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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一愣,随后尴尬的笑了笑就把这事带过了。
这次我们进洞后发现,洞里的情景跟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
除去少数一部分吊死的蛊蛹外,很多蛊蛹都提前停止进化,弄个四不像的架势在地上乱走乱爬。
就以一个蛹化蝙蝠为例,走的那几步道明显跟得了脑血酸没什么分别,尤其它还无神的半睁着眼睛,嘴里嘶嘶拉拉的发出叫声。
我们五人都没带什么武器,也怪剿灭妖猩前力叔带我们走的太急,现在可好,我都不知道怎么结束这些变异体的生命了。
其实我也想过,一脚踩下去或者用手一拧脖子,把这些小恶心全咔嚓了不就完事了么,可问题是我担心它们有毒,尤其害怕它们体内魂蛊分泌的某些物质会传染给我。
而力叔却一点顾虑的心思都没有,他不客气的对着一个蛊蛹走去,对它脑袋啪啪拍了两掌之后,这蛊蛹就立刻见了上帝。
巴图和女法医也各用自己的手段灭妖,巴图还是那老传统,但凡被他看到的蛊蛹全都被他碎颚裂脑,而女法医的举动更让人胆寒,也不知道她从哪翻出来的银针,对着蛊蛹用起针刺手段来。
一针入脑,蛊蛹就跟触电般的抖了几下后,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死蛹。
这样忙活足有半个多小时,洞里能出气的蛊蛹才被我们消灭干净。
我们又把注意力放在老法师尸身上。
力叔大有深意的蹲下身,注视老法师良久,甚至他嘴里还喃喃说道,“这位爷们,遇到小巴图你就偷着乐去吧,要是遇到我保准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个人觉得力叔这话狂是狂了些,但绝对没撒谎,就凭他的掌法与蛊王,我相信他可以跟世上任何一个降头法师“叫板”。
力叔说够了这就要站起身,可突然的他又咦了一声。
我知道力叔肯定有了什么新发现,不过我也挺纳闷,毕竟我、巴图和吕队长我们三可都是第二次见到这尸体了,我们三双眼睛都没找到的异常难道力叔只是划拉几眼就发现了么?
而力叔还真找到些东西出来,他不客气的把法师穿的道袍撕了下来,之后又很小心的一个区域一个区域捻起来。
没真想到被力叔这么一捻,竟从中找到几张纸。
这些纸有些发黄,都藏在袍子的夹层中。
我一下来了精神,心说藏得这么隐蔽,这纸很明显是假凶说过的那本古书上的。
力叔捧着一页纸读了起来,而我则凑趣般的挤了过去旁观。
纸上的字迹很怪,既不是古代的蝌蚪文也不是某些象形字,我瞧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规律。
力叔倒是皱着眉很仔细的读着。
我看他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心说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是老的有文化啊。
可过了半天后,力叔却说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真操蛋,这上面写的到底什么东西。”
随后我们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别处,在这洞里洞外的转悠好一阵,力叔最终是看的腻歪了,这才叫吕队长接手,让他处理后期一系列的善后工作。
也说我们五人的有意思劲,按说我们都该听吕队长的才是,毕竟他才是正统的官方人员,可从捕获妖猩开始直到现在,他倒成个地地道道跟班的。
别看巴图与力叔的感情深,但力叔却没有跟巴图腻歪在一起的意思,他跟我们打个招呼后就带着女法医搭车回到了市里。
我知道这次妖猩事件我和巴图算是证人,别看凶手已然击毙但我们还得配合吕队长做些口供这类的。
我俩也没急着走,临时住在了草屋里。
那几个看似无用的纸都被巴图私藏下来,在这段“空闲”时间里他倒是拿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对着纸研究上了。
我可没巴图的雅兴,只好跟吕队长一起忙前忙后给他打打下手。
这晚我睡得正沉时,巴图兴匆匆的走来把我叫醒。
我挺纳闷心说三更半夜的你老巴犯哪门子邪。
巴图没给我太长疑惑的时间,他从兜里又把那几页纸拿了出来递到我面前,“建军,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我愁着脸本想说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但碍着巴图这么热情,我心说自己还是意思般的看一下表示表示。
可我只看了一眼心里就突突了一下,巴图用铅笔在这些怪文上做了特殊记号,在每两个笔划的交叉点他都画了一个圈圈。
虽说放眼一看这些密密麻麻的圈圈根本就组不成什么字,但凭我的感觉,这一定是一种类似于代码暗号的东西。
我来了兴趣,找到一张白纸照葫芦画瓢的把圈圈重新画在白纸上,之后我瞪着眼睛仔细寻找规律。
我也不是笨人,花了老半天的功夫,终于有了计较。
我指着这一系列的怪圈问巴图,“是盲文?”
巴图赞我一句,随后又解释道,“准确的讲该叫康熙盲字才对,就是俗称的‘408’。”
我对盲文没研究,更对那所谓的康熙盲字不懂,索性也不再问巴图这种康熙盲字怎么认有什么规律,直问道,“这些圈圈记载着什么?真的是一种降头术么?”
