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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黛娜·列文斯基会。
我问里甘和蒂克纳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捕了。他们说没有。我问维恩我能不能还借那辆卡麦罗用用。
“没问题,”维恩说。接着斜眼瞟了一眼,又补充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我摇摇头。“现在你和凯塔丽娜跟这事没关系了。你们不用管了。”
“需要我的话,我就还待在这儿。”
“不需要了。回家吧,维恩。”
接着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紧紧地抱住了我。凯塔丽娜吻了我的脸庞。我洒脱地看着他们开着小货车离开了。我开车直奔市区。林肯隧道交通很拥挤,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通过一道道的收费站。趁着这段时间我打了几个电话。知道黛娜·列文斯基和一个朋友合住在格林尼治村的一套公寓里。
20分钟后,我敲响了她的门。
埃莉诺·拉塞尔吃完午饭回来,看到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普通的马尼拉纸信封。是寄给她的老板伦尼·马科斯的,上面标着“机密亲启”字样。
埃莉诺已经和伦尼共事丫八个年头。她非常爱他。埃莉诺没有自己的家庭——她和她丈夫索尔从来没能有过一儿半女,索尔三年前就去世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成了马科斯的儿女们的祖母的替身,她甚至把伦尼妻子谢里尔和四个孩子的照片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她打量着这个信封,眉头紧皱。它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她朝伦尼的办公室瞥了一眼。他看上去心烦意乱,因为伦尼刚刚从一个凶杀现场回来。这个案子与他最好的朋友马克·塞德曼医生有关。
在这种时候,埃莉诺一般不会打扰伦尼。不过这个落款……哎,她想还是应该让他自己来看。
伦尼正打着电话。看到她进来后,就用手捂住话筒。“我有点忙,”他说。
“这是你的信。”
埃莉诺把信封递给他。伦尼对它几乎视而不见,接着埃莉诺留意到,他看到了回信地址。他把信封翻了过去,然后又翻了过来。
落款很简单,“斯泰西·塞德曼的一个朋友。”
伦尼放下电话,撕开了信封,
我想黛娜·列文斯基见到我时并不吃惊。
她把我让进门,一声也没吭。四壁上全是她的绘画,其中很多是悬吊着的。角度很奇特。整个房间给人一种萨尔瓦多·达利的超现实主义感觉,让人头晕目眩。我们坐在厨房里。黛娜问我要不要来点茶,我说不用了。她的手放在饭桌上,我看见她的指甲都被啃下来了,一直啃到指中根的护膜处。住在我那栋房子里时它们就是这样的吗?她现在似乎有些异样,不知怎的更凄楚了。头发更直了,两眼低垂着。俨然又成了那个我认识的小学时代的可怜女孩。
“你找到照片了?”她问。
“是的。”
黛娜闭上眼。“我本不应让你找到它们。”
“为什么呢?”
“我以前对你撒过谎。”
我点点头。
“我没有结婚,不喜欢性,对肉体关系确实感到痛苦。”她耸耸肩。“甚至讲真话对我来说都是问题。”
黛娜勉勉强强地笑着。我也不情愿地对她笑着。
“在治疗过程中,我们被教导说要勇敢地面对恐惧。要做到这一点,惟一的办法就是要听真话,而不管它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你看,我甚至连什么是真话都不敢肯定。因此我就努力把你引到那里。”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之前,你回过那栋房子,是不是?”
她点点头。
“你就是那样遇上莫妮卡的?”
“是的。”
我接着说。“你俩成了朋友?”
“我们有些共同的地方。”
“什么地方?”
黛娜抬头看着我,我看出了她的痛苦。
“凌辱?”我说。
她点点头。
“埃德加对她进行过性凌辱?”
“不,不是埃德加。是她母亲。也不是性方面的。更多的是肉体和精神上的。那个女人是变态狂,这你是知道的,对吧?”
“我猜是吧,”我说。
“莫妮卡需要帮助。”
“所以你把她引见给了你的治疗医生?”
“我试过。我的意思是,我为她安排了与拉迪奥医生见面的时间。不过没有成功。”
“怎么会呢?”
“莫妮卡不是那种相信治疗的女人。她认为自己的问题最好由自己来解决。”
我点点头。我知道。“在那栋房子里,”我说,“你问过我是否爱莫妮卡。”
“是的。”
“为什么?”
“她认为你并不爱她。”黛娜把一个手指放进嘴里,寻思着找块指甲啃一啃。可是一块也没有。“当然,她认为自己不值得人爱。就像我一样,不过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地方?”
“莫妮卡觉得有一个人能永远地爱她。”
我知道这个答案。“塔拉。”
“是的。她给你设下了圈套,马克。可能你已意识到这一点。这不是偶然的,她想怀上个孩子。”
可叹可悲,我对此并不吃惊。我再次试图把事情的各个部分一块块地拼凑起来,就像做外科手术一样。“所以,莫妮卡认为我不再爱她了。她害怕我提出离婚。整天愁眉苦脸的,晚上哭哭啼啼的。”我把话打住了。我这番话本来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同时黛娜也在听。尽管我不想继续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但我实在是无法自抑。“她精神脆弱,思想紧张。之后她又听到雷切尔的电话留言。”
“那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是的。”
“你还把她的照片放在你书桌的抽屉里。这事莫妮卡也知道。你对她念念不忘。”
我闭上眼,想起了莫妮卡车里的那张斯蒂利·丹的CD片。校园音乐我曾和雷切尔一起听过的音乐。我说,“所以,她就雇了个私人侦探,查查我有没有什么风流韵事。是他照了那些照片。”
黛娜点点头。
“所以她现在就有证据了。我准备离开她,扑人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我就要到处散布说她反复无常,说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是个受人尊敬的医生,而雷切尔在执法部门又有关系。我们最终将贏得对塔拉的监护权,而莫妮卡最在意的就是塔拉。”
黛娜从饭桌边站起身,在洗涤槽里洗着一个玻璃杯,然后盛了—杯水。我再次回想起那天清晨发生的事。为什么我没有听到窗户破碎的声音?为什么我没有听到门铃声?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人侵者闯进来?
