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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别想。”江兮浅话音未落,入门的陆希瑞沉着脸,“小师妹,别忘了,师父说过,那可是关门弟子。”
江兮浅吐了吐舌头,“哼,都说传长不传幼,你们就是欺负人。”
“谁让你是师父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来着。”陆希瑞眉梢浅扬,带着淡淡的笑意。
何为关门弟子?
江湖中人,收弟子的人本就不少,大都条件苛刻。尤其是关门弟子,在那些一代宗师未寻到合心意的继承人之前是不会将关门弟子的名号给出去的。一般关门弟子的意思,大抵就是觉得此弟子根骨绝佳,资质无双,此生唯她,足矣。再不用收其他弟子,遂号称关门弟子。
江兮浅紧紧地抿着唇,“哼,你们这是嫉妒,*裸的嫉妒,嫉妒!”
“所以,那块月佩你还是自己拿着吧,别想着再祸害别人。”陆希瑞笑得得意洋洋,可旁边的陆希凝却是一头雾水,“大哥,姐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哼,再说大师兄可是我们无忧谷一枝花,就是不知道花落谁家呢?”江兮浅陡然思绪翻飞,“大师兄如今二十又三了吧,啧……啧……你说伯父、伯母是不是也该给你说门亲事了?咱们师兄妹几个,你可是老大呢。”
陆希瑞瞧着江兮浅那使坏的模样,面色微变,“你,算你狠!”
瞧着自家大哥落荒而逃的模样,陆希凝对着江兮浅竖起了大拇指,“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大哥这副模样,姐姐,你真厉害。”
“那是。”江兮浅很是自得。
“不过姐姐,待会儿我们一起开溜嘛,快到团圆节了,蜀都近来可是热闹得很。”陆希凝拉着江兮浅的手臂撒娇着。
“……我又不是西蜀之人,过什么团圆节。”江兮浅故作愠色,只是心中却有些淡淡的怅然。
团圆节,娘和大哥如今都不知所踪,她居然认贼做娘数年之久,若是娘知晓只怕会伤心的吧。他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一家团圆呢。
江兮浅轻轻地摩挲着腰间那块七彩鸢尾的玉佩,叹口气。
“哎呀,姐姐,来了蜀都怎么能不过团圆节呢。”陆希凝撅着嘴,“团圆节可好玩儿了,真的,还有花灯会呢。以姐姐的能力肯定能拿头名的。”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瞧着陆希凝那殷勤的模样,江兮浅本能地反问,“有什么好处。”
“好处,要什么好处啊?”陆希凝倒是被问到了。
“没什么好处,我还不如在驿站里睡大觉,懒得浪费力气。”江兮浅心中思索着,这都两个月了,怎么彩衣楼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呢,依他们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啊。
陆希凝耷拉着脑袋,“姐姐,姐姐……”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你要是能让伯父、伯母答应就成。”江兮浅深吸口气,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娘她当年既然选择离开,那些事情又安排得天衣无缝,想要查到蛛丝马迹,自然不简单。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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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其实本文已经在开始收网了,*oss也快正式出场了啥……
☆、第04章 下马威:蜀皇表错情
“姐姐此话当真?”陆希凝那双晶亮的眸子不断地闪烁着。
江兮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姐姐何时骗过你?”
“骗我的时候多了去了,人家都从妻子变成小姑子了,你还说……”陆希凝那当真宛若被抛弃的小媳妇般的模样让江兮浅头痛不已,这样的话她听了没有十遍也有九遍了,赶紧摆手阻止,“我怕了你了,我的小姑奶奶,我答应你还不成。”
“嘿嘿,人家就知道姐姐最好了。”陆希凝拉着江兮浅的手臂,脑袋在她的手臂上不断地蹭了蹭。
“不过先说好,不许偷溜。”有些话江兮浅还是决定说在前头,“你乖乖的跟大师兄回家,你可知道你跑了这么久,伯父和伯母该有多担忧。”
陆希凝撅着嘴,“担忧什么,那些人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是真正的高手都不屑于跟你这个小丫头计较。”江兮浅再次点了下她的鼻子,“行了瞧着时辰差不多,我们该下去准备准备了。”
虽然两个人腻歪着真的很热,不过江兮浅想了想也就随她去了。
陆希凝这小丫头从初见到现在一直对她很黏糊,其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待会儿我们需要入宫拜见蜀皇,兮儿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就好,别担心,嗯?”
见江兮浅下楼,楚靖寒侧身在寒风耳畔嘱咐了几句什么,而后表情很是自然地迎过来。自动无视还挂在江兮浅臂弯上的陆希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陆希凝双目大瞪,这……这……这当真是那个传说中冷心冷清的断袖王爷?