巴图嘿嘿笑了,很肯定的点点头,“建军,这几张纸果真是个好东西,令我眼界大开。”
我一方面替巴图能找到如此宝贝而高兴,另外我心头也突然上来一阵寒意。
“老巴,你可别学那法师,对蛊降这害人的东西感兴趣。”
巴图当即拍胸脯跟我保证,说对这种邪术他也很引以为耻的。
我心里稍松了口气,可不料巴图一转话题,拉着我要带我去个地方。
我犯了迷糊,心说这时候有什么地方可去的,但等我跟他一出草屋奔着瓦房方向走时,我一下明白了。
“老巴,你还说你对蛊降不感兴趣?”我带着怒意吼道。
巴图嘿嘿笑着说了一大堆好话,最后我一寻思心说得了,巴图这人天生就对新鲜事物好奇,尤其这次的新鲜劲还是虫蛊,正是王八看绿豆让巴图看对眼了。
我们进了瓦房后直奔酒坛子走去,这里装了很多死蛊。
我本以为巴图就是看看这些死虫子就完事了,可没想到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刀片,挨个拿着死蛊划开细看。
我在一旁看的纳闷,不知道巴图再找什么,这样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在巴图发出一惊喜声后,我看到他手里的死蛊肚子里藏着一堆虫卵。
我一下愣了神,随后心里涌现一股恐慌劲,甚至我都幻想着不久后这世上多了一个穿着袍子的巴图法师,带着一堆妖猩肆无忌惮的去杀人去祸害整个世界。
我喊了一嗓子巴图后就想把虫卵夺下来毁掉,可巴图早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他攥住虫卵招呼也不大的扭身逃出门外。
随后我和巴图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战,不过最终的结果就是我被累的很惨,而巴图被我追急了竟然一闪身进了树林,等他出来后双手空空,也不知道把虫卵藏在哪了。
我知道巴图是个倔脾气,心说就算自己现在苦口婆心劝他几天几夜,这小子也绝不会把虫卵交出来的。
最后我也只能再次跟巴图强调,让他一定别误到降头术里面去。
巴图嘿嘿笑了,又“故技重施”般的对我拍胸脯保证起来。
我对他这行为彻底没话说了,但我心里也偷偷打了算盘,心说回去后自己一定好好监视他,让他绝了练邪术的念头。
等帮着吕队长把后期工作弄完后,我和巴图踏上了归途,等我们回到乌州城后别说是年了,就连十五也都过了,我急忙收拾行李,跟巴图暂别回了趟老家。
我平时不怎么回老家,这次别看错过了好日子,但回去后还是跟他们好好聚了一次,尤其是对表姐肚里怀的小九,别看没出生但我是打心里到外的喜欢,尤其我还跟表姐强调道,“这小九一定是个带把的(男孩)。”
本来我还想多待几天,但我家那老爷子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趁着现在要给我张罗起婚事来,我一听就头大,尤其我老家还有点封建意识,婚娶之前新人双方都不能见面。
最后我实在没了办法,只好在夜里偷偷留了一张纸条“离家出走”了。
我本来兴匆匆的回老家,可回村时心里却压抑的难受。
正巧现在是中午饭点时间,索性我就去了小卖店买了些熟食和酒,想去巴图家坐坐借酒浇愁。
可等我拎着东西进他家门时,却发现了一个怪异想象。
甚至被这怪现象刺激的我都失手把吃的喝的丢到了地上。
(第六卷完,力叔和女法医会在第十卷《饿魇附体》中再次出现,下一卷《裂头杀星》下午开播,很精彩,巴图的师兄弟出场,而且裂头杀星也是一种极度恐怖的妖。)
第一章 诡信
巴图家的院子比常人家的要怪,养虫、种奇花异草等等,不过跟他接触这么久我都见怪不怪了,可这次刚进他家门,我却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
大屋窗户里出现个屁股,而且这屁股还十分性感的晃来晃去。
我都形容不出自己现在的感受,而且我也不会傻得认为这世上有长得像屁股的东西。
不过我也就愣了一会神,随后缓过劲来,心说这屁股一定是巴图的,农村家的土炕都是挨着窗户建的,很明显巴图正撅个屁股在床上干什么。
我苦笑着摇摇头,很不理解大白天的他玩这手算什么。
我大步往屋子走,等推开门时,我发现巴图正拿个放大镜对着一张信纸仔细的瞧着,尤其这时他撅屁股的方向又变了。
我实在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甚至还好奇的脱鞋爬上炕,我想知道什么信对巴图能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我俩是久别重逢,巴图对我笑了笑那意思表示欢迎,随后又专心的瞧着信。
我问他,“老巴,有你这么看信的么?”
巴图头也不回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指着信,尤其还故意点了点上面的钢笔字,“这字不小,你也没老花眼,何苦拿出这种姿势来,幸亏刚才进门的是我,要是换做哪个村里对你感兴趣的女孩,光进你家院子就得吓跑了。”
巴图嘿嘿笑了,他的注意力也终于放在我的身边。
“来,建军,你也看看吧。”他说着还把信递给了我。
我也不客气,心说反正我偷看你信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当我读完这信后,心里越来越迷糊。
这信是个叫墩儿的家伙写来的,凭他的语气我能感觉到他和巴图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甚至在信里他还邀请巴图过阵去聚一聚,尤其他还说自己邀请的人不少,特意列了一个名单。
我不解的问巴图,“老巴,这信没毛病啊,而且人家的态度很诚恳呢。”
巴图摇摇头,“你看的只是表面现象。”
我心里奇怪,心说难不成这信里有什么暗码,或者又什么猫腻么?
我也不客气,把信又是对着光照又是跳着读的弄了一通,但最终还是没什么发现。
巴图一直饶有兴趣的在一旁看着我,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么只是现在还憋着不告诉我而已。
我倔脾气劲上来了,索性连放大镜也抢了过来,甚至也学着巴图的样,撅个屁股找起来。
巴图乐了,“建军,刚才你还强调这种姿势容易吓跑别人呢,怎么你反倒也这样做了。”
我瞪了巴图一眼没说话,接着埋头苦“读”。
这样过了好一会,我彻底放弃了,尤其农家炕都只铺了一层革料,长时间这么跪的我膝盖直疼。
巴图收起信,跟我解释起来,“建军,你还不认识墩儿这人,对他还不了解,他跟我一个锅里吃过饭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