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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佟庭烽的,他一看号码,按了通话键,电话那边传来了阿灿的声音:
“佟先生,佟赞佟二少来了,在楼梯上缠住了太太……太太答应了二少一件事,您可能得出面干涉一下……”
也正是这一天,佟庭烽尝到了爱情的另一种滋味:醋的滋味。
有个女人,故意使坏,令他醋到了!
二
宁敏遇上了崔赞,在她噌噌噌狼狈跑下楼的时候,有人在她身后追:
“婧婧……婧婧……”
她转头看,看到是这个人,心里没法高兴,只会越发的烦躁。
好几天没见崔赞,这个男人,显得有点憔悴,她继续往前走,没再理会,可这个人飞快拦住了她,喘着气:
“等等,我们能谈谈吗?”
“抱歉,没什么好谈的!”
她绕开就走。
崔赞再度绕过去,想拽她的手,却被她冷冷狠狠的拍飞:
“别来碰我!”
若放在往昔,她会含羞答答依偎到他怀里,可惜啊,今时不同往日,这个女人完全不给他任何好脸色。
崔赞一想到之前那几个耳光,心下无比清楚,现在的她,对他,绝对是铁石心肠——说真的,活了这么多年,那还是第一回被人当众搧耳光,这是一份奇耻大辱,本来,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再来找她,就有点自取其辱,但现实逼的他不得不再来找她。
他连忙缩回了手,伸平,挡着去路:“行,我不碰。我不碰!但你得听我说几句话!给我两分钟时间!”
宁敏挑了挑下巴,感觉到他今天有点委屈求全的意思,不似以前那些霸道嚣张,于是站定,等着他的话。
崔赞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看起来,眉心拧紧的问: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这好像与你无关。如果没有正事,对不住,我还事要忙!”
她说着又要绕开。
他连忙言归正转,开门见山先扔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婧婧,我妈病了,绝症,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或许是语气过于沉痛,所以,一下捋平了宁敏心里的不耐烦以及无法克制的浮躁感,她静静看了看这个有点邪魅的男人,眉目间的倦容,显示着那样一个信息:他正在承受将要失去母亲的悲痛。
任何一个人,都有被摆在心尖上的人,那个人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人,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爱人,或是朋友。
比如,她在失去队友时,就无比的沉痛。
对于崔赞这样一个自幼生活在单亲家庭中,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的人来说,母亲是他人生的全部。一旦面对那样一种无能为力的事,那种痛,自是难以言说的。
将心比心,那种感情,她可以体会。
“所以呢!”
她问。
“我妈,
她想见见你!婧婧,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她……看在以前的情份上……”一顿后,又道:“我知道那天我做的有点过份了,但,你也已经打过我了不是……也算是两清了……”
面对男人脸上露出的殷切之情,宁敏皱了一下眉:同情归同情,但要她去见一个完全陌生的长辈……
这事,不妥当。
她又不是韩婧,实在没必要同情心泛滥,去惹上这么一桩麻烦事吧!
崔赞见她不吭声,马上动之以情的游说起来:
“婧婧,以前,我妈妈那么疼你,难道你都忘了吗?你应该明白一件事,如果不是佟庭烽横刀夺爱,你跟我妈会是这世上最要好的婆媳……她现在来日不多,现在总会想起以前的人和事,尤其特别挂念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念叨你的好,遗憾这辈子你未能成为她的儿媳妇。婧婧,你就帮我一次忙吧……那是和我相依为命的妈,从小为我吃尽苦头,如果我连她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完成,那我就太枉为她的儿子了……”
脸上尽是悲痛和抑郁。
她缓了缓心情,还是想拒绝,却在看到身后那两个紧跟而来的保镖时,也是因为脑海里另外蹦出了一个疑惑,突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
“伯母现在有住院吗?”
“没!”
“为什么不住?”
“先前住了几天,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所以出院了。她说她不想再治……无论怎么治都没有用的。她说她不想头发掉光,变很丑,横竖都是一个死,她想死的平静,不想天天折腾在医院。”
他沉沉的吐着母亲的决定,心痛犹如刀在割。
“婧婧,六年前,你还记得吗?六年前,我妈曾说过,要跟着我们一起出去旅行一趟,她现在就特想去外头走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陪她一陪……”
“陪伯母出去走走这事恐怕不行,但我可以去探视一下……”
宁敏没多想,答应了下来。
“当真!”
他的眼,亮了一下。
“嗯!不过得等韩淳把刀开完了才能去!”
“韩淳怎么了?”
“和人打架,脑部有血块!”
崔赞皱了一下眉:“那小子初中的时候是个乖乖学生,可自打从你嫁进佟家之后,他是三天两头闹事。这还真是上瘾了啊他!”
