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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海面上没有船只和人影,只有哗哗的海浪在冲刷着岸边的大石头。
面对陌生的风景,水镜惊讶地瞪大眼睛,愣愣地说:“这里到底是……”
“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爱尔兰。”凌羽左右扫视了一下:“我觉得比较像无人岛。”
“无人岛?”水镜脸色大变。
“对……这更加说明昨天发生的那一切不是梦境。”凌羽搂紧水镜,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还记得最后我们是坐海鸥离开的吗?”
“嗯,我记得很清楚!”水镜点头,脸上浮现出甜蜜和激动的红晕:“你用大炮击沉了海盗船,然后我们坐海鸥逃离。”
凌羽牵着水镜找了个干燥荫庇的地方坐下,然后交换起彼此知道的讯息。
果然跟凌羽推想的那样,水镜所经历的场景跟凌羽一样,也是跳跃式前进。
因为小贵族和凯瑟琳最后逃脱了,所以他们的亡灵并没有留在幽灵船上。
留在幽灵船上的亡灵为了重演历史,只能靠他们的记忆去操纵小贵族和凯瑟琳,而小贵族和凯瑟琳单独一人或者两人一起的时候干过什么事情、说过什么话,亡灵们就无从得知了,因此就把不知道的部分给省略掉,在重演的过程中就显示为场景跳跃。
“哈里和凯瑟琳后来也跟我们一样,被海水冲到了这个岛上吗?”水镜很想知道下文,大概跟读童话故事的心态一样吧。
“难说……因为幽灵船上的亡灵根本无法判断他们的去向。”凌羽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我们只是侥幸,才被海浪冲到这里而已。”
“阿羽,那我们怎么回去啊?”水镜紧紧地依偎到凌羽怀里。
看到水镜在这种时候如此依赖自己,凌羽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满足,他在水镜额头亲了一下,道:“放心,等到傍晚,我们只要燃起烟火就可以吸引到过往船只了。在傍晚前,我们先去收集干柴禾吧。”
凌羽对目前这样的处境并没有流露出焦虑的神色,并不是他过于乐观或者已有对策,而是他和水镜两人都曾经受过野外生存的训练。
他们训练的地方是荒山野岭,现在也不过是环境换到荒岛上而已,形式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凭着他们在训练中学到的知识和体验,在这里生存下来、同时等待救援,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问题。
在树林里拾干树枝的时候,两人各走一边,但是为了互相照应,保持着五步到十步间的距离。
“阿羽!”水镜忽然用低沉而清晰的语气唤道,透着几分紧张的感觉。
凌羽听到后往她那边一看,只见她盯着前方,然后缓缓蹲下来,与此同时,她的手还朝凌羽打手势,让凌羽也跟她一样把身低下。
虽然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凌羽清楚水镜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所以赶快也蹲下,把手上的柴禾放到地上,然后朝水镜那边靠过去。
来到水镜身边后,凌羽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没有任何发现,于是轻声问道:“看见什么了?”
水镜转过头看,深深地看着凌羽的眼睛,她脸色缓和了一点,接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是什么。只是刚才我感觉有‘视线’停到了我脸上,我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在那边大概五十米远的一个草丛后方,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那里……
“那个‘东西’好像也发觉我注意到它了,所以它赶紧退开,而且草丛上边的树杈晃动了一下。”
凌羽向来都知道水镜的直觉过人,所以没有怀疑水镜这种说法,他想了想,又问:“那么以你的感觉,那个‘东西’是不是有智慧?”
