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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迦叶降龙木所化的拐杖色泽暗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魔血。
见谢雨山已成强弩之末,幽冥公子面露得色,高喝道:“谢雨山,你已穷途末路了!乖乖交出迦叶降龙木,本公子或许会饶你一条狗命!”
谢雨山重伤在身,这佛门神兵迦叶降龙木亦威力大减,难以再施展大型攻击术法。饶是如此,依然不是寻常修真可以抵挡,难怪会引起幽冥公子包天铭的觊觎。
忽然间,谢雨山怒目圆睁,大吼一声,不知他施了什么术法,众魔将只觉眼前一红,已失去了他的影踪。
包天铭警兆突生,但见一道红光从远处电射而来,正是谢雨山冲破了魔将的重重包围,从数百丈外瞬间飞至,煞气腾腾,高举降龙木朝着他的天灵盖打来。
包天铭惊恐万分,想要躲闪,却被降龙木的气势死死锁定,动弹不得,只能疯狂的吼道:“快救我!”
旁边的虬髯大汉燕无伤面色骤变,巨斧一横,想要挡住降龙木,却被其滔天气势压制。降龙木还在十丈外,燕无伤的双腿已深深陷入岩石之中,浑身肌肉鼓胀,目眦欲裂,眼角溢出丝丝鲜血。
“放肆!”、“大胆!”
眼看那降龙木越来越近,就要轰击在包天铭、燕无伤身上,忽听两声巨喝响起。
一阵黑气缭绕,两名武士一左一右从包天铭身后现身。这两人披挂玄铁重铠,面戴狰狞面具,一人高举玄黑色铁锤,一人手持血红色战钺。
持钺者上前一步,血光一闪,这势若雷霆的迦叶降龙木,便被战钺稳稳架住。
举锤者挥舞着一对西瓜大的铁锤,以双峰贯耳之势朝谢雨山的头颅轰去。那铁锤去速极快,划过空气时,爆出沉闷的巨响,有如雷鸣。
两名重铠武士的修为明显高出魔将许多。若是平日,谢雨山并不畏惧,可此刻,他却躲不过这对重锤。
黑光迸射中,谢雨山的身体有如箭矢一般倒飞而回。
两武士飞身而上,竟比箭矢还快,出手如电的接连轰击在谢雨山身上,将他打得一再抛飞。
幽冥公子包天铭哈哈大笑:“老混蛋,死到临头还敢吓我!”又低声嘟囔:“这两个天魔卫还真好用,奶奶的,就是不怎么听话。”
众魔将、魔兵趁机一拥而上,谢雨山连受重创,不得不将迦叶降龙木舞作一团绿光苦撑,情势岌岌可危。
两重铠武士正欲再下重手,击毙谢雨山,蓦然两人身躯一震,同时举头望去,却见一个蓝色光点在天际亮起。一望之下,两人立刻停止围攻,断喝一声,抡起兵器幻出玄黑、血红两个光球,护住自身。
那蓝点瞬息间已化作了一道耀眼蓝光来到近前,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蓝光穿过。片刻后,数十名魔兵化作晶莹的蓝色粉末,纷纷扬扬的消散,玄黑、血红光球也轰然爆开,化为乌有。
两名重铠武士气血翻腾,连退五丈,才勉强稳住身形。光芒散去,却见一个俊逸挺拔的蓝衫少年脚踩飞剑,手中提着业已昏迷的谢雨山,正冷冷盯视着他们。
这少年自然便是洛剑笙。
紧接着,一道白光、一道红光、一道青光接踵而至,落在他的身畔。正是素衣如雪、踩着玄冰天峰的楚含嫣,身披火红袈裟、脚踩檀香念珠的知秋,还有一袭青色缁衣、脚踏青莲的芙琳。
众魔将被洛剑笙的惊天一剑震慑,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四人。场中一时竟鸦雀无声。
还是幽冥公子包天铭的叫嚷声打破了寂静:“臭小子,原来是你!还有美人儿,我们好久不见了。咦,还有个小尼姑,哗,身材好辣!怎么还有和尚,哼,还嫌死得不够多吗?”
