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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摇摇头,还特意看着已经无盖的木盒回我道,“建军,让我的蛇宝宝去吧,不然召集回来今后也会被我卖掉,还不去在这荒地中自由自在快活。”
我可不认为巴图能这好心,往深一琢磨就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来别看蛤蟆大军战败,但这荒地中隐藏的蛤蟆还有很多,他故意放蛇也是想把妖蛤蟆斩草除根,二来我们装蛤蟆的家伙事也坏掉了,总不能说我俩一边追着金蟾一边还捧着这烂木盒子,这样很容易被蛇宝宝误伤。
倒不能说我不赞同巴图的观点,只是打心里我又产生了两点疑问。
我先问道,“老巴,你放任这些凶蛇,会不会‘养虎为患’呢,日后这里没了蛤蟆,却多了蛇灾出来?”
巴图嘿嘿笑着回答,“建军,你放心吧,这些小蛇凶是凶了些,但在我小手段的运作下都没了性别,它们最多活个三五年。”
我赞同的点头接着又问,“这里的蛤蟆是没了,可不久后会不会爆发蝗灾?”
巴图一耸肩,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回答,“蝗灾就蝗灾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为了蝗灾却放任金蟾它们不管吧,而且建军,蝗虫这东西炸了吃很香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心说现在的场景也就巴图这艺高人胆大的家伙,才有空想起吃的来,尤其谈论的竟还是怎么吃虫子。
我没跟巴图在这耽误多久,稍微整顿后就一同继续追起来。
这次我们一路顺风再也没遇到拦截,一直追到了一个山洞前。
这山洞不大但也不小,我和巴图并排进去还能有些余空,只看望着这里杂草横生、阴冷诡异的架势,我犹豫的止步。
我对巴图说,“老巴,这山洞看着很邪门,你还说金蟾逃到这里,会不会这山洞就是传说中的金蟾墓呢?”
巴图也在打量着山洞外貌,摇头否定我,“建军,要说这里是个埋骨的场合还勉强凑合,但说它是金蟾墓,那你就太小瞧金蟾墓啦。”
我一合计也是这个理,心说毕竟金蟾墓在盗墓贼眼里也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大墓,这么一度神秘的墓可不会建的这么显眼。
虽说明知这山洞很“普通”了,但我还是有些顾虑,我拿出犹豫样又问巴图,“老巴,金蟾就躲在这里,可它控制咱俩身子的功能实在可怕,咱们要继续往里走,你能有办法防它这手么?”
巴图嘿嘿笑着说早有准备,又一撩上衣,露出他的裤带来。
以前巴图的裤带中总会装着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这次我围着他转了一圈发现在他后背裤带某处区域上,别着三支药剂瓶。
这药剂瓶很迷你,一看就是特质的,别在裤带上既不占地方又显得隐蔽异常,尤其在我仔细观察下发现,三个瓶子中有两瓶装的是液体,还有一瓶装的粉末。
我指着这三个药瓶求解释,但巴图没太细说,直把两只液体药瓶拿出来还分我一支,说一嘴道,“这里装的药有兴奋剂的功能,咱们喝下药再进洞,这样就能对抗住金蟾的意念控制啦。”
我听得半懂不懂,心说兴奋剂与金蟾意念控制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但我还是乖乖打碎一个药瓶,把药剂喝了个精光。
也别说,喝完没多久,我整个人就“暴躁”了许多,走路也好感知也罢,总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我俩趁着药剂发挥作用时,一前一后进了洞。
也说巴图想的周到,甚至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在这几天也没少忙活,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头戴式电筒来,我俩一人一个戴在头上。
给我感觉,这山洞绝对是个天然货,走了一段距离后我压根就找不到丁点人为开凿的痕迹,洞壁都是坑坑洼洼的。
天然山洞要比开凿过的难走,但我不仅没泄气反倒乐观起来,心说至少在这山洞里我俩不用考虑机关陷阱的威胁。
可巴图倒没我这么乐观,他越走眉头皱的越紧,尤其还把刀护在胸前,大有应付随时会出现突变的架势。
我挺纳闷,趁空问,“老巴,你紧张个什么劲,你都说咱们吃药后就不怕金蛤蟆的意念控制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它除了意念厉害难不成还会法术么?”
