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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气我肝儿疼，请让我们再次对*说一声，鄙视你。
55第54章
季长风刚抵京就接到邹铭电话；“先生，夫人跟三小姐出去了。”
“嗯。”
邹铭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汇报一下秦凉动向；季长风丝毫没有不耐，仔细听着邹铭汇报；旁边太子党一众连连啧声，“啧啧啧……这结了婚终归是不一样啊！”
季长风抿了口红酒；勾了勾嘴角：“有什么不一样？”
沈小受暧昧一笑：“一看就是吃饱了过来！”
这话里有话，傻子都听出来，众人哄笑，几个兄弟一块儿也胡闹惯了，季长风神色一凛，正色道：“江辰呢？”
太子爷干咳了声，接道：“家蹲着呢，老爷子知道了给关禁闭了，放心吧，季姿事儿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包厢灯光很暗，瞧不清季长风此刻脸上神情，只听他嗤笑一声：“要交代用我亲自跑一趟？我要是他能给季姿幸福。”
沈小受自然想歪了，笑贼兮兮说：“放心！肯定性福，不性福还能搞大肚子？”
季长风哪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冷着脸斥了声：“吃饱了撑？”
沈小受立马缩了缩脖子整个人摊沙发上。
“我明天下午回北川，他如果要当一个缩头乌龟就叫他当一辈子吧，他给不了东西不代表别人给不了，任凭小姿怎么闹我总有办法送她出国。”
太子爷急了，季姿跟江辰黄了，那他跟那小姑娘事儿不也前途未卜么，忙劝道：“急什么？季姿这弟妹我可认了，你放心吧给他时间他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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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两人逛正欢，也许是看了太久婴儿用品，她竟然隐隐有些期待自己肚子里可以孕育小生命，思及此处，她猛然晃了晃脑袋，不是十几岁了，季姿几句话就把她弄心猿意马了？
突然，面前出现两道高大身影，穿着笔挺黑色西装，两人均带着一副黑色墨镜，统一国字脸，宽敞额头，一脸凶神恶煞样子，秦凉条件反射地将季姿推到自己身后，刚想大声叫跟自己后面保镖，却被季姿扯了扯衣角。
秦凉狐疑问：“是你男人人？”如果是江辰人，那事情就大条了，这两个人估计是来抓季姿去堕胎。
可季姿沮丧摇了摇头。
秦凉蹙眉，不是？那还有谁？
迟疑之际，头顶上方传来保镖冰冷刻板声音：“三小姐，二少奶奶，季老先生有请。”
秦凉立马惊诧地看向季姿只见她认命低着头，她差点眼前一黑就此晕过去！
她真宁可眼前这两个人是江辰人啊！！
完了……担心事儿发生了。季长风，你怎么还没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跟保镖身后进了门，一路上窃窃私语正小声地串口供，显然，惊动了前方保镖，季姿似乎跟左前方保镖很熟，他转过头只叮嘱了一句：“小姐，老人家疼你了，有些话还是实话实说好，口供串再完美总有漏洞，当然我不会揭穿你，但是老爷子不是傻子，生平讨厌就是别人骗他，有些事千万别连累了别人。”说完，那男人还意味深长瞟了眼边上秦凉，那时候，她还有些莫名其妙。
“老爷子二楼书房等你们。”管家说。
两人拾级而上，脚却灌了铅一般沉重，走一步比一步缓慢。
不过一个楼梯距离，两人却走了将近十分钟。秦凉是第一次走进这间书房，房内燃着檀香，袅袅白烟徐徐升起，季老爷子坐沙发上面无表情望着她们，神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边上坐着季母，环着双臂冷声道：“不是说你出国散心去了？那这些是什么？！”
啪……一声。
季母狠狠甩出一叠照片，茶几上散落成一片，季姿立时小脸煞白，有些不可思议说：“妈！你跟踪我？！”
季母气不轻，脸色铁青一片，声音尖锐刺耳：“跟踪？我那么空？还记不记得给你安排那个相亲对象？前几天他妈妈约我去喝茶让我带上你，我说你出国散心去了便回绝她了。结果昨天她特意打电话给我冷嘲热讽一通，说我看不上他们家就直说，何必编你出国散心这种理由！我还一头雾水呢！她说你躲她儿子躲到你二哥那里去了！你好啊你！季姿你真是给我长脸了！”
有时候，吵架就是这样，越说越气，越气越打！
季母起身一把拽过季姿指尖使劲儿戳着她脑门，这一场景若不是秦凉亲眼见过，她完全不敢相信平日里贵妇竟有泼妇相。
“人家那儿子有什么不好？！海龟硕士！又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板，一表人才，你说说你究竟挑些什么？你真是要气死我们！你知道你爷爷挑这门亲事花了多少心思么你？你说啊！”
季姿从小到大一出事都是躲季长风身后，从来没被这么骂过，一时有些吓住了，只知道哭，吵架么，一哭就烦了。季母直接扬手甩了季姿一巴掌，眼看第二下又要落下，秦凉忙一把将她推至自己身后护住。
结结实实第二巴掌就落她脸上。本来可以用手去推，可这时候，她不敢用手去推季母了，也好，反正她痛点高，一巴掌打下来不痛还能让季母发泄一下，也值了。
季姿哭厉害了，老爷子见场面有些失控，终于出声制止：“行了行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季母哪肯停歇，揪着秦凉就开始转移火气：“小姿以前都很乖，从来没做过这种荒唐事，你做嫂子不劝着点儿，居然还帮她打掩护！秦凉！你真是我们季家好儿媳妇！现那女人到处跟人说，我们季家大户人家还耍这种下三滥手段！说我们做人手段这么不干净，做生意好不到哪儿去！你知道闹成什么影响么？！”
秦凉不懂生意场上那些事儿，她不知道这么点小事儿能闹成多大不良影响，但是听季母后几句话意思是事情大发了。
但是麻烦还后面，季姿怀孕事儿他们现显然还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季姿是因为怀孕了，她现想都不敢想，咬着唇安静听着季母呵斥。左边脸颊微微有些肿起，印着几个明显手指印。
