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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羡慕你跟Peter之间的关系!”趁着Peter出去工作的时候,米颜跟Sam说。
Sam说:“我们以前也吵的厉害,不知道分过多少次,后来才发现,除了对方,并不能接受其他人,所以就慢慢开始为对方改变,然后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米颜叹口气说:“不知道我跟蓝兆东什么时候才能到你们这种状态。”
Sam说:“像你这样肯定是走弯路啊,干嘛不好好跟他说清楚。”
“他根本就不听,软的硬的都用了,还是坚持让我回去,连机票都让人订好了。我也不可能让我爸和我姥姥姥爷来压他,那样他肯定会爆的,惹怒了我家人,对我们以后也不好。我想好了,这两天就躲在你这里,他肯定找不到,律所那边他又着急,肯定得回去。等他回去之后,我再在电话里跟他说,然后这边入学手续也办好,等于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米颜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无比可行。
Sam说:“祝你好运吧!”
Sam话刚落音,米电话响,她接了起来,是蓝兆东,问她:“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
米颜说:“你别过来了,他伤了手,已经包扎好了,我一会儿陪他回家,完了就回来。”
蓝兆东说:“行,我去办点事,一会儿酒店见。”
米颜不禁心虚的说:“好。”
可是米颜躲在Sam这里,心也不安,总怕蓝兆东会随时找过来,可是却也想不到更好方法。
到了晚上,蓝兆东电话又过来:“怎么还没回来?”
米颜忙说:“Sam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我得多陪他一会儿,可能今晚就回不来了。”
蓝兆东说:“我们明早的飞机,你耽误在那里算什么?”
米颜说:“Sam爱人明早应该就回来了啊,咱们明天见。”
米颜挂了电话,Sam说:“我真的替你累啊!”
米颜说:“我也是。其实以前这种事情不知道发生多少次,那个时候我为了不想被他管,自己申请了澳洲的学校,买了机票,整整瞒着他大半个月,每天都是各种说谎,后来被他抓回来关禁闭,我不甘心,又策划在他的婚礼捣乱,就这样一出接一出,乐此不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才说了几句谎话,就觉得累了。”
米颜在Sam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早早醒来,想着蓝兆东应该已经准备要去机场了吧,要不要先打个电话跟他说让他先回去,自己随后就回呢。可是还没等她拿起电话,已经听到外面门铃大作。
米颜连忙起床到了客厅,就看到蓝兆东人已经进来了,是Peter开的门,随后Sam也出来,米颜的谎话一目了然。米颜不知道蓝兆东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Sam的家她都是第一次过来。
蓝兆东脸色非常难看,看着米颜厉声说:“跟我走!”
米颜一阵气闷,可是也不想在朋友面前跟蓝兆东吵架,只有回屋换衣服,换了衣服出来只听Sam说:“蓝先生,你应该尊重米颜的意愿!”
蓝兆东说:“我跟米颜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Sam一听,气的低声骂脏话。米颜没想到蓝兆东居然会对Sam这么无理,她气头上来,跟蓝兆东说:“你自己回去吧,今天无论如何,我不会跟你回北京的。”
蓝兆东伸手捞住米颜的胳膊将她拽出门,Sam要上前阻拦,却Peter制止说:“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Sam无法,只得看着蓝兆东拽着米颜上了电梯。
米颜说:“蓝兆东,你能不能讲理一次!”
蓝兆东说:“你还好意思让我讲理,谎话随口就来,你就是这么跟我讲理的吗?”
米颜要甩开蓝兆东的手,可是蓝兆东紧紧抓着她不放,两人就这么纠缠着,直到电梯打开,只听一个声音说:“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同时回头看,外面站着的居然是米宗沛,他们一下子想到上一次接吻被米宗沛发现的情景,不由得同时停下了动作,蓝兆东也放开对米颜的钳制。
米颜问:“爸,你怎么在这儿?”
米宗沛脸色也很不好看,并没有回答米颜,而是问:“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说谎!”
蓝兆东看着米颜,眼睛全是威胁,很明显,那意思是不希望米颜把事情告诉米宗沛,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一体的不是吗?
可是米颜却说:“我想读FIT,蓝兆东非不让,我没办法才说谎的!”
米宗沛惊讶,“兆东,你为什么反对?米颜还小,难道你想让她20岁起就开始做家庭主妇?”
蓝兆东没想到米颜会真的把事情告诉米宗沛,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气的全身发抖,并不打算跟米宗沛解释,而是看着米颜,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米颜说:“不回!”
蓝兆东说:“好!那我们分手吧!”