简单得很,因为根本就没有入侵者。
我泪水盈眶。“那她干了什么事,黛娜?”
“你知道,马克。”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我不认为她真的下得了手,”黛娜说。“我认为她只是有些过激,你知道吗?莫妮卡失望至极。当她问我知不知道怎么搞到一枝枪时,我想的是她要自杀。我从来没想过……”
“她会向我开枪?”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我感到疲惫不堪,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这里还有些事情要搞清楚。“你是说她请你帮她搞到一枝枪?”
黛娜擦了擦眼睛,点点头。
“你做了吗?”
“没有,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弄到一枝,她说你家里有枝枪,不过她不想要能查出蛛丝马迹的东西:因此,她就求助于她所认识的惟一一个与下流社会有交往的人。”
我终于明白了。“我妹妹。”
“是的。”
“斯泰西给她搞到枪了吗?”
“没有,我想没有。”
“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吗?”
“你们两口子被枪杀的那天清晨,斯泰西跑到我这儿来。是这样的,莫妮卡和我曾有过一起去斯泰西那里的想法。所以莫妮卡向她提起过我。她来问我莫妮卡要枪干什么。我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唉,我确实也不敢肯定。斯泰西跑了出去,我呢,心慌意乱的。我想问问拉迪奥医生怎么办,但是那天下午我就要去上课。我估摸着可以等到那个时候。”
“之后呢?”
“我还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马克,这是真话。但是我知道是莫妮卡向你开的枪。”
“怎么知道的?”
“我吓得要命,就给你家打了个电话。是莫妮卡接的,她正哭哭啼啼的。她告诉我说你死了。她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我干什么啦,我干什么啦?’然后突然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但没有人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接着电视上就播放了有关情况。当他们说你女儿失踪了……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想他们马上就会找到她的,但他们却一直没有找到。我对那些照片一直是毫不知情。我希望,我说不清,我希望你找到那些照片可以有助于弄清事情的真相。不是关于你们两口子的真相,而是你女儿的。”
“你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她的眼睛闭上了片刻,我想她可能正在祷告。“我犯病了。你被枪击后两个星期,我就因为精神崩溃而住院。真实情况是,我的病情很严重,就把这事给忘了。或者可能是我盼着忘掉这事,我不知道。”
我的手机响了,是伦尼打来的。我接了。
“你在哪里?”他问。
“和黛娜·列文斯基在一起。”
“去纽瓦克机场,航站楼C座。就现在。”
“出了什么事?”
“我想,”伦尼说。接着他放慢语速,屏住呼吸,“——我想我可能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塔拉。”
四十三
等我赶到航站楼C座时,伦尼已经站在大陆航空公司的检票口旁边。现在是下午6时,机场里的气氛沉闷乏味。他把在他办公室里发现的那张纸条递给我。上面写着:
阿贝和洛兰·坦斯摩尔
马什路26号
汉利希尔斯,密苏里州
就这么多,只是个地址,其他什么也没有。
“圣路易斯的郊区,”伦尼解释说。“我已经调查过了。”
我只是出神地盯着姓名和地址。
“马克?”
我抬头看着他。
“坦斯摩尔夫妇18个月前领养了一个女儿。领养时她有六个月大。”
在他身后,一个大陆航空公司的员工说,“下一个请。”一个女人把我挤到一边过去了。可能她说过“对不起”,不过我不敢肯定。
“我已经预订了飞往圣路易斯的下一个航班。一个小时之内起飞。”
当我们走到登机门口时,我把与黛娜·列文斯基见面的事告诉了他。我们肩并肩地坐着,脸朝着前方,我们经常都是这样。我说完了,他说:“你现在得出推论了。”
“确实是。”
我们看着一架飞机起飞。坐在我们对面的一对老夫妻正在分享着一听罐头。“我是个犬儒主义者,这我知道:我对吸毒者不抱任何幻想。如果有任何幻想的话,那就是我高估了他们的丑恶与堕落。我想呢,眼下我就是那样。”
“你怎么得出那样的判断?”
“斯泰西是不会向我开枪的,也不会向莫妮卡开枪。她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侄女。虽然她是个瘾君子,但她还是爱我的。”
“我想,”伦尼说,“你说得对。”
“回头想想,我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我从未看出来……”我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莫妮卡处于绝望状态,”我说。“她搞不到枪,也许她决定不必去搞。”
“她用你的,”伦尼说。
“对。”
“接下去呢?”
“斯泰西肯定是猜到出了什么事。她跑到我家里,看到了莫妮卡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这事的确切过程。也许莫妮卡也试图向她开枪——那就可以解释楼梯处的枪眼是怎么回事。或者斯泰西作出了反应。她爱我,我正躺在那里。她可能认为我死了。所以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