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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恭谨地道了声谢侧妃娘娘,站起了身,宋祁摆摆手示意她下去,陈妈妈便弓着身子手脚麻利地退下了。
宋祁拉着顾安年到了桌边,坐下后不甚在意地道:“你先歇几日,熟悉熟悉府上事务,而后再看看要如何整治。”
眸光一转,顾安年似笑非笑问道:“听王爷这口气,后院仿似有些乱?”
整治这个词都用上了,也无怪乎她会如此想。
“人多了自然乱。”宋祁没脸没皮回了一句,眨巴着满是促黠的桃花眼。
顾安年呵呵干笑两声,不想再和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想了想道:“多谢王爷。”
她说的是那白巾之事。若是今早陈妈妈收拾被褥时,看到那白巾上雪白一片,指不定下午逸亲王府内就会传出逸亲王新娶的娴侧妃不得欢心的流言了。
让她惊讶的是,宋祁竟如此细心。
“日后本王要靠你打理内宅的。若是现在便让你失了宠,本王岂不是要自打嘴巴?”宋祁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这打理内宅之事,还是需要正妃来……”顾安年笑着推辞,话未完,福禄领着一群丫鬟进了来,是早膳到了奸相,别爬床最新章节。顾安年不得不将未完的话吞回肚子里。
吩咐了丫鬟们布菜,福禄顶着一张笑成菊花似的脸,走到顾安年跟前,行了个实实在在的大礼,笑道:“老奴方才伺候王爷沐浴。又去厨房吩咐备膳,都没来得及第一时间给娴侧妃娘娘请安,还望娘娘大量。”
福禄是识得的。顾安年也就不必端着架子说话,亲亲热热道:“福禄公公快请起,日后在府上,还要劳公公多指点了。”
两人寒暄几句,早膳布好后。福禄便退到了一边。
顾安年想着自己只是个侧妃,虽比妾身份高了些,可终究不是正室,按规矩是不能与宋祁同桌用膳的,而是要在一旁伺候。
这般想着,她正要起身。宋祁却拉了她一把,不在意道:“本王行军打仗之时,过的是简陋粗糙的日子。也习惯了,这府上没有那些礼节,坐着吃你的就是。”
顾安年挑了挑眉,竟觉得这个霸道尊贵的男人出乎意料地好相处。
也就不扭捏,坐了与宋祁一同用膳。只是仍守着些本分,不时替宋祁布菜。
早膳并不算丰富。量却很多。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两人默默用膳,一顿早膳用完,顾安年只得出一口结论——宋祁很能吃。
宋祁端坐桌边,腰背挺直,进食的动作快且不乱,浑身透出一股子军人的刚毅正气,又散发着皇家的高贵优雅,转眼便消灭了五笼虾饺,三碗米粥,两张翡翠煎饼,三块杏仁酥,顾安年放下白瓷描金小碗的时候,宋祁已经在添第四碗粥,手上的白玉箸夹着块绿豆糕,而且见他那架势,似乎还意犹未尽。
顾安年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幻灭了,似乎越接近这个人,越了解这个人,就越无法理解这个人,以往那些根深蒂固的印象,都被一一颠覆了,原以为熟悉的人,却以一种崭新的姿态,活在了你的世界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很捉摸不定,却又有些让人期待。
早膳过后,宋祁问:“想不想进宫走走?”那意思,是要带她进宫面圣。
顾安年自然是摇头,她并不打算把自己的一生交代在这里,所以不想和眼前的人有太深的牵扯。
宋祁也没有勉强,只说叫她自己在府上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又指了几个大丫鬟给她,随后便领着福禄去了书房。
撇去风流之名不说,宋祁算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夫婿,细心而周到。
宋祁走后,顾安年摒退一屋子丫鬟,只留了青莲与黄桃黄杏,不给三个丫鬟提出疑惑的时间,她匆匆写了一封信交与黄杏,低声嘱咐道:“你速速回一趟永济侯府,将这封信交与母亲,切莫小心,不要引起旁人注意。”
黄杏颔首应了,怀揣着信出了门。
