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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爷不方便去学校,于是把老师请到家里。
盛宅门口站着一溜身上透着匪气的汉子,班主任一下车就腿软了,门口那个大大的“盛”字她就算瞎了也能看得到……
哆嗦着进去,长长的走廊上架着环绕鱼池,里面一头三眼金龙。
老师回头望望,现在想逃能不能逃得掉?
放弃,还是乖一点好了……
团子念书的学校一般都是一个班主任从初中带到高中毕业,但团子她的初中班主任中途怀孕生孩子去了,这个班主任新接手,对班里同学的身份根本毫不知情。
她心里暗暗责怪同事在在交接时没有提前通口气,哪里知道被团子身份折磨三年之久的初中班主任是多么故意的遗忘了这件大事——
哼,让你也尝尝班里有黑千斤的压力!
***
盛赞邀请老师坐下,有穿了小旗袍的姑娘出来泡茶,凤凰三点头后,盛赞让人下去,自己给老师斟茶,让老师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盛赞与老师喝过一道茶,才问起有关团子的事情,并且很明确的告知:“我家木兰不想剪头发,这事我同意了。”
老师唯唯诺诺哪里再敢提什么其他,想说点好话胆子却不给力,嗓子好像被水泥封住了,发不出声音。
此时,团子就躲在二楼,偷看哥哥与老师的第一次会面。
她想起小时候,她是有多么渴望哥哥能去为她开一次家长会。
这个愿望,就这么实现了,虽然形式有所不同。
她看见盛赞端茶送客,站起来时她又躲进了房间,然后听见他在门口说:“高兴吗?”
当然非常非常无数个非常的高兴,团子开门跳出来,抱住盛赞的手臂嬉笑。
她的头发长得特别好,顺滑油亮,衬得一张脸不过巴掌大,衬得眼珠墨黑,炯炯有神。
盛爷端详一阵,想着:女孩子就是要漂漂亮亮才好。
并且觉得:那个老师简直脑子有坑,见不得漂亮小姑娘是怎么滴!
同样也非常非常非常无数个非常的高兴还有凤凰,因为老班宣布发型自由,这让已经乖乖剪掉头发的那些女生痛哭流泪。
凤凰说跟了团子这么久,这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团子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下巴也翘起来一些。
***
春雨总是连绵的下,长发美团子穿着她毛哥哥送的彩色雨鞋、撑着斑斓雨伞,在渐暖的气候里去上学,小脚在雨幕中踩出一串串水痕,正巧与盛赞的车相逢,她挥手微笑,他将车子停下,看见她脸上少有这样的童稚与开心。
盛赞不由想起,盛老爹在时,她倒是经常这么小孩子气。
盛赞不由得有了些成就感,看,他做得并不比老爹差。
他吩咐手下:“去凤家。”
车子越过盛宅,在不远处的凤家停下,有人为盛赞撑起黑伞,凤天候在门口。
屏退他人,凤天与盛赞汇报:“毒狼回来了,在西区卖白*粉。”
凤天不禁放眼去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沉着笃定,与毒狼有杀父之仇。
盛赞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既然等一天也是等,那么不如等到最后。
想靠卖白*粉赚钱买军*火?他暂且看看毒狼终究有多少本事,能狂到什么时候!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说完正事就聊聊家事,盛赞说:“团子特别喜欢尊夫人。”
凤天邀请:“那今天就在这里吃个家常饭吧?”
盛赞点头同意,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进来送茶的若梅。
“梅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按照年纪,若梅当得起盛赞一声梅姐,但按身份……
凤天想拦下,但他的夫人若梅,也就是团子常常提起的梅姨,却坦然收下道谢:“阿赞,团子说你爱吃鱼,晚上尝尝我的手艺。”
阿赞,只有老爹与毛毛这样唤他。
盛赞的眉眼带上一丝笑,说:“好。”
凤天在小厨房里堵到妻子,有些着急:“你……”
若梅却笑:“你怕什么?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可以消除掉什么,也增加些什么。
那天的晚餐,气氛很好,盛赞说:“鱼很鲜,梅姐好手艺。”
直到这时,凤天才松下肩膀,痛快喝上一杯。
***
三千港盛爷从不做放虎归山的事,他在等,等致命一击,最痛的一击。
他要让毒狼坠入最深的地狱,却未曾料到,这一切会为他自己带来什么,为团子带来些什么。
这一天来得不算快,整整一年,团子顺利升上高二的冬天,盛赞的车遭到枪*击,序幕拉开。
只是普通的出行,他带的人不多,这些人都死了……盛赞没料到,毒狼能把手插*进海龙帮,帮内有内奸。
这天是周日,团子一定在家,他不能回去,不能吓着她。
不能让她看见,地狱。
她,属于人间。
他保证过的。
他负伤弃车,脚步有些踉跄,三千巷近在眼前,可以听见身后追赶的脚步声,盛赞选择躲进盛家老宅,关上门的那一刻,有个声音冒出来,问他:“哥哥,你怎么,会……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春眠不觉晓,肥肉知多少。。。。。孩子们,这里报备一下,我今天鼓起勇气站上体重秤,哭晕在厕所,今天开始不吃晚饭了,必须减下十五斤!!!
