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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死者并不是死于心脏麻痹,
因为死者的胸腔里头根本就没有心脏!
接到指示,华风区的刑警队长欧阳天,带着人马来到秋原街历史文化局的办公室。
这里是凶案现场,办公室的地板上躺着一具还新鲜的尸体。
死者叫毛进,是文化馆的馆长,五十七岁,现场验尸的结果是死于心脏麻痹,死亡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前。
从死者手腕和脖子的勒痕看,这显然是一宗谋杀案。
办公室的窗户都装上了防盗网,经检查没有发现被破坏过的迹象,那么,凶手肯定是从门口进来行凶,凶手极可能就是文化馆的员工。
“死者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
“没有,馆长人很好,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跟人结仇。”
“最后见到死者的人是谁?是在什么时候?”
“是我。午休的时候,馆长叫我给他倒了杯茶端进办公室里,我把茶端进去后就出来了。”
“请问你的姓名?年龄?还有在这里是做什么工作?”
“我叫黄历,三十二岁,我是这里的清洁工。”
“当时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在附近走动?”
“没有,楼上走动的都是工作人员,参观的客人是不允许上二楼的。”
“你出来后,真的没有人进过现场吗?”
“我肯定没有,因为我就在楼梯口打扫,谁要是想去办公室,必须经过我那里才能走到办公室门口。打扫完后我就把铁门给锁了,馆长有钥匙,他要是下来会自己开门。”
“其他员工难道没钥匙吗?”
“没有,二楼的走廊和办公室是我专门负责打扫的,所以只有我和馆长才有钥匙。”
“死者平时有心脏病吗?有没有定时吃药的习惯?”
“不知道,但是我在这里都工作三年多了,从来没见过馆长吃药,馆长的身体也很硬朗。半年前,他儿子车祸死的时候,他听到消息后只是呆住了,我想要是他有心脏病,应该会昏过去才对吧。”
半个小时后,欧阳天结束例行调查,然后让部下抬走尸体,并把重要证人带回局里录口供。
根据他八年的工作经验来看,这个案子虽然表面上只是一般的谋杀案,但是却有两个疑点十分值得玩味。
第一,那个黄历显然嫌疑最大,因为他说他打扫完后就锁了通向走廊的铁门,而钥匙只有他和馆长才有,也就是说,除了他没人能进入办公室杀掉死者,他这不是拐着弯说自己是凶手吗?从来没见过这么诚实的凶手,最起码也会撒谎来掩饰一下吧!
第二,死者既然没有心脏病和其他突发疾病,也没中毒的迹象,为什么会死于心脏麻痹呢?正常人死于心脏麻痹这种突发症状,如果不是药物作用,那肯定就是心理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强烈的恐惧、深切的悲痛都属于其范畴。
又是一个让人头痛的案子。
第二天下午,解剖毛进尸体的法医小刘,亲自把验尸报告送到了欧阳天的办公室里,然后站在一旁等欧阳天过目。
“小刘,还有什么事吗?”欧阳天记得以前的验尸报告都是小刘托其他警员顺路带来,但这次不只他亲自送到,而且还留下来等着发问,这太反常了。
“欧阳队长,我没什么,你先看报告吧。”小刘的左手背在身后,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把那份验尸报告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后,欧阳天的脸上浮现出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生硬表情。
解剖的验尸报告跟现场的验尸报告有着明显的差异,那就是死者并不是死于心脏麻痹,因为死者的胸腔里头根本就没有心脏!
小刘的报告里指出,死者的前胸、后背各个地方的皮肤都没有伤痕,完全搞不清楚死者的心脏是被凶手以什么样的手法给取走。
另外,最令人惊疑的还不是死者的心脏不翼而飞,而是在原本应该有心脏的位置,竟放着一张水晶扑克牌!
“小刘,这份报告是怎么回事?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你这写的什么东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欧阳队长,我的工作态度你是知道的,报告我从来不会乱写。”小刘脸上带着惶恐。“虽然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你看!”
这时,欧阳天看到了小刘把左手伸出来,一个透明胶袋中包裹着一张扑克牌。
“这……”欧阳天接过那张水晶扑克牌,两眼瞪直。
那是一张漂亮而精致的水晶扑克牌,花色是红心A,大概是在血液中浸泡过的缘故,格外鲜红显眼。
凌羽的同桌叫吴剑,理着成熟的三七分短发,戴着近视眼睛,人长得比较高瘦,个性稳重,为人低调,而且成绩优秀,跟飞扬跋扈、懒散成性的凌羽形成强烈的反差。
两个人的关系跟一般的同桌一样,算不上是朋友,因为他们几乎没有相同的爱好,凌羽喜欢武侠小说,吴剑却说那不是真正的武功,凌羽喜欢跟女生聊天,吴剑却说学生应该以读书为重……
吴剑本身不是个特别喜欢说话的人,虽不至于沉默寡言、呆板木头,但是他的异性缘肯定没口花花的凌羽好,理所当然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
然而,这两天却一反常态,他跟慕容火舞在走廊上碰到都会互相打招呼,下午放学后两人还会约好一同下楼。
凌羽悄悄观察了两天,仍是看不出个端倪来。
自从二次惹怒慕容火舞后,凌羽就一直忐忑不安地生活在惧怕报复的阴影中。
慕容火舞那种火爆个性的女孩子,绝对是有仇必报,可是却迟迟不见她有所行动,搞得凌羽甚至想去给她提建议,要怎么对付和折磨自己才过瘾。
当凌羽发现吴、慕两人的关系一夜之间突然出现明显变化后,潜藏在心底那股挥之不去的危机感越发膨胀起来。
难道火舞想先勾引吴剑,然后再通过吴剑对付我吗?可是……以她那种直来直往的个性,这不应该是她的行事风格啊!
