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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溢的元气无息消散。
“咻。。。”
幻化出的树人也在波动中随即破碎,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静静的流逝,义云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刚刚全力施为的消耗让他疲惫不堪。
拄剑起身,义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剑指长空,咧嘴一笑:“哈,还有什么鬼把戏,赶紧使出来,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
“咻!”
义云不远处,一道灰色剑光缭绕浮空,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刺眼的光线刺入义云眼中,使得他一阵恍惚,这道剑光居然让他的视线一片模糊。
“小子!你可会用剑?”清冷的声音响起。
模糊中,义云看到一柄若隐若现的剑悬浮在半空。剑的周围环绕着一道道剑光,来回旋转。
“笑话,谁不会用剑?”义云握着桃木剑,潇洒的挽了几朵剑花,傲娇的鄙视了眼那柄剑。
“真是个废材,胡乱拿着一柄破剑,乱砍乱劈就敢说会用剑?那你告诉本座,什么是剑?”一股凌厉的气势从那剑中散发开了,一道道剑光四下飞舞。
“额。。。”义云一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在那柄剑散发出的气势之下,只能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默然不语。
确实。在现在这个时代,懂剑的人越来越少了。
时代在不断的变迁,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传承还剩下多呢?
“剑,是利器。只会用剑来杀人者。不懂剑!”那声音依旧冷冽。
随随便便一个人,握着一柄剑,会刺。会削,会挑,会撩就说会用剑,那么古代的剑手就不会那么少了,更不用说那剑之顶端的绝世的剑客之流。
“其实本座也不懂剑,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小子,你可知道本座是谁?”那声音有些唏嘘。
“。。。。。”义云无语,你特么的蛇精病吧?你丫的人影都没见一个,让老子怎么猜?
“本座剑魔!”冷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傲然。
悬空的剑光华内敛,显现在义云眼中。
这是一柄木剑,剑身剑柄均已腐朽不堪。
可是这柄剑散发出的无尽锋芒,刺得他肌肤生疼。
“卧勒个槽,剑魔…慕容南天?”义云大惊,哑然失声。
“哼!慕容也配叫剑魔?”清冷的语气之中散发着无尽怒意,好似他心中的某些存在被亵渎了一般。
顿时,悬空而立的那柄腐朽木剑忽然幽光大盛,激射出无尽剑光,锋利无匹的剑气四射。
义云狼狈不堪的四下躲闪,心中无比怨念:卧槽,这蛇精病不是慕容南天?
尼玛,慕容南天号称剑魔,谁特么的不知道啊?你丫的发什么蛇精病啊。。。
“嘿嘿嘿!世人皆知独孤为剑魔,却忘本了本座本身就是剑魔,嗬嗬嗬。。。岁月的恒久,哈哈哈。。。人类当真恬不知耻啊。。。”这尊绝世剑魔怒极反笑。
整个林海被他的笑声震得簌簌乱颤,空间浮现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痕。
“兀那妖怪,慕容南天的剑魔称号是世人给予的尊敬,而你自称剑魔,却又有谁让知晓?”义云感觉到了空间的异常,连忙开口,先将这什么剑魔安抚下来,别抓妖不成,反而被这妖怪的笑声弄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剑魔,不就是一称号而已,用得着这么钻牛角尖么?
“哼!没有本座的指点,他慕容算什么剑手?居然还号称剑魔,当真是笑话。”剑魔止住了笑声,但语气之中的不满之意,让的义云一阵无语。
“慕容南天这一生,只求一败!世人送之剑魔称号,有何不妥?而你却说指点慕容南天,若是这样,你必定比他还厉害,为何慕容南天这一生旦求一败而不可得?切!你这家伙吹牛都不打打草稿的吗?”义云梗着脖子,直视剑魔。
“哼!你小子懂什么。。。”剑魔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语气中却满是不甘。
“小子我确实是不懂你们有什么恩怨,不过,慕容南天号称剑魔,确是不错的。旦求一败。。。啧啧啧,这等无上寂寞之境,却是让我等修行之辈高山止仰啊。”义云似乎看到了慕容南天之前的那一剑的无上风情,眼中涌现出无限的崇拜和对未来的无比憧憬。
“。。。。。。”剑魔默然无声。
良久,义云才会过神来,对着剑魔一笑:“你是否对慕容南天号称剑魔不服?那我们就一起来看看慕容南天为何只求一败,如何?”
