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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南位的一位同事十分豪爽地打出个东风。
“碰。”梁越伸手去拿席庆诺身前的的麻将。梁越的手臂很长,稍微曲伸手臂即可,偏偏他向前攲,紧紧靠在席庆诺的背后,双手刻意去摸牌,给人感觉就是席庆诺窝在他怀里的错觉。
席庆诺不知为何,自从变成“女人”,八达岭脸皮全数瓦解,就剩下一张薄纸的厚度,动不动就脸红羞赧,低眉信手,典型的小女人。
“自摸,胡了。”梁越非常淡定地摊牌,总结陈词,看不出有一丝的赢了的喜悦。这要是换了席庆诺,肯定疯了,自摸能拿三家的钱,比别人放炮给她好多了。
这果然就是赌徒和不是赌徒的区别。席庆诺喜欢冒险,梁越则是喜欢十拿九稳。秉性决定一切,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在爱情里,席庆诺豪爽挥霍对爱情的信任,输得一败涂地,翻身的机会都很渺茫。而梁越则稳扎稳打,不确定前,绝对不会贸然前行。
第一局的开门红,让接下来的几盘里,都沾上了喜庆,梁越不是自摸就是被放屁,频频叫胡。席庆诺的嘴都咧不拢,高兴地手舞足蹈。
赌博,一个小时过的相当快。几局下来,梁越居然一次都没输过,运气好得没话说。席庆诺觉得应该带梁越去澳门玩一圈,说不定能带回一栋大别墅。虽然梁越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其他的同时也陆续赶来,几桌麻将桌也都坐满了人。毕竟是BOSS,BOSS就该有BOSS的气场,谈谈跃华集团的太子爷,居然不思进取地玩赌博,这要是让桂女士看到,肯定手捂着心脏,两眼一番,碰,应声倒下,没有一丝犹豫。
梁越适时收手,站起来,继续装逼。
没了梁越,席庆诺也就失了兴趣,也离开麻将席,学着装逼。
待没再看到这赢的满堂灌的狗男女,代替梁越位置的一部门策划说:“啊,太子爷会打麻将啊?”公司背地里都叫梁越太子爷。不仅身份符合,那气场也是绝对的能艳压群芳。那策划声音提凉一分,“而且每局必赢,实在太厉害了。”部门策划可谓是一脸崇拜啊,样样都绝对优秀的男人啊,身为男同胞,他由衷地狂热羡慕。
其他三位,每人互相看了几眼,似乎在达成协议,谁来当发言人。最后年纪轻一点的推广部特助美女小声说道:“你看了这几局,你没发现太子爷一直是碰碰胡吗?”
策划眨巴两下眼,虽没听明白,但也能根据平时自己一闪而过的了解,大概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差一个人大方的承认。
“在来之前,太子爷就给我们说明他身体每个小动作各个所代表的麻将,所以他才会每把都赢。”
而如此完美的安排,梁美男却只是频频碰碰胡,这是何故?显然梁美男只会碰碰胡。在席庆诺满脸欢笑,破涕为笑之后,他自己就更加得意了。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幼稚的自尊!幼稚至极,幼稚得无可救药。
太子爷如此幼稚,策划登时大跌眼镜,这明明还就是个大男孩!
