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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么做什么?”对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不了解。
每次只要他以这样的表情说话准备好事,这孩子算计起人来可部分老幼亲疏。他从小到大,他这个做爹的可没少给他当抢使;所以每次听到这孩子说话,他都忍不住在脑子里转上三圈,多年以来已经形成了本能。
陆希辰心底陡然划过一道暗色,不过嘴角却是微勾轻声笑道,“没什么,只是瞧着那柳云意长得与浅妹妹太相像了些,说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也未可知,而且他可是男子。”
“……”陆唯风在心中细细品着这话,可怎么听着都不是滋味啊。
“嗡——”
骤然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突然明了了般,“什么,他奶奶的黄君泽,你这臭小子,居然打着这个主意,我……”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要朝着西园客房冲去,却被陆希辰一句话阻止了脚步。
“娘应该饿了,还是先让厨房备膳吧。”
陆唯风顿时回过神来,脑中回放着刚才黄君泽和柳云意出现的时候黄亚娟的一颦一笑,面色陡然沉了下来,竟然打的是这个注意,哼!
想要抢走他的心肝宝贝女儿,没门!
外人只怕磨破了脑袋都想不到,西蜀百年名门望族陆家庄的现任庄主竟然是个女儿控。
当年陆希凝出生时就有与陆家庄交好的达官贵胄提出让陆希凝和他家的小辈订娃娃亲,结果陆唯风被自家软软糯糯的女儿那柔柔的笑声俘虏之后坚决拒绝了。
自己的女儿这才没抱几天呢,就要被贴上别人的标签,划不来。
嗯……
时间一晃而过,陆希凝五岁那年,已经出落得娇俏甜美,虽然还带着稚嫩,但当时尚且年幼的苏云禛在瞧见她的第一眼就迷上了,哭着闹着要让陆希凝做他的皇妃,结果被陆唯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然后直接导致他三年没能踏入陆家庄半步。
如今陆希凝已经十三有余,其间多少名门望族,达官贵胄曾上门提亲,可是都被陆唯风以各种理由推卸了回去。不然以陆希凝的条件,只怕那些公子哥早就挣破了头了。
……
马车上,江兮浅的心急乱,尤其是在看到柳云意的刹那,那张脸……纵使与她只有五分相像,可是她却不得不怀疑;娘失踪了那么久,这个人会不会知道娘的行踪?甚至如果不是她在离开时清楚地记得大哥江文清的模样,她都会以为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毕竟他们两人若是站到一起,任是谁只怕都会说他们是兄妹。
可她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不可能的。
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大哥,但他的长相却实在是……她深吸口气,或许她不应该只将注意力集中到晁凤。如果当真如香昕所言,是娘将事情安排得那般周密,那她有很大的可能已经离开了晁凤。
楚靖寒揽着江兮浅的腰,将她整个拢入怀中,轻拍她的背无声安抚着。不知为何在看到柳云意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人非常危险。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却非常的强烈。
所以回到蜀都行宫,透过窗外瞧着天边的明月。
江兮浅第一件事情就是传信彩衣楼,要柳云意的所有资料;如果找暗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些东西暗部却远没有彩衣楼的资料来得全面。
既然已经开了先例,索性她就不再坚持了。她身为彩衣楼主,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与她同样的,楚靖寒回到行宫第一件事情也是传信让人调查柳云意的资料。
江文清离家出走的事情,当年整个凤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追根究底,他可是凤都实至名归的第一才子,只可惜却只是短暂地崛起,宛若天边的流星;在得到云湖盛会魁首没多久就消失了。
他对这位风云人物自然也是认识的,不会将柳云意和江文清弄混,但柳云意的长相却实实在在地让楚靖寒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天夜里,两人难得的静静地相拥而眠,却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都听到了两人的心声,在以夏日炎热而远近闻名的蜀都竟然难得地阴凉。
天上翻涌着浓厚的黑云,劲风阵阵呼啸着,引得湖畔的垂柳不断地扭动着腰肢,好似最媚的舞姬般,恨不能将腰都折了去;湖中那些平日里因为炎热而潜在湖底的鱼儿们也都难得地浮上水面,成群结队的。
“兮儿可是无聊了,今日难得蜀皇朝中有要事,天气也还好,不如我们去逛逛?”楚靖寒瞧着江兮浅那无精打采的模样很是心疼;虽然尚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不过跟自家小女人比起来,当然还是妻子比较重要。
江兮浅懒懒地窝在凉榻上,因为下凉的缘故身上还搭了床抱抱的纱毯。
她薄唇微微抿着,瞧着窗外,正对着湖畔,“还是不了。”
这天气瞧着不多时就要下雨了,再者以往来蜀都时都已经逛过了,还是那些东西,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在想着陆家小姑姑还有昨儿遇上的那个叫做柳云意的人。
她可不知道沪南季家什么时候有姓柳的亲戚了。
西蜀,皇宫。
下朝之后,苏云禛面带忧郁,准备前往如妃的宫殿请安。
陆希辰眸中闪着精光,故作担忧地拦下他的脚步。
“希辰,你……”苏云禛有些不解,只是瞧着他眉宇间带着的忧愁,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感受到身后那人的目光,陆希辰心中轻笑一声,而后故意叹了口气,“哎。”
“怎么,可是陆家出事了?”苏云禛很是着急。
毕竟昨日楚靖寒和江兮浅去陆家庄的事情,虽然藏着掖着,但却逃不出有心人的眼睛,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陆希辰点点头,“你也知道的,昨日……哎,爷爷听到小姑姑……如妃在椒房宫的那件事情之后,当场气得险些吐血,晕厥之后身子一直虚弱着;原本想着浅妹妹师从慕老前辈,又是个青出于蓝的,可却不曾想……”
“什么?”苏云禛很是着急,一把抓着陆希辰的手,“外祖父他,他当真……”
“嗯。”陆希辰的声音带着些许感慨,“你要有空就来陆家庄看看他吧,爷爷他或许,哎。”
感受到身后那人的目光消失,陆希辰那双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是心中焦急的苏云禛却没有注意到,他面色沉着,“怎么会这样,外祖父他的身子不是向来健朗吗?不行,我立刻让太医院的胡太医去给外祖父诊治。”
“不用了。”
陆希辰摆摆手,“我大哥是做什么的你难道不知?”