众魔将、魔兵如梦初醒,纷纷如临大敌般围将上来。
楚含嫣冷若冰霜,不为所动。芙琳的娇靥浮起一抹绯红,她按捺着羞怒,祭出清净琉璃宝瓶为谢雨山疗伤。知秋则手握紫金禅杖,冷冷地瞪着包天铭。
洛剑笙并未理会幽冥公子的废话。他一眼扫去,看到场中除幽冥公子、燕无伤之外,并无相识的天罗教众,心中泛起一抹失望之意。
见两名重铠武士紧握兵器,死死盯着洛剑笙,幽冥公子传音道:“这便是那姓洛的臭小子,教主待他不薄,封他为神使,可是他却狼心狗肺的投靠佛道!”
“叛教者,杀!”
持钺者闻言杀气暴涨,断喝一声,双膝一弯,蓦然跃起。他的动作看似呆涩迟缓,实际上却是快到了极处,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然出现在洛剑笙身旁,高举血红战钺,当头劈下!
与此同时,那对玄黑色铁锤在举锤者手中急速震动,一头面目狰狞的黑色猛虎自双锤中央幻化而成,朝着洛剑笙等人飞扑而来。它张开大口,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声。实力稍弱的魔兵听在耳中,顿觉说不出的难过。
面对两武士的凌厉攻击,洛剑笙淡淡微笑,顺手将谢雨山交到知秋手中。他上前一步,右手幻化出一记青色刀焰,轻轻一挡,血色战钺便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破!”
持钺武士眼中精光暴射,怒喝一声,浑身气势又涨,血红战钺幻出无数虚影,终于将四昧真焰刀又压低了两寸。一股剧烈的血腥气冲入了洛剑笙的鼻息。
洛剑笙微微一凛,左手闪电般探出,一道蓝色剑光无声无息的刺向那人胸前,可刚触及那重铠,便被一层坚韧的黑光挡住。
洛剑笙不由暗奇。这武士的气息和魔将、魔兵十分相似,却又远为诡异狠绝,不知是何名堂。
“这两人多半是群魔殿中的天魔卫,战力更在魔将之上,不可轻敌!”楚含嫣传音道。
这一边,洛剑笙和那持钺的天魔卫相持,那一边楚含嫣祭出幽寒冰魄筝,轻轻一扫,一堵玄冰之墙挡住了那头黑虎。猛烈
的撞击下,冰墙巍然不动,黑虎却哀鸣一声,宛若流沙一般崩溃消散。
“一起上!”
幽冥公子包天铭大吼一声,众魔将不敢违命,尽数冲上,周边的魔兵也万箭齐发。
“铮!”
楚含嫣怀中的幽寒冰魄筝又响了一声。这彷佛天籁般的声音,在魔兵、魔将耳中,却不啻一声丧钟。
那玄冰之墙蓦然碎裂,化作恒河沙计的玄冰碎片,在不知从何而来的凛冽寒风劲吹下,演化成一股波及二十丈方圆的玄冰
风暴。靠的稍近的魔将、魔兵均被卷入其中。
那玄冰碎片无坚不摧,金铁辟易,在风力相助下,可以轻易穿透盔甲、结界。转瞬间,被卷入的魔兵已伤亡大半,只剩数名实力较强的魔将死死挣扎,惊呼怒吼。
就在玄冰风暴骤起的剎那,洛剑笙清叱一声,四昧真焰刀的青焰瞬间化作半透明的无色,那血色战钺立刻被一削两断。刀焰回卷,朝着持钺武士的头颅而去。
与此同时,他左手的蓝色剑光蓦然一亮,破开重铠,刺入那人右胸。
“退!”持钺的天魔卫伸手握住剑光,暴吼一声。
吼声方起,他的头颅便飞离了身体,一腔血液还未喷出,便被炽烈的刀焰燃尽。自胸口处,玄铁重铠和肉身陆续变成了蓝色,碎裂成晶莹的粉末。
举锤的天魔卫只是怔了片刻,便彷佛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幽冥公子,疾速远去,虬髯大汉燕无伤急追在后。
未被玄冰风暴卷入的魔将、魔兵惊恐万状,顿作鸟兽散。
天色依旧阴霾,乌云在山崖间游荡。
躺在崖边的谢雨山终于悠悠醒转,睁开双目,一双老眼浑浊无光。他伤势太过沉重,肉体几近崩溃,元神亦衰弱之极,连疗伤圣器清净琉璃宝瓶也无力回春。
心软的芙琳不忍的转过头去。
楚含嫣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谢雨山一死,南海无极岛恐怕注定要在修真界消亡了。
“凡儿,你没死,你还活着……”谢雨山呆呆的环视四周,忽然直勾勾的盯着洛剑笙,嘶哑着嗓子喊道。他挣扎着想起来,身体却瘫软如泥。
洛剑笙皱眉不语。
“他神志不清,怕是将你认成他的儿子了吧。”芙琳怯生生道。
望着白发苍苍、憔悴不堪的无极散人谢雨山,洛剑笙道:“你认错了,我不是谢不凡。”
谢雨山蓦然清醒,眼中闪过失望、愤怒、悲伤之色,口中却哈哈大笑:“想不到我谢某人也会有今天!澹台老贼,我死了也不放过你!”