经过了几次试探,凌羽还是无法从吴剑口中问出他跟慕容火舞为什么会接近起来,他感到坐立难安,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被动地防范下去,他要主动出击,进行调查,把吴、慕两人之间的关系给搞清楚。
这天下午放学后,吴、慕两人又一起下楼,凌羽悄悄跟在他们后边,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吴剑和慕容火舞朝着丘比特森林的方向走去,凌羽以为他们是去那里幽会,可是经过社团区后,两个人却突然转了方向,走入一条很少有人走的林荫路,朝前边继续走去。
奇怪,这条路的尽头是校墙,校墙前边只有一栋旧办公楼,那栋旧办公楼好像早就被废置了,他们去那里干什么?幽会也不用选那种地方吧?他思忖着。
可是,当凌羽看到那栋旧办公楼的时候,却倍感惊奇,因为它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么破败肮脏,恰恰相反,它似乎不久前才装修过,外边铺着蓝色瓷砖,红木打造的浮雕大门很漂亮,茶色玻璃窗户也是明亮非常……一点也没被废置的样子。
吴剑和慕容火舞走到门口停下来,然后吴剑的手在门旁的密码锁上按下密码,门开后,两人就走了进去。
凌羽这时才从道路旁边的树木后边冒出来,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上边一个白色的牌子印着一行红字:神秘研究社。
这里居然是个社团!
学校有许多社团,譬如羽毛球社、篮球社,有公立的,也有学生自发组织的。
一般社团组织只有大学才有,但是射日中学另外建了三栋教学楼,立为初中部,把初中的教室全都迁移到了新教学楼里,于是原来的校区就空出了几十间教室,扩大招生也只能多添几个高中班而已,因为一时招聘不到能够胜任的老师,而空下来的那二十五间教室都集中在一间教学楼,校长干脆就给学生们自由组织社团。
另外,很多教导室也没人用了,也都给学生们组织社团。这个决策刚刚出来的时候,校方还请记者来进行了报导,说是射日中学的素质教育已经发展到了高级阶段云云。
可是,那些社团全都集中教学区的那两栋楼里,为什么只有这个神秘研究社可以例外呢?
神秘研究社,果然够神秘……
从前门自然进不去,凌羽于是绕到楼后,希望能从窗口偷看到里边的情形。
可是,这栋楼的一楼居然没有窗户,凌羽只找到在后边有一个后门,无奈之下只能蹲下来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看能不能听到可以揭开他心中疑惑的对话。
靠,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墙壁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吗?
两条腿都站麻了,脖子也酸得难受,却一无所获,凌羽不由得有些泄气,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想再到周围走走,看是不是能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一回头,眼角余光却看到后边有一个人影快步迎了上来,顿时大吃一惊,还没看清楚那人是谁,只见对方迅速朝自己的脖子伸来一只手,他本能地举起手,想把对方的手给抓住,却蓦然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夹杂着金属冰凉的刺痛。
他马上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惶恐地两眼一瞪,然后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用刀架住自己脖子的人竟是个女孩子!
她无疑长得很美,长发扎成一条麻花辫,月眉樱唇,鹅蛋形的脸型,眼睫毛又长又翘,一双眸子像黑夜一样深沉而神秘。
她穿着浅蓝色的女式牛仔裤、白色长袖T恤外加一件茶色短袖夹克,身材匀称,只比凌羽矮一点点。
她表情淡漠,眼里透出紧张和猜疑的神色,手中的刀子依然举得平稳。
“你在这里干什么?”磁性悦耳的声音,她说话的时候身体其他部位几乎没动过。
凌羽哪里碰到过这种情况,种种疑问充斥大脑:这个女生到底是什么身分?为什么随身带着刀?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小偷了?她会不会真的割破自己的喉咙?
心念急转的时候,他的眼睛没闲着,看到她的背后背着一个小小的绿色画架,顿时灵机一动,装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我……我是来找你的。”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干什么?”她用在刀子上的力道变大了。
“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想找你当人体模特儿……啊,不,是绘画模特儿,因为我偶然在学校里见过你一面,觉得你很……很有艺术美,所以我一直想找你当我的绘画模特儿。”
说到这里,跟凌羽预想的一样,她把刀子收了回去,脸好像还微微一红,像是开在雾中的蔷薇。
“我上次见到你走到这里来,我以为你是这个社团的团员,所以就来这里找你。对不起,我的冒失行为好像让你误会了。”
凌羽彬彬有礼的表态倒让那个女孩不自在起来,她挪动了一下步子,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我明白了。”
“我叫凌羽,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凌羽放松下来,演技得到进一步的发挥。
“我叫慕容水镜。”女孩有些生涩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接着,凌羽故意不再说话,慕容水镜也没出声,于是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中。
“啊,那个,你愿意当我的绘画模特儿吗?”
“对不起……我不习惯当别人的绘画模特儿。”慕容水镜轻轻摇了摇头。
“那……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很想跟你交个朋友。”
凌羽这话可是出自真心的渴望,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很特别,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遇到让他觉得特别的女孩子了,现在眼前正好有一个,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
慕容水镜犹豫了起来,目光低垂了一下,又抬起来看凌羽,嘴唇张合了两次,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凌羽想,怎么了?想拒绝我就直说啊,难道你还怕伤害我吗?
“至少把你在哪一班告诉我,可以吗?”凌羽正想继续周旋,没想到这个时候,那扇后门却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门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