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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有些失落的感觉。
如果他真的就这样彻底离开她的生活,倒也会增加一分宁静。
可是,她并没有期待这个,这一点,她在一次又一次莫名的等待中很坦诚地明白过来。
她希望每一件事情,无论好坏,都有一个结局。
不是省略号,不是感叹号,她希望是一个句号,即使不圆满,也可以平和。
她想过主动联系他,但又怕他已经作出了不一样的决定,自己到时候又会搅起不必要的波涛。
因为有自己出钱请客的饭局在等待,鲨鱼一早上兴奋难平,下课后顾不得吐舌喊热,胡乱塞着东西,戴上出门装备就要拉她去吃饭。
袁来其实不止一次地想过,一个真正的富二代,能养成这样的性格,可以说是家庭教育的成功了吧。
她觉得自己没有反抗他的力量,她觉得这就好像一个人总是不忍心伤害善良纯真的其他人。
看着他垂涎的样子,她不由得拿起东西就跟着走了。
还没进电梯,淳于凤的第二个电话就打来了。他问说在哪儿,中午有没有时间,她坦诚相告说刚出练习室,要和鲨鱼去吃兔头。
“兔头?”估计是对他而言凶残到让人无法相信,他高声反问道。
袁来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听到他似乎在和另外的人说着什么,一会儿又听见他说:“我们想和你一起吃饭,现在在路上,马上到,你叫鲨鱼也一起去吧。”
“你们?”这回轮到袁来抓重点了。
淳于凤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和…Joy。”
“哦~”这一声八卦味儿十足,高调上扬的说辞一出口,袁来就有些抱歉,这么调侃长辈貌似不太好,但是她一时真没忍住。
淳于凤匆匆应了一声,说要开车就挂了。
一旁嗅觉灵敏的鲨鱼已经凑过一张亟待吸取消息的脸来,她只说淳于凤要过来,他睨着眼表示不相信这么简单。
她心想说,绝不能告诉他说他的兔头计划可能会搁浅,她怕他会在地上打滚。
鲨鱼又缠了她几遍,她只是不开口。
中午办公楼里的电梯挤得胜过早高峰的地铁,练习室处在不上不下的一层,地理位置非常不优越,每每带着希望“叮”地开门,一声长叹后又绝望地关上。
而且,袁来发现自己好像总慢人半拍,自己刚瞧准了个空子想把自己塞进去,刚抬脚,就有别人已经挤了上去,坐地铁,坐电梯,都是如此。
根据她的不完全统计,这已经是在他们面前关上的第6部电梯了。淳于凤已经打来电话说到了,因为车停得有点远,所以现在在楼下大厅等着。
在鲨鱼暴躁得就要拉她去走楼梯的时候,终于有一部电梯把他们勉强塞下了,一路开开关关,终于到达了底层。
袁来扫了一眼门口,好像没看到人,于是寻觅着和鲨鱼并肩向着门口而去。
刚迈了两步,鲨鱼又开始追问,她只得好气地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着话,感觉有人从侧面过来,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来,只听到一声脆响,左脸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
她顿时懵了。
反倒是鲨鱼先醒悟过来,一个大步迈过来把她挡在身后,怒目横眉地质问道:“你谁啊?好端端的怎么打人啊?你有病啊?!”
袁来轻轻拉了一把鲨鱼,提醒说:“她是肖格的妈妈…”
鲨鱼不好再恶言相向,想说什么而不得的焦躁模样,依旧喘着粗气横在两人中间。
她自然知道这一巴掌为的是什么。
肖格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以昨晚为筹码,去和她母亲讨价还价了。
她当初挣扎良久,最终选择松懈,一来是真的感觉累了,二来,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心里也默许着给了他这最后的筹码。
她醒悟说,这回她确实是天真了。
在现在这个时代,上个床算什么,你看,自己不都第二个了么?
这样“玷污”了她纯白洁净的儿子,她当然会讨厌得更深重,如果之前还会讲些场面话,如今全无必要了。
她甚至突然觉得,潜意识中,她掩埋掉稀微的希望和持续的惴惴不安,一直等候着。
虽即如此,这恨得咬牙切齿般的一巴掌,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她搭着鲨鱼的手臂,想说“没关系,我来和她谈”这样的话自觉有些荒唐,正感为难,忽然有急乱的脚步声入耳,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快速撞击的清脆声响,敲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是谁?!你为什么打她?!”淳于凤气急得发音和语气都有些生硬。
袁来瞬间被他隔得离当事人又远了一大步,Joy不知不觉已经在她旁边,皱着眉问她有没有事情。
她有些无暇顾及,只胡乱地摇了摇头。
隔着鲨鱼和淳于凤,她只看到肖格妈妈的小半张脸。
只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想来是压根没料到还会半路杀出个洋人来,但她很快恢复了神色,却是有些忙乱地架起了手臂,放言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是来这儿和她说两句话。”
“你妹的说毛话?嘴都还没张就打人?!”鲨鱼说着非文明用语又要跳将起来。
袁来趁机把他往一边拉了拉,抢上一步走到淳于凤身后,自知理亏,说了半句又吞回地表示:“没有关系…我们…有些事情要谈…”
他的脊背一丝颤动都没有地屹立着。
“…这个,我可以处理…”她补充道。
“你想和她说话,没有问题,但是你首先需要向她道歉。”他终于开口,一字一句肃然到像在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她的神情就像是听了一个世间最大的笑话,轻蔑到直接越过淳于凤对袁来喊话道:“我没直接上来,在这儿等你半个多小时,本来想给足你面子…”
袁来正听着,淳于凤忽然拉起她就走,她几乎是一个踉跄后被拽着小跑。
“你就算抱着孩子来求我,也休想进我们肖家的门。”她抓着最后的机会,终于说出了今日的重点。
淳于凤蓦地停住了脚步,回身指向她道:“我可以告你!”