他低吼一声,终于气绝。
佛门神兵迦叶降龙木从他的怀中滑落。
阳光明媚,白云悠扬,千百飘浮的峰峦参差错落,恍若岛屿在碧空中飞翔。遥望着这仙气盎然的景色,洛剑笙心知又一次来到了众仙屿。
芙琳、知秋均是第一次来到太虚幻境,禁不住为眼前的景致倾倒。对比乌云惨淡、血光笼罩的人间界,这里无疑是世外桃源。
“连山老祖去了人间,这里想必清净多了。也不知花仙子、叶碧儿姐姐,还有绯月舞妹妹怎么样了?”洛剑笙想起了在这里的遭遇,慨叹道。
楚含嫣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微红,笑道:“回头我们就去万妖国看看她们吧。”
洛剑笙点头道:“好!可惜我们不知道如何带她们去人间……”
楚含嫣道:“等小丝姐姐醒来问问,她或许有办法。”
“嗯,我们这就去菩提净土。”洛剑笙道。
眩目的光华闪过,一把长不盈寸的弓出现在他的掌心:纤细、精美,淡绿色弓身上浮现着天马的图案,正是太虚七宝之千秋幻影弓。
千秋幻影弓悠悠旋转,洛剑笙的识海中蓦然一亮,现出许多画面,走马灯一般的变幻着。他知道,这些正是太虚幻境中三
千世界的投影。
太虚幻境在人间的每一个门户会对应一个特定的世界,比如莽苍山对应众仙屿,镜花水月对应万妖国……持有太虚七宝者进入太虚后,便可以在这三千世界中穿梭往返。
不过,其中某些世界并非随意便能抵达。比如菩提净土,唯有佛力精深者才能感应到它的位置。
“芙琳,还是妳来吧。”洛剑笙双手一展,千秋幻影弓飞向芙琳。他虽然修习过大日火焰真经,略通佛力,但还不足以感应到菩提净土。
芙琳小心翼翼的将这玲珑的小弓托在玉掌中,闭上美目。她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辉,气息愈发圣洁。
“成了!”
太虚中的世界,在第一次寻找定位时会耗费许多时间。足足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芙琳方睁开妙目,轻轻喘了一口气。一片圆形光幕出现在数十丈外的天空中,幻彩迷离,恍若一扇神秘的门户。
刚刚穿过那片光幕,众人便觉天色一暗,头顶的碧空艳阳,周围的茫茫云海倏然消失。转眼间,四周已成了一个幽暗的世界。众人发现自己身在一个苍茫的草原上,天空中有血光浮动,极远处隐约有黑雾翻腾。
“似乎是魔气……芙琳,妳确定这里是菩提净土?我们不会到了群魔殿吧?”洛剑笙忍不住疑道。在他心目中,菩提净土是一个类似西天极乐世界的地方,却未曾想到这里竟弥漫着魔气。
芙琳的娇靥迅即涨红,道:“我……我……确实在这个世界的投影中感应到了最强的佛力。”
知秋合上双目,指着一个方向,道:“没错!贫僧也感应到了浩瀚的佛力,只不过,魔气同样强大。”
楚含嫣横了洛剑笙一眼,道:“芙琳应该没有出错,这里可能出现了某些变故,我们小心应对便是。”
洛剑笙点点头,指着那佛力、魔气最为强盛的方向,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探上一探吧!”
四人飞了片刻,还未看见山峦,就见到天际亮起了许多光点,正追逐着一道黑线。
“有人!”
众人凝神望去,只见那黑线是一名黑衣青年在飞奔,而数十个光点,却是一群黄衣、红衣僧人在追赶。
那些和尚或御气,或御法宝飞行,而青年只是掠地奔跑,却去势如风,速度竟比和尚们还要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