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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真的样子让大家都笑了。太后揽过富察氏爱怜的拍拍她的手道:“你呀,也是个好玩的主。”说着又看向如月道:“来了拼图的祖师三下两下就拼好了,还得是你呀。”
如月瞧着太后慈祥的面容从心里笑了出来,太后命人再拿来一幅拼图来,是福禄寿三星下棋图,也是大块儿,大约是三百多块儿,太后打乱了,自己开始试着如月教的法子拼起来,如月则立在她旁边看着,若太后问询她才回话,也是年龄在那里放着,太后玩了一会儿眼睛就开始发涩,她笑道:“不中用啦,还是你们这群孩子来玩吧。”
说着便起身,讷敏忙过来扶,富察氏一见自告奋勇的道:“我来试!”
如月见福晋公主们嘻嘻哈哈围了过来,她立即退出来闪到一边。太后见了就对她道:“月丫头。过来跟哀家说说话。”
如月心里一紧,脸上还带着笑意上前两步,忽觉得有人看自己,是安公主。这个即将出阁的姑娘眼神里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还未来得及揣摩,太后已拉过她的手向外走去,身后的人见他们出去都行礼。
第二百章 选秀
待来到明间,太后才对如月道:“这眼看着明年就要选秀了,你可有准备?”
一句话让如月的心立即揪了起来,她呆了半晌才回话道:“回太后的话,我还未准备。”
太后微笑道:“你的女红倒是不用练习,听说是极好的,书画也懂。就是这宫里的规矩嘛,可得好好儿学呢。”
如月闻此言慌了神色,她看向另外一侧的讷敏,后者很淡定的也看了眼自己,如月强笑道:“谢太后恩旨。只是……我,小女子曾有恙,资质又愚钝,怕是再调教也上不了席面,最后跌了份,让太后您失望。”
太后但笑不语,讷敏道:“像格格这般聪慧的定会出人头地。”
如月心如擂鼓,她再也笑不出来,惴惴不安的低下头。
太后看出她的心思,便问:“丫头,你可是不愿入宫?”
如月一心想回绝,斟酌着措辞诚恳道:“回太后的话,我哪里敢这样不识抬举呢。只是小女子在宫外放任惯了,又曾有痴傻之症,深恐复发丢人现眼的,皇家的威严体面岂不是……”
太后嗯了声道:“八旗适龄女子都得参加选秀,不论谁。即使你当初身体不好,现下不看着伶伶俐俐的么,哀家瞧着并不碍事。另则,既有神仙护佑想来定有深意,不过有些事儿呢,不是你以为的……当然为了皇家的体面哀家会慎重考虑,何况万岁爷也还没给个准话儿。嗯,是了,你额涅的事儿哀家听裕亲王妃说了,既然有人提亲且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如月听太后忽然转移了话题不解其意。也不晓得这个提亲的人是谁,她又担忧起甄氏,可也不能问,只得回话道:“是。”
太后笑道:“看你怎么一下子就拘谨起来了呢?到底是姑娘家,脸皮薄,要知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呵呵,看这丫头脸红的。好孩子,你莫再羞,来,陪哀家吃吃茶,再去看看他们拼的如何?”
如此,如月在宁寿宫又待了两刻钟,这才得以出宫。她心事重重。一想到太后说的那席话头都大了,看太后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参加选秀了,而皇帝好像还在斟酌。可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这个情况怎么就能入宫呢?什么叫不是我以为的呢?真是莫名,难道不是婚配?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只是低着头跟着两个引领太监向宫外走去。走到顺贞门前这二人皆驻足侧身跪下请安,如月抬头一看迎面来的竟然是胤禩和朱赫。
朱赫穿着大红旗装,上面绣着大团的金菊,梳着如意头,插着通草的金菊,戴着翡翠和东珠制的饰品,身上亦是环佩叮当。而胤禩则穿着四爪正蟒的贝勒服饰,细腰乍背高挑挺拔。和如月初见时一样显得那么温文尔雅,就是脸色不大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圈下有黑晕。
“琅如月见过八贝勒,八福晋。”
朱赫过来打量着她道:“真是巧了。在宫里遇到了你。好了,不用行大礼。起吧。”
如月起身垂头道:“谢福晋。”
朱赫笑道:“有日子没见了。你可还好。”
如月道:“回福晋的话。好。”
“今儿进宫是谁召见你呢?”
“是皇太后。”
朱赫没接话,如月抬头看她。只见她似笑非笑,如月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脸上一红,解释道:“皇太后召我来拼图玩。”
朱赫哈哈一笑道:“早听说是你想出来的法子,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丫头呀。难怪被太后喜爱,这些日子不见妹妹愈发清丽了,这么个小美人儿谁见了都喜欢呢。”
如月微窘,“福晋见笑了。小女子在福晋面前哪里称的上美,您才是真正的美人呢。我在您身边真是自惭形秽啊。”
朱赫含笑回头看了眼胤禩,胤禩上前和朱赫并肩而立,看着如月道:“多日不见了。格格家得了圣恩,可喜可贺呢。能被太后召见可是天大的恩宠。”他侧头看了眼宁寿宫的方向,又别有深意道:“记得最后一次见格格那会儿你还是汉服在身,珠翠满头,未料再见已是旗装,竟这般素净。一时倒认不出来了。不过,还是这样能讨太后的喜欢。”
如月很诧异他的话,是讥讽还是无心?她也不恼只是看着对方,胤禩也直视着她,他的眼神有审视的意味,忽听朱赫哈哈一笑道:“不管素净还是别的,这需得穿的人好看才成呢。如月格格,说不定再过不了多久咱们走的就更近了。”
如月不晓得她的意思,便又看着朱赫等她解释,朱赫笑了笑拉过她的手轻声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格格应允。”
“请说。”
朱赫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道:“本来想过几日登门相请的,今儿有缘见到了就在这里说了。我有个妹妹,身体不大好,终日病在床上,除了看书没什么喜好的东西,前些日子从十四阿哥那里得了格格做的纸马,她一见心喜,还拆了重折,结果自然是折不好,心里急的很又倔强不肯求人,我听说起这事儿便想着让如月格格看看。再过两日我便要回家省亲,还望格格能来。”
如月踟蹰着一时没说话。朱赫皱了皱眉,眯着眼笑道:“怎么,格格很忙来不了么?”