她短暂一愣,随即扬起下巴,大方道:“我等着。”
袁来分明地看到淳于凤怒得脸上的肉都在微颤,拉着她的手劲儿大到她本能地想挣脱。
眼前的气氛让她心悸,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淳于凤打开车门,把她甩进了车里,回身对干在车外的鲨鱼和Joy说“都上来,我们去吃饭”,他怒气未消,好似在说“我一定要让那个人进监狱”。
一车人没人做声,只有淳于凤开车的动作大大地重于平时,发出部件摩擦的声响。
其间肖格打来电话,袁来默默地掐了。
其间有人给淳于凤打来电话,他掐了把手机往抽屉一扔,手机又响,他再掐,又响,他在红灯前把车停住了,没好气地吼了句“what”。
“I don’t wanna talk about it now!…Why?…Fine; when we finish lunch。”
袁来听着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儿,只在心里祈祷说最好与自己无关。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他,正对上他看过来的与她相似的眼神。
开车前,淳于凤问了那家兔头店的名字,鲨鱼恭谨地一字一顿地奉上,袁来眼下也不敢开口说不必迁就他们,随便去哪都没有关系。
开不多久,四个人就站在了店门前。
店面不大不小,不甚恢弘,但生意却挺兴隆,他们进去等了一会,才有合适的四人小桌。
鲨鱼早就受不了这么冰冷寂静的氛围,Joy也不是喜欢沉寂的人,两个人试探着渐成默契,说既然来了这声名在外的京城第一兔头,怎么也得意思意思点两个吧。
袁来看着隔壁桌或完整或已被拆分或已成乱骨的兔子脑袋,已经觉得头皮发憷,忙摆手说不,淳于凤淡定得多,简短地表示“不吃”,负责点菜的两人也不为难他。
最后,鲨鱼和Joy戴着手套扒着五香兔头大快朵颐,讨论着兔子脸颊一侧的肉有多么劲道鲜美,听得正在吃宫保鸡丁的袁来直感脸颊异样,正在给她舀蟹黄豆腐的淳于凤也不禁抬起一张扭曲的脸来。
在大家的努力之下,用餐气氛还算理想,鲨鱼如愿以偿,甚至开始计划下周带父母来壮胆尝鲜,Joy也满意地表示要把办公室欠她一顿饭的同事拉来这里,两个吃点菜的则震惊于桌上的残骸。
出门上车,淳于凤说先把鲨鱼和Joy送回去,袁来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他打着方向盘道:“你和我去见个人。”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觉得不便所以故意不提,也就不问了。
下午估计会迟到,袁来让鲨鱼帮着请个一两个小时的假。
分别放下了那两个人,车子向着另一方向驶去。
淳于凤不说,她也不想问,就好像不说出那个名字,就还有是她乐于见到的人的可能。
途中只是沉默,袁来觉得被打的脸颊持续隐隐地发热伴着刺痛,她下意思地想去摸,想到他常常眼观六路,于是生生地忍住了,只不时地牵动下脸部肌肉。
她渐渐地觉得窗外的建筑有些眼熟,但直到车子停在房前,她还抱着幻想。
淳于凤输了密码,侧身让她进门。
这是她第一次进到这里,上次只在门前短暂停留。
庞大的水晶大吊灯,图案繁复色彩斑驳的沙发,袁来仿佛看到了她的影子。
她事后回想说,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像是见了鬼,当淳于凤带着她上二楼,敲开一扇门,而淳于琨披着格子披肩从房间的另一头稳稳地投来锐利如常的光线的时候。
虽然有所心理准备,可昨天怀着送瘟神般肃穆庄重的心情送走的人,今天又闪回眼前,她感觉惊异而烦躁。
“你没有去苏格兰?为什么突然回来了?”淳于凤快步走到她的办公桌前,话语听着有三分质问的味道。
“听说你想去韩国做艺人?”淳于琨从座椅上站起身来,面带新奇的神色,抱臂问道。
短时间之内被第二次华丽丽地忽略,淳于凤明显气塞,但淳于琨的话却激起了自己的兴趣,他记得她之前说过,对此没什么兴趣。
“…有这个想法。”
淳于琨的眼神莫名地让她心里发颤。
“我以为,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的眼神冷峻了好几分,“我不会同意的,你不需要再有这样的想法。”
虽只是想努力争取,虽不是非去不可,可经她这么斩钉截铁地一否定,激起的负面情绪,比遭到珍姬的落井下石要强烈得多。
淳于琨似乎很受用她坏死的脸色,从桌后踱出来,畅然一笑道:“你或许不知道,签约需要家属签字。”她给足了她反应的时间,又及时补充道,“我本来没有打算这么快,但是现在办也无妨——所有的文件都准备好了,只要几个签名,你就不会再姓‘袁’了。”
袁来瞠目结舌,淳于凤惊诧之余逼问道:“上次不是说,要和所有人商量后再决定吗?…至少要和她商量…”
“现在不是正在商量么?”
淳于琨不以为然,淳于凤重重地嗤了一气,撇开了脑袋。
“你是不是觉得允许我姓’淳于’,我应该跪下来谢谢你?”虽一再犹疑,袁来还是压制了不安与怯懦,抬起头来直视着她的双眼,“你的那些文件,应该也需要我签字吧?”
淳于琨的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