巴图摇头说他担心的不是这个,随后又吼着叫我等等。
我没料到他会来这手,吓得一激灵,等我发现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叫唤后只是在我脚前一处凹坑中捡起一根羽毛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巴图也没继续走下去的兴趣,反倒招呼我就地休息。他蹲下身反复把玩这根羽毛,而我也凑空看了几眼。
依我看这羽毛没什么特别之处,既不鲜艳也不显眼。
可巴图沉默一会后却很正式的把羽毛递给我,问道,“建军,你能看出这是从什么动物身上掉下来的么?”
我猜测道,“鸡?”
巴图摇头否定我。
我接着又猜了鸭与大鹅。
巴图仍是摇着头。
我失去了兴趣,把羽毛还给巴图,反问他,“老巴,你让我猜个什么劲呢?你知道我对动物这方面的认识不多。”
但巴图还不死心,又把羽毛推给我说,“这样吧建军,我跟你打赌,你要是能猜出这羽毛是什么动物的,我输给你五十块,你要是猜不出来,你就给我一百,而且你猜的次数没有限制,怎么样?”
不能说我贪赌,我就是觉得这种赌法自己输不了,尤其我也不认为这羽毛出现在如此平庸的山洞里竟会是个奇葩。
我心说自己绞尽脑汁把能想到的动物都说出来,不信赢不到这五十块钱。
我开始说上了,甚至在超水平发挥下,我都记起了好几种稀有鸟类,可巴图的摇头一直持续着。
最后我泄了气,摆手说,“老巴,我服了这羽毛了,这样吧,我口头跟你打个欠条,欠你一百块钱,你告诉我这羽毛到底是什么动物的,我也输的心服口服。”
巴图嘿嘿笑了,回答我,“建军,我也给你打个五十块的欠条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羽毛是什么动物身上掉下来的,而且要是我所料没错的话,这动物还是目前词典里没收录的新生物种。”
第十章 伪蛊与通灵
我愣了一下神,随后心里产生一股极度的憋屈感,心说自己被巴图这大骗子给诓了。
刚才的打赌,我输了掏一百,可巴图答不出答案却只给我五十块,合着不管怎样,自己都亏了。
但我也没在输赢钱上太较真,反倒注意起巴图话里的言外之意来。
我问他,“老巴,你就这么断定这羽毛是某个新物种的么?”
巴图肯定的点头,指着羽毛拿专业术语解释起来。
不能怪我笨,只能说这专业术语太复杂,又是羽片、羽枝,又是羽轴、羽柄的,最后还弄出羽小枝、羽小钩这类的词,我是强忍着哈气听完老巴的述说。
最后我在迷茫中认可了巴图的观点,也接受新物种的事实。
而且在这想法的引导下,我望着山洞又警惕起来,甚至联想着金蟾的怪样子,我还若有所悟的点头对巴图说,“老巴,依你看这山洞会不会是中国的诺亚方舟?”
(相传诺亚方舟是世上所有陆上生物躲避灾难的一个场所。)
巴图嘿嘿笑着摇头否定我,“你别这么紧张,虽说这羽毛很新奇,但这物种绝不会在这洞穴里出现就是了。”
我不理解的看着巴图,心说这山洞里出现了新物种的羽毛,可巴图却说这物种不会在山洞里出现,这不明显自相矛盾嘛。
巴图看出我的疑惑,跟我解释起来,只是他这解释的话题绕的比较远。
他先问我,“建军,你知道力叔年轻时去过哪里么?”
