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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紧急,毛毛没有赶上这趟飞行,正用四轮黑车往这里赶。
飞机上的大汉将绳梯放下去,正准备降落地面,却被盛赞拦住,他说:“我亲自去。”
“盛爷!”壮汉不肯,“太危险了!”
却无法阻止盛赞。
盛赞双手攀住绳梯,一点点的往下,飞机控制在最低高度,尽量稳住。
绳梯埋入深深的密林,盛赞手里拿着枪,纵身一跳,脚底踩踏上粘腻的土地。
在他之后,飞机上的大汉一个个顺着绳梯滑下,动作灵敏迅猛。
盛赞爬上树,夺过那件粉衣,握在手中看了看,将枪藏在了腰后。
他寻着新鲜的脚印过去,拨开障眼的树枝,终于找到了团子。
***
他如天神,出现在洞口,他一袭黑衣,面色沉如水。
团子泪如雨下,她好想他,在这两天一夜里,她想了他无数次。
如果我死了,哥哥你会不会为我哭一次?
如果我活着回去了,哥哥你还会不会让我一个人呆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
如果我……
没有如果了,哥哥,你来救我了,谢谢。
盛赞看了看靠在山壁边的川芎,眼神锐利。
川芎没有躲,堂堂正正,男人与男人对视,盛赞看出川芎的想法。
他朝团子张开手,说:“走了,带你回家。”
团子放开川芎的手,朝盛赞扑去,她仰头看他,见他也垂眼看她,挤出一个不算漂亮的笑容,小手胆大的抓紧了盛赞的手指。
盛赞心里有一根刺,甩开手往外走,团子还是傻傻的笑着,要跑去追她哥哥,可几天没有进食又担惊受怕的,见到来救她的人,她呼的就被抽走了力气,脚软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
地上有一块尖锐的石头,如果真的跪上去,膝盖骨回去后估计要敷药很久。
盛赞倒回来,及时将团子打横抱起,团子惊呼一声,乖乖圈住了他的脖颈。
那段山路陡峭又泥泞,盛赞一路将团子抱在怀里,一步步走出去。
他原本油亮的皮鞋上沾满了土黄的泥浆,他一向利落的裤脚也站上了新长出来的绿色枝桠,他的怀中,是软乎乎热烫烫的脏团子。
“有没有哪里受伤?”途中,他沉声问。
其实根本不想与这调皮团子说话,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的不爽是因为川芎。
盛爷心中无奈咆哮:你特么要玩失踪找凤凰不行吗?跟个男人滚山洞里去了,老子以后怎么把你嫁出去?
当然,这句话有多虚伪,是个人都明白。
***
那一整段山路,所有小弟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老大将人宝贝的不行,捧着走了一路,连坐上车都没放下,车子开往更为广阔的地方,飞机停在那里。
小弟们低眉塌眼的看着他们家老大从车上下来后,又将宝贝一路抱上了飞机。
脸上虽冷,却满是担忧关怀。
还与那宝贝儿说话,斥她:“给我闭嘴!”
于是全帮会都知道了,团子是他们老大的心头好。
团子软软窝在哥哥怀里,听话的闭上小嘴巴。
她闭嘴前说的是:“我一点都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川芎,他的脚断了,一定很痛,川芎救了我,我要报答他。”
小嘴巴滴滴嘟嘟的,要把这些天没说的,想说的,都说完。
可盛赞一吼,她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屁股底下是哥哥结实的大腿,脸颊蹭着哥哥宽厚的肩膀,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心跳,心满意足。
她圈住他的腰,沉沉睡去。
这两天一夜,她不敢睡觉,怕醒不来。
毛毛的电话打来,叽里呱啦一堆,盛赞放低了声音:“她睡着了。”
说着,垂眼看自己怀里的小东西。
时隔多年,她依然没心没肺的躺在他怀中。
毛毛一听,差点哭出来,继续叽里呱啦说着什么,盛赞不耐烦,把电话挂了。
但毛毛也没再打来,他本就是在叮嘱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嘛!
而被留在山洞里的川芎,最后是被川乌背下山的,凤凰忍着哭取消那样狼狈的川芎:“哎,你也有今天啊,看你还敢说我胖!”
川芎再也撑不出笑容,趴在川乌背上,很疲倦的闭上眼。
他腿上的伤没人敢动,送回初雪堂后,由川老爹亲自动手,房间里只有父子二人,川老爹说:“你如果再这样没有分寸,就从大小姐身边撤下来,我送你出国留学。”
***
团子还是一路从飞机上被抱了下来,抱回家里时她扯了扯盛赞的衣领,问他:“哥哥,你真的要做爸爸了吗?”
盛爷一头黑线,再次发飙:“你给我闭嘴。”
他直接将团子放进浴缸里,开了烫烫的水冲刷她,他说:“我让佣人上来。”
可团子拉住他不放,“哥哥你别走,我害怕。”
她想多跟他呆在一起,她不放他走。
盛爷没有转头,因为镜子里,团子红彤彤的脸蛋太美。
这样的人,配川家老大可惜了,盛爷皱眉。
团子身上的寒冷被热水熨帖,她等着盛赞转身。
“我不可能有孩子。”他说。
水声阵阵,他站在浴室中,顶天立地。
可莫名的,团子却想哭。
他不想有牵绊,不想有孩子,在道上混,总是要还的。
说完,他离开,换了佣人进来帮手脚无力的团子洗澡。
等团子洗的香香的出来,他已经在卧房里,手里端着一碗粥。
“吃肉。”团子说。
“不行。”盛爷发话,调羹敲得叮咚响。
“不能这样敲。”团子捂住他的手,这样不吉利,老爹说过的。
盛赞说:“你给我快点吃。”
团子问:“川芎怎么样?他的脚怎么样?”