米颜也是在气头上,觉得蓝兆东甚为幼稚,居然拿分手来威胁她,现在有父亲做后盾,她根本不怕,也赌气说:“分手就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还不算太晚吧,不过卡在这个地方肯定会被你们骂的,我顶个锅盖逃走先。。。。
☆、第三十四章
最终蓝兆东是一个人回的北京,米颜留了下来;申请学校;顺利入学。姥姥姥爷回了日本;米宗沛重新去贵州继续他的项目。
米宗沛临走之前非常担心米颜;因为他亲眼看到那天米颜跟蓝兆东分手的情形,他又开始自责。米颜安慰他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跟他你还不知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和好是分分钟的事儿。米宗沛犹豫半天,到底说其实你也可以多跟其他人多接触;并非非他不可。米颜说我知道。
但是有些话米颜没有跟爸爸说;她当然非蓝兆东不可;除了他还能有谁。虽然他不在她身边,但是他每天的行踪米颜都知道。因为她有朱莉。
朱莉给米颜发邮件说:“今天八点就到的公司,司机说是从家里直接接过来的,没看到其他人。上午骂了几个人,不过没摔东西。下午上庭黄迪然有去听,汇报说非常专业,越来越佩服他。晚上下班就回家了,其他的问你家王姐。”
又一天朱莉说:“今天跟他去上海出差,好巧不巧,居然在外滩的一家餐厅碰到白乔的前夫。听那男人的意思,白乔好像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不过他听了也没什么表情。我冒死帮你问了句白乔现在还有没有跟他联系,他说白乔并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她就是精明。所以我觉得白乔这个心结你应该完全放下了。”
这天米颜给蓝兆东打电话,打了很久,他不接。米颜在心里大骂,装什么样子,还真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吗?看你能忍到几时!米颜想要不要给他发几张自己跟同班小帅哥的合影气气他,念头一起,立即又收了回来。千万别没事找事,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让朱莉盯着他,说不定他也让什么人在盯着她呢!
米颜当然想念他,可是他打定主意不接电话,她一点辙都没有。为了少想他一点,米颜努力学习,全班就数她最认真,每次作业都是超量完成,瑞德先生很高兴收了这个学生,Sam也觉得自己特有面子。
米颜终于学会开车,买了一辆白色雪铁龙,每天开着上课下课去超市购物,或者开着跟Sam和Peter一起出去玩;有天去找Sam,还碰到了黄迪安,他若无其事的跟她打招呼,说刚从中国回来,朱莉和黄迪然给你带了东西,回头让Sam给你。米颜说谢谢你。黄迪安点头离开。
有天晚上,米颜下班开着车回家,等红灯的时候往窗外一看,意外发现外面红色枫叶已经开始飘落,时间尽过的这样快,眼看就要进入初冬了。米颜对蓝兆东的思念忽然如丝样缠了上来,她想无论如何他也应该消气了,回到家里就给他电话,可是他依旧不接。
米颜跟自己打赌他此时一定看着电话,然后狠狠的想,这下知道不听话的后果了吧!不过也许接下来就该他纠结,到底要不要给她打过来呢。不过最后八成还是不会打的。
于是米颜决定换一种方式,她给他写信,就像爸爸一直给她写信那样。当然,她只能手写。
米颜在桌上铺开一张A4纸,用绘图的铅笔在纸上写:“蓝兆东,我已经在FIT就读,班上有二十几个学生,分别来自世界各地,不过只有我一个中国人。有几个老师干脆直接叫我a,我没有反对,因为反正可以翻译成花瓶,印象非常直观,唯一麻烦的就是不知道是青花瓷还是唐三彩。”写到这里,米颜不禁笑了,忽然记起之前的某一天,白乔说她不过是花瓶,没想到,不过几个月,她尽可以用“花瓶”一词来开玩笑。她想蓝兆东看了应该也会笑的吧,想到他的笑容,米颜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接着往下写:“纽约已经要进入初冬,连楼下的狗看起来都有些抑郁。枫叶飘的满地都是,让我想起北京的银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跟着你的第一年秋天,课程被安排的慢慢的,白天上课,晚上补习,周末还得被你拎着去打网球,说是要保持身体状态。然后有一个周六的上午,你开着车带我去体育大学网球馆,我们经过三里河,满街的银杏树金黄金黄的,我要下车去拍照,你不让,我跟你讲条件,说今天如果让我去,月考铁定考第一,你一听就同意。”
“我们下了车,走到银杏树林里,抬头一看,阳光从金黄的树叶间隙投射下来,如金沙一般。我转头看你,只见你脸上细微斑驳的影子,五官线条被勾勒的生动柔和,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时间的流动,非常奇妙。后来高考的时候,我有把这件事写到作文里,当然得了高分,不过我一直都没告诉过你。现在你知道了吧,其实你之于我成长的作用,并非仅仅由于你一直管着我,而是因为你的存在,我得以体会到这世间种种美好。从此以后,一说到秋天,闪现在我眼前的总是你那时的脸,它穿越时光,一直陪伴着我。”
米颜写完之后,重读一遍,不禁得意,想说这下还不感动的蓝兆东老泪横流,恨不得立即来找我。她把手写的书信扫描上传,用Email发给了蓝兆东,可是等了一个晚上,他也没有回。米颜安慰自己说,有时差,赶紧睡觉,明天一定能等到电话。
可是第二天早上,电话也没有,邮件倒有一封,不过是朱莉。她写:“今天他来晚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有几个实习律师案子没办好,他居然都没有生气。中午自己开车出去了一趟,回来我问他去了哪里,他跟我说钓鱼台的银杏叶都黄了,有时间跟你家小黄去看看吧。我是觉得太阳有点打西边出来,你说他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自然变化这件事了。”
米颜吃早餐的时候看到这封邮件,忍不住握着牛奶杯大笑出声,窗外原本站在一只小鸟,看到她的样子,吓的“扑腾”一下飞走了。
米颜知道写信这招好用,于是再接再厉,这天写的是:“蓝兆东,我今天开车去超市买东西,哈哈,是不是觉得这一句信息量好大,没错,我现在不仅会开车,而且会自己买日用品和食物,对了,还会煎鸡蛋和牛排。问我怎么学这么快?那还用说嘛,你不是一直都说我很聪明!至于被刀切破手指这种事,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因为你不知道,美国的刀有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