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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现公司传沸沸扬扬,说琪琪控告不成反被告。”
秦凉顿时杏目圆瞪,道:“谁传?”
“不知道,都这么说。”
秦凉气急,沉脸抿着唇不发一言,徐丽见她有些恼了也不再开口。
“丽姐,琪琪是怎么样人,你我还不清楚?别说了琪琪等会该来了。”
不过辛琪倒是一天都没出现,秦凉有些担心下班就往她公寓跑,公寓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开,浓重铺天盖地酒精味,辛琪整个人趴卧室地板上,安静阖着眼,头发乱糟糟盖脸上。
“琪琪?”
秦凉拍了拍她脸,但辛琪睡得沉只砸吧了几下嘴并没醒过来,防盗门突然被人重重关上,秦凉猛地一抬头瞧见是袁媛神色才缓和了些,松口气道:“你怎么这儿?”
袁媛提着早餐她身侧坐下,“我还没找着房子呢,暂住几天。”
说完又开始自顾自收拾屋子:“琪琪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乱,一点儿也不会收拾屋子,我刚来那天没把我吓死,乱一塌糊涂,我还以为被抢劫了,昨天又有警察来找她,说她案子得重取证,她昨天回来就一直喝酒……”
袁媛突然深深瞧了她一眼,说到后面竟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其实凉凉你真挺幸福,有个那么极品、不食人间烟火老公,那天把你护怀里样子简直就跟老母鸡护自己崽一样。”
秦凉微微有片刻恍神,她跟季长风吗?心里竟然有些苦涩微微滑过。
她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圆圆,他不爱我,你不用羡慕我。”
袁媛一怔,微微叹了口气,忙解释道:“我……我没有别意思,我只是感叹一下。”
秦凉点了点头,“你让她再睡一会儿,我下次再过来看她。”
窗外日头明亮,天气甚好。
秦凉前脚才踏出公寓,就被人拍了拍肩膀,男子俯身说道:“大季先生想见您。”
秦凉狐疑瞧着他,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被人带进了车里,又是这样!凉静静打量着身侧男人,依旧还是那副样子,嘴角带着抹邪邪微笑,季奕霖像季延明一点,眉目仿佛都是雕刻上去一般,秦凉横了他一眼怒道:“干什么!”
季奕霖瞧着她眸底多了些莫名情绪,不同于上一次,他笑着掸了掸手中烟灰,开口道:“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怎么样?”
秦凉一听就没好事冷声拒绝:“我很好不用你帮忙。”
季奕霖嘴边溢出一抹笑:“哦真?辛琪事也不管?”
秦凉心底掠过一丝错愕,蓦抬首,一字一字道:“是你?”
季奕霖不置可否看着她,嘴角又翘着高弧度,秦凉气暗暗咬牙咒骂道:“禽兽!”
季奕霖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辛琪可能还没告诉你,法医报告已经出来了,张老板后脑上两个伤口,第二个伤口跟第一个伤口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意思就是说辛琪敲晕了他之后,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之后还下了一次重手,而且,真正致使他颅内出血是第二个伤口。”
秦凉手心冒着冷汗,大脑轰一片空白。
季奕霖勾了勾嘴角,缓缓开口:“慕夏她帮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帮你,嗯?”
话音刚落,黑影罩顶,秦凉瞧见他倾身过来,她忙往后退去,直到整个身子都抵上门板,下颚却被人一把捏住,迫使她对上他,笑道:“我弟弟有一张农庄效果图,我有个客户很有兴趣,你帮我拿到它,我就帮你摆平辛琪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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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总以为这个世间事情不过就是这样而已,现今想来她还真是太单纯,男人们战争女人永远不懂,然而反之,女人们之间陈芝麻烂谷子那点儿事男人不懂。
她当时怔愣了半晌只问了一句:“为什么找我?你不怕我告诉他?”
季奕霖却盯着她笑了很久:“很多事情他心知,我肚明,即便告诉他又如何?只有你能做到事,不找你找谁?”
秦凉走很慢,一步一步,想往常一样穿过人行道,穿过红绿灯,穿过车水马龙街道,心却越走越沉重,越走越烦躁。
门卫一如既往冲她行了个军礼,打开门,空荡荡窗帘迎风飘荡,偌大客厅亮着一盏灯,秦凉心一跳,澄净双眸忙四处搜寻着,一丁点儿声响都没有,仔细一想,嘲弄勾了勾嘴角,许是自己出门时忘记关了。
季长风依旧是一夜未归。
秦凉床上呆坐了一夜,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原本就说好了各过各,只是暂时借住一阵子掩人耳目而已,怎么住着住着就忘记了终有一天是要离开么?
早离开,晚离开,终归是要离开。
她沉默走近卫生间,看着洗漱台上靠一起牙膏、牙杯和镜子中自己,嘲讽勾了勾嘴角。
她没有答应季奕霖条件,反倒狠声警告道:“不劳您费心,辛琪事我们走着瞧!”
她还就不信有些人能只手遮天了!
