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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诸人都喜滋滋的看着她。如月苦笑着不言语。
李瑶拿着一块点心在吃。她的奶水还没有完全回去,乳汁又一次将衣服弄湿了。她烦恼的看着胸襟道:“真讨厌啊。那药没用么。”
如月实在受不住就把孩子放到了摇篮里,在旁边坐了下来,又热又累她的脸红彤彤的,她微笑着晃着木篮。李瑶看着看着心里就不对味儿了,她再次想起一家之主给这个女子的诸多特殊对待,雨桐院让住着,厨房可以随意进出,竟还送了枚刻着名字的章子!琅如月还这么年轻,论姿色也是院子里最好的一个,她迟早都会有孩子的,是不是到了那时自己就再也得不到宠爱了呢?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狠狠的揪了起来,于是就道:“这些日子可是辛苦妹妹了,害的你都回不去了。可是能者多劳啊,我们这么多人都顶不上你一个。”
“不辛苦,都是我该做的。”如月微笑着道,李瑶每次看到她的笑脸就会不痛快,她忧愁道:“那么今日也还请妹妹替我照看下隆庆呀,我又很不舒服,乳母也累病了。”
如月很想推脱,不过一想到今天是胤禛驾临的日子还是选择了同意,李瑶以为她是为了讨好自己便快意极了的笑了。但到了半夜李瑶的好梦就被打扰了,她的宝贝儿子发热了。
连夜请了大夫来看,诊断了半晌才说是胎里带来的病,而且黄疸一直未褪,到现在孩子的全身都是黄色的,尤以脸部颜色更重。一听这消息当母亲的顿时大哭起来,被吵醒来看情况的伊尔木顿时成了替罪羊,首当其冲的被李瑶指着鼻子骂,说她一看就是个扫把星,成日阴郁着脸一点都不讨喜,把隆庆的喜气都冲没了,接着她又去同样去骂丫头们在自己怀孕时不经心。李瑶见如月抱着弘时在哄,立刻跳下床一把夺过儿子说她要弄死自己的儿子。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乱成一团,急着赶来的非印一来就看到李瑶抱着儿子边哭边发疯似地骂着所有人,她还以为孩子不好了,焦虑万分,等知道了情况就忙让大夫写方子,又让人去通传在书房的胤禛,等胤禛一来李瑶这才消停了,她哭着扑向丈夫说这里的人都要害自己和儿子云云。
如月此时正在安慰被打倒的伊尔木,女孩儿的脸都被打肿了,这是如月第一次见她在哭,无声的流着泪,大约是乱了心绪她也没推开如月的手臂。非印见胤禛一脸的烦乱,立刻就让无干的人先退下,她对如月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就带着伊尔木退下去了。
送大格格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女孩子突然问道:“为什么额涅不喜欢我。”
如月愣了愣解释道:“侧福晋刚生了孩子心情比较烦躁,用医家的话来说就是内分泌紊乱,精神压抑。你瞧她并不是对你这样,对我,对所有人都这样。”
伊尔木停下步子盯着她看,“可是她就对阿玛就从不这样。”
“因为那是你额涅必须用心对待的人,决不能任性。”
“其实我知道的,她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我是女儿。”
“也许侧福晋没有像喜欢二阿哥那样喜欢你,但她是你亲母,一定是要对你负责的,也是会在意的。”
“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他们都糊弄我,以为我不晓得,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为什么要说的那么清楚,不怕我告诉额涅说你挑拨我们的关系,说你不怀好意?”
“你会吗?”
伊尔木收回了目光,她又开始向前走,等到了住所如月要离去,四皇子的长女叫住了她。“琅格格,假山的事我是知道的,虽然额涅以为瞒住我了。还有,方才的话我不会对旁人说的。”
如月惊讶的看着她,女孩的眼泪已经干涸了,她也望着如月,“你还愿意教我女红么?”
第三百一十八章 饥民
康熙四十三年因为饥荒乱了许久的山东灾民终于开始背井离乡,他们的首选正是京师。身在户部的胤禛从过完年就忙这件事,库银短缺,粮食不够,他和各部官员绞尽脑汁的想法子也没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康熙帝闻讯大怒,让各部严查山东各级官员的同时也给太子下了令让他全权处理此事,一定要短时间内解决问题。一时间六部都忙做一团,城外越来越多的难民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胤禛身为户部主管人自然是首当其冲的要先解决这些人的吃饭问题,粮食从哪里来呢,他提议开仓赈济,这立即遭到了无数的人的反对,就连康熙都说能不动皇粮就先不动。
胤禛只好从周边调粮,这粮可不是那么好调的,推脱之词花样百出。胤禛拿着递上来的条陈气的直拍桌子,一怒之下就亲赴郊县征粮,又让京师富户捐粮,于是粥棚终于在五日后搭了起来。
太子则在胤禛的再三要求下一起来到赈灾现场视察情况。当灾民们得知来看他们的就是当朝太子个个都激动非常,顿时就跪下了一大片人,叩首称太子千岁。胤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这让他想起南巡时的康熙帝,心里顿生起豪迈之情,说了鼓励的话后还专门扶起一位白发老者,仔细询问他的身体情况,胤禛在旁看着松了口气。