“我感觉它有的!”水镜不自觉地揪住了凌羽的衣服,似乎渴望凌羽再靠近一点,凌羽于是又挪过去一点,跟她紧挨着肩膀。
“不用怕,别忘了我们还有这个。”凌羽说着,把右手伸到水镜面前,水镜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他无名指上的雷龙戒指。
“嗯。”水镜点点头,露出放心的微笑。
“不过在情况还没弄清楚之前,此地不宜久留,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把柴禾收起来,然后回去,我在后边跟着你。”
凌羽可不敢掉以轻心、并无所谓地以为,刚刚水镜发现的只不过是生活在岛上的小动物。
岛屿跟大陆比起来虽然要小得多,但是不见得岛屿上的动物都是小动物。
况且,除了拥有智能的灵长类动物,譬如猿猴、猩猩,还有……最可能就是人类!
水镜答应一声,猫下腰,把凌羽刚刚放在地上的一小堆柴禾捡起来,然后原路返回。
凌羽站起来,半边身体藏在一棵树的树干后边,警惕地看着刚才水镜发现“东西”的那个方向。
安全地离开树林后,两人又回到了沙滩上,凌羽从水镜手上接过柴禾,然后在沙地上搭起一个篝火架子。这样简单的求救信号发射器就准备好了,接下来只要等再过两、三个小时天黑后点着它。
不过,开始呱呱叫的肚子让凌羽感觉:不能在这里一直等到夜晚。
刚刚从海滩上醒来的时候,因为从海盗船上逃脱死亡命运而心中充满庆幸,所以那时他们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在海盗船上的那段时间,几乎是滴水未进。
虽然有在船上吃了顿大餐,但是那恐怕只是亡灵们制造出来的幻觉吧……
人在饥饿的状态下,会感觉手脚乏力,肠胃收缩,而且身体还会因为脂肪的燃烧而发热……总之感觉相当不舒服。
“水镜,你饿了吗?”凌羽说着,就用手去摸水镜的肚子,水镜还来不及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就压到了肚皮上。
水镜娇哼一声,拉开凌羽的手,一直收缩着的腹肌稍微放松了一下,被抑制着的肠胃,终于还是发出了令她难堪的声音。
“咕噜、咕噜……”
“啊?奇怪,我怎么听到了鼓声……会不会这个岛上什么神秘的原始部落在搞一些祭奠活动?”凌羽毫无绅士风度地调侃道。
“讨厌!你还来笑我!”水镜扑过来要打凌羽,却被凌羽抱了个满怀。
“好啦,不闹了。”凌羽看了看天色,皱眉道:“趁着现在天还没黑,我们去找点食物和淡水回来吧……”
听凌羽这么一说,水镜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救,在等待救援的这段时间里,食物和饮水都是必不可少的。
“那我们不要再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快去找吧。”水镜点了点头,抛弃刚刚的女儿态,一脸认真:“这里是温带地区,而且又是小岛,在有水源附近生长的树木叶子会比较绿,而且树干高大。”
凌羽心里暗叹,水镜曾经为了通过生存训练的考核而学的地质和生物知识,还真不是盖的,在关键的时候总能为需要解决的问题指出有利的方向。
于是凌羽和水镜再次深入树林。
这一次进入树林比上次要谨慎得多,因为一开始他们以为这里是荒岛,还没有产生危机感,但水镜发现有神秘生物窥视他们后,他们不得不提起防备之心。
找了一棵比较高的针叶树,凌羽和水镜停了下来。
“水镜,你上去吧,我在下边守着。”凌羽提议道。
水镜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忽然往下腰去,抓起长裙的下摆,接着只听见“嘶拉”的声音,她把裙子撕破了。那动作熟练而麻利,这不得不得益于她曾经受过急救训练——撕自己的衣服用来包扎伤口。
把裙子大部分下摆都撕掉后,她将剩下的部分拉出两条系带,绑在腰前。
这样一来,白色长裙就变成了白色热裤……要爬树嘛,总不能穿着裙子。
爬到四米多高的树冠,再往上就没办法了,水镜找了个空隙比较大的地方,尽量把身体往上探。
在这样的高度,水镜只能看到附近一带的树林。
慢慢转移着视线……终于,她在西南方向,大概一公里远的位置见到了几棵高大的杉树,它们周围生长着的其它树木也是绿意盎然,跟海岛其它地方大片黄色和褐色的树林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里肯定有水源!
