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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过来,端来一瓶红酒。肖齐齐看李跃,李跃摇头。
“先生,您弄错了,我们并没点酒。”肖齐齐礼貌微笑。
侍者背着手微微躬身,优雅的笑容,“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二位的,说是为了恭贺他相亲成功。”侍者的笑容更深了些,带着一丝好笑。
肖齐齐很有耐心地拒绝,“跟我对那位先生说谢谢,我们开车不能饮酒。”
侍者依旧忍着深深的笑容,“那位先生说,今天他请全餐厅的人喝酒,喝醉了他出打车费和泊车费。”
肖齐齐彻底哑掉,倒是李跃似看出什么,笑着接过侍者手里的酒。“看来那位先生一定心情很好,我们何不成人之美呢?”
肖齐齐和李跃到底没喝那瓶送来的“喜酒”,但吃完饭,李跃却拉着肖齐齐硬要去给送酒的人说声“谢谢”,说怎么也是人家一片好意,起码要去说声“恭喜”。
肖齐齐有些尴尬地跟在李跃身后,看着两个男人礼貌地微笑,握手,说着“恭喜”“谢谢”,对面那个淡粉色连衣裙的女子温柔可爱,特别是笑起时嘴角那浅浅的酒窝甚是娇俏,只是似乎太小了。肖齐齐礼貌地微笑着,看着陈远兴伸出来的手指,细长干净,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缩回的手忍不住放回身后,该死的小气男人,又掐她!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心软,先掐下去的。道谢后,就该礼貌离开。肖齐齐今天心情不好,离开时看着陈远兴得意的嘴脸,忍不住鬼使神差地就说了句,“我听说同性恋的指甲都很长,而且衣着花哨。”说完似无意地在陈远兴那花衬衫上扫到刚刚略长的指甲上,转身像个胜利的将军般离去。那个女孩,不是陈远兴喜欢的类型,太稚嫩了,他喜欢熟女,所以即使她不挑拨,他们也不会成,她是这样认真考虑的。
出了丁山,肖齐齐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李跃侧头看着他,带了丝情绪,“你前男朋友?”
肖齐齐诧异,对上李跃玩味的笑容,“他那眼神都快把我剜透了。只是,他看着眼熟,是我们校友?”
肖齐齐一哂,“K大的,比我们低一届,或许你们在一起踢过球。”
李跃凝目回忆,“我想起来了,K大第一号风云人物,外号叫什么陈大少的。”
不错,陈大少,K大女生多少年传为神奇的话题,跟A大的夏宣一样,一代风流人物。肖齐齐想着,自己还真是魅力不浅,怎么就会跟这样两个男人牵绊上了呢?
与李跃换了联系方式,李跃开着一辆白色本田,靠在车门前,低头抽烟,对肖齐齐弹了弹烟灰,“哎,我说,咱俩今天是相亲吧?”
肖齐齐想了想,点头,“我想应该是。”
“那咱俩男未婚女未嫁,干脆凑一对算了。”
“那行啊,凑一对!”肖齐齐这次想都没想,很干脆。
李跃的肩膀抖了抖,笑了,有些那时的张扬,掐了烟头,“天还早,去哪儿消遣?”
肖齐齐眼角的余光看着陈远兴和那女孩已经往外走,叹了口气,“倒想去鬼混鬼混,只怕会扫你的兴。”
李跃走近一步,仔细端详肖齐齐,“现在才发现你长得蛮漂亮的,要是那时有许纯一半打扮,也许我们早就凑成一对了。”李跃偏头看丁山餐厅门口,“那人不适合你,脸上都写着‘我是花花公子,我怕谁’的无赖。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是给人宠的,跟夏宣一样。”
“不,他们不一样。”
“肖齐齐,别用那种口吻说话,你真的了解夏宣么?”李跃说完,挥了挥手,便钻进了车驾,“我听说他们订婚了,回头再联系。”说完并未看肖齐齐一眼,自顾开车走了。
肖齐齐脚步一颤,头顶的骄阳却似带了刺,扎的人心疼。是啊,她从来不了解夏宣,但是她却了解陈远兴,两个根本不同的人不是吗?
