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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点了杯卡布,两个汉堡和一块芝士蛋糕,服务员接单去了。
鲨鱼坐下了,思量着林昊属于自来熟,他也就不再多作寒暄,问说是放暑假了来北京玩儿么。
林昊松开手里的葡萄汁,吧唧了两下嘴,纠正道:“不是。”随即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左边说,“我是来追她的。”
听者和当事人俱是一愣。
袁来眉头一皱,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
鲨鱼觉得有些尴尬,如果他在开口前就看到了他在喝她的果汁的话,他觉得自己会聪明地换个话题,不会挖个坑让自己跳。
关键是,他若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也就算了,可惜他知道。
人太实诚,就是连假装不知道都很难。
他努力笑着,目光在对面两个人脸上游走。
他自己知道,此刻估计笑得比哭还难看些,但也暂时没想到别的办法。
一瞬间对上袁来的眼神,他把嘴角又扯大了一些。
“你不用理他。”她冲他笑着救场。
她是真心地觉得,和这两个相处起来最觉轻松的人在一起,不需要太认真计较,以至于破坏了这份美好。
面对忽视,林昊也很大度地忽略了,喝完了袁来的果汁,才满意地舔着嘴唇抬起一张脸来,闪着一双明亮的笑眼,对鲨鱼说:“她说你一直很照顾她,真是非常感谢。”
鲨鱼听完,眉头一皱,不尴不尬地笑着说应该的,也算尽地主之谊了。
袁来听完,眉头一挺,心里确信说她可从来没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袁来原本以为,凭借林昊如此开朗的个性,如此出色的口才,遇上鲨鱼这个心肠滚烫的人,两人的关系可能迅速升温,半小时内成为生死之交。
“我刚过来的路上,看到了晚上想吃的。”林昊转过一张无辜而期待的脸来。
考虑到三人的场面,袁来虽不十分情愿,却也只得异以往常地开口问说看到了什么。
“蛋包饭。”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道,语气就像在说一道别人闻所未闻的外星球菜肴。
袁来摇了摇头说不会做,林昊坐直了身体,煞有其事地建议道:“这个您不必担心,我给您从网上下攻略,至少下三个版本的,等您一下班,我们就回去做,一次不行做两次,两次不行做三次,我对您的智商与厨艺绝对有信心。”
袁来被说得一时找不到退路,同时也在好奇,一个蛋包饭为什么让他那么执着。
“蛋包饭其实还挺容易做的,之前在韩国的时候,我和同屋的弟兄有时候自己做来吃。”鲨鱼一副鲜活地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的神情,“韩国的饭,你们懂的,吃久了真的很让人悲伤。”
韩国的辛酸苦乐,袁来陆续听了不少,但关于烧菜这项,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她想着几个大老爷儿们在异国他乡为了改善伙食而辛苦下厨的样子,想着鲨鱼当初可能砸锅骂娘的样子,禁不住笑出了声。
“你别笑呀!我没你那智商和厨艺,当时日子过得很艰辛的!”他引用了刚刚林昊的话,虽不是刻意,却也有希望林昊加入谈话的意思。
出于男人审视男人的直觉,渐渐地,他看出林昊对自己绝对没有一开始表现的那么友好。
或许,他视自己为一个潜在的威胁,想想也可以理解,自己奋力追求的姑娘是自己的搭档,天天和自己贴着身体跳舞,换做是他,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林昊转过脸来对着鲨鱼,神色平静,不喜不怒,一副“你们的对话与我毫不相关”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听了两秒,似乎见二人对话总算结束了,径自转过去,扯着嘴角道:“我还要吃芹菜炒腰果——还有鱼丸汤。”
袁来本还在怀疑是自己太过敏感,现在,她算是确定了。
她觉得对鲨鱼有些抱歉,也不想再纠结于做饭问题,没多说什么,很快点头答应了下来。
食物救场般地全部降临了。
随着午休时间的过去,店里的客人已经少了很多。
大大小小的盘子碟子摆了一桌,鲨鱼拿眼偷偷觑着林昊,有些讪讪地把饼和三明治往袁来面前推了推。
林昊一直低头整顿着自己点的食物,眼皮都没挑一下。
尘埃落定,袁来发现自己面前有一份华夫饼,一个三明治,一个汉堡和一份芝士蛋糕,服务员还飞快地送来了一杯林昊刚刚补点的葡萄汁。
她本就不饿,结果放眼一看,觉得肚子里的早饭和早午饭一顿翻腾。
她明白,林昊正在表态,自己最好不要逆了他的意,不然虽然不至于天翻地覆,但她也不想去费神应付。
她抬眼看了看鲨鱼,叉过一块饼,把三明治往自己这边拿了拿,把其余的饼以及她的汉堡推到了他面前,努力假作轻松无事地说道:“我到现在都不怎么饿,这些绝对够吃了,下午还要练舞,这些你吃掉吧。”
鲨鱼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林昊一眼,连声说着谢谢,笑着举起了叉。
应付完了对面,袁来把蛋糕分出一半推到了林昊面前,淡淡地表示:“突然比较想吃奶油蛋糕,晚上买菜的时候去买点儿吧。”
林昊大口嚼着自己的汉堡,放下手里的杯子,唇上一圈泡沫,模糊却明显声里带笑地回应说:“好啊!你先喝点奶油…”
他说着就把杯子往她嘴边凑,她只好就势喝了一口,并表示味道还可以。
进食期间,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怎么说话,林昊说有几个朋友要去见见,吃完打了两个电话,说这就要走了。
“我完事了来找你。”他噙着两眶笑意说道。
袁来点了点头,见他满脸柔情地看着自己,她只当又要临别拥抱什么的——而且很明显,他今天很热衷于表态。
她正准备不做任何反应地欣然接受,恍惚间注意到他凑过来的一张脸。