“……”苏云禛嚅了嚅唇。
“算了,我先回去了。”陆希辰很是小意地没有告诉苏云禛真相,反而故意做出失落模样。
外男不许进入后宫,苏云禛想着陆家老爷子,又想了想假如妃,心中左右权衡着,还是先去如妃宫里探探,再去陆家庄顺便还可以跟表哥商量商量事情的后续。
只是苏云禛刚进入如妃的宫殿就被掌事嬷嬷拦下。
“放肆,难道本宫还不能来见见我母妃吗?”苏云禛原本心中就七上八下的,此刻有人撞到枪口上,他自然不吝呵斥。
“奴婢不敢。”掌事嬷嬷赶紧低头福身,不过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只是三皇子,贵妃娘娘被太后宣到慈宁殿去了。”
“皇祖母?”苏云禛语带疑惑。
西蜀太后不理前朝后宫的事已经好几年了。当年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后宫隐隐有流言传出皇上和太后娘娘在慈宁殿中大吵了一架之后,太后娘娘便将后宫大权移交太后,并且让后宫所有妃嫔不用晨昏定省,又在慈宁殿中舍了佛堂,从此一心向佛,倒像是真看透了红尘般。
只是今儿她怎么会想起来将如妃召到慈宁殿中?
苏云禛立在如妃的宫殿门口,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难道因为那日椒房殿夜宴上发生的事情?
那件事情不是被皇后压下来了吗?
虽然当时知晓的人不少,不过那些人应该不会冒着开罪皇后娘娘的危险将这件事情乱传吧;更何况太后娘娘久不理俗事,当初椒房殿中发生的事情,这些年发生得还少吗?
只是那日宴请的客人有些特殊,丢脸丢到晁凤使队面前罢了。但这也不至于吧……
“三皇子,您要不要到偏殿等娘娘回来?”掌事嬷嬷瞧着苏云禛没有要继续硬闯的架势之后,这才心中长松了口气,开口道。
“不用了。”苏云禛面色阴沉着。
慈宁殿中。
西蜀太后身着淡黄色抹胸长裙,纵使是一心礼佛,可全身架势却不少半分。到底是在后宫摸滚打趴过的女人,再怎么变也掩不去身上那股血腥的气息,只能说着太后娘娘掩饰得比较好罢了。
远远看着,穿着打扮虽然简单,但头上、身上佩戴的却无一不是象征着太后身份的七翎凤凰。
“你也是后宫多年的老人了,皇上这些年对你如何,哀家不想说,但此事你也做得太过分了;怎么?缺男人了不成?”太后单手紧紧抓握着软椅的扶手,那虽然已经五十有余却依旧挺拔的波涛上下起伏着,面色通红,“你,你……哀家倒是想把陆家老爷子传进宫问问,陆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假如妃跪在地上,紧紧地咬着下唇,双目泛着赤红色,要哭不哭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
只可惜慈宁宫中此刻却没有怜香惜玉的人存在,她总是表演也没有观众,反而让太后更加厌烦。那些妃嫔、尤其是之前因为椒房宫发生的事情被皇后罚俸禁足的淑、惠、荣、喜四位妃嫔更是乐得看热闹。
如妃自进宫以来便盛宠不断,独占鳌头不说,如今怀着身孕竟然还想着方儿地霸占帝皇宠爱,当真是以为后宫无人了不成?尤其是凭什么明明是如妃丢脸,做出那等勾引皇上的下作之事,可最后遭殃的却是她们。她们不过是在门口看了看热闹罢了,结果竟然被罚俸禁足,而这下作的如妃竟然还被升了份位。
就算是偏心也没这么偏的。
坐在太后右手边的皇后瞧着如妃那面色由红变白,额头上也隐隐冒出了汗珠,想着这火候应该是差不多了,便捏着手绢捂着唇轻轻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声音温和,“母后,如贵妃到底是双身子;您就算是生气也要考虑着她腹中的皇嗣呢;还是让她起身回话吧。”
太后斜睨了皇后一眼,视线没好气地扫过如妃,发现她面色苍白如纸,脸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苍白褪尽血色的薄唇微微抿着,眉头紧锁,显然很是痛苦的模样;点点头,“起身吧,白嬷嬷赐座。”
“是。”立在太后身边,两鬓已经有了白发的嬷嬷赶紧应声;可是却只给那假如妃端来一个绣墩。
假如妃低下头,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精光。
此刻刚好一名小太监模样的人从门外进来,俯身在太后耳畔压低嗓音说了两句什么,只瞧见太后脸上顿时划过一抹喜色,而后瞧着假如妃的眼光倒是和善了很多,她点点头,示意那小太监退下之后,这才对着如妃道,“如贵妃你可知错了?”
“妾知错。”假如妃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若是男人听了定骨头都酥了。
“既是知错就好。”太后点点头,“哀家听闻陆家老爷子身子欠安,你现在这样子,身怀皇嗣,按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