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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瞬间,洛剑笙已将知秋横抱怀中,翩然折回。
张少甫瞳孔骤然紧缩,死死盯视着眼前的少年。他隐隐认出了少年身上的玄罡裙的来历。
虽说,他并不相信那足以抵挡自己的天师剑,但却令他对这少年的来历有了些顾忌。
可少年脸上那嘲讽的神情,再次激怒了他,他咬了咬牙,天师剑再度迸射出数十道剑光,铺天盖地,朝着少年而去。“小心!”
楚含嫣祭出了恋红尘的防护结界,将两人和陷入昏迷的知秋笼罩其中。
剑光纵横交错,激射在红黄两层结界之上,绽放出绚烂的光华。
趁着楚含嫣祭出结界,又挡了一招的工夫,洛剑笙已匆匆检查了知秋的经脉,并喂他服下了几粒丹药。“张真人,请住手!”
被冷落一旁的几名修真者,见大战又起,忙再次出声劝阻。
张少甫看着楚含嫣的娇美身姿在结界中忽隐忽现,亲密倚靠在少年身边,心中涌起一股嫉妒和暴怒的情绪。对于劝阻声,他置若罔闻,怒哼一声,就要祭出杀招!
这时,忽听琴音骤响,犹如天籁,可张少甫却蓦然感觉,仿佛一记重锤自天外飞来,在他的心神上狠狠的敲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登时袭来。
他强忍着天旋地转的感觉,祭出一张咒符,恢复了清醒。
他睁眼望去,一柄蓝色飞剑已迫至眼前。“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他并不慌乱,嘿嘿冷笑,手中天师剑迎了上去。
可是这蓝色飞剑出奇的灵活,面对天师剑的凌厉寒芒,毫不退缩。瞬息之间,已相互撞击了无数次,惹得空中光雨飞溅,璀璨迷离。
张少甫越战越是心惊,这柄蓝色飞剑究竟是何来历,竟然可以与身为仙器的天师剑对拼而不折?不过,此剑质地非凡,却似乎威力不足。
张少甫暴怒的心渐渐平静,他一剑将那柄飞剑劈出数丈之外,忽然大喝一声:“住手!你们是昆仑弟子?”
此时的洛剑笙,已将知秋托给那前来劝架的修真者照顾,正准备和楚含嫣联手,要给这位嚣张的真人一个教训,不料,敌手却突然挂起了免战牌。
洛剑笙冷冷道:“我不是!”
楚含嫣则颔首道:“我是!”
张少甫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绝色女子,问道:“玉矶真人是你甚么人?““师尊。”
张少甫闻言面色微变,再不多话,宝剑还鞘,当即转身御空而去。
一旁的几名龙虎山弟子,茫然不知所措,只得搀扶着受伤的少掌门,跟了上去。
慧真临走前,还回头忿忿的瞪了洛剑笙一眼。他当然认出了洛剑笙,还以为真人会帮自己狠狠教训他,却未曾想会大失所望。
一场争斗就这么突然结束了。
另一拨前来劝架的修真者有些啼笑皆非,本来是要劝阻一场血光之灾,可好像白来了。
那为首之人,是位生得丰神俊朗的青年,他拱手向洛剑笙、楚含嫣施礼道:“在下蜀山叶浩然,不知两位同道如何称呼?”
蜀山?
洛剑笙眼中登时一亮,不禁脱口而问道:“你们可曾见过慕容星彩?”
叶浩然原本面带微笑,可听闻这个名字,面色却蓦然一沉,摇头沉声道:“很抱歉,恕我们无可奉告!”