在因距离过近而视线模糊起来的瞬间,虽然很及时地闪过一丝“躲还是不躲”念头,但直到他嘴里的咖啡味弥漫在自己嘴里,她都十分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他会意思一下,表完态就算了,又没料到他今天情绪似乎真的特别大,一粘上了她的唇就完全一副缠绵难分、享受其中的姿态,她好几次往后躲了躲想让他停下来,他都迅速找了回来,她觉得再往后自己都要摔在沙发上了。
就在她思量着干脆推开算了时候,他总算尽了兴,舔了舔唇,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顶,末了还一脸明媚地笑对鲨鱼表示“很高兴见到你,这顿我请”,然后潇洒地起身,一溜烟走了。
鲨鱼两眼承载着千言万语,却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袁来往沙发上靠了靠,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经意往旁边一瞥,发现隔壁桌的两对男女正往自己这边飞着眼神、悄悄地交流着什么。
鲨鱼端起杯子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不轻不重地放下,又仿佛思考了一个世纪,最后缓缓地开口道:“袁来,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我不怎么喜欢他。”
鲨鱼这一声名字叫得她有些心惊胆战。
在她记忆里,虽然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但这么不欢快而郑重地叫她的名字,还是两人认识之后的第一次。
鲨鱼是个很称职的朋友,因此她听他说完后停在那里,发现自己无可辩驳。
她也不明白,为何林昊今天危机感如此深重,这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至于林昊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他又怎么会没有猜到?
只是,好像连她都不太确定,用什么样的称呼来定义,会比较好。
袁来正欲代林昊向鲨鱼说声抱歉,让事情暂时就这样过去,手机很是时候地响了起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林昊打过来又有所交代,一看名字,不由得很是意外。
“是我,钱宸啊…”
袁来已经于第一时间回忆起了上次去参加鲨鱼所在学院的毕业舞会,三个人是如何散场的,于是并不为钱宸讪然的声音而感到奇怪。
“哦,钱宸,有什么事么?”她抬起眼神来看了鲨鱼一眼,鲨鱼听见是熟人,不由得也改变了神情。
“哦,事情是这样的,后天是我的生日,难得今年我留在这里实习没有回家,想晚上找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聚一聚。孙季明、魏斌,还有黄梦湘他们也在北京,到时候一起出来坐坐,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钱宸说出一堆高中时曾一起跳舞的名字,虽然最后一次的合作好像也就是一年多以前,但觉得已经是那么久远。
他们高三那年的“校园十佳歌手”,钱宸的一胖哥们儿其貌不扬,但一路杀进决赛,他们曾倾力支持,在台上伴了4次舞,风格各异。
短暂的回想,让袁来有些感伤。
虽然不是周末,不过下班之后也没什么事儿,那些人倒是当初相处得不错的人,可以再见见倒也不错。
她于是答应了下来,钱宸说还在选地方,确定了再告诉她。
挂了电话,她见鲨鱼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就解释说是钱宸让她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鲨鱼似乎对这个师弟印象不错,说他在学生会很活跃,跳舞、摄影、轮滑什么的都玩儿得很好,在学校人缘也很好。
她挺感兴趣地听着,想着这么看来,他还是高中时的样子——每天都活力满满、希望满满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鲨鱼提议说该回去了,袁来虽然想到刚才到嘴边的抱歉还没说出口,但见时机不当,就想着回去再说吧。
回到练习室,休息时间还剩一些。
一群人凑在一起说着中午有人见到佟颜陪着韩国棒子的事儿,嘴上说着这事儿与自己没有相关,自己外貌不出众,舞技也不拔尖,反正无论如何候选人也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袁来复习着上午的舞步,被迫断断续续地听着。
鲨鱼从人群中钻出来,摇着头低声说道:“一个个地都说没自己半毛钱事儿,又都一个个地恨不得其他人都签生死状说弃权。”
“说真的,我觉得你应该努力争取。”她重新开始动作,鲨鱼是时候加入配合,“——在你听之任之的态度的基础上。”她补充道。
鲨鱼虚拉着她的手转了一圈儿,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可以,最近我爸催我上学,催我找女朋友,着实有点烦了。”
袁来笑了一声,道:“嗯,躲躲吧。”
编舞老师说上午进度慢了些,下午要抓紧,连续2个小时下来,大家累得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终于到了中场休息时间,鲨鱼弓着个背、甩着头发走到一旁来,嘴里碎碎念着:“我真怀疑…这老师就是公司…派来折腾我们的…净挑难动作编…”
袁来说着“你省省吧”,拿着两人的水杯去另一侧接水。
回来的时候,见他已经脱了上衣,贴着墙壁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她看了一眼,本想说你真的好瘦,两个大排,但一想觉得不太合适,就把水递给了他,说“墙上挺凉的”。
她在他身边坐了,拿过手机一看,一条个把小时前的短信,是林昊让她休息了告诉他一声,他要来玩儿,顺便等她下课。
凭她对他的了解,此刻他估计已经在这附近的咖啡厅了。
果然,她短信一回,他直接不带回复地出现在了练习室门口。
鲨鱼抬头一看是他,极其勉强地抬了抬手臂,拿过一旁汗湿的t恤,起身往别处去了。
林昊挺着眉坐下,向袁来递上手里打包的混合果汁。
“你不需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