你真的了解夏宣么?听说他们订婚了。李跃的话重重敲击在肖齐齐的心头,让肖齐齐整个人都处在极度郁闷中,多年的回忆就这样被旧同学的出现湿淋淋地从水里捞出来,以为不会在意,却依旧有沧桑的疼痛感。乌龟下山,依旧不能变成兔子。就像陈大少穿上花衬衫开着跑车带着美女,也不能说明他改了恶习。疯狂的喇叭声,在肖齐齐的QQ乌龟前后嚣张地叫着。肖齐齐不理,塞上耳机,她今天真的很烦,没有心情应付大少爷的骚扰。
青花瓷疯狂地唱,模糊不清的口齿一遍遍充斥在乌龟壳内,即使带了耳机也阻挡不了那种疯狂和不安。肖齐齐嘎地煞车,甩下耳机。
敞蓬奔驰跑车,轻飘飘地停在后面,肖齐齐几步就跨了过去,一把揪起那散开两颗纽扣,应该说只扣了中间两个纽扣的花衬衫衣襟,顺手就抓起那装酷的墨镜扔进路旁的树丛里,“你这个花玻璃、烂蝴蝶、死变态、臭无聊、疯子、傻瓜、猪头、混蛋@%×¥@&(#……一群飞鸟路过,惊落一地羽毛。
肖齐齐气消了,拍拍陈远兴僵硬的脸,“弟弟乖,姐走了。”
然后世界清静了。老虎不发威,真当病猫了。
山间小道后续。
陈远兴继续僵硬着一张俊脸,太阳的金光钻进黑色凤眸里,忍不住眨眼再眨眼,面部表情柔软,侧头灿烂微笑,“小翠,带你飙车吧?”
崔家白兔妹妹,某集团老总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芳心一片,早凌乱不堪,嗫嚅绞手指,“好可怕!”
“小翠啊,不可怕的,飙车而已,我会控制的,绝不超180。”
小翠?崔晓放下捂着胸口的玉手,“我叫崔晓。”
“没事,管你晓得不晓,只管坐好就是了。”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肖齐齐的乌龟刚拐了弯,只听见一阵鬼啸般的声音从山上飞驰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很平淡的几章,唉……
平凡现实的成人世界,我忽略了两年,当年用一些文字补偿这两年的时间了。
就当是慢镜头一点点在晃这两年吧。
八、雨情
夏天的天公心情也跟人一样,乍热还燥,刚开还朗朗的天,转眼就开始瓢泼的雨下。肖齐齐的乌龟趴在蚂蚁堆里,一步都动不了,眼见着窗外倾盆般的雨,肖齐齐皱眉,这天倒怪了。打开电台,听着女主持人发嗲的嗓音夸张地叫着,“百年罕见大雨!”喇叭声,哗哗的水声,轰隆的雷鸣声,人们烦躁的咒骂声,交织成一片,嗡鸣交织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天被乌云遮蔽了颜色,车子熄火了,水没过膝盖,城市的下水道就跟淘气小孩的鼻涕,不停地擦不停地冒着可恶的泡泡,阵阵恶臭翻腾入心肺,让你更不得安宁。肖齐齐下了车,也没带伞,就这样淋着雨一步步穿行这这个昏暗的城市。
手机早关了,没有人骚扰,没有人关心,就这样把自己隔离在远处,找不到方向,忘却了前尘旧事。
肖齐齐深一步浅一步走在雨水中,跟夏宣交集的那些日子自然地蹦了出来,拦都拦不住。
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人拍肖齐齐的脸。肖齐齐慢慢清醒,才觉得浑身冰冷,脚更是一阵阵的麻木,她顺从地被拉进路边一家宾馆。
眼前的陈远兴一样狼狈,花衬衫已经成为一件贴在身上的蛇皮,头发贴在头皮上滴答地滴水,陈远兴喘着粗气,良久吼了一句,“肖齐齐,我看我真是太纵容你了!你真该好好学着怎么做女人!”
