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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霞漫天,将附近的雪峰染成一片金黄,这一幕我记忆犹新!
我站在烟霞峰顶,对你说,你自认修成九天玄女心经,可愿接受我的挑战?
你问是何挑战,我说玄女心经由情欲入道,修至大成,可对情欲收发由心,可我偏偏要配制出一种调情毒药,挑战你的情欲。
“心比天高的你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还说什么“我欲随心,谁奈我何”。我便趁机道,莫非你和卓倾城也是逢场作戏?你太骄傲了,明明对人家情根深种,可那时你却不肯服软,犹疑了一下,咬着嘴唇说了一个“是”字!
“你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落在他耳中吧?你一定想不到,这个“是”在他耳中是怎样一个晴天霹雳?”
“你,你胡说……他若是藏在近处偷听,我又怎会没有发觉?他的修为明明比我略逊一筹!”慕容星彩眼中满是震骇,她颤抖着说道,彷佛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命让自己不去相信欧阳燕说的一切。
“呵呵,他确实来了烟霞峰,也确实不在峰顶。我让他藏在山腰,是这件小玩意让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欧阳燕手掌一翻,现出一朵粉红色的花朵,娇艳欲滴,形如蝴蝶。
“比翼兰?”
“正是,这比翼兰,花开并蒂,有如一对蝴蝶,比翼双飞。它天生便能吸纳附近的声音,若是将两朵分开,便成了绝佳的传声工具,声隔十里,都能清晰听闻对方传来之声。那日我怀中藏了一朵,另一朵自然就在你的白衣剑圣那里了。”
慕容星彩的脸上露出绝望之色,比翼兰的出现,让她最后的一根稻草也随之零落。她的心在不停沉下去,沉下去,沉到那没有光亮的黑暗谷底。
“而且你知道吗,九年前,卓倾城已在东崑仑毙命,杀死他的正是我们师公!”见慕容星彩神色凄迷,欧阳燕又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响雷。
慕容星彩娇躯一震,更是面无人色,几欲瘫倒。
“哈哈,与卓倾城决裂后,你伤心过度之下,隐姓埋名,离群索居,可那小子不知怎的后来好像开了窍,醒悟过来,竟跑来找我追问实情。
“哈哈,我自然是继续告诉他“实情”,说你的消失,是因和正道修真纠缠不清,而被师公擒去东崑仑问罪。那傻小子竟然信了,二话不说,马上飞往东崑仑,点名道姓要师公交出你。
“你知道师公的脾气,派弟子说了两遍你不在,可那自负的小子根本不信还拔剑寻衅,师公一怒之下,生劈了他,连他的元婴都劈得烟消云散。”
“不要说了!”她的情绪终于崩溃,低吼声中,她一扬手,百媚生发出数十道光华,朝着墙壁上的透明圆幕打去,整个空间似乎都晃了一晃。
“哈哈哈哈……”那透明圆幕渐渐消隐,欧阳燕的笑声仍在回荡,“我的好师妹,你也不要过于伤心,就安心在这里调养吧!你死了一个情人,现在不是又有了一个俊俏少年吗?这艳福连师姐我都羡慕不已呢!”
“欧阳燕,我要叫你不得好死!”慕容星彩止住了颤抖,盯视着暗红色的空间,嘶哑着嗓子说道。
“哈哈哈,这你就不要妄想了!你以为你还能出来么?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欧阳燕的话音刚落,慕容星彩发现身边的世界已迥然两样,暗红色的空间已消失,她和洛剑笙两人,已置身于海风习习的碧蓝海边,一块硕大的礁石之上,入目处波光粼粼,鸥鸟翔集,海天渺渺。
慕容星彩见此异相,心中忽然掠过进屋时所见的景象,墙壁处一面巨大的铜镜,闯入她的脑海,她颤声叫道:“镜花水月?太虚幻境?”