“。。。如何做?”剑魔似乎思考良久,低声回应。
“看着就是了。”
义云微微一笑,掏出流光镜,双手泛起白色微光,元气源源不断的输入流光镜之中,镜面顿时光芒大盛,一道乳白色的光柱从流光镜中直射而出,打在剑魔本体的腐朽木剑之中。
一阵白色光晕四散,将义云与剑魔囊括其中,形成了一个乳白色的光膜。。。
第二八一章 紫薇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江湖上的一个传奇,可他却未曾因此有过半分惊喜,江湖上的人送了他一个称号,称他为“剑魔”,皆以为他不可一世,睥睨天下。
可他们哪里知道,强者的世界亦是孤独的,站得高了,知己自然更是难求。
他这一生,着力追求于武学,功名利禄早已成浮云,但求一败,却到最后,才发觉他所追逐的,不过一场虚空罢了。
纵使赢了天下人,却葬送了自己的一生,诚然寂寥。
为求一败而不可得,最终,却还是不得不带着遗憾和不甘,消逝于岁月的蹉跎;实是可笑。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年少的时候,他曾有一把剑,极为锋利,出剑时快而疾,招招指人要害,锋锐无匹。
亦握它与群雄交锋,胜之。
那时尚且年轻,且不是谙熟武学之道,便认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因此与人比试对招时,从不懂退守,亦是吃了不少苦头。
但因河朔一战群雄,他也因此出名,便自认武功造诣极是不错,想着争个天下第一。
年少不羁,热血沸腾,遂在江湖上到处找人比试。
那时少林有一高僧,法号了空。
据说出家之前也曾是江湖中无人匹敌的高手,他听后,便提剑欲去与这高僧比试。
毕竟若是此番能胜了这人,不仅能证明他的实力,自然也能成就他的天下第一,何乐而不为。
待他一路跋涉到少林,却不想得到的回应却是了空大师出游,不知何日可归。
而此时他亦是不知该到何处寻找这了空大师,遂决定不如暂且住下来。
人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便只有耐住性子。静静等待了空大师的归来。
第二日早,他照旧起早练剑,少林后山的竹林是个极为难得清幽的练武之所,见之自然兴致大起,遂便以风为调,剑声为曲,轻声相合,舞起剑来。
待风转急时,他自是剑锋一转,其势入破竹。难以抵挡,纵使他已收了力道,一招下来,周遭竹子却还是铺了满地。
他有些惋惜地收了手中的剑,转身欲回,却见竹林旁站了一白袍和尚,那是了空的大弟子,法号法耘,他昨日是见过这和尚的。
只是这法耘和尚是何时到来的。他竟然毫无察觉,心下不禁警戒起来,疏忽是练武人之大忌,若是刚刚这法耘突然出手偷袭的话。想必他定是毫无招架之力。
“施主的杀心有些重了。”法耘和尚双手合十面带常态般地看向他。
“江湖中人,杀气重亦正常。”他随手将剑插回剑鞘。
“倒是可惜了这些竹子,阿弥陀佛!”只见法耘和尚微微摇了摇头遂抬步离去。
待他在少林呆的第五天,了空大师便回来了。
当时他正在房中擦剑。有一少林弟子来他房中说了空大师请他过去,自是十分欣喜,终于要比试了吗。
他快速的收好剑。与这小师傅走了出去,来到院子。
只见了空大师坐于一旁的木椅上,见他来,起身点了点头。“施主的来意老衲已然听说,然而今老衲早已遁入空门,不管红尘俗事,施主此番怕是要失望而归了。”还不待他开口,了空大师便先开口说了起来。
他顿时一怔,虽然来的时候就已想到这了空大师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答应与他比试,到没想到回答得这么干脆。
他心下一转,“大师若是一日不与我比试,那我便每日都来大师门前叨扰一番,如此,了空大师你亦难以清净修佛。”
想他乃是江湖中人,若是了空大师肯与他比试,他又何苦出此下策。
只见了空大师听后却并无反应,只是垂下双目默然念经不在理会于他,他自己了然无趣,见了空大师没有要比试的意思,自然转身向门外走去。
“且慢。。。”他转回头来吗,只见出声的是那法耘和尚。
“我来与施主对招吧,若是施主输了还请施主就此离去,莫要扰我佛门清净了。”
法耘和尚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他转头看向了空大师,只见大师已是一副默许神态。
既然如此,总是要先赢了那法耘和尚,才好再与这了空大师挑战。
“如此,请”。
他提剑处处为攻,而那法耘和尚却也使得一手好棍法,只见法耘和尚处处为守,对了数十来招,二人不分高下。
因久战不赢,他不禁有些心浮气躁,最后竟因一招之差败于法耘和尚之手。
但无论是何原因,输了就是输了,而今他连法耘和尚都不能胜,又何况胜那了空大师。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五年后,他再次上少林,此时的他比起五年前那更多的是多了几分稳重,但那颗好斗的心却是依然未有改变。
这五年,他在江湖上不仅名声大作,亦是难逢敌手,但这些亦不是他所追求的。
而今,他心中想的在不是当天下第一。
五年来,他一直有个目标,那便是赢了了空大师,他只是想赢了空大师而已,而在赢了空大师之前,还有一个人是他必须要打败的,那便是法耘和尚。
这几年来,他一直努力练剑,手中握的剑在不是当年的那柄,此剑亦是无意中所得,却是甚合他的手。
当日得此剑时,便发觉水无常势,一柄软剑无常,任你如何严密的防守都无法阻挡那软剑的锋利,你永远不会知道那剑是从哪里刺出。
当你以为你格挡得住的时候,那剑刃却已经不知不觉划破了你的咽喉。
他亦是在剑术发挥极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此剑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因此,这几年来便有不少高手败于此剑下,甚至魂归此剑。
他上得山来,还未到山顶,便有一小和尚拦住了他。
“师傅知道慕容施主今日前来,已在后山等候。”
他不置可否,遂迈步转向后山,这一路过来,少林寺的山路已是与从前有了些变化,当年他练剑之时信手劈倒的竹林处早已种满了紫薇,他有些奇怪,为何种此花。
第二八二章 真正的剑法
领路的小和尚告诉他,因他们师傅在出家之前极喜紫薇花,而之后即使遁入空门,皈依佛门,这一点还是未曾有所改变,而当日见竹子被自己损毁,已无法复活,遂叫改了栽种紫薇。
难怪,他不禁心下叫奇,喜花向来是女人的爱好,这法耘和尚看起来如此出尘不染,怎的会有此喜好,着实叫人难以理解。
来到后山,法耘和尚早已站在那儿。
“施主此番既上山来,看来是这几年依然执着未曾放下。”
“我向来执着,今日上山来便势要战胜于你。”
只见法耘和尚微微笑了一下,“一念执,千样苦楚来。你又何苦!阿弥陀佛。”
“既入苦海,便未曾想过要回头,请吧。”他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