房间突然有些安静下来，只剩下季姿断断续续抽泣声，老爷子抽了张纸巾递给小孙女，缓和了语气说道：“你要是不喜欢那人，你告诉爷爷，爷爷再帮你找，可是你这样骗我们是什么意思？难道爷爷还真能逼着你嫁给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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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风接到邹铭电话时候脸色难看叫身边太子党们都不得不颤着声问两句：“出啥事儿了？”
“季姿事被发现了，帮我订一张回北川机票，我马上要回去，那个笨蛋现肯定吓死了。”
机票虽然，但是班次很少，现这个时候订早也要等到晚上了，季长风又没开车过来，沈小受立马双手奉上自己路虎钥匙，讪笑道：“飞机现订肯定来不及，开我车回去吧，请笑纳。”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顺便提个亲。这次不管怎么样先赶鸭子上架再说。”太子爷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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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我不能嫁给他。”季姿咬了咬牙，终归还是说了出来。秦凉缓缓闭上双眼等着暴风雨来临。
季母当即身子不稳栽倒沙发上，苍白嘴唇喃喃道：“你说什么？”
老爷子是气脸色铁青，总归还是生生忍住火气：“是谁！”
季姿狠了狠心，“不管是谁，总之我要生下来。”
季姿这含糊不清态度，便以为她是被人强迫，满是皱纹脸上仿佛一下子又苍老几岁，“你告诉爷爷，是谁？什么时候发生事，哪里？爷爷派人去查，爷爷一定把这王八孙子给找出来看我不废了他！”
季姿苦笑着摇了摇头：“爷爷，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自己自愿，只不过他不喜欢我罢了，爷爷你不要强迫他！”
老爷子立时双目圆瞪，脸色煞白栽倒沙发上，秦凉忙冲过去一把扶住：“爷爷！”
季母挣扎着起来一把推开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去佛堂跪着！不叫你起来不准起来！小姿怀着身孕不能跪，你去替她跪！这事儿你要是早告诉我们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秦凉没防备，整个人往地上栽去，肚子磕边上桌角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唇上血色褪去，总算明白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凉看着季母拨了家庭医生电话，又开始叫管家，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直响，然后她看见季姿拉着季母袖子哭求着，她依稀能听见：“妈，不要让嫂嫂跪，我去跪我去跪……哥哥知道会生气，难道您想跟哥哥闹翻吗？”
她看见季母皱了皱眉，季家家规她是知道，听季姿说，因为奶奶信佛，爷爷退伍回来特意家里建了一个佛堂给她念佛，后来奶奶去世后，佛堂几乎成了她和二哥童年，小时候比较调皮，季姿总是闯祸，但每次闯祸都是季长风替她跪。季奕霖也会跪，只是很偶尔。
季姿终究还是没说服季母，家庭医生来了之后确定老爷子只是一下子受到一些惊吓，暂时休克，问题不大。季姿安安静静听完，就走出了房门，季母冷声开口：“干什么去？”
季姿扯了扯嘴角，她突然觉得很失望，声音很淡很无力：“我去陪嫂嫂跪，我做错事我自己承担，凭什么要嫂嫂替我受这些苦？妈，我问一句，如果是大哥，您就不会叫慕姐姐跪了吧。”
“滚出去。”
说曹操，曹操到，季姿刚转身，就看到慕夏站身后，有些诧异望着她们。她也是才刚到，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些话是有些尴尬，季姿看都没看她，就径自往三楼佛堂走去。
慕夏愣原地进也不是，褪也不是，季母抚了抚胸口，气闷道：“这一个两个都是要气死我！”
慕夏忙走上前，“爷爷怎么样了？”
“没事，一会儿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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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夏端着两杯水进佛堂时候，两人正互相依靠对方身上，稍微舒服了些，秦凉倒没有多生气，只要不抱希望便不会有失望，何况，她希望又不是这些家长里短小事儿，她倒是很能想开，跪就跪吧。
季姿一回头就瞧见慕夏站后面盯着她们两看，吓惊叫一声：“啊——吓死了！”
慕夏一人递了一杯水给她们，说道：“喝吧。”
季姿心直口，问道：“没毒？”
慕夏突然无奈笑了笑：“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么？”
季姿安心接过水杯，喝了口，说道：“不知道，看着不爽，太做作。”
慕夏倒是没有生气，指了指一旁秦凉，问道：“她难道很爽？”
“比你爽。”
慕夏耸了耸肩，说：“要不要起来坐会儿？”
季姿不敢，很有经验，只要她每次偷懒坐地上，或者躺地上就会立马有人进来告诉她，加一个小时。
“你别害我们，门口都是我妈人。”
慕夏不知道还有这层，点了点头。良久没说话秦凉突然开口：“夏夏，你……”
她不知道是自己感觉出了错还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样慕夏很熟悉。
“觉得很奇怪对不对？”慕夏淡淡笑了笑，继续说：“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好像突然开了光一样就想通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季姿咒骂一声：“谁要听你拽诗文，打电话给我二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