宁敏不说话,往楼下而去,手术室在八楼。
崔赞默默的跟着,秀美的长发,因为走动而跳跃着,高挑的身姿,显得优雅而迷人,现在的她,真的是不同于以前了……
三
六年之前,韩婧和崔赞的恋爱关系,并不曾公开,赵萍芳只知道她曾有过一个要好的不得了的男朋友,曾经为了那个男朋友,而拒绝嫁入佟家,当时,她对这个愚到家的丫头是噼里啪啦好一番骂,还曾关过她,严禁她跑出去找那个莫名失了踪了男朋友。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名叫崔赞,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
有时候,赵萍芳会生出感慨:爱情到底算是什么玩意儿,能把一个乖巧的丫头片子迷惑的再也不肯听你使唤。
在她看来,能嫁入佟家,那根本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梦寐以求的事。
无论嫁给佟家哪个人,人生就会被彻底改变,再也不必为没钱花而发愁,到时候,只要安心做一个贵太太就行了。
可偏偏那死丫头啊,死心眼的不得了,死活就是不肯断了旧情,打定主意唯那个男人不嫁。
万幸的是那男人最后抛弃了她,她呢,又检查出怀上了身子,这么两件事一夹攻,这丫头终于崩溃了,只好答应嫁给佟家大少。
当时,赵萍芳可高兴了,曾经以为凭着佟家在巴城的地位,佟家大少结婚,必定会有一个隆重的婚礼,她也殷殷期待着未来,他们韩家跟着一跃进龙门,从此成为富贵门。可结果呢,令她大失所望。
佟家并不打算办酒席。
老爷子说:“这是韩婧嫁给谨之提的唯一要求。她要的是杜绝任何她可以上报的机会。另外,她想安静的养胎。所以,婚礼,暂时不会办……”
彼时,韩婧已经被佟家接进了佟园,身份一下变的无比的金贵,而有关她留在韩家的所有照片也尽数被佟家前去的人一一没收,想要再见韩婧,那得预约,看人家脸色。
后来,等她再见到韩婧时,那死丫头变的冷淡,无论你如何责怪,她都变的无动于衷,就好像你面对的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没了半点生气。
六年之后,赵萍芳再次看到这个崔赞时,头皮就发麻,那日在会所遇上这个男人好心的替自己偿还了欠资,当时她是心怀感激的,后来她被要胁,才晓得这个人不安好心。
“我为韩婧而来!”
崔赞曾毫不掩饰的表达了他这种目的。
赵萍芳也是一个人精,一眼就知这个崔赞是个不好招惹的主,一身的邪里歪气,她真的有点不明白,乖乖女的韩婧怎么就喜欢这样一个人?
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这一天,当她瞧见韩婧带着崔赞一起过来时,身子都要发软,连忙将她拉到边上,小心翼翼的对她低叫:“韩婧,这种人,你还敢招惹啊……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佟家太太,要是有什么丑闻传出去,你得死多少回啊……佟家的保镖都在呢,要是人家回头和他们的东家一说……”
“有件事,您可能并不太清楚……”
宁敏淡淡的打断。
“什么?”
“崔赞也姓佟!”
“啥?”
赵萍芳有点发懵。
“你没看新闻吗?他是佟家流落在子孙。佟庭烽的亲弟弟!”
赵萍芳傻住。
最近,他们哪有时间和心情看新闻,为了那个高高的债台,一家门都被追债,东躲西藏,提心吊胆,哪还关心那种事。
“怎么……有这种事……”
她惊错,如此一来,这关系当真是越发的错乱了——哥哥娶了弟弟的女人,而且还奉子成婚……好吧,现在她终于知道那孩子其实是……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这还真是冤孽啊!
佟庭烽来的时候,手术已接近尾声,崔赞也在,他淡淡瞄了一眼,神色莫辨。
赵萍芳则看得心惊胆颤,生怕这两人闹腾起来,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们都很平心静气。
这时,手术灯灭了,病床被人从手术室内推出来,佟庭烽迎上去,杨主任跟着出来,宣布道:“手术很成功。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就能醒过来。到时好好休养,年纪轻,很快就能康复的。”
“那就好!”
佟庭烽又征询了杨主任好几个问题,然后走向宁敏,站定在那里说:“这里没有我们事了,回吧!”
他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还有事!要回你自己回!”
宁敏杵在那里没走,淡淡道。
“想去哪儿?”
“阿灿应该有向你报告,不需要我重复吧!”
宁敏没用正眼瞅他。
“不准!”
他很霸道的扔下两字。
“这是我自由!”
“韩婧!”
佟庭烽皱起了眉,崔赞现在是一个危险份子,他实在不想她和这个男人走的太近。
宁敏已转身往外而去,完全无视他的存在,闲闲倚在门框边上的崔赞不觉勾了勾唇角,在跟出去时,又折了回来,凑过脸,在佟庭烽板着的脸孔边上大声私语了一句:“就算你抢去了也得不到。我在边上拭目以待你和她的离婚交响曲,那肯定很动听。”
挟着一抹轻笑,他扬场而去,这么多天以来的阴霾情绪,似乎一下子因为佟庭烽吃憋而得到了宣泄——心理多少平衡了一点,至少不被待见的不止他一个人。
嗯,这个发现无限美妙。
佟庭烽没有阻止,心头有一种万蚁穿身的滋味,很不痛快。
这个女人,在和他闹脾气,也许她正在等一个和他闹翻的机会……如果他忍耐不住,后果会怎么样,他没办法想象。
很多事,他都能掌控在手掌心上,独独这个女人,她太过于独立,太过于不信任他,总能生出很多变数,令他防不胜防,无法稳稳驾驭。
“跟着!”
这是佟庭烽对阿灿下达的指令。
现在,他只能见机行事,限制她的行动自由,那无疑是不智的,那就只能等她消消气再说!
晚上吧,晚上再和她好好谈谈!
只是只要一想到接下去,她会和崔赞单独相处,他的肚子里实在闹腾的慌啊……
四
下午四点,宁敏见到了那位颠覆何菊华爱情的女人,常欢。
常欢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哪怕病着,除了脸色差了一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