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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是不是从考古学家赵山那里,得到了一张羊皮卷?”黑大衣少年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
张富贵听到此话,顿时面无血色。因为赵山前天才被人谋杀,今天难道轮到自己了吗……凶手竟然就是这个少年!
“说!”
“是、是。不过,我不放在别墅里,我放在家里。”
“说谎!我去你家找过,你家里根本没有。”
张富贵感到勒在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吐出舌头,慌忙叫道:“不要!我说、我说!”回想了一下才又说:“那个东西好像被我儿子拿去学校了。”
昨天,儿子的学校要办个历史文化展,老师下了通告,希望学生们能把家里一些有历史价值的东西拿来参加展览,展览完毕后可以取回,儿子可不想因为什么都没有拿而丢脸,所以就跟他说了这事。他怕那些名贵的古董被那些学生弄坏,就随手把最近得来的那张破破烂烂的羊皮卷交给了儿子。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读什么学校?什么班级?”
张富贵立即想到了什么,面如土色地说:“不要杀我儿子!求求你……”
黑大衣少年冷哼一声,忽然单手一举,就勒着张富贵的脖子把他整个人给吊起来。
张富贵徒劳地挣扎了几下,转眼脸红耳赤,终于,他敌不过对死亡的恐惧,把儿子都给出卖了。
“我说、我说……张旺财!他在射日中学的高一十一班!”
“谢谢。”
接着,张富贵惊骇地看到自己胸口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然后,黑大衣少年把一只手伸进去,从胸腔里取出一颗心脏来。跳动的心脏由血管连着身体。白色的月光下,甚至可以看见深蓝色的静脉血在快节奏地流动着。
“啊——”一声嘶力竭的叫声过后,周围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黑大衣少年朝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大门口的栏杆外边忽然射来两道白色的强光,原来有一辆车开了过来,车上的司机用遥控钥匙按了按钮,电动大门就升了上去。
张富贵的那个情妇来了。
黑大衣少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很遗憾,他虽然不想多杀人,但是,凡是看到他出现在杀人现场的目击者都必须要死。
两分钟后,黑大衣少年像暗夜幽灵般离开了别墅。
他轻轻地走,正如他轻轻地来,他挥一挥手,带走两颗心脏。
这里是废屋区中一条比较冷清的街道,一栋六层高的旧楼第四楼的窗户亮起了灯光。
红心A之所以租这里,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因为这附近住的人不多,比较安静,只是可惜很不巧,楼上一家人,男人把自己家办成私人牙医诊所,所以白天的时候,经常能听到楼上来看牙的病人——小孩的哭闹声和大人的嚎叫声。
第二是因为在离住处六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间基督教堂。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教堂像那些违法的黄、赌、毒场所一样建造在幽暗偏僻的巷子里,这样来去很不方便,不过毕竟还在忍受限度之内。
他在G市已经待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他没有一天闲着,拼命追查,直到现在目标物才有了确切的着落。
组织一直不敢在C国设立分部,就是觉得C国人的思想太飘浮,尤其是爱当墙头草,很不可靠,所以委托的那个C国调查员,在调查完所需要的情报后,就被组织雇佣的越南杀手将其灭口了。而想必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把红心A从义大利派到万里之遥的C国执行任务。
可是来到之后他才知道,那个C国调查员提供给组织的竟是过时的情报,情报上说那个东西是在文化馆馆长毛进的手上,可是他在杀死毛进的时候,却从对方口中得知,三个月前毛进已经把那东西,送给他一个是古董收藏家的朋友黄海明。
无奈之下,他接着只好去找黄海明,黄海明又说送给了一个考古学家,去找那个考古学家,又说送去博物馆了,去问博物馆的馆长,又说私下送给了一个老板,再去找那个老板,又说被儿子拿去了学校……
他希望这是最后一环,不然,短时间内杀的人太多,会让他承受不了。
他是一个信仰基督教的杀手。
他把每个人杀死之后,都会把他们的心脏给取走带回来,然后种在花盆里,不久之后,种子会长成各式各样的植物。
他认为他杀死那些人,是帮他们从此摆脱尘世的所有烦恼,他们死后变成植物,可以单纯地享受空气、阳光和水,这对他们来说,难道不算是一种极致的幸福吗?