肖齐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远兴正斜靠在落地窗前抽烟,精光的身上露出半身麦色的肌肤,虎臂猿腰、美男慵懒迷离或许就是指这样。只是肖齐齐视而不见,冷冷地皱眉,“别抽了!”踩在铺着厚厚暗花地毯上轻灵无声,“哗”一声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已经是阳光一片。世界变得真快,刚才还是倾盆大雨,转眼艳阳高照,跟人生一样,昨日柔情蜜意,今天陌路而过。
陈远兴掐灭了烟头,再抽出一根,雕花青瓷的烟灰缸里已经爬满扭曲的烟头。肖齐齐诧异地看陈远兴,他竟也有如此落寞的时刻?
“……刚才你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暗哑,身子并未动,微干的黑发凌乱地散着,软软翘翘的。
肖齐齐裹着浴巾,用吹风机吹淋湿的衣服,“去洗澡,我帮你把衣服吹干,该回去了。”
“我问你刚才在想谁?”陈远兴甩了烟头,转身狠狠抓住肖齐齐裸露的细肩,黑沉的眸子带着不寻常的冷峻,“不错吗,刚才不是还会发脾气、会骂人么?怎么转眼又变了脸色?这么大雨,学人家淋雨?玩潇洒、耍酷,还是想起旧情人?”
“陈远兴,你胡说什么?”肖齐齐拍他的手,皱眉,他的手劲很大,掐得她骨头都疼,“放手啦,你不是陪那位相亲成功的小姐走了么?”
陈远兴放手,“我刚才把车飙到200,从山上冲下来,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真的,跟多少次想法一样,就这样算了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但是突然就开始下雨,不一会就开始交通堵塞,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找你。”
“可是我看见什么了啊,我跟在你身后,疯狂的喊你,可你就像丢了魂一样,就那样带着莫名的笑容一直走一直走。”
“我真的很久都没看过你那样笑了,很真挚很美的样子。于是刚才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在想谁呢?你在想谁呢?”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
肖齐齐低眉躲开他灼灼的逼视,“你管不着。”
陈远兴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是啊,我管不着!李跃,夏宣?”嘲讽地拉起语气,他跨前一步再一步,肖齐齐退再退。“看着我啊,怎么不敢?你说啊,又想起你那个初恋情人?可惜啊,人家都快结婚了,刚才李跃难道没告诉你么?”
肖齐齐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你说我知道什么?李跃?是啊,我本来忘记了他是谁的,可刚才开着车突然就想起来了。至于夏宣嘛……”陈远兴又抽出一根烟,“香港夏氏的长孙订婚可是件大事,也只有你肖齐齐还傻瓜般不知道罢了。肖齐齐,你个笨蛋,人家早跟把你抛弃了,跟你的好姐妹双宿双飞了,只有你还这样痴迷多年!”越来越深的挖苦和嘲讽,根本就不是从前那个帅气娇憨的大男孩。
肖齐齐只觉肌肤上起着一层层细致的疙瘩,手指不停颤抖,看着陈远兴嘴角陌生的讥讽,心又慢慢冷寂下来,抓起还湿着的衣服就向卫生间走去。
影子一闪,陈远兴就挡在了她的面前,细长有力的手臂锢紧她冰凉的手,带着野蛮的拉力,“我刚才一直想,如果刚才你清醒的时候扑进我怀里,我一定不顾一切跟你走,管那些事业、家庭、财富、责任,什么都不管。可是我真的很失望,难道你永远都要停留在六年前么?”
“我的事不要你管。”肖齐齐已经恢复冷静,“是死是活,是留在过去,还是随便找个男人过了,于你何干?”肖齐齐挂起笑容,优雅的弧度,只那笑容不进眼底,“陈远兴,你忘记了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