镜头转向梁越这边,席庆诺吞了好几口口水,眼睛干巴巴地看他站在自己的对面,似笑非笑,整个了都神采奕奕。
席庆诺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要她主动去湿、吻?这也未免太不懂的矜持了吧。她这方面还是放不开。当然,她也知道,自己一旦放宽,简直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美男……”席庆诺决定使用软磨硬泡的手段,让他心一软,放她一马。她了解梁越的,向来都是让着她,不去和她争也不爱给人意见。用最欠扁的话——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这样的人,应该会就此算了,不拘小节的,可席庆诺却眼睁睁看着梁越点了点自己的唇,眼神毫无波澜地说:“你可以选择在里面还是在外面进去。”
“……”席庆诺忽然失言语。
梁越继续说道:“要是怕被别人看到,我们可以到电梯里进行,我不介意。”
席庆诺内心不断诅咒梁越这个贱人,不让她为难会死啊?席庆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刚一抬眼,便见到梁越那双瞬间变换的“咄咄逼人”眼,毫不留情朝她剜来,这是警告的意思。
他都这个样子了,她还能怎么办?只好斟酌再三,做出沉重的决定,“我们电梯吧。”
梁越就像被皇上特赦,临时要临幸的样子。他热切又兴奋地说:“我等你。”说罢,表现出很“猴急”的样子,开门出了总统套房。她得听他的,也无声无息地如一阵风吹出总统套房。她七转八拐地来到电梯门口,梁越已然颀长地站在她面前,棕色西服式衣服有些薄,随意敞开,配上他深邃的五官,真是活脱脱的欧美风。
两人刚站稳,叮地一声,电梯打开了,两人却很有默契地没有彼此看一眼,直接进电梯。
总统套房偏上层,如果按照路径和时间来说,往下走是极其正确的选择,可梁越偏偏要往上游,去顶层的转盘那儿吃点东西。
席庆诺一听吃的,就发现新大陆地说:“你今天看起来好奇怪。”梁越不是吃货,吃什么都无所谓,可为什么非要去顶盘吃?
席庆诺不得其解,但又自知自己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好闭嘴不说。
可梁越哪能容许时间就这么耗着?他定眼看她,语气闲闲的说:“愿赌服输、”
知道了知道了!席庆诺不耐烦地扯下他的领带,趁机揩了他光滑的脸,揩油将近揩一万桶油?她把他按压在墙角,粗暴的吻了上去,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也不问问美男,是不是第一次遭到如此待遇?
可她还来不及法式湿吻,电梯叮地一声,席庆诺本想回身看看是谁,怎么选择,走进来干吗?
真要是看清楚,却发现是如此的尴尬,不知所措。
怎么在如此尴尬之时,看见了韦辰鸣?而韦辰鸣也不直接掉头就走,而是当做没看见任何异常的走到电梯的另一角,耐心等电梯。
席庆诺真是佩服眼前这两位同样淡定的男人。此情此景,她已经快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梁越忽然把席庆诺拢在臂膀之下,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韦辰鸣的视线,然后语言压低地说:“我要真的湿吻。”毫无预兆,梁越一个猛攻,她就投降了。本来有所抗拒的身体自然是这样。
只是……韦辰鸣在!她始终不可以全新投入,梁越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而是停下来,抬眸睨在韦辰鸣身上,他说:“韦总裁还不回B市?”
韦辰鸣面无表情的脸幽幽转向,语气暗沉地对梁越说:“我只是想找我遗失多年的宝贝。”他在看她,席庆诺明确感受到了。
梁越却笑:“那你得努力找。我这宝贝,来之不易,我在努力珍惜。”说罢,轻轻啄了下席庆诺,满脸真诚又爱惜地看着她。
席庆诺又要傻了,这是梁越吗?
作者有话要说:= =都不回家,没电脑,用IPAD写的,很累,所以更新慢,见谅,最近工作有些忙,榜单都没申请……
Part。30
席庆诺一直搞不懂自己。在以前,她觉得自己是个极其敏感又重感情的新新女生,她不认为重感情有什么不好,也许她是受李欣桐的影响,认为感情放出去早晚有回报。直到自己的爱情毁灭,而李欣桐也惨遭幻灭那刻,她终于明白一件事,爱别人不如爱自己,至少自己不会让自己难过,让自己失望。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竖起浑身的刺,保护自己也阻绝了别人。若不是梁越软硬皆施,她也许还是一只刺猬。虽然她现在不敢确定未来会怎样,至少现在的自己,觉得挺幸福的,谈不上轰轰烈烈,至少心生温暖,由衷一笑。
虽然梁越有时候极其欠扁……
“梁越!!”某日清晨,席庆诺嚎啕一嗓子,超音波足以震动房子。实在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席庆诺一醒来,居然发现自己滚在床下,这也就算了。她身上居然没盖上一条爱心“小被子”?行,这也算了,当做梁越没看见,可是!问题是梁越不在床上,他早就醒了!他居然眼睁睁看她这么一位娇小可爱又迷人的胖子在深秋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这是什么男人嘛?一点儿也不会怜香惜玉,其实从每晚他“猴急”的表现就能看出他的表现丫的就是伪装。
如此高分贝地呼唤,梁越迟迟没进屋来。席庆诺霍地站起来,极其愤怒!很好很好,现在居然开始无视她了。这就是他所谓的“视如珍宝”?她看像是“视如草包”还差不多!
