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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压的低,窦蔻没怎么听清。
“你说谁来了?”
雯雯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凑近了:“老周董,小周的叔叔。”
窦蔻脸色一变:“他来干什么?薛鹏呢?”
“不知道啊?太岁昨天不是去碰头会了么?八成又喝多了……”
“有没有说董事会什么时候开?”
雯雯仔细想了想:“没有吧,老周董可能也只是一时的气话,毕竟谁会舍得究责自己侄子,做做样子给下面的人看呗!”
窦蔻没有接话,收拾好包直奔周承沣的寓所。
周承沣是那种狡兔三窟的人,在浅水湾的别墅从来都是借给朋友聚会用,何文田的独立屋也甚少去住,多是有佣人在那边打扫看顾,九龙的房子倒是经常去,那边还是窦蔻帮他看的楼。
但他向来居无定所,有家不爱回,经常住酒店。窦蔻打他的手机是关机,打给薛鹏是通的,就是没人接。
她也不太确定他会在哪儿住,索性直奔九龙。
窦蔻有九龙房子的门卡,一开门就是一声尖叫。
薛鹏光着身子在客厅里,浑身都是水:“哎!你有没有礼貌啊!不知道敲门!”
他急忙扯过浴巾裹好下半身。
窦蔻已经第一时间转过去了,但还是看到不该看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是要长针眼了。
“你才没礼貌,变态!在别人家光着身子想干嘛!”
薛鹏胡乱套上衣服:“你以为我想?也不知道老板最近是不是营养不良,三天两头的生病,在里面吊着水呢,昨儿烧了一夜。”
窦蔻急忙要进去看被他拦住。
“他刚吃完药,吐的厉害,不会愿意让你看见的,你就等他睡沉了再进去吧!”
“他怎么不去医院?医生过来了?”
薛鹏点头:“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老被狗仔拍到他进医院啊,多不好。“
窦蔻知道他没有大碍就放心了,坐在沙发上喝水,似漫不经心地问:“周弘来过公司?“
薛鹏也是个八卦,立马挨着她坐下来:“你已经知道啦?哎,你说这回是不是又要撕逼了?“
“撕你个鬼!我是担心他又要窃取革命胜利的果实。“
“我也是担心这个,老板前几天见到他的时候像要杀人一样,会上就把杯子给砸了,听说这个季度末还要来,来开董事会,究责东远的事。“
窦蔻陷入了沉默,她还记得当年周承沣和周弘在办公室里打架的场景,也许是顾着周弘是长辈的原因,他比周弘高出一个半头,愣是被他打的站不起来。
“东远的事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薛鹏耸肩:“目前几个财阀出面要声讨李家,但是钱回不来啊,恐怕是自认倒霉的多。“
“让东远破产也不行?“
薛鹏鄙视地看着她:“小姐,你好歹跟着老板这么多年,有点脑子哎,那就是个空壳子,别说破产,收破烂也没人要。李兆岩那个狐狸,巴不得破产,他的实际控股都在国外。“
”那就让他破产,撕了他的外衣,我看他能光屁股跑多久。“
薛鹏不太懂她的意思,要搭话时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家庭医生开了门喊薛鹏进去帮忙:“又吐了。”
薛鹏叹气,看了窦蔻一眼,她脸色非常难看。
“姑奶奶,你可别闹啊,先把里面那位爷伺候好,走吧!”
窦蔻是想闹来着,她想把床上的人揪起来痛打一顿,问他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周承沣意识不是很清楚,吐的全是胆汁,大概是很难受,整个人都佝偻着,窦蔻抱着他慢慢地拍背:“慢一点,喝点水好不好?”
他自然是不会应她,她就拿着水杯一点一点地喂,喂多少洒多少。
窦蔻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Doctor张,出来一下好吗?”
她和医生单独出来,阳台上还放着她买的竹藤椅子和一排多肉,很干净,看的出来主人有用心打扫,也按时照顾这些花花草草了。
“他到底是什么病?”
张医生是周承沣的私人医生,一直都是他在管理周承沣健康状况,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周承沣的谁了,所以也没有隐瞒什么。
“就是肠胃感染,周生可能基因上有点缺陷,肠胃缺少益生菌,非常容易感染。”
窦蔻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那就是注意饮食就好了是吗?”
张医生摇头:“虽然理论上说是这样,但是周生这几次感染似乎和饮食关系不大,如果环境和心境都出于极度恶劣的状态下也会感染,我们医学上叫心理诱发机能性感染,所以他不仅要注意饮食也要注意调整心态。”
窦蔻随手就把医生的话记在手机上,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直到薛鹏来叫她:“老板要见你。”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换上一副傲娇脸进去了。
周承沣坐在床上吊着点滴,刚刚吐过,整个人很虚弱的样子。
“我吐了。”
“嗯,我看见了。”
“是不是很难看?”
窦蔻白了他一眼:“谁吐好看?”
他难得浮出一点笑意:“你,你吐就好看。”
两个人都想起了窦蔻才来香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日子,她在医院里抱着他吐,眼泪汪汪,护士都不忍心给她扎针,直说窦小姐生病都这么漂亮!
