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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也怨自己。若不是他觉着新鲜在外面逗留了些许时间,也许,也许今夜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只是那些人到底是谁?
江兮浅模模糊糊地,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脑中还想着那为首男子发怒时,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紫色。
紫色,是的她绝对没有看错。
曾经有人说过她的瞳眸是紫色的她从未在意,可后来她才发现,在某些特定时候,她的眸子真的会变成紫色,而且是那种非常晶亮的紫色,虽然很漂亮,但她却不喜欢。
她很明白,异色瞳眸会面临什么。
好在大多数时候,她的瞳眸都是黑色,这点就连随侍她多年的若薇、若芸都是不知晓的。
——
隔天,相府乃至整个凤都都震动了。
江兮浅在府中被刺杀,重伤昏迷的消息,就算江嘉鼎有心封锁,现在也是无力。
原本就处在水深火热的江府此刻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处,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着,到底是江兮浅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仇人,还是江嘉鼎得罪人太多,祸及年幼子女。
那些死伤的下人,也都安葬的安葬,抚慰的抚慰。
季巧萱原本想呆在汐院照顾江兮浅的,却被陆希凝劝了回去,只道无梦是她让她哥哥陆希瑞请来的神医;而林靖亚在与无梦交流过两次之后,更是将他奉为岐黄圣手,好歹让她放心了些。
等江兮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
无梦老神在在地坐在软榻旁。
“师父,小师妹她到底怎么样了?”陆希瑞眉宇间带着担忧,身上还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都说了没事了!”无梦顿时嘴角掉下来,厉吼一声。
陆希瑞缩了缩脖子,“那为何已经三天了,小师妹还没有动静?”
“那两个小丫头也没有。”无梦斜眼看向床榻上的若薇和若芸,就算他毫不吝惜地将九转回魂丹和极品回春丹给她们服下,可她们受的内伤不比江兮浅轻,还有足以致命的外伤。
就连他都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夜冥早在醒来时,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无梦、陆希瑞等人也都没有注意,毕竟他只是个外人,走了也就走了,他们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陆希瑞蹙眉,“小师妹在江湖上的身份可从未暴露过,那人明显也是冲着小师妹来的,难道是江嘉鼎的仇人?”
无梦面色也不太好看,自己的关门弟子在自己面前被打成重伤,若是让其他几个老不死的知道,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师父!”陆希瑞有些不满地低吼一声。
“闹,闹什么闹,有闲心想这个不如想想那两个丫头的伤。不想你小师妹醒来忧心,最好把那两个丫头给治好啰。”无梦大声地吼回去。
陆希瑞缩了缩脖子,他好想说,他现在也是伤员好不好?
可是这话,能说么?能说么?
“咳,咳咳,师父……”
江兮浅气若游丝,她只觉得胸口钝痛难忍,连带着声音都虚弱无比。
无梦原本还有些不耐,很是不雅地用手攥了攥耳朵,“都说了让你自己呆一边……什么?浅丫头,你醒了?”
转过头,他双眼晶亮晶亮的,而后又忍不住唠唠叨叨,“我说浅丫头,以往为师就让你收敛收敛,你到底去哪儿招惹的那群变态,年纪轻轻,一个个修为就跟吃圣果长大似的。”
“……”江兮浅无力地抽了抽嘴角,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嘴唇干裂,声音嘶哑,眸中带着无奈,“师,师父。”她努力地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积蓄了点儿力道,深吸口气,“若,若芸,若,唔……”
一句话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是气喘吁吁。
胸口的疼痛让她不由得蹙起眉角,就连呼吸牵动的力道都让那伤口疼痛难忍。
“行了,行了。”无梦看不下去摆摆手,“想问那两个丫头?放心,有师父在,死不了。”
陆希瑞站在他身后瘪瘪嘴,小声嘀咕着,“也就死不了而已。”
“你说什么?”无梦面色陡然一沉,分明上了年纪,爬满褶子的脸却依稀能看出他年轻时候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按理,依他的内力修为,却不该是如此。只是当年之事,他早已经耗尽心力,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驻颜。
“没,没什么。”陆希瑞那只完好的手赶紧摆了摆,宛若招财猫般,而后关切地看向江兮浅,“小师妹,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江兮浅无力地摆摆手,她现在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好似被人用巨石碾过了般,连骨头缝中都散发着痛意。
“师父,小师妹她……”陆希瑞有些担忧。
“行了行了。”无梦更是心烦,原本以为好不容易有机会出谷散心了,结果却遇上这样的糟心时,若是让他知晓是哪个胆敢打他无忧谷未来主人的主意,他定要将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扒拉开来,好好问候问候。
陆希瑞不敢再问,只能灰溜溜的,“我去研究伤药。”
“大哥。”陆希凝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屋刚好与陆希瑞错身。
“小妹不是让你好生歇着,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陆希瑞眉宇间带着担忧。
“哎呀,我伤得本来就轻,再说无梦爷爷的药膏很好如今都结痂的,姐姐的药还是我亲自动手比较放心。”陆希凝扬起素净的小脸笑得娇俏,“不跟你说了,无梦爷爷说了,姐姐要按时喝药的。”
“……”陆希瑞瘪瘪嘴,嘴唇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发出。
至于他内心的想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端着托盘,陆希凝见到半睁着眼睛的江兮浅时,眼前顿时晶晶亮,将托盘放到桌上,整个人扑倒到软榻前,雾色瞬间氤氲开来,“姐姐,你可是醒了。你吓死凝儿了。”
“傻丫头,姐,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吗?哭,哭什么……”江兮浅闭上眼,深吸口气,想要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却是做不到。
陆希凝眼中的泪珠顿时就流了下来,她将江兮浅的手握在手心放到脸上,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姐姐,姐姐……”
江兮浅有些无奈,求救似的看上无梦。
谁知无梦却像是没看到般,望着天花板发呆。
“……”江兮浅有些无语,看向陆希凝时,眸中带着柔色和怜惜,“别,别哭了。再哭,姐……姐姐就要被淹死了。”
她的声音极其轻,极其浅,好似用尽力气。
陆希凝都是趴在软榻旁,才能勉强听到她在说些什么,她脸上的泪珠落到软枕上,吧唧吧唧,她不断地点着头,“姐姐,都是凝儿不好。如果不是凝儿拉着哥哥,哥哥定早就发现这边不对劲了,都是凝儿的错,凝儿以后一定听话,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姐姐,姐姐……”
“……”江兮浅有些无奈。
“真是个傻丫头。”无梦实在忍受不住了,“那些白衣人的内力,与你姐姐可是不相上下,幸好你拖住了那个傻小子,不然,等着爷爷给你们收尸呐!”