“嗯。”江兮浅点头,她心里其实也想见见,想知道蜀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如果事情的真相当真如苏云禛他们所言的,宫内的如妃其实是个假冒的西贝货,那蜀皇对陆宛如其实也没有多上心吧。如果真的喜欢,绝对不会连与自己同床共枕数十年的枕边人都认不出来的。
至少,在江兮浅心目中就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大胆地猜测,江嘉鼎是否也是被掉了包的,不然以江嘉鼎对她娘的宠爱,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变化。她娘是何等的尊贵清雅,又岂是香昕那等下贱的逃荒女能比拟得了的。
江兮浅心中盘算着,在众人面前楚靖寒也不好做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只是再嘱咐了几句之后,就让随侍的婢女扶她们上马车。
虽然已经过了申时,日头已经没有了正午的烈性,但却还是非常的灼热。
若薇很细心地为她和陆希凝撑着伞,可她还是觉得热。
“待到了宫内,有冰盆在,就没这么热了。”陆希凝放开江兮浅,用扇子不断地扇呼着。
“嗯。”江兮浅点点头,只是这么一小会儿,汗水已经湿透了抹胸,贴在身上湿湿的,实在是难受得紧。
队伍朝着蜀都缓慢行进,撩开窗帘远望。
官道的两旁不似凤都郁郁葱葱全是林木,蜀都的城外发展得极好,道路两旁不远皆是良田,上面黄澄澄略微透着青色的该是稻子吧。夏日炎炎,可那不远处的稻田中,隐隐约约能瞧见劳作的农夫们,正在辛勤地收割着。
再往远处,依稀能瞧见修得很是整洁的院落,黑瓦白墙,虽然不像那些达官贵胄的府邸般高大恢弘,可就这般小家碧玉也别有风味一番。
“姐姐,那些人都在收割呢,趁着日头大将稻子收割了好晾晒,这有什么好看的。”陆希凝瘪瘪嘴。
“我还道凝儿是千金大小姐,却原来也懂得这些。”江兮浅语气淡淡,唇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路走来,从平圩城的繁华,到后来随处可见牛、羊、骏马城区的草原,再到蜀都时绵延千里的田野,西蜀果然是民生昌盛。
视线飘忽,无意间瞧见那高大挺拔的颀长身影,江兮浅的心跳略微快了两分。
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江兮浅眸色微暗,撩开帘子往队伍前面瞧了瞧,来人不在少数,却不知是敌是友。
“兮儿。”楚靖寒策马走在马车旁,压低嗓音轻声道,“无须担心。”
江兮浅手微微颤抖着,帘子自她手中滑落,想来也是。如今已经接近蜀都,他们队伍庞大,明眼人只要瞧着就知晓是使队回朝,又有哪个不要命的会当真选在这个空档动手。
“来者何人?”
就在她思绪翻飞间,寒风骤然策马,扬声喊话。
“西蜀礼部尚书何庆光奉皇命恭迎晁凤三皇子与固和公主大驾。”何庆光骑在高大的骏马之上,面色虽然恭敬有余可那声音中却语气傲慢。
寒风眸色顿时黯沉下去,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不悦之意,他身后的寒霜等人也都面色阴沉着。
“何尚书,既是奉父皇之命,为何不下马行礼。”
在楚靖寒发怒之前,苏云禛从马车上下来,眸光寒了寒;何庆光是皇后母族的门生,也是二皇子苏云韬之人。如今蜀皇荒淫无道,朝政全被皇后、二皇子苏云韬一力把持着;连太子苏云轩都不得不避其锋芒;若非如此,他又何须这般事事小心。
何庆光面色微冷,瞧着苏云禛,“四皇子,皇上还在恩無殿等着呢,赶路要紧。”
“恩無殿?”苏云禛微微变色,连陆希辰的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皇上亲自安排的?”
何庆光很是高傲地昂着下巴,眼中划过一道不屑,“皇上近来身体欠佳,此事由二皇子全权负责。”
“哦?”苏云禛咬着牙,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人骤然打断。
“禛皇子。”楚靖寒从后面策马。
寒风等人立刻齐齐打马朝两边散开,自家主子爷生气了,他们可不愿意承受那非人般的阴寒,饶是现在身处烈日炎炎的蜀都;现在也该换个人尝尝那种险些被冻成冰棍儿的滋味了。
苏云禛瞧着楚靖寒,面容有些尴尬。他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虽然母族陆家名望非常,但在朝廷的势力却逊于皇后母族不知多少倍,更何况他只想查出自己母妃的下落,对皇位其实并没有觊觎之心;只是与其让皇后和苏云韬架空朝政不如扶太子苏云轩上位。至少苏云轩心地仁厚,会是一代明君。
不然他也不会被派到晁凤去,而陆希辰之所以跟上完全是为了照顾这位表哥。
“呸,皇后的走狗。”陆希凝小声嘀咕着。
“凝儿很讨厌他?”江兮浅低首垂眸,压低了嗓音,只是那语气却显得有些诡异。
“岂是是讨厌,简直是恨不得捏死他。”陆希凝很是义愤填膺地握着拳头,“你知不知道那个何庆光纵子行凶不说,还公然强抢民女,前些年据说他儿子跟别人抢妓女结果把人打死了,就因为皇后那个贱人的包庇,不仅屁事没有,对方死了儿子,又陪得倾家荡产;当真是……”
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左手在矮桌上的茶杯里沾了沾,而后运气凝于掌家,瞧着那仰着头恨不得用下巴看人的何庆光,兰花指轻捏,在无人瞧见的时候,一根牛毛大小的冰针顺着空气,直直地朝着何庆光的腰后。
“啊——”
楚靖寒打马,还未来得及上前,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厉叫声,何庆光捂着后腰从马上跌落下来,“谁,谁敢偷袭本官。”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何大人扶起来。”苏云禛强忍着笑意,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能瞧见何庆光吃瘪他就很是开心。
“是。”落肖立刻上前。
何庆光在落肖的搀扶下,瞧着走上前来的楚靖寒,想要发火,可瞧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只能暗自咒骂着。
“何大人一来就给本宫行如此大礼,本宫实在愧不敢当啊。”楚靖寒声音幽幽,低头瞧着手上的马鞭,他本来是想动手来着,只可惜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队伍中能有这功力的,只怕就是兮儿那丫头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幽幽,却冷得让人直打寒颤、
何庆光有心反驳,可自己跌下马来,能怪得了谁,只能暗道一声,见鬼。而后讪笑着,“寒皇子说笑了,我皇还在宫内等着,各位请吧。”
“请。”楚靖寒做了个请的姿势,只是却也傲气十足,丝毫没将对方看在眼里;他垂下眼皮,朝江兮浅所在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