“小姐,为何……”青莲满脸担忧,焦急出声,顾安年抬手打断她,沉声道:“此事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暗中有一股势力在阻碍我们,所有的计划都要从长计议了。”
青莲眸光一闪,喏喏应了声是。
顾安年不着痕迹扫过她略带喜色的眸子,勾了勾嘴角。
这场婚礼是一个转折点,从今往后,前世与今生将大相径庭,一切都将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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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趴趴猪猪、anya晨、抱狗的胖丫头、猫灵果、宝宝是小财迷、小杨的脚丫六位亲的粉红,超级么么哒~~~晚上开新地图咯,第三卷~~~~
卷 一 一、回门
天气愈发热起来,前些日子穿着单薄的春衫还不觉热,不过过了两日,就是清凉的夏装穿着也觉着热了。
晨间气候倒是十分舒适。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顾安年起了个大早,差丫鬟婆子们细细梳洗打扮一番后,便等着用过早膳,问问宋祁是否同她一起回永济侯府一趟。
即便是比以往早起了近一个时辰,也依旧是看不到宋祁的影子。
这两日,她已经摸索清楚了一些宋祁的生活习惯,她知晓宋祁生活十分规律,每日天未亮便会起身练武,随后沐浴更衣按时用早膳。这与她散漫随意的性子倒是出入极大。
嫁过来两日,她这个新妇倒是还未曾伺候过丈夫一次,说来比起旁的新嫁娘,她道是轻松许多。
今日的衣裳是青莲挑的,一身藕荷色宽袖对襟衫,胸前衣襟与宽袖袖口用银色丝线挑出水波暗纹,搭配新绿色罗纱荷边长裙,裙摆处绣着几支粉荷,,每每脚步翩跹,下摆处的粉荷便若隐若现,摇曳生姿,别有一份欲语还休的风情。腰间则是一款嫩黄色腰带,颜色鲜明,似花间蜜蕊,勾勒出窈窕的腰身,整体的装扮越发衬出顾安年肤光胜雪,清新雅致。
顾安年对这一身还是很满意的,女子爱美,她也不例外,青莲这丫鬟虽说心怀鬼胎,眼光与手艺却是确实不错,也算是她留着这丫鬟的原因之一。
眼瞅着时候不早,宋祁仍是未回,顾安年犹豫片刻,对立在一旁的梦萝道:“你去前头瞧瞧,看王爷是否忙着,若是正忙着,你就禀报一声。道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梦萝是宋祁赐的丫鬟,看似普通,就是不知有几分真本事了。
“是,娴侧妃娘娘稍等。”梦萝轻声应了,出了门去寻宋祁。
不一会,梦萝便回了,她犹豫地望了顾安年一眼,垂首道:“娘娘,王爷道让娘娘先用早膳,一会就过来。”
顾安年见她言辞躲闪。便知她有隐瞒,转念一想,便猜想宋祁应是被哪个宠姬美妾给拦着了。当下也不气恼,只点点头,吩咐传膳。
宋祁果真一会就过来了,穿的也是极为隆重得体,一身绛紫纱袍神枪泣血全文阅读。尽显风流气韵。一进门,他便哈哈笑道:“七娘,可准备妥当了,再磨蹭可要误了时辰了。”
顾安年见他春风满面,笑声爽朗,心知他定是心情极好。看来是被哄得高兴了。
早膳已经用的差不多了,顾安年遂起身福了福身,道了句万安。抿唇笑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还道王爷若是有要事,妾身便自个儿回去了。”
“要事”两个字的音稍稍加重,带了几分挪揄,宋祁自是听明白了。
勾唇一笑。宋祁便不在意,只道了句出发。便转身先出了屋子。
望了眼宋祁离去的背影,青莲微皱眉头,上前担忧道:“侧妃娘娘,安稳了两日,后面那些人仿似耐不住了。”
这两日顾安年都待在房里,也不见那些姬妾来行礼问安,这到了回门的日子,倒是有人开始动作了,打的什么算盘,自是一清二楚。
至于青莲,那算盘也是打的叮当响的。她想着顾安年好胜,定是容不下逸亲王府这些闹腾的小妾,她扇两把火,让顾安年把精力放到逸亲王那些姬妾身上去,顾安年自然就无力再去掺和永济侯府的事儿了,且如此,也能让逸亲王对顾安年失了兴趣,可谓一举两得。
顾安年可不蠢,把青莲的小心思看的清楚分明,她不会因着这点小事就恼火气愤,也不会如了青莲的意,去与那些女人们争风吃醋,她是过来人,若是连这点小风浪都不能忍,日后岂不是要气得吐血?