暮色低垂,卧牛镇上的酒家、客栈、民居纷纷亮起了灯火。可让人诧异的是,江对面的卧牛山,却也在黯淡的天色中,渐渐明亮起来。
只见那位于“牛腹”处的山岭中,一道色彩殷红的宝光冲天而起,直抵苍穹,连附近的江面也被照亮。
原来如此。
洛剑笙凝视着那道宝光,总算明了各路修真者齐聚此地的缘由。
忆及白日之事,他万万未曾想到,蜀山众人听闻慕容星彩的名字后,竟会露出那般如闻蛇蝎似的厌恶、愤怒之情。莫非与当年的卓倾城之死有关?他只能心怀忐忑的暗自揣测。
洛剑笙、楚含嫣没有继续赶赴蜀山,而是决定在镇上住一晚,其一是为了给知秋治伤,其二,则是想弄清卧牛山的秘密。
楚含嫣说,她隐隐觉得有甚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
洛剑笙也感觉到,此地似乎有种相当熟悉的气息。
此刻,为替知秋疗伤消耗真元过多的楚含嫣,还在隔壁打坐,而知秋和尚就躺在洛剑笙身后的床上,披着一件从镇上买来的粗布衣服,呼吸悠缓而绵长。
楚含嫣说,知秋的肉身之强悍,几可比拟传说中的佛门罗汉金身,也因此才能在天师剑的绝杀下幸存。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却是知秋身体的恢复速度,在两人的真元相助下,几个时辰前,还奄奄一息的知秋,现在竟已大体无事,只是因真元、心神损耗过剧,暂时未脱离昏迷。“阿……阿弥陀佛!”洛剑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佛号,声音有些虚弱。
回头一看,果然知秋已苏醒,正坐起身来。
知秋和尚光头而方面大耳,容貌却相当俊朗,此刻他双手合十道:“贫僧……谢……过施主相救之恩!”知秋虽昏迷许久,但却依稀记得洛剑笙、楚含嫣出现时的情景,知道自己安然无恙,必定与他们脱不了关系。“大师客气了!大师身体之强悍、恢复力之强,才叫人佩服!”“呵呵……让施主见笑了。贫僧性命还算顽强,要不然,也不会闯荡这么多年,还未去轮回了……”知秋用带着点自嘲的口吻,笑答道。“大师是独自来这里的吗?”
“贫僧乃是先行一步。敝寺方丈以为此地之事,甚有蹊跷,遣贫僧来此,正是为了探个虚实。”和尚精神渐复,话也说得顺溜了许多。“我看到镇上还有其它的和尚,他们怎么不出手救你?”“这个……贫僧就不知晓了……”
“我听说了大师的一些义举,实在佩服大师的侠肝义胆!那些龙虎山的甚么臭真人、鸟道士,都是一丘之貉,要不是顾忌着你伤重,我定要和他们算一算帐!”少年握紧拳头,愤然道。“过奖了!呵呵!施主少年英雄,不畏强暴,才更为难得!”“哈哈,我们就不必这么相互吹捧了!我叫洛剑笙,大师若是愿意,今后我们就是朋友?”“小僧知秋,正是求之不得!”
洛剑笙和知秋相视而笑,心中均觉快意无比。
两人意气相投,侃侃而谈,说到投机处,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洛剑笙本来多少对佛门有点偏见,认为庙里的和尚过于循规蹈矩,未免有失迂腐,然而知秋的豁达与不拘,却让他大感新鲜、有趣。
原来,和尚之中,也有可爱的。
两人聊得正酣,知秋眼中忽然精芒一闪,望向窗外。
洛剑笙随之望去,登时吃了一惊。
此时,夜色已浓,但见那卧牛山宝光大炽,照亮天地,越发耀眼。“莫非真有宝物即将出世?”洛剑笙疑道。
知秋眉头微蹙,喃喃道:“看来恐怕不假,难道方丈之言有误?”
就在此刻,屋外响起楚含嫣的声音:“剑笙,我们要不要前去一探?那种受宝光召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好!我就来!”洛剑笙对知秋说道:“你还未完全康复,不如在此休息,我们去去便回。”
知秋一跃而起,摇头道:“我已恢复了八成,不打紧!此事缓不得!”
