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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凌羽抬头看了看天色,“都快天黑了,我本来还想回吴剑和你姐姐那里吃晚饭呢,不过,现在看来只好作罢了。晚上我们要留下来,盯住王龙井,对了,还有那个管家张明。”
两人往住处走去,忽然,隔壁院子传来了惊恐的喊声。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到隔壁院子,两人看到有一个四十多岁,穿黑衣服的中年仆人,惊慌失措地从祠堂里头跑了出来。
“大叔,出什么事了?”凌羽拦住那个仆人急问。
只见那个老仆人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凌羽索性抛下他不管,叫上水镜一起冲进祠堂里。
这时,另外两个仆人和管家张明也随后赶到。
祠堂里已经没有了棺材,王家那些死去的人,大概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吧。在灵台上点着白色的蜡烛,烛光有些清冷,只是在光洁的地板上,却有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中。
没有头的尸体!
凌羽见过尸体,但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尸体,喉咙一动,张嘴想吐,水镜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很有默契地退了开来。
管家张明已经见过无头尸,可是他却表现得极为害怕,退出祠堂后对三个仆人说道:“现在连大少爷也死了,女岩神看来打算让王家绝子绝孙,我们也快走吧,免得受到牵连!”说罢就急急忙忙地跑掉了。
那三个仆人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然后也朝着张明离开的方向跑去。
等其他人都走掉后,凌羽深呼吸了一下,从背囊里取出探照灯,“水镜,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看看情况。”
再次进入祠堂,凌羽的心理已经适应过来,在探照灯的强光下,他惊奇地发现,地面上那些刚刚凝固的血液表层,竟然泛着黑色,再看尸体的皮肤,也有发青的迹象,看来死因是中了剧毒,然后才被砍下头来。
死者的身分很明显,无论是从穿着还是身材上判断,都指向了王龙井。
当然,也不排除王龙井找来一个跟他身材差不多的人,将其毒死后换上他的衣服,然后把头砍掉,制造出自己被杀的假象。
如果这具尸体是王龙井的替身,那王龙井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凌羽又检查的尸体的双手,发现尸体的右手有异味。
这股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到底是什么味道?对了!应该是茶叶的味道!不过,好像还夹杂着另外一种酸酸臭臭的味道……
站起来查看祠堂的桌子,发现桌子上,果然放置着一杯看起来泡好没多久的茶水,只剩一半,估计死者就是喝了这杯茶才会被毒死。
凌羽用氨基酸药剂滴入杯子里,得到的果然是有毒反应——氨基酸药剂被溶解了。
再检查放在旁边的茶筒,从里边抓一把茶叶出来放到新的杯子里,再冲水,进行检查,可是结果证明,茶叶并没有毒,而热水瓶里的水和杯子本身也没毒。
凶手究竟是用什么方式下的毒……如果凶手把死者引开,然后趁机在杯子里下毒,那凶手又怎么确定受害者会回来,还会喝这杯茶呢?如果受害者嫌茶凉了倒掉,重新再泡一杯呢……
啊!对了!最保险的办法应该是跟“牛车游行杀人事件”那个案子一样,把毒药涂在受害者手上……
凌羽用氨基酸药剂去测试死者的右手,果然产生了有毒反应。
原来酸酸臭臭的味道就是毒药的味道……不过,凶手杀死死者后,为什么不把死者先拖到隔壁的仓库,再进行砍头呢?就在祠堂中央,这未免太过明显了,除非……没错,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人!
想通后的凌羽奔出门外,朝水镜一招手,道:“水镜,我们回房间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凌羽和水镜两人并没有走远,他们就潜伏在名茶山庄附近。
名茶山庄此时已经人去楼空,黑夜降临之后,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山庄里一片漆黑,即使天上挂着明月,但是因为山庄四周的大树和背后的山崖遮挡,月光也无从光顾。
只有主屋二楼还亮着一点烛光,特别的微弱,只燃着一根蜡烛。
后门已经被锁上,两人爬上后门那边的大榕树,然后潜入山庄。
说来诡异,靠近主屋之后,顿时发觉阴风阵阵,全身发冷,主屋仿佛不是房子,而是一个打开的大冰柜。
因为四处都那么暗,所以两人没有寻找遮蔽物,干脆就靠在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空气变成浑浊起来,眼前的视野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纱。
两人面面相觑,水镜不自觉地朝凌羽靠近了一些,凌羽也自然地挨过来,两人的肩膀于是紧紧贴到了一起。
彼此都发觉对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因为气温实在太低了,估计只有几度左右吧,秋季的晚上居然会降到这么低的温度,实在异常。
这时,主屋里的烛光猛然晃动了一下,一闪而灭,随即山庄都整个陷入黑暗之中。凌、慕两人心里一阵狂跳,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偶然的接触,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
水镜是女孩子,心理上比较敏感,让她恐慌的不只是寒冷、黑暗和神秘的气息,还有难以预料的变化。
曾几何时,就是遇到生命危险,她也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需要依靠,需要温暖。她隐约察觉周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正在慢慢的吞噬着自己的生命力,要是加以想象,只怕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住。
随着渐近的脚步声,主屋里出来一个人。
两人戴着夜视镜,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从那矮小的身材还是能看出,那个人就是他们久寻不获的王小军!
