二少奶奶真对不住,上次酒会上就让您难堪了,今天还让二少爷受了伤,我秦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仪芬忙道:“秦爷客气了,您这样折杀晚辈了!”
张理事忙上来打哈哈,将秦爷引到上座,又奉上上好的茶。
秦爷尝了口道:“秦某是个粗人,张理事用这么好的茶招待,真是浪费啊!”
张理事也笑着说:“秦爷能尝出好坏,怎么能算做粗人呢?”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张理事看到地下跪着的那个人,问道:“这位是?”
秦爷叹气道:“哎,这个是我不争气的养子!就是这小兔崽子打的二少爷!”张理事听了也是一惊,道:“秦爷真是大义灭亲啊!”张理事又问道:“那贵公子和犬儿到底有什么过节?”
秦爷道:“说到底还是秦某的错!这逆子被白蔷薇那个贱人迷住了,听了那女人的教唆,居然带了帮人就冲到二少爷工作的地方,见人就打,不想把二少爷打得重伤。不知二少爷现在如何?”
张理事道:“托秦爷的福,已无大碍,只要休息几日便可!”
秦爷听了,也放下了心,道:“既然二少爷无大碍,秦某也就放心了。”秦爷指着地上的男子道:“那这逆子,张理事准备怎么处理?”
张理事久经官场,怎么会听不出秦爷的意思。打人的是秦爷的养子,所以秦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既然张天承没事,那就更不能罚得重了。张理事道:“犬子无大碍,张某也不想追究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张扬出去对我张家和秦爷都不光彩。”秦爷点头称是。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张理事亲自将秦爷送出大门,刚回来,夫人就责问道:“为什么就把那个人给放走了?”张理事呵斥道:“你懂什么?我今日卖个面子给秦爷,日后可少了不少麻烦!”张夫人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还是仪芬第一次见张理事利落地办事,以往在家张理事都是和蔼可亲,如今在办正事上柔中带刚,真的是有一手。
张理事又提醒仪芬说:“白蔷薇这个女人不简单,你要小心着点!她既然能和秦爷一起出席酒会,又能挑拨秦爷的养子,之后还说不定会搞出什么事端。这阵子你和天承都注意着点,不要让她有机可乘!”
仪芬听了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将张理事的话牢牢记住心里,回房后,又将原话嘱咐给了天承。天承埋怨道:“都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害你担惊受怕了!”
天承受伤的这两天,白蔷薇也没闲着。正如张理事猜测的那样,白蔷薇不是个省油的灯。白蔷薇不是今日来说要看望天承,就是明日来哭诉说自己不是有意要将天承打伤的,原本只是让人吓唬吓唬,又说什么自己后悔地紧,现在就是要来看看天承。幸而,张家离别家还挺远,影响还不是很大。就这样白蔷薇出现了三天后,又突然消失了一般。众人都猜测白蔷薇打了退堂鼓,可只有张理事和仪芬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就像暴风雨前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