她跟他撒娇,说吐来吐去,女神的形象都吐没了。
周承沣语气诚恳:“没有,你是我见过吐的时候还很漂亮的人。”
“周承沣,你生病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站在两米远的地方,神色倨傲,像女王在质问。
“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我怕你像个阿婆一样念我。”
周承沣招手,叫她靠近一点。
窦蔻皱眉又退了几步:“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就推门出去了,脸色臭臭地拿着包走了。
门外的薛鹏和张医生面面相觑。
窦蔻十分害怕自己生病,因为身边没有人会照顾她,后来她又害怕周承沣生病,因为他生病了她就没了依靠。
周承沣给她发了条消息:“不要生气了,我以后少生病。”
窦蔻回复了一个空白消息过去。
他们之间有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就是空白信息代表不想理你。
周承沣收到短信的时候苦笑了一下,他想她还真是耿直,空白信息在他这里明明就是遵命女王的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张王牌
窦蔻对李兆岩有一种莫名的厌恶,虽然没有跟这个人打过交道,但是一对上他那双波光无限的桃花眼她就打怵。
“窦小姐尝尝看,这里的烤乳鸽很有名。”
窦蔻依言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她又伸出筷子尝了第二口,李兆岩面露笑意。
“能让窦小姐尝第二口的必定是佳肴,等会儿我就好好奖励厨子。”
“李少,我今天约你并不是为了吃烤乳鸽,我是……”
李兆岩伸手点在她唇上:“哎,先吃饭,吃完慢慢谈。”
窦蔻被他这么一碰浑身都颤栗了,咽咽口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吃。
一顿饭整整吃了两个小时,李兆岩居然还好风度地挨个给服务生和后厨发小费。
“窦小姐,怎么样,去喝一杯?”
窦蔻胃里沉甸甸的,也没有吃多少,她看着沉沉的夜色一咬牙:“好啊,李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李兆岩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的应下来,可能刚刚只是试探,一下子被她堵住倒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窦蔻也是看出来他的心思,莞尔一笑:“既然饭是李少请的,那么酒就我来请吧!”
李兆岩衬衫敞了两个扣子,夜风吹过,衬的他越发阴柔邪魅:“那么就有劳窦小姐了。”
窦蔻特意多开了一段路去了一家她熟识的酒吧,老板和她有些交情,她想着万一有什么事情她也有个帮衬。
她开了一瓶轩尼诗,替李兆岩倒了半杯:“怎么样?我诚意还算足吗?”
李兆岩把玩着高脚杯,透过晶莹的杯子看着对面这张十分漂亮的脸蛋,有些不解:“周承沣哪里值得你这样?”
窦蔻抿了一口酒并不说话,伸手指指酒吧门口那个独自喝酒买醉的女生。
李兆岩看过去,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一个人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地喝,侧脸线条还不错。
“长的不如你好看。”他说了句实话。
窦蔻笑:“真的,你们香港人,确实没几个比我好看。我是想说,周承沣绝对不会让我落到那步田地。”
李兆岩有些讶异,端起杯子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敬你的爱情。”
她摇头,仰头饮尽了杯中酒:“你还是不懂,李少,我知道你在李家的处境,想要翻身这次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你大哥始终咬在你后面,你觉得他会让你得逞?”
李兆岩眯起眼睛,显然没料到她会跳到这个话题上来,他又看了一眼门口那个独自一人的女生,可能已经醉了,趴在吧台上,肩膀不停的抖动,大概是在哭吧。
“我身边没有人会管我是不是和她一样在酒吧买醉,可能我死了也没有人问。所以我不能输,一次都不能。”
他还在看着那个女生,像在看自己。
窦蔻摇摇杯子里的酒:“所以这一次我请求你能跟恒盛合作,双赢。”
李兆岩凑近了,一身清冽的味道:“你说什么?双赢?怎么双赢?”
“让恒盛入股。”
李兆岩皱眉:“东远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个时候入股……给我送钱?”
窦蔻笑:“李少真会开玩笑,让恒盛入你海外的股,我是这个意思。”
“窦蔻,你这是在开玩笑?”
她撇撇嘴:“你大可以奚落我,不过我觉得我这个提议最后会让你感激涕零。”
李兆岩抿完杯子里仅剩的一点酒斜着眼看她:“周承沣知道你来找我么?应该不知道吧,只有你们女人会说出种天方夜谭的笑话。”
他拎起酒瓶替她倒满了:“酒是好酒,我就不陪你喝了,你尽兴。”说完抬腿就出了酒吧。
窦蔻一个人坐在卡座里,看着面前满满的一杯酒,门口那个女生还没有走,又开始第二轮买醉,她心生怜悯,喝完自己的酒替她也买了单。
“女生一个人在外面不要醉酒,小心点。”也不知道这样的话她会不会听进去。
那个女生的脸被长发遮住,含混不清地说了句谢谢。
窦蔻拍拍她的肩膀对酒保打了个手势:“这杯喝完就不要给她酒了,找人送她回去吧!”
出来的时候有点冷,街旁熟悉的身影快步朝她走来,窦蔻终于露出一点醉意。
“喝完了?”周承沣替她披上风衣紧紧揽在怀里。
窦蔻撒娇抬头索吻。
“我不亲醉酒的女人。”
她不依不挠非要踮着脚凑上去,周承沣飞快地啄了一下:“下不为例。”
上车了她突然难受起来,胃里翻江倒海,扒着车窗要下去吐掉。
“刚刚跟人一杯接一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这样?嗯?窦蔻,我最近是不是惯你太厉害了?”
他生气归生气,还是跑去附近的便利店给她买了热牛奶。
“你什么时候跟来的?病好了?”
周承沣熟练地替她清理衣角的呕吐物,又把车座降下来让她躺舒服一点。
“我一天都跟着你,想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嘛了。”他离她这样近,近的能闻见她酡红的脸庞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