离开时候狠狠带上了车门,没有瞧见季奕霖嘴角勾着玩味笑。他见过倔强女人,却没见过倔强这么……可爱女人。
将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边,拖着行李箱又回到了原来住处,房子很久没住,地板上都积满了灰。
秦凉躺自己小床上,虽不及季长风那张大又软,但总归还是自己味道,舒服伸了个懒腰,便沉沉睡去。
她做梦了。
梦见小时候夏日黄昏,她跟慕夏追逐嬉闹那条林荫小道上,她们一路上遇见了很多人,爸爸妈妈,邻居家大爷,隔壁家小黄,仲乔,辛琪等等。
小道头,站着一个男人,挺拔清隽背影,风衣及膝,衣袂飘飘,秦凉喊了声:“叔叔,你挡着我们道了。”慕夏却红着脸望着那男人背影,那男人慢慢回过身子,一张俊逸而又熟悉侧脸……
秦凉怔了怔,她看见季长风后面,是悬崖,没有路。
她跟慕夏好像就走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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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秦凉电话再也没响过,除了袁媛跟江静找过她几次,辛琪自那日酗酒之后便一病不起,公司便再也没去了,部门里传沸沸扬扬,有些自以为好心同事围绕秦凉身侧问长问短。
秦南出院那天,梅文芳病房收拾东西,秦凉忙跑上跑下,出了一身汗,发丝混着粘稠汗水贴额际,她随意抬手携去,小脸红扑扑。
突然一道熟悉声音传来:“夫人。”
秦凉条件反射回头,邹铭站人群中,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生病了?”
邹铭摇了摇头,“是先生生病了。”
秦凉一愣,良久才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
“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哎哟,撒花咩撒花咩~跪求撒花咩~
季哥哥是忠犬,不解释。
兔子爱男主,没有之一。
所以哼哼~
27第26章
秦凉跟着邹铭走到病房门口;其实跟秦南病房隔得并不远;出来走几步路便能看见,终归还是缘浅,无缘对面不相逢。
刚行至门口,秦凉透着房门小玻璃床看见他靠床头神情专注地画东西,邹铭小声说:“先生熬夜画了两天效果图;再加上那天晚上吹了一夜冷风,第二天就发高烧了。”
“你们先生很怕冷?”秦凉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两人车里对话。
邹铭一愣,答道:“嗯;他畏寒,先生没告诉过你吧;小时候被大公子不小心关进冷藏库里;就落下了病根。”
冷藏库?!
秦凉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邹铭微微怔忪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进去看看吧,也许他会高兴些。”
随后邹铭又让人送了些白粥过来,端起瓷碗递给她,“他很久没吃东西了。”
病床上俊挺男人低着头很安静拿着笔纸上描摹,额际碎发微微垂下,蓝白病号服穿他身上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俊逸眉目盯着面前画板,他有些不耐烦抬起头,瞧见是她怔愣了片刻,眸底闪过一瞬即逝欣喜。
然后,板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凉端着瓷碗走上前,舀了一勺粥又忙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说道:“邹铭说你很久没吃东西了。”
季长风原本有些苍白脸色此刻紧绷着不好看,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秦凉啊了一声,有点像哄慰小孩子那般,他有些尴尬别过脸去,说道:“我三天没回家了。”
秦凉认真听他说着,嗯了一声,“然后呢?”
季长风沉眸,咬牙道:“你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秦凉突然笑了,笑容明媚教他觉得很刺眼,然后听她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也三天没回去了,季先生。”
“为什么?”季长风很久才寻回自己声音。
秦凉搅拌着碗里粥,状似无谓说道:“因为那里不是我家呀。”
病房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人之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季长风黢黑双眸紧紧盯着她,盯了很久很久,他才开口问道:“秦凉,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颇为无奈语气,生生砸秦凉心里,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想要有很多,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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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邹铭守门口,长廊不远处传来深一脚浅一脚脚步声,邹铭轻声喊道:“坤叔。”
周坤出了车祸除右脚骨折外只受了些皮外伤,今天稍微好了些护士说可以稍微活动活动。
他面无表情问道:“先生呢?”
邹铭笑道:“里面,你就不能笑一笑?真是比先生还冷血。”
坤叔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正要推门进去,就瞧见一道娇俏身影坐床头,狐疑扫了眼邹铭,邹铭苦笑着解释道:“刚刚医院碰上,我看先生不肯吃饭又不肯吃药,死马当活马医吧,别说还真有效,夫人一进去,先生脸色就变了。”
周坤盯着瞧了片刻沉默转身离去。
邹铭对着他微弓背影摇了摇头,圣心不可测也——
邹铭对秦凉态度自己也说不清,当他以为秦凉把先生送给她表送给那个男人之后,心里也摒弃过,鄙夷过,当后来听说是为了替舅舅还钱,又有些替她难过。
这种滋味他也尝过,有些血缘是切割不掉。再恨再气,当你看着他走投无路时候,难道真忍心让他走上绝路吗?
可是慕小姐对他跟坤叔也很好——
给他十个脑袋他都想不过来这些关系,他只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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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想起电视剧里经典又白搭台词,舀起一勺,放他嘴边,说道:“我要,你又给不起。”
季长风看着她亮晶晶双眸差点沉浸里面,“你倒说说看,看我给不给得起?”
秦凉环视了一圈,视线停留他效果图上面,眸子微闪:“唔……那我就要你这效果图吧。”
气氛有些僵硬,季长风敛起微沉双眸,收起画稿,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要你爱之类。”
秦凉怔了怔,脑海中闪过慕夏手表,旋即笑了笑,“要来做什么?”
季长风蓦地怔住,微提嘴角微微挂了下去,有且只有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捧出来,却被人这样不屑一顾。
“你要画稿干什么?”
秦凉清澈眸子闪过一丝微光,答道:“你画好看呗,我小时候就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