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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按照当年被拆了的痕迹再绣回去?”
明柳,“……”
“原以为江相是个明事理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怪不得身陷匪窝,要人相救”,江兮浅声音陡然变冷。
“浅浅!”,季巧萱轻喝一声,而后紧张兮兮地看着江嘉鼎,“相爷,浅浅她尚年幼,口无遮拦,你……”
“姑母说得是,妹妹才十三呢,姑父可千万别生她的气”,季巧萱的声音仍旧柔柔弱弱,带着那天成媚骨,任是哪个男子被她这般撒娇着都会酥了骨头。
江嘉鼎抬头看着季巧萱,“哼!十三还小?再等两年就及笄了,你就惯着吧。”
“怎么?听得旁人添油加醋,便由不得别人实话实话,这……是什么道理?”,江兮浅可不是个怕事的,别说江嘉鼎,只要她不想就算是楚擎天也别想给她气受。
“哼,牙尖嘴利!”,江嘉鼎咬着牙,在蓉城丢了面子,可一路回来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偏生回了相府竟然还有人拆他的台,若不是看在她是季巧萱唯一的女儿份儿上,他真是很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牙尖也好,嘴利也罢,总比无耻来得好,江相你说,是不是?”,江兮浅笑得轻柔,转头看着明柳,“既然江相这般宠爱明柳,不若抬了姨娘去,索性也让明珠在宁青候府有个盼头不是?若江相不满意,便是娶了做平妻又如何?停妻再娶又如何?担不得总相府又不会多张嘴吃饭。”
听到江兮浅的话,明柳双手紧紧地抓着裙摆,面色急切地看着江嘉鼎,她,她实在没想到一向跟她不对盘的大小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她旁边的季巧萱虽然震惊,却没有拒绝,这是不是代表着,代表着……
“相爷——”,明柳带着吴侬软语,尾音像是绕了无数个弯,让人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哼”,江嘉鼎死死地瞪了江兮浅一眼,“本想说过,这相府永远只有萱儿一个女主人,你这该是为人女儿该说的话吗?你,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萱儿,你……”
江兮浅嘴角喂勾,眼底划过浓浓的嘲讽之色,“怎么?总归不过是个信字,你堂堂当朝相丞,娶个妾室又如何了?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你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自己的嫡出之女怎么不说了?她只道那明珠有多可怜,你怎么不问问,若我不是尚懂得自保,我该如何自处?出了那样的事,难道还要我牺牲了自己去给宁青候做妾不成?”
“放肆!你,你这逆女,我相府堂堂嫡出之女,岂能去给那没出息的宁青候做妾!”,江嘉鼎气得面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胸口起起伏伏的。
“哼!”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季巧巧快速起身,拉着江兮浅的手,轻轻拍了拍,“哎,妹妹,不是做姐姐的说你,明珠妹妹所作所为虽有不当,可以着相府小姐的身份,给宁青候为妾的确是委屈了。”
“哼,还是巧巧明理”,江嘉鼎好不容易寻了个台阶。
“是啊,做妾是委屈了,可自古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她未经三媒,不过六聘,与那宁青候私相授受,难道就有理了?”,江兮浅抬了抬眸子,“表姐这话可当真有理。”
季巧巧咬着牙,早知江兮浅变得牙尖嘴利的,手下不自觉的用力。
“啊,疼!”,江兮浅突然叫出声,暗施巧劲将季巧巧推开顺手用袖中银针刺上她手腕间的内关穴。
季巧巧只觉得突然刺痛,猛的推开江兮浅。
“啊,表姐,你……”
江兮浅一个踉跄,好在若薇反应及时才免去她与大地母亲的亲密接触;她抬起头双目通红,抿唇咬牙,“我知你不喜我,江相也不喜我,可表姐,你不觉得你如此这般太过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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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情节拉快了啥,渣巧原地满血复活,当然原因后面会交代的,基本上第一卷把渣巧解决了,就进入下一卷了,阿米豆腐,心儿昨天三点钟起的床,早上八点钟考到十二点半,回家已经两点钟了,吃了饭三点钟困得要死,写完传上来赶紧的,睡觉去,(~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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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阴谋之始,两个巴掌
“浅浅,你怎么样?”,季巧萱面上急切。
江兮浅低首垂眸,眼底划过一道冷笑,却掩饰得很好,臻首微摆,“娘,我没事!”
只是话虽如此,手腕却微微向上抬起,雪白的皓腕上,一个巴掌大的红印顿时暴露在季巧萱眼底,江兮浅却像是受惊般,飞快地垂下手,想要遮掩过去。
“还说没事!”,季巧萱一把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掀开衣袖,红中带着青紫,饶是一向温和待人的她,眸中也不由得带了一丝杀气,“季巧巧,浅浅说到底也是你表妹,你怎么可以下此毒手!”
原道她经此劫难,几乎算是死里逃生,能改过自新;哼,竟然敢在她面前耍花样。
季巧巧咬着牙,面色也带着委屈,“姑母,巧巧没有,巧巧不是故意的;我,姑父,姑父你信我,你信我……”
到相府多年,这可是第一次被季巧萱用那样带着杀气的眼神瞪着,她也知道有前面之事,今天她不管怎么解释季巧萱都万不会听的,索性转头,两眸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江嘉鼎,在相府,也唯有他能救她了。
“萱儿,巧巧性子向来柔弱善良,想也不是故意的”,江嘉鼎脸上也带着尴尬。
季巧萱却不依不挠起来,“生性柔弱?哪次她犯错你不是这般说的,甚至以往我也这么认为,怜她幼年丧母,继母手下日子难熬,才接了她来,却原来是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才平白让我的浅浅受了诸多委屈。”
“你!”江嘉鼎只觉得身子一滞,沉着脸,“不就是不小心用力大了些,哪有你说那般严重?以往之事,不是都一笔勾销了,还提它作甚?这次巧巧在玄青庵也是受了苦的,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能说些高兴的?”