“没错!从此往后,人间界的事情对你来说就只是镜花水月,你还是和你的小情人,安心的在太虚幻境里,双宿双飞吧!哈哈哈……”欧阳燕的笑声渐渐淡去。
慕容星彩虚脱般的坐倒在地,一连串的沉重打击已让她心力憔悴,生不如死。想到那镜花水月是怎样一件宝物,她的心更是沉入了无尽深渊。
镜花水月是天罗教的镇教四宝之一,但向来只闻其名,教主从未将它展示于人。据说,这件至宝是当年一位截教前辈流传下来的,神秘莫测,其主要神通是可以将敌人摄入一个名为“太虚幻境”的异世界。
而那太虚幻境变化万千,里面的世界光怪陆离,真伪莫辨,一旦身陷其中,就几乎再也无法返回。听说过去,有几位实力远高于镜花水月主人的修真者,均在大意之下,陷入太虚幻境之中,再也未曾出来。
“星彩姐……”怀中的洛剑笙再度睁开眼睛,轻轻唤道。
“剑笙……”望着洛剑笙疲惫而关切的眼神,慕容星彩忍不住紧紧抱住洛剑笙身躯,垂首落泪。
感觉到怀中洛剑笙的身躯火一般滚烫,慕容星彩倏然一惊,她明白,由于未得到及时救治,洛剑笙体内的毒素很可能已濒临失控。
她竭力压下心中的纷乱和痛楚,抱起洛剑笙。
海风瑟瑟,衣袂飘飘,她纵身跃入那碧蓝的大海。
第一集 少年游 第十章 碧海忆前尘
慕容星彩无从判定,太虚幻境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世界,可海水湿润冰凉的触感,淡淡的咸腥气息,却是如此清晰。
透过碧蓝的海水,她甚至可以看见鱼虾在身边缓慢的游动,触手可及。
这五彩销魂烟是一种类似春药的毒烟,毒性复杂。寻常之毒作用于肉体,稍厉害的影响真元,而五彩销魂烟却是直接作用于元神。
慕容星彩修习九天玄女心经有成,元神恰能克这毒烟,而洛剑笙却不然,他虽经脱胎换骨,肉身与真元都远非昔日可比,然而元神的强大却不是一蹴可及的。
正因为这个缘故,洛剑笙在遭遇五彩销魂烟时,一连两次都栽了跟头。
海水冰凉彻骨,可怀中洛剑笙却滚烫如火,慕容星彩感受到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微妙刺激。她定下心神,除掉洛剑笙的衣衫,外放出少量真元,在海水中平衡了两人的身体,随后将两只纤纤玉掌贴上了他灼热的后心。
洛剑笙虽然神思昏沉,但并未昏迷,也没有像上次那般陷入香艳梦境,可他所受的情火煎熬却远甚于上一次。
他的意识之海被纷乱的图像充斥,有慕容星彩水中沐浴时的白皙娇躯,也有那红衫少女的玲珑玉体,还有两人的娇哝巧语,如花笑靥,交错萦绕,让他神魂颠倒,几乎无法呼吸。当上身衣衫被除尽,一双腻滑玉手贴上自己的后心的时候,洛剑笙的身体更是蓦然一颤。
海水有如一个碧蓝的梦幻,在水中远远看去,一对俊美的年轻男女彷佛悬空而立,他们身侧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彩色光罩,变幻着迷离的光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剑笙的身躯颤动得越来越厉害,他颤声道:“星彩姐,我好难受!”
