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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彻底,两年了,她爱他的心依旧,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里,展颜很怕,怕他再次消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她鼓足了勇气,疯了似追上前,从后面拽住了他的手臂。
“骆北城,不要走。”她只是喊出了自己的心声,然而,停下脚,转过脸的骆北城一脸迷惑,幸福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小姐,你是谁?”
“是啊!你谁啊!他是我未婚夫,他叫章佩煜,不叫什么骆北城?”女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虽然语气轻柔,可是,出口的话带着相当大的威震力。
“章佩煜?”展颜惊呼,一脸不敢相信,他明明是骆北城,怎么可能是什么章佩煜?
“是啊!小姐,你认错人了。”见展颜一脸惊呆的表情,女人又甜甜地笑了。
“佩煜,你肯定长得像那个骆北城,所以,她才会把你认错了。”展颜吞了一口口水,心海里翻起了千层波浪卷。“不,他不是章佩煜,他是骆北城,小姐,你把他怎么了,你说?”展颜仔细看了他两眼,认定他就是骆北城,十年了,他肯定记不得她了,可是,他不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
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新闻报道说,他被人使计推下了悬崖,莫非他失忆了?
这种想法一遍又一遍在展颜心里激荡着。
“你什么意思?小姐,你眼睛睁大一点,他是章佩煜,那有你这样当街抢男人的。”
白衣女人脸孔沉了下来,焰天耀在旁边观察了一阵子,见骆北城自己不承认身份,暗忖这厮莫非在耍什么阴谋?
所以,他走了过来,将展颜拉开,嘻皮笑脸道:“骆子,不记得我了?”章佩煜愣愣望着他半晌,摇了摇头,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淡去,虽然,他对他没什么印象,可是,他不喜欢眼前这个生有一对桃花眼,语气吊儿郎当的男人,直觉告诉他,他讨厌这个桃花眼男人。
“我是焰君煌兄弟,焰老五啊!真不认识我了?以前,你与四哥那么要好,铁哥们呢!整天腻在一起,你不会都不得了吧?”
闻言,章佩煜回想了一下,可是,对焰天耀所说的话完全没半点印象,脑子里一片空白,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可是,这些身影都与这两个人无关呀!
见这对男女说得如此头头是道,白衣女子表情变得不自然,心渐渐慌了,她一把拽住了章佩煜手臂:“佩煜,爹地还等着我们吃饭呢!走。”“嗯!”男人冲着女人笑了笑,转身与她双双扬长而去,丢下了一脸怔然的一对男女。
男人心里在想:骆北城这厮果然不记得一切了,这样正好。
刚才他都感觉天覆地翻,世界末日,四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干的,要是知道他把骆北城整下了山崖,四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知道了他伤害他哥们儿,非把他杀了不可。
展颜却望着骆北城与那个白衣女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心痛到一阵痉挛,如,撕裂了一般,她爱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双栖双飞,她以为他死了,真相确是,他没有死,只是失去了记忆,他记不得自己是谁,记不得以前的一切,却与那个白衣女人幸福地呆在一起,说不定,平平淡淡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北城,对于你,难道这辈子我只能仰望么?你永远也不给一丝表白机会,骆城。
“哭什么?”本来想好好疼她,见他为别的男人伤心伤神,焰天耀的心狂躁起来,他绝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掉一滴眼泪。
“我哭我的,干你什么事?”展颜哪会理睬他,正好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你没看人家有老婆了么?”“是未婚妻,你刚没听到。”展颜抬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白了桃花眼男人一眼。
“未婚妻与老婆没什么本质区别,你想当小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讨厌流眼泪的展颜,喜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整天乐呵呵,与他斗嘴的展颜。
“是,咋了。”如果当小三能抢回她的北城,未偿不可。妈的,他把她捧在掌心里,她不要做他的女人,偏偏要去犯贱,连骆北城的情妇也愿意当,这样的展颜,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在一刀又一刀地切割着焰天耀的心。
看来,两年前,他的手下对了,要不是展颜喜欢姓骆的,仅仅是因为四哥去婚礼上抢米飞儿那件事,他不会把他推入悬崖万劫不复。
“真是贱。”焰天耀抬起手臂,想猛甩她两个耳光,可是,望着她梨花带泪的脸蛋儿,终是没有舍得,此的展颜,他恨得牙痒痒,可是,又舍不得打,巴掌迟迟不敢挥下。
最后,冷嗤了一句:“我就不信,我连他骆北城都比不上。”然后,瞥了展颜一眼,转身大踏步扬长而去。
“你说什么?”展颜抱着鲜花走进病房,就迫不急待向飞儿说了刚才的事情,飞儿被她嘴里的话震惊了,一屁股坐到在了病床上。
“是真的,骆北城没死,只是他失去记忆了。”展颜找了一个花瓶,将鲜花插进了花瓶里。满面心痛地诉说刚才看到骆北城的经过。
“展颜,你确定是他吗?”“飞儿,我爱了他整整十年,不可能认错。”展颜很笃定,骆北城身上的衬衫再也没有昔日的光鲜华丽,他不再是过去意气风发的那个男人,曾经的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无数次在电视里看到过他的光辉形象。
感觉他很落迫,也很潦倒,他身边的那个女孩虽很有气质,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小市民的气息,连裙子都是廉价货,所以,展颜的心很痛。
如果他过得幸福那就算了,偏偏,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与那女的住在那种地方,焰天耀走了后,她找去了,看到骆北城与那女孩走进了一间杂货铺,那地方环境相当不好,全是违章建筑,女孩有一个病重的父亲,还有一个高龄的奶奶,已经半聋半瞎了,家庭背景相当贫困,她那姑娘把骆北城看得那么牢,不过是想让他帮他瞻养两个老人而已。
“飞儿,如果不是你当初错误的决择,当然,如果我早告诉你我心里的那个男人是他,他不可能是今天这个样子?骆北城是毁了,堂堂一个军区大校,整天干的却是去帮人家扛媒气罐的工作,飞儿,我们都有责任。”展颜越说越激动,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去给人送瓦斯,媒气罐,那一刻,她是死死地用手捣住了小口,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曾经,为了这件事,我恨过你,也嫉妒过你,为什么你就可以拥有两个男人的爱?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焰君煌赢了,可是,他不该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即便是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他也不该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毁了骆北城。”
“所以,这就是你两年前开车撞焰君煌的理由,也是你一直不喜欢的理由,对么?”“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不会排斥他,可是,你看他都做了什么呀?喜欢你,可以与骆北城公平竞争,没必要要使这种卑鄙,强娶豪夺的手段。”
展颜好没气地反驳飞儿,从两年前,骆北城音讯杳无,飞儿与焰天耀到监狱里看她,说出她怀的是焰君煌的孩子时,她就知道,飞儿的心一直在焰君煌身上,在这场情爱战争里,骆北城已经输了,只是,展颜不想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此狼狈。
“飞儿,你与焰君煌幸福走到一起,然而,他呢?你真的忍心你就那样过下去么?”