盛爷扔了调羹,“你自己吃。”
“……”
“借我电话。”团子又提要求。盛爷直接走出卧房,不理她了。
***
团子重新去上学时,川芎还没有痊愈,她下课与川乌商量要去初雪堂看望病患,但川乌神色不明,说:“还是别去了,没什么好看的。”
团子想为她的救命恩人做点什么,偷偷给川芎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团子说:“川芎,药苦吗?疼不疼?”
川芎的面前放着一张机票,他说:“不疼,快好了,别担心。”
伤好后,他还是那个川芎,与凤凰和川乌一起,保护着团子,他拒绝了那张机票,就得保证自己的立场。
团子再也没有唱过歌,她从合唱团退出了,老师非常惋惜,问她还来不来弹琴,团子也摇摇头。
高三是个非常关键的事情,那位被请到家里喝茶的班主任又一次硬着头皮去见了盛赞,名曰家访。
老班神色恭敬,与盛赞道:“木兰同学的成绩……如果不考虑特长生的话……考大学比较困难。”
说完,差点窒息,看见盛赞若有所思的敲着桌面。
老班心惊胆战继续补充:“过几个月有一个全国性的歌唱比赛,可以给高考加分。”
盛爷眼睛一亮,给老师倒了杯茶。
老班心中忐忑,这年头老实本分做园丁也如此不易啊,如果木兰同学没考上大学,我估计会被灭口。
她再三表示,我是很关心木兰同学的各个方面的!
盛赞心里有数,让手下送老师回家,并给了红包,一大叠钞票拿在手中,老师觉得心慌,可不收又不行,不然就是不给盛爷面子啊!
她捂着包生怕被人抢,想给老公打个电话倾诉,却听她老公报喜说,准备做生意的店面找到了,地段非常好,价格还出乎意料的便宜。
老班深切的理解到一句话: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第56章 天使在唱歌1
凤凰他们要去海上钓鱼;邀请团子一起去;美术课上,凤凰拉着团子说:“钓了鱼在岸上烤来吃,团子你吃过烤鱼吗?”
团子在纸上画了一条鱼;摇了摇头。
凤凰就说:“太可惜了,这次姐姐带你吃一次!”
于是团子回家找盛赞;说:“钓鱼;和凤凰。”
盛赞在看账,没理她。
团子是真的想去;挡在了账本前面,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重复一次:“钓鱼;和凤凰。”
盛爷点了根烟,故作威严的告诉她:“考了高分就让你去。”
团子皱眉头,她学习从来都是中等生,看来这回是吃不到烤鱼了。
她垂着脑袋走掉,躲在房间里给凤凰打电话,说自己不能去。
凤凰很够义气的表示:“烤好了我送过去给你吃。”
但最后来送鱼的不是凤凰,而是川芎。
天已经渐渐热了起来,盛宅的院子里偶尔能听见一两声蝉鸣,周日的午后,川芎在盛宅门前碰上了突然回来的盛赞。
“盛爷。”
“恩。”盛赞点了点头,正要往里走,倏地想起什么,突然转身,看向那条鱼。
川芎不卑不亢,“今天出海玩,来给团子送点吃的。”
盛赞没有让川芎进门,不算温柔的日晒下,川芎的后背沁出汗,等了许久,佣人跑出来说:“小姐睡了。”
川芎微微一笑,将那条自己亲手烤好的鱼递给佣人,并叮嘱道:“撒了她最爱的佐料,有点辣,别让她吃太多,上火。”
佣人小心的将被锡纸包裹住的烤鱼拿进去,川芎满心期待团子会喜欢他的手艺。
***
但佣人捧着那条鱼却进了盛赞的书房。
盛爷鄙视的看了看,说:“扔掉。”
佣人恭敬的退出来,将烤鱼扔进了垃圾堆。
团子根本不知道川芎来过,盛爷心情很好的靠在门边,问她:“晚上想不想吃鱼?”
“……”团子重重的点了点头,跑到盛赞身边,说:“想吃。”
当天的晚餐,是盛爷亲自下厨,做的辣鱼锅。
团子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哥哥做的饭菜了,非常捧场的吃到肚子圆滚滚,才肯放手。
盛爷心情大好,笑着给这圆肚皮团子沏了一杯茶消食。
第二天去上学,团子不开心的跟凤凰说自己等她的鱼等了好久。
凤凰脸色微变,偷偷看了看川芎,随即嘻嘻哈哈的糊弄团子:“哎呦昨天真是运气不好,一条都没钓上来,我自己也没吃到呢!”
还怪川乌说:“都是你啦,出门不看黄历!”
川芎一直没有抬头,好像没听见刚刚团子说的话。
团子那个失落啊,回家与盛赞说:“哥哥,以后出海,要翻黄历。”
盛爷不置可否,玩味的笑了笑。
下个周末,还是一样的大晴天,他很早出门办事,午后给团子打电话:“今天是个好日子。”
团子高兴的跳起来,翻箱倒柜的找裙子,把头发梳得油亮整齐,站在家门口等盛赞回来接她。
车上,盛赞脱下正经的西装,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随意的揉了揉头发,动作潇洒,令某只团子全心全意的专注着。
他悠悠启口:“待会让你见识一下。”
团子很给面子的鼓掌起来,惹得前座的人也笑了起来。
盛爷抿着唇,有了一丝笑意。
***
岸边停着一只白色的游艇,海风吹拂,船儿随着海面起伏不定,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