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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东浩望着她,表情渐渐冷肃起来,当他眼尾扫到了墙壁上那张放大的婚纱照,她穿着白色无肩式婚纱,戴着白色的长手套,披着薄薄白丝贴,五官精致,明眸皓齿,不食人间烟火,而那个搂着她的男人再也不是他,而是他的叔叔焰君煌,他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有身份有地位,而他,什么也比不上他。
他的手臂搂着她细腰,女人与男人满脸的灿笑,温馨幸福的画面瞬间就刺痛了他,原本是他的,这一切原本是他的,可是,现在,统统都改变了,只因自己一念之差,原来,他可以好好地与飞儿过下去,为什么偏偏白素宛要出来搅局?人生真的很奇妙,如果当初,白素宛不出来搅局,那么,飞儿也不可以气火攻心跑到酒吧买醉,然后,在那儿遇上了焰君煌,如果他不与白素宛偷情,享受那份刺激的欢乐,那么,飞儿与焰君煌就绝不可能见面,更不可能知道最终彼此的身份,这样一来,他还是她的宝宝,虽然冒牌儿货。
可是,他就想做那个冒牌的宝宝啊!他多羡慕,羡慕多了就成了嫉妒,还有恨,对,他恨焰君煌能得到飞儿的爱,飞儿的心,这张画刺痛了他的心,心中有一抹苦涩在悄然蔓延。
然后,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如一只可怕的野兽,发出晶亮的绿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他捏握着她的下巴,愤怒低吼:“你以为他回得来?不怕告诉你,他恐怕回不来了,执行秘密任务之时,听说他从海拔三千米高的地方坠落悬崖,就算是他不死,我不可能让他活在这个人世间。”
男人的声音有几分狂嚣,飞儿听了神色一怔,半晌,颤抖的手掌狠狠地向他甩了过去,‘啪’,男人左颊即刻就出现了几条难看的血蜈蚣。她打得是那么用力,手心通红一片,手指不断颤抖。
“你不信是不是?”男人嘶吼,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死死箍进了怀里。
低下头,在她脖子上吮咬,撕扯着她的衣领口,飞儿开始冲着这个可恶的男人又踢又咬,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青天白日,要对她施暴么?
双手不断在她身上探索,飞儿慌了,屈起大腿,顶向了他最致命的地方,男人没有喊疼,只是脸色变了变,然后,他把她按压倒了墙壁上。
头俯了下来,唇覆上了她想念已久的红唇,刚沾到她的唇,她就咬了他一口,把他的嘴瓣都咬破了,唇瓣血流如柱,用手指擦去唇上的血渍,眼里多了几分凶残,野蛮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地跌跌撞撞扔向了大床。
欺身而上,他压着她的身体,怒斥:“飞儿,也许你不知道我这一个多去了哪里?实话对你说好了,我设了一个陷井,让焰君煌去钻,外界都说他下落不明,你从了我,答应从此跟了我,或许,我会考虑帮你去找他。”
“焰东浩,别像一只疯狗乱咬,我们,回不去了。”无论焰君煌是生是死,这辈子,她米飞儿永远也不可能与这个渣男人再也半点交集。
“哈哈哈!”焰东浩仰头笑了,笑声犹如来自于地狱夺命的撒旦!
“如果他真死了吗?难不成你要当一辈子的寡妇?”
“他死了,我也会跟着他去死。”她眼晴里迸射出一种坚毅的光芒,是的,如果焰君煌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好,很好。”焰东浩点了点头,抽开身,退开一步,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她一番,然后,冲着她冷喝了一句:“即然你是贞洁烈女,那么我成全你。”
男人一记拳头砸到了坚硬的墙壁上,如野兽一般咆哮了一声,紧接着,如旋风一般迅速跑出了房间。
焰东浩虽然走了,可是,他的话如一道又一道的重鼓,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了飞儿的心坎上。
让她的心成了一团乱麻,她拿着手机,开始给焰君煌打电话,打了好多次,电话永远是一记机械冰冷的女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拔。”
焰君煌,求你不要有事,我无法承受你离开我的事实,她不相信焰东浩说的话,可是,焰君煌与她失去联系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一直拔着这个铭记在心的号码,一直拔,哪怕拔得手指发软,发酸,她还是不想放弃,她多希望手机里能够突然传来了焰君煌戏谵的迷人嗓音:“嗨!米妞,想我了?”
但是,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她僵坐在床沿上,手机没电了,她就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拔打,不知道拔打了多少次,永远是一个结果。
他的手机关机了,打不通了,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从眼角滑落,听着电话里袭入耳膜的机械女音,嘟嘟嘟的忙音过后,她没有搁下话筒,电话里一片静寂,‘咚咚咚’是泪水落到电话机上发出的清脆声音。
焰君煌,你在哪里?喉头有些哽咽,失去了他,她就是一只孤雁,找不到飞往家的方向,失去了他,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整个世界。
以前,只要出了什么事,她还可以找小苏子帮忙,如今,小苏子被困在牢中,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寻找焰君煌的足迹,想到焰东浩的那句:“我设一个陷井,不想焰君煌有事,就乖乖从了我。”
如一个土霸恶绅,强占民妻的那种恶霸嘴脸,很恶心!
飞儿奔出了卧室,找去了二楼一间卧室,卧室里,白素宛自披一件绿色的晨褛,正坐在梳妆台前拍打着脸孔。
见镜子里倒影着飞儿那张惊慌失摸的容颜,她不慌不忙从凳子上站起身。
“哟!姐姐,是那股香风把你给吹进来了?”