当初凌羽告诉水镜王小军就是凶手的时候,水镜感到极其震惊,于是凌羽向她解释,王龙井被杀是确有其事,而他的尸体之所以没有被转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凶手没力气拖动他的尸体。
王家剩下的三个仆人都是中年人,但是他们个个都身体强健,而管家张明年纪偏大,中等身材,也不是柔弱之辈,拖动尸体都不会有困难,只有王小军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才会办不到。
而且王小军是孩子,拉着大人的手说话或是干什么,大人都不会有戒心,他就是这样把毒药涂到了王龙井的手上。
王龙井泡茶后,毒药沾到茶叶再进入茶水,使他自己毒死了自己,而现在所有人都逃了,可是王小军一个孩子却有胆量留下来,这让水镜不得不相信凌羽推理的可能性。
王小军杀死自己全家人,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这就是他们两人目前最渴望揭晓的答案!
王小军从院子里出去后,空气和气温都恢复了正常,凌羽吞了吞口水,滋润了一下干巴巴的咽喉,然后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起来。
看到王小军走远,凌羽拉着水镜跟了上去。
王小军来到隔壁祠堂前的大院里,打开祠堂后边那个黑房间的铁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他那种步履飘忽的动作,让凌羽不寒而栗,要不是见他是用腿走来的,凌羽说不定会以为王小军是幽灵。
王小军进去后就点亮了里边的蜡烛,连续点了七、八根,把里边照得格外光亮。
凌羽透过望远镜看见,房间里边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两副棺材,左边那副装饰得特别漂亮。
没想到,王克和王平两兄弟的尸体还没有安葬,就放在祠堂隔壁,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这里的习俗。
这时,王小军走到了左边那副棺材旁边,然后用手上的拔钉锤,把棺材板上长长的棺材钉都一颗颗地掀起来,凭着扩音器,凌羽听见了棺材钉掉到地上后的叮铃声,异常刺耳。
棺材钉通常钉得很深,要拔起来会很费力,可是王小军那连续快捷的动作,看起来却似乎比拔草还轻松。
两分钟后,王小军掀开了棺材板,然后没对棺材里看上一眼就走开了,走到了一个凌、慕容两人用望远镜看不到的位置。
两人自然猜不到,王小军晚上一个人来打开王克的棺材,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王小军对棺材所做的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那么不正常,他们用眼神交流的时候,甚至达到一个共识,那就是王小军很可能是神精出问题了!
一般正常的孩子,晚上哪敢在无人的山庄里去开棺材!
王小军的身影再次在望远镜上出现的时候,凌羽发现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镰刀。
凌羽脖子后边滑过几滴冷汗,两眼死死地瞪着那把镰刀的去向。
天,这个小鬼、这个小鬼该不会是想……
王小军回到棺材旁边,然后把镰刀伸了进去,另外一只手跟着插进去摆弄了一阵,停手后并没有拔出来。
凌羽和水镜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手掌之间绝对没有缝隙,就连手掌上的细菌都可能被这一握给压死。
镰刀提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疯狂的抛物线,然后落到了地上的草席上,发出嘶啦的一声。
王小军仿佛在笑,肩膀微微抖动起来,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可以代表人性某个方面的极端,可惜他背对着凌、慕两人,两人无缘见识。
在凌、慕两人隔着两层凸透镜的惊愕目光中,王小军转过身来,他的左手上抓着——一个人头!
水镜第一个放下望远镜,用手捂住了嘴巴,扼杀了呼之欲出的恶心、恐惧和一些更复杂的情绪。
她都不敢去看凌羽的脸,她现在最怕的东西就是人头,可是她的心底被一股肆虐的寒气给占领了,意识深处涌现出一个强烈的念头,觉得自己的生命会被冻结。也许是由于求生的本能,也许是由于潜意识的驱使,她蠕动身体直往凌羽怀里钻去。
凌羽放开她的手,换为张开手臂,搂过她的肩膀,那一瞬间在他心里产生的震惊不会比水镜少。
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从肚子里涌起来,堵住胸口,然后顺着喉咙往上爬,堵塞住喉咙后,接着堵塞了鼻孔,这是一种恐怖的感觉,会让人觉得生命已经失去了倚仗,死亡倒数计时表浮现在眼前晃动了一下,然后悄悄开始计时。
当他们再次去看王小军的时候,王小军已经将黑房间里的蜡烛都给吹灭了,他没有去关大门,就回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凌羽微微喘息着将水镜扶起来,别说是水镜,就连他的两条腿此时都软得跟橡皮似的。
王小军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包袱。两人在离王小军十几公尺远的竹篱笆后边藏了起来,然后安静地观察他的动向。
莫非王小军是想收拾包袱逃跑?
可是看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又不像,他散步似的走到院子中间,然后将那个包袱放在了地上。
他解开那个包袱了!
凌羽直觉那个包袱里放着什么超乎想象的东西,下意识地抱住水镜的头,轻声说道:“别看!”
水镜没有挣扎,反而显得特别的温顺,安静地依偎在凌羽的胸口,鼻孔里发出一串串沉重的呼吸声。
凌羽依然在用望远镜监视着王小军,包袱打开后,王小军忽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狂笑声。
包袱里一共有六个东西,六个都是人头……
王小军走到篱笆旁边,然后拔出一根一公尺多长的的竹竿。
竹竿的出现让凌羽困惑无比,而王小军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让凌羽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他用一把小刀割破了右手的手腕,顿时鲜血狂涌,顺着手上的竹竿,流到了地上,接着忽然在院子的范围内快步走动起来,手里的竹竿接触地面,发出沙啦的摩擦声。
凌羽终于看出了点端倪,王小军这个小子,是用自己的鲜血,在院子里画着什么东西。
几分钟后,王小军将手上的竹竿给捏碎,然后丢到远处,随后又涂上伤药,把血给止住,并用布条把受伤的手腕给扎起来。
失血过多的王小军连站着都有点摇摇欲坠,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可是他的脸上却充满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