“一切都是我的错。”在骆北城这件事情上,她无颜面对好友,凝望着展颜郁郁寡欢的容颜,她喃喃道:“展颜,不一定就真是焰君煌做的,焰君煌不可能这么做。”
“别再偏袒他了,他从美国归来就去抢亲,不顾朋友道义,在化妆间将你强口暴,两年前,京都大街小巷,连老人小孩都知道,当然骆政拿不出证据,再加上自个儿儿子失踪,所以,也碍于权势没有焰啸虎大,所以,以沉默平息了那场风波。在那当口,骆北城就失踪了,还是被一拔人马追至马维坡悬崖边,不是焰君煌是谁,你说?”展颜对当年之事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飞儿却不赞同她的话,但,没有再辩驳,她怕自己说对了,展颜以为她在偏袒焰君煌,她们两个人都有喜欢的男人需要维护,说多了,肯定要起争执,然后,要闹僵,她们才刚聚不久,她不想失去展颜这位好朋友。
展颜走了,飞儿坐在床沿上,望着那根透明的玻璃管子,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皮也跳得厉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心里也不断萦绕着展颜的一番话。
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当年的事情,难道真是焰君煌做的?见儿子还在沉睡着,她向护士打了一个招呼,拎了包包就走出高特病房。
根据展颜提供的地址,她是打的过去的,她站在一道矮墙上,望着矮墙上一层又一层脱落的泥块,墙上长了一些青苔,蒙着那尘年的灰,她沿着那道矮墙行走,走到尽头就是一间杂货铺,店面不大,店里的东西被堆放的乱七八糟,卷筒纸,纯净水,零食,调味包,甚至店里还挂着几件衣服,吃的,穿的,用的,可谓架子上琳琅满目,可是,也杂乱无章,飞儿望着货架上的东西,皱起了眉宇,恰在这时,有一个白衣女人走了出来,一边挥着梳子梳着头,一边冲着她笑问:“小姐,要买什么呢?我们这儿什么都有了,样样俱全。”
“我只是看看。”飞儿回了她一个短暂急促的笑容,这地方又脏又破,气候,环境都不好,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
“那你随便看,看中了叫我一声就行。”女人梳完头就钻进里面去了。
“芸香,我回来了。”男人浑厚的嗓音在飞儿的耳边放大,飞儿回首,视野里便出现了一抹健硕的身躯,男人正用衣袖擦着汗,雪白的衬衫上全是一片黑油渍,抬起的手掌,飞儿无意间看到了,粗厚的掌腹上全沾上了黑油,许多的黑迹沾到了指甲缝中,尽管指甲已经被修剪的很短了,可是,还是有许多的污垢藏在里面,长年累月洗不干净了。
男人见飞儿看自己,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小姐,想买点儿什么?”他向她走了过来,指着货架上的物品道:“我们这儿的东西都是价廉物美,很多人都赞咱们这间杂货店比城里都来得便宜。”
男人拎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嘴角淌了两滴晶莹的水珠儿,从下颌骨滚落,渗到了白衬衫领子口,将雪白的衣料打湿。
“小姐,你是市城下来的?我们这地儿有些脏。”男人的眼光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后,嚅嚅又道。
给他感觉,女人气质优雅,谈吐不俗,整个人看起来干净透明,纤尘不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跟她多说说话,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真是奇怪,他也不是没见美女,这镇上也有一个绝世美女,大家说是镇花,可是,他却觉得不咋地,还没眼前这位美女来得纯美,纤尘脱俗。
飞儿凝望着他,红唇有一些颤动,想起两年前,他那么气宇轩昂,身着一件军大衣,持着手枪出现在她眼前,为她挡去了一颗子弹,护她周全,而那双戴了白手套的手,是一双手握重兵的手,如今,却干了最低下的活儿,每天不眠不休地为这个镇上的每一户人家送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