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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这番话,盛子阳很是激动,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将手臂伸到桌对面抓住她抹泪的手,“水艳,我不怪你,当年你也不是心甘情愿要留在承王府的,我知道,都是皇上逼你的。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所以你不必为我愧疚。如今你还能想起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
看着那只黝黑的大手,邱氏愣了愣,随即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一下,或许是盛子阳抓的有些紧,让她没能挣脱开。
手中那细滑如丝的肌肤让盛子阳心神荡漾了一下,看着面前女人脸上那一抹的羞态,他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可是想了一辈子的。
可是当年因为承王府的事,她不得不为她姐姐承担起一切的责任,包括照顾她姐姐的孩子。
如今,她就在眼前,甚至可能命不久矣。他觉得自己要是再放弃些什么,那就真他妈的怂蛋了!
“快吃菜吧!”趁盛子阳看着自己愣神之际,邱氏这才抽出自己的手,赶紧热络的招呼起来。
盛子阳连‘哦’了好几声,除了口干舌燥外,他觉得自己心口仿佛生出一团火一样,源源不断的往身体各处蔓延,特别是小腹那一处,更是很明显的冲动了。
平日里跟朋友在一起,他们也会玩女人,可面对面前他朝思暮想了一辈子的女人,这跟他睡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那些女人只是供他身体发泄,而面前这个女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能让他热血沸腾。
房间里,不知不觉,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看似都在认认真真的进食,但若仔细看,桌上的食物并未动多少。
不过邱氏带来的几壶好酒,倒是少了一半。
许是多年不见,似乎想尽兴一番,两人都喝得有些多。
眼看着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邱氏站起了身朝盛子阳说道:“子阳,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也喝了不少酒,面色醉红,美目泛着迷离的色泽,低低的嗓音似乎充满了不舍。
盛子阳一听她要走,酒都醒了一大半,突然站起了身。可是一时间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目光贪恋的放在邱氏身上。
看着邱氏有些摇摇不稳的身子,他愣了片刻,随即走上去将她搀扶住——
“我、我送你出去吧?”尽管不舍,可他却找不到留她的理由。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承王府的老王妃,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制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没有自由,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好……”一个‘好’字刚落,邱氏迈开的脚突然踩到了拖地的裙摆,顿时,她突然重心不稳的朝前扑了上去。而盛子阳虽然搀扶着她手臂,因为怕引起她的反感,只是虚虚的扶着她没敢认真碰她,被邱氏突然栽跟头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刚准备出力拉住她,哪知道邱氏这一跟头栽得又快又猛,于是乎,盛子阳为了不让她受伤,只好快一步的做了人肉垫——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懵了,视线胶着在一起,错愣、迷蒙、羞赧、尴尬……
而此刻的盛子阳,看着身上压着自己的女人,眼里顿时就火亮火亮的,邱氏身上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呼吸都开始粗重起来,甚至浑身紧绷得动也不敢动。
“我……”邱氏揉了揉额头,似乎酒意上头了,有些难受的皱起了眉。
“水艳……”看着邱氏醉了的样子,盛子阳沙哑的唤了一声。放在身侧的双手试探性的摸到邱氏腰侧。
突来的碰触让邱氏开始扭动起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痒痒的缘故还是因为被人摸了的缘故。
而因为她这一扭动的动作,让盛子阳更是心驰荡漾,浑身瞬间像是着了火一样,而这把火还凶猛的朝小腹燃烧。
邱氏似乎醉得不轻,不但没察觉出盛子阳身体的变化,反而突然抱着盛子阳的脖子嘤嘤的哭了起来,颇有些撒酒疯的感觉——
“子阳,我不想回那个地方……我不想回去受别人的约束……别人只知道羡慕我身份高贵……没人知道我心里的难受……”
因为搂抱的姿势,两人身体可以说完全的绞着在一起,各处贴得无丝毫缝隙。
女人的香气似乎更浓了,特别是那柔软的地方,盛子阳只觉得自己浑身血脉喷张,难受得无法形容了。
呼吸急促中,他火热的双眼突然半眯,在邱氏醉醺醺的哭诉中,突然翻身,随即快速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他那张简陋的床——
……
而此刻在一处僻静的别院中
整齐素雅的房间里,一袭雪袍、风姿温雅的男人看着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男人,绯红的薄唇讥笑的开启:“我还真没想到堂堂的承王殿下居然能被几个三流杀手伤到,如此无用,让我都觉得丢人。”
嘴角抽了抽,偃墨予掀开眼皮冷眼瞪了过去:“我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医圣竟比女人还啰嗦。”
“……?!”奉亦枫有些脸黑,坐在桌边对床上的男人干瞪眼。片刻后,他薄唇一勾,笑得风华绝代、潋滟如仙,“你说弟妹要是知道你是故意弄伤自己的,她会作何想?”