如月忙道:“当然不是……嗯,届时就叨扰了。”
朱赫展颜笑道:“这才是了,我还以为格格忙着选秀连一点空余都腾不出来呢。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到时我遣人去府上接。”
如月应了,朱赫看了眼胤禩,又对如月道:“这是宫中,不便久谈,我们还要去向额涅和太后请安呢。”
如月会意行了礼退下。胤禩看了她一眼携着朱赫的手施施然就往钟粹宫去了。如月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他们看着很恩爱也很登对,心里纵有百般心思都不会显到脸上的功夫自己还有的学呢。只是不晓得胤禩方才的神色怎么那么怪异?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儿吧?如月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她瑟缩了下,在宫人的催促下疾步而去。
如月顺利出了宫回到家,将事情都给甄氏说了。当娘的一听太后真的有意让女儿进宫选秀,立刻垮了脸颓丧的坐到椅子上,还是如月安慰她道:“一切还不好说呢。这事儿我瞧着蹊跷,按理说像我这样曾有病的女子是不该选到皇家的,所以太后的本意可能不是赐婚之类的。”
甄氏冷笑道:“那便是当宫女了?一待待到二十五岁,这十年且不说你会不会出大错,就是那份规矩我看你就受不了。终日卑躬屈膝,腆着脸夹着尾巴做人,你行吗?万一再不放你出宫又怎么办?!”
如月叹气道:“不行。不过还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呢,先别想得那么糟,实在不行……”她眼珠一转笑道:“那我就在选秀的时候洋相百出,让恶名传遍宫中。或者装作旧疾发作,变傻了,看谁敢让我留在宫里。”
甄氏瞪着眼看她,如月不好意思道:“咋了?”
甄氏道:“你当太医都是傻的么,看不出来你是装的?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欺君抄家的罪。”
如月不以为意道:“知道什么病最难看出来么,就是脑子里的病,哪个太医能用命作保证说我没病?能拿出证据来么?我不过一个小女子。还不至于让人不顾及一切的讨要吧?”
“那万一人家就要不顾及一切的讨要呢?”
如月转了两圈对甄氏道:“您看我是仙女吗?有闭月羞花的美貌还是有深厚的家世背景?行了,您也别愁了,愁的太厉害就老了!您呢,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儿吧,太后说的到底是不是他。你得赶紧去问清楚。”
甄氏听得这话愁容更甚,幽幽道:“真不该上京!”
过了两日。朱赫果然遣人来请如月前往安岳王府,一进后宅就有丫鬟毕恭毕敬的上前请安将她引到正屋。朱赫正在里面坐着。旁边有个垂泪的妇人,见了如月那妇人忙拭泪端正坐好,用忧愁的眼神打量她。如月上前行礼,朱赫也不起身,有些疲惫道:“快请起,看座。”
如月坐好,便有个丫鬟上前奉上手巾,她接过来擦了擦,又有丫鬟给她上茶,朱赫道:“有劳妹妹前来。这位是我那妹子的额涅,佟佳氏。”
如月又起身行了礼,佟佳氏道:“格格请坐。若迪的事儿还望您能帮忙。”
朱赫解释道:“若迪就是我那妹子,她打小身子就不好,请了数个大夫诊断都说是得了怪症,但凡逢节气交替一定重病,若是出了血更是麻烦,要很费功夫才能止住。这些年她就终日待在床上,府里也让最心细的丫头伺候,可还是少不了病。她虽病着,心气却是个高的,生怕旁人瞧她不起,能不见人就不见人,见了人也是……”朱赫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叹道,“我同她虽不是嫡亲姐妹,但感情一向很好,她有什么想要的不愿麻烦其他人只会给我说,她很喜欢你的折纸,对你折的那白马爱不释手,自己也弄出了些,可还是希望更好。故此我就答应她请你过来指点一二,如月格格,你看……”
如月暗道:原来是这样,在现世的时候也在电视里见过这种病,很不好治,放到现在怕就是绝症了吧。不过,依着朱赫这样的性子居然能对妹妹这么好,还真是意外!难道是同在寄居的屋檐之下讨生活建立起来的友情么?
她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已露出同情之色,“若能帮得上忙的,我定会帮忙。呃,那我去见若迪格格,可有什么事儿要留意?”
佟佳氏道:“没什么留意的,就是她脾气不是很好。还请您见谅。”说着她起身施礼,如月忙起来还礼,佟佳氏拉过她的手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她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说着又哭了起来,朱赫过来相劝了一番,佟佳氏控制住了情绪才松开了手。
第二百零一章 若迪
三人没有再停留,他们一起去了若迪居住的地方。那是在后花园深处单独建的一幢小楼,周围树荫蔽日,那一棵棵榆树都有一人抱那么粗,大约是府邸初建时就种下的。这里几乎没什么花,远远的湖上有开败的残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