陆希凝闻言,抓过头,原本好看的眉眼已经红肿成核桃状,哭兮兮地看向江兮浅,“姐姐,无梦爷爷说的是真的?”
“……嗯。”江兮浅点头。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姐姐,姐姐人这么好,救了那么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是坏人,坏人!”陆希凝哭得更凶了。
无梦和江兮浅两人都甚觉无力。
“你姐姐该喝药了。”无梦揉了揉太阳穴。
“哦,哦!”陆希凝抽噎两声,用手抹了两把泪珠,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好似世上最珍贵的珠宝般,“姐,姐姐,呜呜,喝,喝药。”
江兮浅不知她昏迷的几日他们是怎么喂药的,不过现在既然清醒了,那浓苦的药汁她可不想多受罪,接着无梦的力道,强撑着扬起上身;看到陆希凝递过来的调羹,她摆摆首,强忍着疼痛,说出两个字,“……碗来。”
“哦!”陆希凝抽噎两声,双手将碗递过去又有些不放心收回来,吹了两口这才又递过去,“姐姐你慢些,小心烫。”
无梦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嗯!”江兮浅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而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好了,陆家丫头,你也去歇着吧。”无梦实在看不下去,从旁边的碟子里拈了颗陈年腌制的烟花梅喂给江兮浅,“丫头,压压苦味。”
江兮浅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她当年被无梦救到无忧谷时,也如现在这般,全身是伤,命悬一线。
可偏偏她最讨厌苦味,每次无梦都想法子让她喝药,泡药浴;然后用腌制的烟花梅哄她;只是后来她才知晓,就她每天当做零食的烟花梅,竟然是整个无忧谷近十年的珍藏。
“师父……”江兮浅平日里都叫他老头子,老不死,虽然心中对他非常的尊敬,可嘴上难得这么老老实实的。
“行了什么都别说,好好的把身子养好了。师父可还等着你接手无忧谷之后,享享清福呢。”无梦语重心长,那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道道痕迹微微抽动着,眉宇间尽是慈爱。
可江兮浅却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为什么每次在她很感动的时候,他都会这么神来一句。
------题外话------
心儿:咱家浅丫头受伤鸟,放心此仇会报的啥,无梦师父登场,嘿嘿……
话说大家有没有想到这场刺杀是谁引起的?
☆、第115章 圣驾夜临,她的目的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适时地响起,屋内众人视线顿时转过去。
“慕大夫,主院红梅姐姐来访。”在睡房外面约莫三米处守着的,自汐院下人被那些白衣蒙面人一锅端了之后,就扮演尽职尽责小丫头的水冰扬声。
无梦朝着江兮浅挑眉,“浅丫头可要见见?”
“……嗯。”服过药之后的江兮浅越显疲乏,只觉得眼皮沉重,呼吸有些困难。隐约听到无梦的声音,强挣扎着撑开眼皮,抿着唇,点点头。
“进来吧。”无梦这才扬声道,转头看向江兮浅,“你这丫头当真就是劳碌的命,当初若听我的留在无忧谷,哪有这些劳什子的……”。
他虽然是她的师父,也曾派人调查过她的生平;虽然不知为何当初第一件见时,她明明是个没张开的黄毛丫头,浑身血迹,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可他却偏偏认为那双眸子,清澈亮丽,宛若当年的姗姗;几乎是在那一刻,他就认定不管她岐黄、武道天赋如何,都要收她做关门弟子。
后来越相处,他越觉得自己的明智。
这个丫头,早慧得让人心惊;不管医术还是武道,悟性是他从未见过的好,她的耐性也是极佳,对自己要求苛刻得近乎完美。
俗语云慧极必伤,可她却好似完全颠覆了常理。
虽然她身子也不大好,但却是沉疴积弊所致。真不知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对个小丫头下那等歹毒的药,两年,只有不足两年的时光了。
千年血莲,连典籍都只提过只言片语,他半生都未寻得的,两年时间……
“奴婢红梅见过小姐,见过慕大夫。”
一道古井无波的清亮女声打断无梦的思绪和感慨,抬头只见对面女子恭敬地对着软榻上躺着的江兮浅福身行礼,“奴婢听说小姐醒了,特地过来请安。”
“……嗯。”江兮浅有些艰难地应声,她只觉得头好重,眼皮好沉,好想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