“你——”偃墨予警告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某个女人端着食盘进来,远远的就能闻到食盘里的药香。不过女人的脸色嘛……磨着牙,皱着眉,就差朝某爷扑过去咬上一口了。
一看她那神色,偃墨予心虚的撇开视线。
“故意受伤?”无视某个看戏的圣医,白心染冷哼着走了过去,重重的将食盘放到了桌上,头一甩,身一转,直接离开了房门。
“……?!”偃墨予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个大嘴巴,赶紧套上床边的黑靴,连外袍也没穿,就穿着里衣追了出去。
……
坐在一处台阶上,白心染越想心里越气。都怪她当时急昏了头才没发现这其中的端倪。
别人不知道他身手如何,可她却是知道的。
那几个黑衣人连她都打不过,居然还能伤到他,他分明就是故意隐藏实力。
就为了让自己受伤?
这出苦肉计他到底要演给谁看?
他不知道当时她心都跳乱了吗?
“染儿?”
背后传来低低的轻唤声,白心染咬着牙,没有回头。
看着坐在台阶上气恼不已的背影,偃墨予幽幽叹了口气,走上前在她背后弯下了腰,居高临下的将自己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嗅着她生气的味道,讨好的哄着:“至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会再出现今日这样的事了。”
“给我滚开——”白心染抬手将他脑袋推开,眼里聚集起了水雾,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他包扎后的手臂,“姓偃的,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你能不能多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不知道你做戏到底给谁看,但你能不能别把我也给耍了?”
“染儿,我……”皱眉看着她,偃墨予满腹的解释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自私吗?
他只是不希望她为自己担心,不想让她替他承受负面的情绪,他只希望她活得坦然一点,开心一点,难道这也有错?
“别叫我!”仿若没看到他眼底的沉痛,白心染起身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们之间存在沟通问题,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当真被他有所隐瞒之时,她只觉得特别难受。
什么妻子、什么喜欢,通通都是放屁。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她要的是毫无保留的坦白。
愣在原地许久,偃墨予紧紧的攥着拳头,片刻后,他抬脚朝白心染消失的地方追了去。
皇宫里
血影在夏高快要杀人的目光中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整个过程,夏高气得直骂:
“没用的东西,就那么些人居然还让他们伤到承王?你说,朕留你有何用!”一股脑的将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甚至还朝殿外厉声唤道,“来人——”
“皇上息怒。”见夏高动了杀意,德全赶紧从他身后站了出来,“皇上,此事血影虽有保护不周之罪,可事发突然,这也是情有可原的,皇上您先冷静冷静,莫要气坏了龙体。”
夏高拧眉瞪眼,一身帝王之气显得有些暴戾,甚至对德全都开始低吼起来:“情有可原?这承王好在没事,若是有事,难不成你们还能陪朕一个儿子?!”
德全哑口,无言以对。
这些年,对于承王殿下,皇上压抑了太久,既想对承王好,又怕引起他的怀疑,既想认回这么一个儿子,又怕承王接受不了。
这种矛盾之下,让他对承王越发的重视,这份重视也导致承王遭到不少人嫉恨,可是这种超乎寻常的重视皇上自己根本发现不了。
其实皇上若是真的想对承王好,就应该收敛其宠溺的态度。这样兴许还能让承王活得更自在一些。
可是要皇上不去对承王好,这根本就不可能。
皇上想与承王相认的心情是与日俱增,甚至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他。
幸好承王没有夺权的野心,若是有,他敢保证皇上会毫不犹豫的将皇位传给承王……
夏高坐回龙椅,许是察觉自己过度失控,他并没有再换殿前侍卫进来,只是紧紧的抿着唇,似是跟谁生闷气一般。
“皇上,恕奴才多嘴,如今有人想对承王不利,为了承王安危着想,您就让血影回到承王身边继续保护承王,算是让她将功补罪吧。”德全小心翼翼的劝道。
夏高一双龙眼凌厉有看向下方的血影,威慑感十足。
可不管他如何瞪眼,如何发气,偏偏跪在地上的女人都不为所动。
那冷冰冰的脸就跟冻过的石头一样,没有一点动容。
每次这种时刻,夏高都显得有些无力。他在上头又骂又吼,人家在下面就跟听戏似的,偏偏这样的人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他能如何?
“血影,这一次朕暂且饶了你。若是还有下一次,朕要你自己提头来见朕!”
“是,血影谨遵圣令。”
被赦罪,血影没有一丝重获新生的激动劲儿,那面无表情的脸不但没有一点感动和感恩,相反的,看起来就跟龙椅上的人欠她银子没还一般。
这让夏高极度郁闷的赶紧挥手让她走。
待血影离去后,夏高也没心情批阅奏折了,看着虚空的地方不停的叹着气。
“皇上,可是还在为承王殿下担心?”德全小声问道。
“德全,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皇上是为太子遇刺之事忧心吗?”
夏高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年来,自从太子有了势力就开始有意无意的与承王作对。朕不否认太子的能力,可太子这德行朕实在不喜。这一次是栽赃嫁祸,那下一次呢?”
德全皱起了眉:“皇上,想必太子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错事,太子如今并不知道承王的身份,所以对承王难以宽厚容忍,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夏高拧紧了龙眉,沉重的叹道:“朕的这几个儿子都尤为出众,若是他们能携手共同治理国家,我蜀夏国定是国运昌盛、坚不可摧。朕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各有私心,为了这皇位而不择手段,以至于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