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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元死后,现场不见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传家宝啊,我当时在现场没看到。”
“大概有人偷走了吧。”
“那么重要的宝贝被偷走了,你怎么还说得那么轻松?”
“我舅婆说那只是仿造的假货,真品还在她的手上。”
“你舅爷把假的东西当遗产分给他的第三个儿子,这算什么意思啊?”
“这我也想不明白。”
这一番对话,凌羽和水镜两个人分别在白一飞和白继光两人的面前都表演了一次,在十几分钟后,他们就发现那两个嫌疑人其中一个悄悄离开了大院,摸黑进入了村子东边的一片林子里。
那个人影跑到一棵榕树下,蹲下来,用两手去掏树下的树洞,不一会儿,他沾满泥土的手上多了个油布包。
“原来物证就藏在这里。”凌羽从不远处的一棵树木后边闪了出来,水镜也跟着从旁边的一棵树后现身。
那个人影全身一颤,显然受到了惊吓,看清来人后却把油布包收进口袋里,若无其事地说:“两个小毛孩是不是跑这里约会来了,没事去别的地方,这里多的是毒蛇。”
“你自己不就是一条毒蛇吗?”凌羽两手插在口袋里冷笑道:“白一飞医生。”
“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要以为你是个客人就可以放肆!”白一飞恼羞成怒地捏起了拳头。
“传家宝就在你身上,难道你敢说白三元的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哼!那是三弟他藐视神明,得罪了神明,所以他才会遭受天罚,跟我有什么关系。”白一飞面容生硬起来。“传家宝确实是我拿了,既然他都死了,这东西当然应该由我这个白家的长子继承。”
“天罚?白医生,你应该是正牌专业医科毕业的吧,没想到你竟会相信那么荒诞的说法。”凌羽嘲弄地笑着,白一飞在他的眼里仿佛是一只被猫耍的老鼠。“那把匕首可是D市才能买到的东西,神明该不会跑去D市的超级市场偷来一把匕首,然后再回来把白三元给杀掉吧?”
白一飞冷哼一声,诘问道:“笑话!你怀疑人是我杀的,那你说我怎么杀人?当时门可是从里头拴上的,你说我怎么进去?我难道是鬼?会穿墙?”
“你想要杀白三元,并不需要进去才能办到。”凌羽不给白一飞辩驳的机会,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你父亲把藏宝的地方告诉白三元,他于是去取,你就趁这个时间进行布置。你先拿一捆绳子进他的房间,绳子一头挂在窗户上,另一头绕过上边的横梁从通气窗出去。绳子只要贴着墙壁,只点着一根蜡烛的房间里,墙边有绳子是不会被注意到。
“接着你又到窗户外边的草地上准备一小堆木炭和干草。整个布置就是这样,并不复杂。人都有一种特殊心理,就是得到宝贝的第一时间会躲起来一个人欣赏,享受独自占有的快感。白三元就是这样,他把东西取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门就是他自己拴起来的。
“他下意识地认为房间里比外边安全,你就是了解这个心理,所以才会进行那样的布置。这时,窗外的你马上行动,先点燃干草,白三元看到火光自然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他走到窗边。
“因为木炭盖在干草上边会产生的烟雾,他没看到闪出来的你——你当时一定戴着口罩和手套——你忽然把两只手伸过去,一手抓住他衣服往外拉,另一只手拿着胶管做成的绳套套进他脖子里,然后两只手一起用力,趁他挣扎的时候夺走他手上的传家宝,他扯不掉胶管,结果就被你勒死了。
“你接着又拿一把匕首刺穿他的喉咙,你不是怕他没死,你只是还有未完成的步骤。
“匕首从前方插在脖子里,两头露出来,你就用挂在窗户上的绳子绑住匕首的两头,然后再到通气窗外边的位置去拉绳子的另一头,于是,白三元就被拉到了床边。
“你跳起来以体重为拉力,这才把他拉到了床上,因为用力过大,绑住匕首上的绳套被匕首的刀锋给切断,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尸体被吊起来后,重力比拖尸体时候所产生的摩擦力要大好几倍,所以绳套才会被割断。
“绳套断掉后,你就可以把绳子给收走了,在拉绳子之前你已经把火焰给弄灭,这时你再用泥土把木炭和干草埋起来,最后的步骤是将那个泥塑佛像给丢进去摔碎。
“其实从看到那个匕首的插法那时起,我就怀疑你,因为那把匕首从喉咙旁边擦过声带的软骨,穿出来的时候又刚好擦过颈椎骨,也没伤到主要血管,没出太多血,如果不是你这种专业医生,又有谁能够做到?”
白一飞露出惊疑和紧张的神色,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慌张地问道:“说来说去,原来你只是在推测,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可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下去。”
凌羽将白一飞上下打量了一遍,自信十足道:“证据当然有,你的衣服就是证据!”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怎么了?”白一飞赶紧察看自己的衣服,只是月光朦胧,看不清楚。
“只要员警来调查,那我说的步骤都能找到痕迹,而你在行凶的时候站在火焰附近,你的衣服上肯定沾到干草燃烧所产生的飞灰。”凌羽看着白一飞的西装,低头弹了弹自己的衣服,生平第一次狂笑起来,道:“哈哈哈……只要配合我的推理,很容易就能得出你就是凶手的结论。”
水镜听得入迷,被凌羽放肆的笑声唤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痴了,顿时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幸好凌羽没看到她失态的样子。
白一飞哑口无言,自己精心设计的诡计居然被一个不相干的少年给破解,这不仅让他大受打击,更使他苦恼的是,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把眼前这两个小鬼都给灭口?可是他们有手有脚,跑得比自己还快,怎么抓得到他们?