席庆诺双手紧握,一副讨债的模样,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准备和梁越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想,刚下楼,竟见梁越趴在餐桌上疲惫地睡着了。细碎的刘海打在他的额上,无风自动,长长的睫毛轻颤,好似一不小心就会醒来。席庆诺忽然意识到,最近梁越为手头的案子忙得经常熬夜,再加上每晚都要取悦她,为了证明自己,如此劳累,睡眠不足多日了。席庆诺忽然心生惭愧。她很没用,不能帮到他什么,而且还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和他拼命,真是小题大做。席庆诺忽然感到十分内疚,往厨房瞄了一眼,上面有切好的食材,电饭煲里已煮好白粥。想来,梁越是想做早餐,结果在等粥熟的过程中,无意睡着了。
真是难为他了,又主内又主外,更兼职“牛郎”一职,卖力取悦她,她又是个难伺候的主,真怕他身心疲惫。席庆诺的惭愧之心无限泛滥,只差点热泪盈眶。她在梁越的脸上啵了一口,便自己挽起袖子开始大干起来。她席庆诺可不是废物,做饭烧菜还是会的。
菜入锅进油,一阵刺啦声把梁越弄醒了。他倏然睁大眼,竟见席庆诺围着围裙,拿着锅铲搅动铁锅,一副居家太太模样。这是梁越第一次见席庆诺入厨房的样子。以前都是他主厨,她当下手,要么就是她翘着二郎腿等吃饭。梁越的嘴角禁不住弯了弯,弧形很漂亮,难得一次笑得如此好看。
他走过去,长臂伸出,紧紧抱住席庆诺的水桶腰,一脸陶醉地护她入怀,却一句话也没说。
席庆诺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先是吓一跳,而后知道是何许人也,身子便软了起来,见背后那人不说话,只好自己先说了:“你要是困的话,先睡吧。你是BOSS,不用打卡,不怕迟到哦。”
梁越失声笑了笑,“我得多赚点钱,怕以后你嫌弃我穷,不要我。”
席庆诺不禁嘴角扯起。他这也叫穷,那全世界也不过一千人不算穷的了。梁家可以算的上A市最有钱官最大的家族了。他这么一个富二代加官二代,居然说穷?还要不要人活了?
席庆诺无不直接地说:“那你得抓紧了,我这人没啥爱好,就爱钱。”
这话不知从哪里学的,好像是李欣桐常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篡改了下。她的原话貌似是——我这人没啥爱好,就爱花钱。嗯,果然是物以类聚,钻到钱眼里了。
梁越似乎心情大好,并没有鄙夷她的“拜金”,反而顺下来说:“男人赚钱就是给老婆花的,取悦老婆。”
席庆诺一听,小脸通红,嘴上却嘴硬,“谁……谁是你老婆,少自作多情。”
“你难道想不负责人吗?”梁越忽而带委屈地说:“你都把我吃了,你不要我,我以后怎么见人?谁还要我?”
“……”席庆诺觉得这话应该轮到她说,怎么被梁越捷足先登了?她特郁闷,不过这话听得她也爽,她忽而扭脖子,对着靠在她左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