江兮浅抬起头,笑得浅淡,带着从容,只是在视线扫过季巧巧的刹那带了厉色,“哈哈,一笔勾销?那也得看本小姐答应不答应,娘看来我们娘俩加起来在江相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季巧巧呢。”
“表妹,你,你为何这么说”,季巧巧梨花带雨。
“我为何不能这么说?季巧巧装来装去,你就不嫌累么?”,江兮浅嘴角轻扬。
“我,我没有”,季巧巧低着头,眼泪滴滴落下,若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定是怜惜到了骨子里。
只可惜,现场除了江嘉鼎,其他人都尽是鄙夷。
江兮浅眼底划过浓浓地嘲讽之色,“当真没有么?看来有些账我们得好好算算了,来人呐,把江管家请过来,有些事,想必江相也会感兴趣的。”
“……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江嘉鼎对江兮浅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
“呵呵,我想做点儿什么就是闹幺蛾子,那她呢?做了那么多错事,一句改过自新就妄想两清?”,因为早就不抱希望,所以也不会失望,她只是淡淡的,搀扶着季巧萱,宽袖落下时,若有人细心定能发现,那原本红中带紫的地方,早已经没有丝毫印记。
内力化境,致气血暂时凝滞,于她不过小菜一碟。
江嘉鼎面色一黑,“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闹出什么来。”
“闹?本小姐可不是那些市井泼妇,遇事只会撒泼耍赖”,江兮浅声音微冷,“那明珠做妾委屈了?她区区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都知道委屈,陷害本小姐时,可知若此时当真被拍板定案,本小姐当如何自处?本小姐有这自知之明,知晓在相爷心中比不上那些金贵之人,也亏得如此,才攒了些许反击的本事,说起来,倒是要感激相爷您的成全呐。”
话音未落,江嘉鼎只觉得身子一僵,季巧萱也低首抿唇,双手紧握成拳。
“放肆,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饶是心头波涛汹涌,却不悦自己权威受到威胁,他厉声呵斥。
“难道我说错了?”,江兮浅眉梢微挑,眼角刮到门边晃过的暗影,唇角微微扬起,“既然明柳说道此事,本小姐青口白牙,也不指望相爷大人能为我做主,江管家既然来了,就让他说说吧,实在不行,我厚着脸皮去三皇子府一趟,总会让事情真相大白的。既然给宁青候做妾委屈了,相爷派人去接回来就是,这相府嫡出大小姐的位置,本小姐自愿让贤如何?”
“砰——”
“浅浅!”
江嘉鼎一巴掌拍在桌上,红漆实木的桌子狠狠地颤了几颤,险些散架,季巧萱微愣,也轻喝出声,这人的出身、父母乃天赐,如何说让贤就让贤。
“你,你这个逆女就不能安生半日,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江嘉鼎胸闷气短,呼吸急促。
“逆女?呵呵,也是,想来江相女儿颇多,本小姐不过早就被放弃的弃子而已,是合该担这逆女之名”,江兮浅挑眉冷笑,听得多了她早就已经麻木。
逆?如何不逆?
她要如同前世那般逆来顺受,只怕早已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话音落,她的眼角却是意味深长地睨了季巧巧一眼。
就只是眨眼的片刻。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江嘉鼎面色一沉,放在桌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握成拳头,眼睛紧张地盯着她,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花儿来般。
季巧巧也抿着下唇,不敢抬头,她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
“什么话?我以为这只要是人都能明白”,江兮浅抿着唇,带着淡淡微笑,明明已至初夏,可厅内众人却只觉阴风阵阵,尤其是她口中的那个“人”字,让人觉得莫名的好似重锤透过皮肉直接落在那人最致命处。
“你,你这个逆女,咳咳,咳咳咳咳”,江嘉鼎捂着胸口,一口气没提上面,面色通红。
江兮浅挑眉,对他的指责她遭遇已经免疫,“明柳可是需要本小姐将明珠请回来,与江管家对峙;你们若是想与三皇子府上寒总管对峙也可以”,眼前顿时闪过某人那张面无表情,冷如冰山,却莫名执着的脸。
“……我,不,奴婢,奴”,明柳面色苍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怎么?本小姐可当真是好奇得紧,明柳身为江相早就打发了的通房丫头,十几年来不仅给相爷育有一子一女,更是与凤都宁青候府都有联系,啧啧”,江兮浅端着茶杯,故作无奈地摇摇头。
“没,奴婢没,没有”,明柳顿觉面色惨白,原本还有些雀跃的心一下像是落入冰窟,浑身颤抖着。
“没有?没有与他勾结陷害本小姐,还是没想过居然会弄巧成拙,反而赔上了明珠自己?”,江兮浅的声音陡然一厉,身上的气势也节节攀升。
“没,奴婢没有,真的没有”,明柳的心都在颤抖着,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越来越沉,不,她不能说,绝对不能。
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就好,一旦承认,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江兮浅抿着唇,“看来此事当真得好好查查了,江管家若本小姐没记错,当年江相得的云丝雪缎刚好做成一套衣衫,便是连多处的边角料也都被巧手的绣娘做成了绢花缀到了鞋面上,可有此事?”
“大小姐英明,由于衣料贵重,当年那套衣衫乃针线房的管事与天衣坊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