忽然间,怪事发生。
在凌羽和水镜两人惊恐的目光中,一根藤条从榕树下垂下来,一把卷住白一飞的脖子,然后猛然一扯,他大概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翻了白眼。
会杀人的藤条!凌羽和水镜两人马上联想到那个惊魂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两人很有默契地退后一步,转身,起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那棵榕树上发出一个男性的声音,话音刚落,凌羽和水镜的两脚就被捆住了,两人相继扑倒。脚上那种似曾相识的触感让他们感到心脏似被冻结了。
转过身来,两人看见了一个穿着黑大衣的少年,正一步步朝他们走过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少年的两只手竟然变成了捆住他们的藤条!
“你是那个义大利杀手!”凌羽一时间受恐惧控制,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本来就想过那个义大利杀手不是普通人,却没想到他是可以保持人型又可以变成植物的“植物人”!
“没错。你认得我我也认得你!我后来回忆起来,才想到那张羊皮卷失踪很可能是你搞的鬼。”红心A风尘仆仆,面容憔悴,一双眼睛却闪着绿光。
“后来在射日中学里埋伏,我查了一个星期终于掌握到你的行踪。发现你和你女朋友要来云南,我一路跟踪来到这里。我看出你们来这里是想要找什么东西,所以我才耐心等候,我想得到更多情报后再出手,可是我发现你忽然又学侦探查起了杀人案,这让我失去了耐心。哼,接下来,我要代替主,对你们进行审判和制裁!”
“你到底想怎么样?”水镜毫不示弱地说,眼睛频频往凌羽身上瞟。
“我想拿回羊皮卷。另外,你们还要告诉我,羊皮卷藏着什么秘密?你们是不是发现了它的秘密,所以才来这里寻找线索?到底是什么线索?”红心A用杀气腾腾的目光扫了跟前的两人一眼,两个人顿时打了个激灵。
“你是想说,让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对不对?”凌羽试探着问。
“没错。”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之后,你岂不是会马上杀了我们。我们还没那么笨。”凌羽周旋着说:“放了我们,我们再告诉你。”
“你们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红心A发怒时的语气越发冰冷,像刀锋一样的冰冷。忽然,他左手一挥,只听见水镜一声尖叫,马上就被藤条举到了六、七米高的半空中。
“混蛋!你想干什么?”凌羽喝问。
“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否则,我就要让你女朋友死在你面前。”红心A说着将水镜给翻转过来,让她头朝下。“你只有三秒的时间可以考虑……”
凌羽从没想到,再次遇到这个义大利杀手,会马上陷入他的掌控之中,对方真是太强了,跟那些植物怪比起来,他不但会思考,行动敏捷,而且还很懂得人性的弱点。
看着水镜任人宰割的样子,凌羽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如果因为水镜被要胁,自己就顺着对方的节奏走,那他们肯定必死无疑。
“哈哈,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我们这次来并没有带那张羊皮卷。”
凌羽说话的时候留意着红心A的表情,果然,红心A脸色大变,显然凌羽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可能!”红心A的右手发力,凌羽只听到全身的骨头都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你们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带那张羊皮卷!”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搜我们的行李。”凌羽暗暗一笑,知道对方已经开始把握不住自己的思路了。“其实不用搜你也应该知道才对,一路上,你见过我们谁有把那张羊皮卷拿出来过吗?”
“你把它藏在哪里!说!”
“我说不出来……我快断气了……”凌羽龇牙咧嘴地说着,一副痛得要死的模样。
红心A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这让他感到烦躁,因为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没有出现过这么糟糕的状态。
他走到凌羽面前,放开了对凌羽的束缚,道:“现在,你给我说清楚。”
看着就站在自己身前的“植物人”,凌羽不禁感到一阵胆寒,对方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压得他浑身都动弹不得,即使人家收回了捆住他的藤条,他兀自觉得身体像被捆住一样。
这叫精神束缚吗!我的身体明明没有受伤,可是,为什么我的意志没办法控制我身体……
“事实上,我们已经破解了那张羊皮卷的秘密,而且知道了每一个秘密地点,而这次我们是冲着其中一个地点来的,所以只要记得名字和提示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带地图。”
凌羽这话半真半假,但这次来,他们确实没带羊皮卷的复制破解版。他很想知道“植物人”会怎么做,难道逼迫他把羊皮卷的内容给画出来?
“哼,看来我问错人了。”红心A露出嘲讽的笑意。
“啊——”凌羽的尖叫声。
一转眼间,凌羽和水镜两人对调了位置,凌羽被藤条捆住高高举起,而水镜被放到了地上。
“女人心软,我看还是问你比较好。”红心A将凌羽猛摇了一阵,然后看着水镜,目露凶光道:“同样的问题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小姐,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水镜,告诉他吧,我受不了了!”凌羽痛苦地乞求道。
“住手,我说!”水镜眉头一蹙,似乎在猜想凌羽是不是有其他意思,但抵不住红心A的逼视,只好开口说道:“其实羊皮卷的复制品我有带来,羊皮卷的秘密跟……”
红心A专心地听着,蓦然感到左手猛然一震,随即一阵剧痛袭来,顾不上把凌羽放下,迅速将藤条缩回来还原为手,低头一看,整个手掌红通通的,血管和神经全都突起。他发觉左手整个都麻痹了。
凌羽的声音从一棵大树上头传来:“哈哈,十万伏特的滋味怎么样?”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