这么些小伎俩她还不看在眼里。
只低低嗯了一声,顾安年并未给青莲所想的反应。
随在宋祁身后出了逸亲王府巍峨威武的大门,上了车辇,一路上两人沉默以对,马车晃晃荡荡驶向永济侯府。
永济侯府中,项氏早已等的心焦,自收到顾安年秘密派人送来的信后,她便一直心心念念着与顾安年见面,以便商议日后计策,这两日,她可谓是等的心急如焚,不过短短时日,便似老了几岁般。
永济侯府上下都聚在前厅大堂之内,静候新姑爷上门。逸亲王带着新妇回门,他们不敢不做足面子。
顾安锦站在一群姐妹之中,神色焦虑中带着迷惘疑惑,她不时看向顾怀卿与项氏,脸上竟是十分苍白憔悴。她心中有疑问,这几日着实过得不好,难免形容憔悴了些。
临近午时,门童才进来报姑爷与七姑奶奶回来了,项氏一时激动,跳起来大喊:“快请姑爷与七姑奶奶进来!”喊完才自觉失态,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垂下头,对着顾之源与太夫人福身告罪道:“妾身实在是太过想念七年姐儿了,是以才失了分寸。”
顾之源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道了句罢了,恰好此时宋祁与顾安年一前一后进了门来。
长者为尊,即便是宋祁这等身份尊贵之人,做了人家女婿,也不得不谨守礼法,一一地给在座的长辈们行礼。
“祖母安康,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见过各位叔父婶子,舅兄姨妹妹。”宋祁躬身拱手为礼,态度还算恭谨,该有的礼数都到了,只是被行礼的一群人有些不自在,立即干笑着回礼。
逸亲王的大礼,这世上怕也只有皇帝受得起,他们自然是自立不安。
随后便是顾安年给家中长辈行礼问安。她如今有品级在身,按理也只需行个福礼,不过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她还是跪下行了磕头礼,后与宋祁一同向众人一一敬了茶。
宋祁与顾安年的礼数都算是给了永济侯府众人极大的面子,太夫人即便不喜这个孙女儿,得了便宜也是高兴得很,拉着顾安年与府上一众女眷话起了家常星河圣帝全文阅读。大抵也是嘱咐她要尽心伺候逸亲王,早日为逸亲王府开枝散叶等等,顾安年一一乖巧应了,宋祁则是与府上一众男子寒暄问候。
说了会话,便到了午膳时候,管事的上来道午膳备好了,顾之源请了宋祁上座,府上一众男子陪坐,妇人们在一旁伺候,一桌人开始用膳,未出阁的小姐们,则是回避。
顾安年立在宋祁身侧,不是替他斟酒布菜,低眉顺眼,表现地极为乖顺柔和,项氏见了心中又急又悔,恨不能立即拉了她单独说话。
其他人却是见顾安年与宋祁两人相敬如宾,甚是满意。
酒过三巡,在旁伺候的妇人们得以退下用膳,项氏瞅着机会,上前拉住顾安年双手,对宋祁笑道:“王爷,臣妇思念七娘,欲与七娘小叙一番,还望王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