已经找到了水源所在的方位,水镜于是转了个身准备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额头掠过一丝凉意,目光一斜,身形顿时凝固了。
离她左脚所踏的位置,大概一米远的一根树梢上,盘旋着一只冷血动物。
那是一条褐色的蛇,有人的手腕粗,体长看不出来,但肯定超过两米。
就因为那条蛇的表皮颜色跟树枝十分接近,所以连在爬树之前已经做过安全观测的水镜都没注意到它。现在,水镜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三角形的头,黄色的腹线,还有那两颗越来越近的獠牙……
这肯定是一条毒蛇,而且它已经仰起头,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在树上遇到毒蛇,这种事情看似平常,但在以往的野外求生训练中,水镜却从来都没遇到过。
不是运气好或者够谨慎,而是训练的时候,她会在身上喷洒一种药酒,那种药酒可以让蛇虫鼠蚁不敢近身。因此无论是穿越丛林还是爬树登山,都不担心受到毒蛇的袭击。
水镜也接受过捉蛇的训练,而且考核的成绩还不错,但那是凌羽刚刚加入社团时的情形,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这一年里又没遇过蛇,哪有机会练习,现在都生疏了。
再加上人在树上,两只手都要抓着树枝来维持身体平衡,就算她是世界级的特技演员,恐怕也需要道具帮助。
树下站岗的凌羽很快便察觉到异样,顺着水镜的视线方向,他马上就发现了那条毒蛇。
凌羽心头一震,平时睿智而冷静的头脑,此时却出现了慌乱的波纹。
没有药物,被毒蛇咬上一口就真会致命!
蛇在短距离内的攻击速度相当惊人,只需要百分之一秒就可以完成攻击动物。
所以凌羽想上去帮忙也不是,叫水镜跳下去也不行,在这种时候,任何动静都可能被毒蛇认为是一种威胁,继而发动攻击。
无计可施之下,凌羽只好先打手势,告诉水镜,不要轻举妄动,他会想办法引开那条蛇的注意力。
水镜点点头,苍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嗖——啪!”
没有预兆,一股细微又尖锐的声响从凌羽头上破空而出,然后马上又在水镜身边的树枝上发出了弹响。
两人愕然,定睛一看,只见那条蠢蠢欲动的毒蛇的头,已经被一个蓝白色的东西钉到了树枝上,它挣扎了两下,然后就死掉了。
蓝白色的钉子正是麻醉枪的子弹,两人曾经都在野外训练的时候使用过麻醉枪,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凌羽心头一颤,马上把视线从树上移开,转到麻醉弹射来的方向,而水镜也赶紧从树下滑了下来,靠到凌羽旁边。两人的表情流露出几分紧张和不安,虽然刚刚化险为夷值得大松一口气,但是不见得在暗处出手相助的人就是朋友。
“沙沙……”十几米远的草丛有动静。
很快,在两人的视野里,走出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走在前边那个是中年的白人男人,一头褐色的卷发,嘴上叼着一根雪茄,穿着一身绿色的野战服,腰间和膝盖别着装工具的布包。
走在后边那个是年轻的黑人男子,一头短短的头发,左肩扛着一杆长枪,看起来像多功能来复枪,腰间别着枪套和刀套,还有水壶。
这时,水镜和凌羽对了个眼色,凌羽立即明白,水镜先前在拣柴的时候发现的那个偷窥者,肯定跟这两人有关。
凌羽用眼神回答水镜,随时做好防卫准备,一旦感到危险,他会马上采取行动。
中年白人走近了,凌羽发现这人留着长长的八字胡,只是因为是金色,颜色比较淡,不在光线明亮的地方看不出来。
那人的八字胡长得很讨好,就算他本人并没有在笑,可是他的胡子却让人感觉主人无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