第46章 怦然心动1
“你怎么在这里!”盛赞一惊。
团子举着脏脏的抹布;不言而明。
他这时才知道;团子有多留恋这个家。
她会定时来这里;整理一下老爹的东西;拖一遍地;擦拭家具和灶台;不染一丝尘埃。
而毛妈最欢喜这一天;她会早早越好牌搭子;等团子到了,就开牌,招牌团子人如其名,毛妈总是能大杀四方。
可这天;团子的运气并不怎么好。
盛赞又气又无奈;这丫头出现的真不是时候,会吓着她的。
他不想带给她危险。
“快走!”敌人已经追至大门口,他的身上有伤,不能护他周全。
空气中是浓浓的血味,团子扑过来在他身上翻找:“你又,又,又伤到哪了?”
越急越说不好,越说不好就越急。
已经能听见巷子里的脚步声,盛赞推开她:“快走,从后门翻出去!”
盛记后面有一道水泥矮墙,连着毛家后院。
以前老爹是没在意要将墙扶高,不经意却留给了团子逃命的一条路。
家门口被围堵,这种事团子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她不慌乱,推开门站了出去。
因为门窗都关着,所以显得屋子里黑洞洞的,团子半掩着门,用瘦瘦的身子挡在前面,静静看着那些人朝她跑来,问说:“有没有见到一个男人,身上有伤。”
团子指着一条横穿两条巷子的小巷管,说:“往那里去了。”
三千港的巷子错综复杂,她想给盛赞争取逃跑的时间。
***
“给我搜!”领头人带着兄弟们杀气腾腾的拿着砍*刀按着团子说的路线追去。
团子刚松口气,却见那人又倒回来,脸上狞笑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三千港盛爷的心肝宝贝就是你吧!”
这就是为什么盛赞一直不愿意公开团子的身份,也就只有身边几人会唤团子一声:大小姐。
团子这才害怕起来,她努力镇定,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这家的女儿,你误会了。”
盛赞在屋内,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笨蛋!他在心中低骂,推开门走出去。
刚刚还在哗哗响的麻将声听不见了,家家户户关紧门窗,不声不响。
盛赞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放开她。”
遥在西区等消息的秦岚后来听闻此事,震惊过后,已探知盛赞的心。
尽管,盛赞本人还看不清迷雾。
领头人抬脚一踹,将盛赞打倒在地。
团子从不知,她的哥哥会有如此一天。
她傲气告诉来者:“没错,我是他的人,你们要抓我吗?我跟你们去。”
她蹲下,扶起盛赞,被押至西区的一个废弃仓库,手脚被麻绳捆住。
毛妈从家里探出头来,尾随至巷口,看着车子飞驰而去的方向,急忙给毛毛打电话。
三千港的大人们从不意气用事,他们会很安静的保住小命,然后另外想办法。
毛毛摔了电话大吼:“给爷*操家伙,特么的给爷全杀光!”
三千巷口的尸体很快被清理干净,毛毛回来一趟,看见盛记里他家少爷留的纸条。
那张纸条写在饭桌上,血淋漓的两个大字:毒狼。
***
海港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不断有风吹开生锈的铁板灌进来,透过门缝可以隐约看见屋外留守着五个人,团子放弃了偷跑的想法。
已经过去两天了,团子默默算着时间,怀中的人越咳越厉害,牵动腹部的伤口,脸色苍白的令人害怕。
团子从他的后背贴上去,让自己温暖的身体驱除他的寒冷。
但这样远远不够,盛赞发烧了,团子仔细看过他的伤口,虽不再流血,但已经发炎。
“水……”盛赞在迷离中呢喃,嘴唇爆裂开来,一动就流血。
团子心急如焚,低声安慰:“你刚刚已经喝过了,喝了很多,现在不渴。”
渐渐的,盛赞没有再说话,安静下来。
团子见不得这样的他,他应该是好看的,是干净的,是健康的,是一身风衣站在花树下,淡淡看着她。
一颗眼泪垂下,她顾不得伤心,将一直当做靠椅的自己的身体移开一些,盛赞顺势倒下,她对准他的唇,眼眸一眨,眼泪堪堪落在他唇上。
似有感应,盛赞抿了抿,睁开了眼。
混沌中,只记得他家团子赤红的眼,悲伤的神情。
“笨蛋。”他低语,又咳嗽起来。
这个丫头是个笨蛋啊……盛爷叹息,怎么就不知道跑呢?跟他绑在一起有什么好的?到头来他还要费心去担心她。
***
这时,天上下起雪来,这是三千港第一次有这样的大雪。
团子低头触碰他的额头,却发现他的体温恢复了正常,她高兴极了。
雪花纷纷落在地上,很快就化开,团子仰起头,看这场来不及欣赏的大雪,如获至宝。
她蹭着盛赞的身体攀爬,用发麻的双腿坚强的站起来,脚腕被捆的很紧,她需要注意不让自己摔在地上。
离可爱的小东西们越来越近,团子欢喜了一些,踮着脚伸出舌头。
下雪的天,一不留神就会被冻伤冻僵,团子就这副小狗狗样子,站了很久。
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口腔中一片冰凉,她慢慢将舌头缩回嘴里,蹲下来凑近盛赞。
盛赞此时已经靠着墙角坐起来,一直看着这样的团子。
团子嘴里的雪水化开不好说话,俯脸就要挨过去。
不料,盛赞扭开了头。
他忍着不去看那被冻红的小嘴,压抑自己饥渴的本性。
团子呆了呆,想劝,可又不能说话,只能选择将雪水咽下,然后问:“哥哥?”
盛赞说:“闭嘴。”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