尽管在他的观念里,杀人等同于救人,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在那些人临死之时,眼中迸射出来那种充满痛苦和怨恨的目光,会使他心头的罪孽感越来越重。
这时,他把那两颗不久前才变成种子的心脏拿到阳台边,在还没有种上植物但已经填上泥土的花盆里挖出两个坑,然后把种子轻轻放下去,用土粒埋住。
阳台上边还摆放着另外六个花盆,生长着六株植物。它们原本也都是鲜活的心脏。
他发现那六盆植物长得很快,才半个月就长到了一米多高。
他没有觉得奇怪,只是认为也许是C国的水土很适合植物生长。
给刚种下的两颗种子浇水后,他拿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走进卧室,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今晚需要好好睡一觉,因为明天要去射日中学继续调查,希望那是这次任务的最后一站。
“爸爸,吃饭啦。”
“哦,等等,爸爸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来。”
张医生先到大门口把“张明牙医”的招牌灯熄掉,接着清洗工作的家伙,把用过的棉花和针筒丢到垃圾通里,然后把装病人牙血的小水桶拿到洗手槽那里,把里边混合着血水和药水的污水倒掉,最后清洗小水桶和洗手槽。
流经外部的横向排水管,有一部分污水没有进入竖向排水管,而是从横向排水管破裂的那条缝隙里渗漏出来。
污水从上边滴下来,刚好落到四楼阳台上的几盆植物上。
那些植物竟然抖动枝叶,让枝叶上沾着的污水也落到花盆的土壤里。
然后,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悄生长……
翌日上午放学铃响的时候,凌羽出现在高一八班外边的走廊上。
今天的他跟以往有着显着的不同,乱糟糟的头发朝前梳理,额头前边突出一个尖角,有点像是鸟嘴;另外他的衣服也穿得讲究,深蓝色皮衣搭配褐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可谓焕然一新。
两分钟后,老师终于宣布下课,然后学生们跟着老师陆续离开教室。
“水镜!”看见穿着黄黑两色蝴蝶纹上衣、深蓝色牛仔裤的水镜从里边出来,凌羽热情地朝她招手,仿佛跟人家已经很熟似地。
凌羽暗忖着,水镜真的很有味道……虽然不至于让人流口水,但是她有一股特殊的吸引力,似乎能把我的灵魂给吸走……嘿嘿,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灵魂,我得先下手为强,把你的灵魂先吸走……
水镜左右一看,发现不少同学都因为凌羽的喊声而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脸色一变,走到凌羽面前,冷冷地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凌羽察觉到水镜的不快,声音放轻了许多,“我来接你,社长不是让我们上午放学后去社团一下吗?”
“我自己会去,不用你接。”水镜说着白了凌羽一眼,凌羽却觉得这个动作十分可爱。
这时,凌羽注意到在水镜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三个男生,他们应该是水镜的同学,正用看好戏的目光朝这边冷笑着。
凌羽心想,大概来约水镜的男生从来没有成功过吧。想到这里,他好胜心大起,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好好发挥一下,不能让那些垃圾看扁。
“我来接你,因为我有两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你想听听看吗?”吊人胃口跟胡编乱造一样,都是凌羽的拿手好戏之一。
水镜抬起眼睛,带着好奇的意味看着凌羽的脸,没有回话,但那倾听的表情却表明她在等待下文。
“第一呢,社长让我多跟你接触,因为以后我们可能要一起合作,熟悉起来才有默契;第二呢,我听说你每次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至少有四、五个男生围上来送花、要电话什么的,我不相信啊,所以我才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吗?”
他顿了顿又说:“因为我觉得,想要追你的人必须要以生命作为赌注,除了我这种置生死于度外的人,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不爱惜生命的人呢?”
言外之意就是水镜超级难追,这样说会显得她很有身价,另外又是想表明自己跟其他男生不一样,绝不会轻易就说放弃。
水镜楞了楞,然后嘴角荡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线,她此刻的表情有趣之极,两只眼睛冒着愤怒的火焰,上扬的眼角却流露出笑意。
“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走吧。”
哇!看到了,刚刚水镜甩身大步朝前走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一点点红,而且好像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凌羽乐颠颠跟在水镜后边,走到楼梯口还转过身头,朝依然在观望却已经傻眼的三个男生得意地竖起中指。
来到社团,已经知道大门密码的凌羽有些热切地上前尝试,很顺利就打开了密码锁,进去的时候感觉特别舒服,就像来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会议室里,余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吴剑和慕容火舞也在,就坐在余光两手边。
早上上课的时候,凌羽透过吴剑了解到,余光竟然是他们的校友,而且还是学弟,教室就在初二一班,不过他在那里只是挂名,不用去上课也没关系——凌羽对此特别羡慕。
“都坐下来吧,今天有个正式的任务交给你们。”
余光依然是沉稳淡定的模样,等凌羽和水镜都坐下来后,发给他们一份资料,继续说道:“美国的联邦调查局内部最近爆出一个消息,有一个叫OPQ的神秘组织正在将爪牙伸向世界各地,他们的成员大概只有几百人,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精英,连FBI都很难查到他们内部……
“没人知道这个组织的目的、成员和首领,但是这个组织的义大利分部已经初步被掌握,他们的一些行动也渐渐被查知——你们是不是想问,这跟我们神秘研究社又什么关系?呵呵,当然有,因为我们神秘研究社专门研究神秘的事件和人物,这个组织正好就是个神秘组织。就趁这个机会让你们磨练磨练吧。”
“难道要派我们出国调查吗?”凌羽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但旋即又觉得不可能,社长既然能知道FBI的内部消息,那他在国外肯定有着秘密的情报网吧,又怎么需要他们几个英语还不够好的高中生去调查呢。
余光和气地笑了笑,说:“出国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这次不用出国也能调查,因为根据我雇佣的骇客查到的情报,FB I查到OPQ组织在义大利的分部半个月前有所行动,他们派了人来我们C国。
“至于那人到底是什么身分、什么模样,FBI也不知道。而那天过后不久,我们G市就发生了一连串诡异的凶杀案,资料上有,你们看看吧。”
一听到凶杀案这三个字,凌羽跟吃了几十瓶兴奋剂一样,目光顿时亮若流星。
过了一会儿,已经看过资料的凌羽皱着眉说出自己的看法:“虽然死了八个人,但凶手显然是针对那四个男人,那四个男人身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古董。凶手好像在追查着一件什么古董。社长,你是不是认为这个案件跟那个OPQ组织派来的人有关系?”
其余四人都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凌羽才一看完就推测出了这么重要的资讯。凌羽瞟了水镜一眼,发现她正用惊奇的目光地看着自己,虚荣心顿时获得了极大满足。
“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