饥民的情况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过很快又出现了疫情,京官们顿时又忙了起来。胤禛和同僚们夜以继日的奔波在外,召集了京师里所有的大夫给患者看病,及时处理尸体,还要稳定物价,特别是坐地起价的药材和石灰,这些事让他忙到完全不能顾及家里的事。甚至不能多分些心去考虑弘时的病情。来通报府中消息的贾进禄奉了福晋的命报喜不报忧,只说一切安好。其实李瑶的脾气依然很大,弘时的身体还是不好,如月每日都不得安睡。直到四月中旬到来,京师的情况才得到了控制,灾民们有的开始返回老家。
康熙得到了奏报很是满意,表彰了太子和各部的人员,不过几日后当看到胤禛报上来的奏折后,这位帝王果断的压了折子,第二日的朝会上胤禛很疑惑但也没有即时提出。而是在退朝后要求觐见。
康熙非常了解自家四子,知他若得不到答案是绝不会离开的,想到他这一个多月的辛劳帝王的心里也是十分疼惜。于是就在乾清宫东暖阁召见了胤禛。
在谈过半个多时辰后,康熙看着一脸愤懑的儿子道:“朕明白你想好好整治江南,毕竟那里是朝廷收入的主要来源,你的确也有证据,但是朕还是那句话。不可妄动。”
胤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儿臣明白圣上有各种为难。三家织造府亏欠的银两可以暂不追究,但是姚家走私的事证据确凿为何不能严查?他家勾结两江各级官员,行贿的数字巨大,甚至有人举报姚家同京师某些宗家的关系紧密。前些日子圣上让儿臣细拟整顿矿业的事,借此儿臣也查了各地矿山的情况,私自开采的那些人里姚家首当其冲,这样一个毒瘤怎么能不尽快除掉呢。”
康熙叹息道:“很多事并不是快就能办稳妥的,你以为朕不晓得江南的情况,不知道这个姚家是怎么个样子么。你要明白牵一发动全局的道理。你说的不错姚家罪该万死。迟早该被抄家,但不是现在!你也说了跟他家关系紧密的可不只是两江的官家,还有宗室。难道你要朕将朕的手足,你的叔伯兄弟一并查抄么?胤禛,你的性子就是太急功近利了,要戒骄用忍啊。那里的事你暂且放下吧,户部还有很多事,太子也需要你的帮助。此事勿需再提,你退下吧。”
胤禛听到这里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他隐忍着不再进言,无语的叩首退下。起身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发昏,站了一会儿才能迈步,康熙皱眉道:“等一下。你多久没休息了?”
胤禛回话道:“儿臣无事,方才起的急了些。”
“瞧你那是什么脸色,胤祥已经给朕说过了,你用心朕很高兴,但也要顾及身子。回去休息两日吧,不得抗旨。”
四皇子奉旨回府休息,户部人人皆松了口气,连轴转了一个多月的官员不禁齐齐赞颂皇帝英明,连太子都觉得压力小了不少,至少他可以没有顾及的去撷芳殿放松放松了。但是当事人却没有一点觉得压力小了,即使是在家里也一样为民情担忧着,眼看着要入夏不知道两河还会不会有水患,拨过去的银子张鹏翮能不能合理应用呢。
来探看胤禛的胤祥郁闷的等着,对方已经又一次注意力转移了,呆望着棋盘举棋不定。胤祥唤道:“四哥,您这是在养病么,若不放下心来还不是跟在户部没两样?弟弟跟着您历练了几日已经觉得很累了,四哥身子又不大好,上回还心悸来着,怎么能受了的呢。太医不是说您是操劳过度,可得从心里放下公事。弟弟是来陪您下棋的,不是看您想心事的。”
胤禛嗯了一声,落下一子。他的神色晦暗,“你觉得我急功近利吗?”
胤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止住,他拿过白子随意放上,胤禛继续道:“我只是想尽快肃清贪腐,还我大清朗朗乾坤而已。处处需要用银子,可处处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不能动,而且还得替他们掩着遮着,告诉天下一切安好!这种欲盖弥彰的事做的多了很累,远比去赈灾凑银子要累得多。你跟着我做事,也应该知道不论朝廷之内还是外省哪里都是坑壑一气,有几个不贪的官,又有几个真心效忠朝廷的商?贪官奸商,个个都该杀了!”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急促起来,狠狠的一拍石桌,棋盘都跳了两跳,胤祥望着自家兄长,后者也不管是否乱了棋局继续道:“繁荣昌盛吗?是的。可惜不是国。现在热河行宫已经用了多少银子你可知道?我看根本没有人关心这些事,他们关注的是怎么能圈了地,怎么增加属于自家的皇庄,听说了吗,温泉的地价已经翻了三倍了。可就是如此购买者还是络绎不绝,银子,他们的银子从哪里来的?修筑堤坝的钱从我这里划走,但是每年江南水患,死了人失了地灾民遍地,又需要银子。银子没有了,都问我这里要。那我又从哪里拿?!”
“四哥。”胤祥不晓得该说什么,他能感到兄长的愤怒和委屈。
“我管了都骂我。我不管没银子也都骂我。我逼着他们做事,说我急功近利怨我不近人情,我若是彻底不管了定会说我懈怠,说我不尽职。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同流合污很容易。可我过不去自己这个坎儿。从小皇后额娘和师傅没教我其他的,只让我做事要问心无愧,我现在是问心无愧了,但是为什么还这么难受呢!”
胤祥看到他的眼里含了泪,他突然就转身对苏培盛道:“去拿酒去,你家爷的病得喝酒不能吃药。”
苏培盛讪讪笑着,不敢行动,胤禛冷声道:“十三爷的话你没听到?”
苏培盛小意道:“四爷您喝不成酒的,而且大夫说了……”见主子瞪眼了。他立刻闭嘴去拿酒了。
如月此刻正和济兰在屋子里谈话。她很意外能在府邸见到兄长,听到是十三爷求来的恩典她轻轻的哼了声。之后济兰就被妹妹拉着参观了一下雨桐院,也介绍了玉烟等人。如月说了半晌话了才发现济兰很安静。还道是在为自己担心,她就很开心道:“我很好的,哥,你别操心了。说实话啊,虽然照顾侧福晋和小孩儿是挺累的,但见不到……”她用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