我没犹豫的点点头,接话道,“力叔去过苗寨,还把魔君划拉到手当老婆了。”
巴图摆手打断我,那意思我说的不对,再猜。
可我也学聪明了,只猜一次,猜对了算,猜不对也不往下猜了,心说自己一个月那点退养金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真要在被巴图打赌诓几把,那我还能剩下啥?
巴图见我这么小心警惕的防着他,也不吊我胃口了,索性直接说了力叔早年的一段经历。
当时全国才解放,力叔这个战场老兵扛着一个老套筒不仅去西苗逛了,还在西藏生活过一段时间。
倒不是说力叔有闲心看风景,而是他对蛊这种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按力叔的话讲,蛊就是一种毒虫,取百虫放于器皿之中,相互蚕食后,最后所剩那个虫子就叫蛊。而且按古书记载,蛊在平原湿地这种地方才能生存,这也是西苗蛊厉害的由来。
可力叔却听说西藏这种地方也有蛊的存在,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毕竟西藏属高原地区,那里根本就不适合毒虫的存活。
他没少走也没少问,终于在一个神秘人的引导下,他来到了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这大峡谷可是个诡异地,有着热带雨林的气候,未知的神秘世界,甚至那里的很多物种也不被外人得知。
力叔曾一度试图走近大峡谷的深处,可几次下来他都九死一生狼狈的逃了回来。
而在巧合下他还接触到了门巴和珞巴的这两个与世隔绝的民族,也正是这一番离奇经历,让力叔了解到了一个秘密。
藏蛊是存在的,而且按门巴族的说法,力叔也把它理解为高原伪蛊,是一种比蛊还凶狠,而且在外界见不到的怪虫,门巴族的巫师会用这种伪蛊施展一声诡异的神术——通灵法。
对通灵法力叔接触的不多,只知道种了伪蛊的两个人,可以远距离进行意念交流,甚至还可以人与动物、人与死尸间进行交流。
只可惜这种通灵法是门巴族的不传之秘,力叔想了多少法子也没学到。
在巴图述说完,我沉默了好久,联系这金蟾与这未知物种的羽毛,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问巴图,“老巴,你的意思是这山洞里有门巴族的人来过?这羽毛就是他们的头饰,被他们路过时不经意掉下来的?”
巴图点点头。
我又接话道,“这么说金蟾也该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物种,咱们先不论金蟾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咱俩也好那些狗贩子也罢,都被金蟾种了伪蛊,这才不知不觉间被它用意念控制么?”
这次巴图摇摇头,指正我,“建军,我只知道那蛤蟆肯定来自于大峡谷,但它会不会驱使伪蛊这还有待考察,毕竟这种物种很神秘,或许它本身就有通灵的功能也说不定呢。”
我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心说我俩空想再多也没用,毕竟那金蛤蟆我们只见过一次,根本就没机会研究。
我们把羽毛的问题搞清楚后,稍作休息就继续向洞里走去。
而我也没了乐观想法,甚至觉得这原始山洞别看没了机关陷阱,但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说来奇怪,我们走了一会后这洞里的光线就多了起来,而且离得近的环境我不用手电都能模糊瞧出个大概。
与此同时我脑袋也没来由的热起来,就像自己发烧一般,摸着脑门都是热的。
本来我没在意,但越走我脑袋的热劲就越大,尤其我发现巴图也时不时摸他自己的脑门。
我问巴图,“你是不是也发烧了?”
巴图稍稍拍了拍脑门,解释道,“建军,咱俩不是发烧,这金蟾离咱们不远了,它正想用意念控制咱俩,只是咱们刚吃过兴奋剂,它这通灵术失效了,而头脑热就该是通灵失效后的一个附带产物。”
我理解的点点头,心里也想到拿兴奋剂来对抗通灵术的法子弄不好又是力叔交给巴图的。
我们就在这种伪发烧状态中走了许久,山洞也渐渐宽敞起来。
走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