“焰东浩呢?”“你找我老公干什么?”白素宛摊开掌心,将一个瓶子倾斜,倒了一些水液在掌心里,然后,继续往自己脸颊上拍打。
“放心,我对你老公没兴趣,告诉我,焰东浩在哪里?”
急火攻心之时,她没心情与这女人斗嘴,焰君煌与她失去联系整整两天零5个小时,也许他没有出事,可是,在没有得到他的音讯前,她这颗心永远是悬吊着的。
“他啊!”白素宛尾音拉得老长。“被你夺走了公司,也没有地方可去了,总是窝在书房里吧!”
飞儿急欲马不停蹄跑去了书房,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没叩门就直接闯入,焰东浩正坐在椅子上抽烟,烟灰缸里全是一堆刚熄灭不久的烟蒂。
“焰东浩,告诉我君煌到底在哪里?”
焰东浩瞟了她一眼,淡下眼瞳,敛去眼角绝世的痛苦,缓慢道:“你是他老婆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去处?”
“焰东浩。”飞儿终于被激怒了,她绕过了桌面,冲到他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领,怒吼:“你说他从海拔三千米的地方坠落,是不是真的?”
“飞儿,你不要急嘛!”他皮笑肉不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脸蛋。
“如果你答应与他离婚,宝贝,我保证他会完好无整地归来。”
“焰东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飞儿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愚蠢,是焰东浩抓了她的软胁,焰君煌怎么可能被焰东浩算计?
这男人不过是在胡弄她,恐吓她罢了。
飞儿敢打赌,焰东浩绝对不知道焰君煌的下落,她松开了他的手,暗骂自己真是沉不住气,焰东浩随便一句话就让她失去了理智,退开一步,她撂下了狠话:“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定要你陪葬。”
冷冷语毕,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书房,焰东浩掐灭了烟蒂,透过薄薄的烟雾,凝望着那抹消失在门边清冷的身影,抬手一挥,一阵‘乒乒乓乓’,书桌上所有的东西被他全数扫落!
他嫉妒成了狂,他消失了一个多月,她丝毫都不踮记,而焰君煌不过是消失了两天,她就急得似一个疯子,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他笑了,笑到几经难以自仰,他双手拱上了自己辛苦打拼了四年的江山,只为能让她心理舒坦,他与白素宛的错已经无法挽回,他想弥被,最好的弥补方式就是将她曾经给予的全都还给她,可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无法挽回女人的心。
双手‘啪’的一声拍在了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倒映在桌面上的五官渐渐扭曲,笑容也慢慢僵凝。
米飞儿,为了你,我已失去一切,如果不能得到你,我这一生岂不是太可悲,为了赢回你,哪怕是要伤害你,我也再所不惜。
*
飞儿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崩状态,老爷子这两天也住在军区没有回来住,好像也说公事繁忙,李凤娇一直侍候在他身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斜躺在床上,眼尾扫到了窗台边的那束鸢尾,鸢尾花瓣娇嫩,今天早阿菊才去买回来插到花瓶里的,焰君煌买的那一束早干枯了,花瓣碎成了片片。
因为她喜欢这种花,所以,焰君煌总喜欢每天早晨开车去买一束回来,天天亲自做这件事情,他曾笑着对她说,这是爱的延续,花枯了再买,窗台边永远摆着一束鲜花,代表着她们的世界永远是春天!
睹物思人,飞儿掀被起身,窗上凉拖鞋走向了窗台,眸光落在了鸢尾花上。
“宝宝,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身穿白色洋裙的小女孩指着一盆娇艳的花儿轻问。
小男孩摇了摇头,女孩抬指戮了戮男孩的太阳穴:“笨哪!这鸢尾花,我妈说我出生之时,正是这种花开的季节。”
鸢尾花开,飞儿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是飞儿最喜欢的花卉,也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花朵。
伸手,指尖触摸到了花瓣上一滴露球,露珠从她圆润的指甲上滑落,晶莹剔透,倒映着她漂亮的轮廓!
抬头,望向窗外灿烂的阳光,不经意扫到了花园停告的一辆军用吉普车,那是老爷子的车,老爷子几时回来的?
不敢迟疑,转身走出房门,当她出现楼下客厅时,遇上了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李凤娇,李凤娇手上端了一杯果汁,嘴角扯出一抹浅笑!
“妈,我找爸有点儿事。”
“你爸才从军区回来,昨天晚上熬了一宿,太累了,现在刚睡下,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李凤娇呷了一口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
“我联系不上君煌!”李凤娇瞥了她一眼,撇唇道:“君煌执行的是隐密任务,这种任务不能对外公开,连枕边人也不能告诉,当初,即然你选择做了一名军人的妻子,就应当做好这种思想准备,联系不上很正常,放心吧!没事的。”
李凤娇对儿子的失踪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妈,我觉得不太对劲……”飞儿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凤娇不耐烦地打断。“你整天无所事事,孩子不去管,就知道疑神疑鬼的,君煌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虽然政绩绰绰,在军区的名号响当当,那是拿命去换的。”
娶这米飞儿,对君煌一点帮助也没有,真不知道儿子到底喜欢她哪一点,不就是比其他女人皮肤白一些,五官稍精致一些么,美色能当饭吃,如果娶陆家姑娘,君煌也没有必要这么拼命。
婆婆话里的弦外之音,飞儿哪能听不出来,她找不到话反驳李凤娇,她说得也对,君煌执行的就是那种秘密的任务,失踪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她就是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她是没办法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