她出手之时,体内的毒素已对他的元神造成了严重的侵蚀,尽管后来,毒素被两人的真元再次压制到一处,可他混乱的元神,却始终无法摆脱那狂热的情欲之念。此刻,他血脉贲张,几乎爆裂,浑身充满索取的欲望。
随着一声娇柔的叹息,洛剑笙蓦然发现自己已面对着丽人。眼前的丽人樱唇微张,目光中带着疼爱、怜惜,还有一丝淡淡的幽怨。
她轻道了声:“冤孽!”便将花瓣般柔软芳香的红唇,压在他的唇上。
洛剑笙仅存的理智,顿时被情欲的洪流瞬间冲垮,陷入彻底的迷乱。
他贪婪索取着丽人的香吻,用残余的力量,搂紧丽人柔软馥郁的身躯,摸索着那令人销魂的波峰谷底。炙热的情火已成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
他顺着丽人皓如白玉的脖颈吻落,滑过丰满滑腻的乳丘,含住了那一点嫣红。
她嘤咛一声,娇躯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手指揉紧他浓密的黑发。
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丽人挣扎着拉起他,又吻上他的唇,香甜柔嫩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继续撩动着他的熊熊情火。而一只柔滑细腻的玉手,顺着他赤裸而结实的胸膛滑下,伸入已被汗水浸透的底裤之中。
那灵动的手指,带给他电击一般的刺激,将他的欲念无限放大,放大,推至巅峰。片刻之后,他已喷薄而出。
海风如诉,礁石如铁,夜空中闪烁着阑珊的星光。
洛剑笙疲惫的伏在慕容星彩的怀中,像孩子一般,沉沉睡去。
而慕容星彩的心中,却像这漆黑如墨的潮水一般起伏不定,辗转不安。
虽然柔肠寸断,可求生的念头却前所未有的强烈,可这太虚幻境,光怪陆离,缥缈莫测,两人真的能出去么?
看着怀中洛剑笙的恬静睡态,想到他那阳光般的笑容和诚挚的双眼,还有孩子般的羞怯,慕容星彩心中浮起一丝温暖。
洛剑笙这一觉,睡得无比酣甜,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却是伏在慕容星彩香软的怀中。
想到此前的迷乱记忆,他心中怦然乱跳。直至抬起身体,看到一双神色复杂却又带着柔情的美丽眸子,方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先前他虽然身中奇毒,神思昏乱,可欧阳燕的话,他还是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概,猜到了事情缘由。
“星彩姐,我们在哪里?”
“太虚幻境。”慕容星彩平静的讲述了镜花水月和太虚幻境的由来。
“太虚幻境?太虚七宝?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啊?”
“噫,倒是说不定呢。”慕容星彩美眸一亮,可又瞬间黯淡下去,“可恨的是,青鸾戒已经被欧阳燕骗去了!”
洛剑笙握紧拳头道:“别担心,星彩姐,我们一定会找到出去的路的!”他忽然面色涨红,转过脸去:“以后……以后……可不可以直接叫你……星彩?”
慕容星彩闻言愕然,随即领悟到了洛剑笙的意思,“不……”她美目神色复杂,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洛剑笙心头如遭重锤,炽热的情绪在瞬间降到了冰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原来,原来她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孩子而已!泪水忍不住就要夺眶而出。
如果说桃花潭边的清丽少女让他惊艳心动了一把,那慕容星彩却真的是让他意乱情迷了,经历方才在碧蓝海水中的那一段迷乱时光,他在不知不觉间已情根深重。
“因为……因为那个卓倾城吗?”
慕容星彩眼中掠过一缕痛楚,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他流露出压抑不住的焦灼和激动,面孔涨得通红。
看着洛剑笙急切而焦灼的神情,慕容星彩心中一阵疼惜。
她起身将洛剑笙揽入怀中,柔声道:“小傻瓜,别这么心急,好么……
姐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这里,找欧阳燕报仇!可是不管如何,姐姐的心中,绝不会放下你这个小傻瓜,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夜色沉静,星光闪烁,海浪轻轻的拍打着礁石,两人在夜空下坐得很近很近。
慕容星彩注视着洛剑笙,柔声道:“剑笙,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么?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慕容星彩还跟着师尊,住在小崑仑果洛峰的紫霄宫。她是师尊最得意最宠溺的弟子,还没开始修习九天玄女心经,还是一个对男女情爱一窍不通的人,日子过得无忧无虑。直到她遇上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春天,小崑仑的冰雪刚刚开始融化。那一日,星彩去紫霄宫百里之外盛产雪莲的莲花峰采摘雪莲。
她在莲花峰找了一个上午,总算发现了一朵品质上乘的雪莲,足有五百年的成色,高兴不已。可正当她准备伸手采摘之际,却发现眼前一花,雪莲竟已消失无踪。
星彩又气又急,凝神一看,却见一个年轻男子正站在几十丈外的雪峰之上,脚下踩着一把银色的飞剑。那人一身白衣,一脸阳光般的微笑,他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朵雪莲。
年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