就在这说话的工夫,夜空中,已不停闪过一道道流光,显然是已有修真者出动。
两人再不多话,飞身出了客栈厢房,与楚含嫣汇作一处,便踏空越江,朝着那宝光源头飞去。
只见那天幕如深蓝缎布,江面似黝黑宝石,自卧牛山中冲天而起的艳红宝光,染得天幕和江面都隐隐变了颜色。
仔细看去,宝光还分出许多深浅不一的层次,变幻不息,仿佛蕴含某
种奇妙韵律。
宝光周围,修真者的飞剑、法宝,划出道道流光,穿梭闪烁,将夜色点缀得越发迷离。
不等三人飞近,只听“铮錝”一声清响,仿佛乐器被轻轻拨动了一下,美妙的乐声忽然响起,那声音缥缈婉转,却不失宏亮,响彻四野。
寻声望去,竟是从卧牛山腹中传来。更令人惊异的是,那宝光的变幻节奏,仿佛完全配合著这奇特的音乐,旖旎而舞,韵律谐雅,有若天成。
楚含嫣轻咦了一声,面色变幻不定,似惊喜,又似恍然,仿佛忽然间明白了甚么。
这乐声的出现,更让环伺附近的修真者,为之哗然,越发蠢蠢欲动。
许多人已按捺不住,朝着宝光中心,飞射而去。
远远望去,还有人从江面上横渡,直奔卧牛山,显然是一些不善飞行的修真之士。
洛剑笙察觉了楚含嫣的异样,脚下一慢道:“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楚含嫣摇头道:“不,我们要快点,那宝物的出世恐怕就在眼前了!”
就在这片刻之间,三人已飞入那冲天宝光之中。
一进入宝光之中,洛剑笙感觉周遭的事物,仿佛蒙了一层红色的薄纱,变得朦胧起来。但远处包孕着的那团光芒,却耀眼至极。
那里就是宝光和仙乐的源头了。
就在三人向那里电射而去的时候,耳边天籁般的乐声却骤然歇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神秘可怖的寂静。
隐隐约约,有“砰、砰”之声响起,仿佛从洪荒远古传来,震动着众人的耳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宏亮。
众人惊讶的发现,那宝光源头,正随着这古怪的节奏跳动,仿佛一颗巨大的心脏,开始了搏动。
这一奇景,令场中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而紧张。
三人止住了飞行,在距离那座山峰百丈之处凭空而立,四顾之下,已有不下百名修真者,将这一山峰团团围住。
不对!怎么会越来越热?
洛剑笙蓦然发现,随着那古怪心跳声越来越响,四周的空气,竟在逐渐升温,他那脱胎换骨后,早已寒暑不侵的肌肤上,竟也渗出了几滴汗珠。
转头朝楚含嫣看去,只见她也早已玉颜酡红。
一旁的知秋更是抹了抹光头上的汗水,道了声:“阿弥陀佛,古怪古怪!”
就在这时,那团光亮之源忽然停止跳动,片刻后,蓦然剧烈膨胀起来,变成一个硕大、耀眼的光团,腾地冲出了山腹。
众人顿时感觉目眩神迷,一股异常灼热之感扑面而来,他们惊讶的发现,那个光团已成了一团炽热的火焰。
更为惊人的是,从火焰之中,飞出一只青色长尾,身披五彩羽毛的大鸟,轻展双翼,引吭高歌,声音婉转嘹亮,震彻天地。“天啊,竟然是神兽朱雀!”“是凤凰!”
众人纷纷惊呼道,不禁骇然,朱雀,即凤凰,是传闻中的天界神兽,怎么会出现在人间?
只见这大鸟在天空中盘旋高歌了片刻,转动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修真者。
奇特的是,大鸟现身后,空气中的热度反而低了很多,仿佛左近的火系能量,已全部被这只大鸟吸走。
可尽管如此,众人仍感觉自己背上的衣衫业已湿透。
面对传说的神兽,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但也没有一个人甘心就此离去。“这不是凤凰,是青鸾!”楚含嫣紧紧盯视着这只五彩大鸟,低声道。
她感觉到身上有一件东西,正在情不自禁的兴奋跃动,仿佛被这只鸾鸟吸引。
青鸾!洛剑笙蓦然一震,惊疑不已的盯着那五彩大鸟,脑中登时浮现出,当初沉睡在戒指中的那小鸟形象。
它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这出世的宝物竟是青鸾戒不成?难怪有一股相当熟悉的气息!
青鸾是凤凰的近亲,虽然比不上凤凰那般声名显赫,但也是极具灵性的灵兽,极为珍奇罕见。
比之善舞的凤凰,它则是天生的歌者。在场修真者之中,虽不乏见多识广之人,但出于某种原因,多缄默不语。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嚷了一嗓子:“奶奶的,你们这群孬种,这哪是甚么朱雀凤凰,就是一只野鸡而已,居然吓成这样?宝物必定在这只鸟身上,大伙一起上,做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