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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脑子嗡嗡响,几个真相冲击着她。
一:何晓佐不是鸭子,他是何氏的大少爷,所以,一堆人像汉奸走狗一样逢迎着他的胡闹;
二:很清楚,和上次一样,何晓佐把她带来,目的不是玩她,而是为了演戏给“相关人员”看——他不想和那个林妹妹样的女孩儿订婚,所以,拿她当垫脚;
三:何晓佐和何晓佑是孪生兄弟,可她对何晓佐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真的嫁过那个叫何晓佑的人么?
“妈,或许有什么地方我们搞错了。”
莫离推开何晓佐:“对不起,我舅妈告诉我,我确实嫁过一个叫何晓佑的人,只可惜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了。”
“晓佐,你听见没有,晓佑就是为了救她才把命丢了,而她居然说她不记得晓佑了,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她去找死,老天为什么还让她活下来,却要了我晓佑的命,你要是还在乎晓佑这个弟弟,就该替他报仇,杀了那个贱女人。”
眼见季雅淑越来越激动,何晓佐上前抱住她,拧着眉头看向莫离,声音冰冷:“你可以走了。”
豪富眼里的小老百姓,都是没人权的,何况,貌似她还间接害死了他们的至亲,所以,对于何晓佐的冷淡态度,莫离完全能够理解。
或许,每个女孩心目中都藏了个公主梦,她没能免俗,也曾做过相似的梦。
可现实的残酷打碎了童话般的幻境,她在尘埃中苦苦挣扎,看惯脸色,哪怕何晓佐再冷硬些,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只是,看见季雅淑癫狂的哭喊,她的心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失魂落魄的来到铺面,却发现装修出的效果,和她设想的天差地别,心情更是郁闷,她不想将就,只好要求停工,等找到更好的设计方案再说。
打电话给米夏,而电话那边却传来潘良良的声音,说米夏昨晚后半夜被参加选秀表演的学员临时抓去帮忙编排节目,快天亮才睡,还没起来。
怎好再叨扰,怏怏的挂断电话,没处可去,只能回家。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据说昼伏夜出的洛某人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正摆弄着什么。
莫离脱鞋进来,走过来,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下,这才看清,他在黏贴一个贝壳摆件。
心口又是一揪,说不出的难过,莫离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隐性抑郁症患者。
被心事堵着,总要寻找个宣泄口,哪怕它是个树洞。
洛邈是个比树洞更适合的活物,会微微的笑,却听不到她的秘密,多完美!
“洛先生——这个称呼蛮生疏的哈,夏夏比我大,既然你是她的表哥,那我也管你叫表哥吧?”
洛邈黏贴贝壳的手顿了一下,不过,陷在自己情绪中的莫离没发现。
“表哥,你伤害过什么人没有?”想了想,貌似听说他曾对美女实施过暴力:“呃——我是说无意间伤了别人的心。”
洛邈完全停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澄澈的眼睛看向她。
莫离只当他弄好了摆件,恰好抬头,她回了他一个友好的笑:“拥有如此干净眼神的人,打断肋骨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吧?”
洛邈好像不经意的抬手,触了触自己的耳朵,回了莫离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莫离还在继续:“他们告诉我,我曾经跟一个叫何晓佑的人结过婚,那人为救我死掉了,可我却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抬起手,捂住心口:“甚至,这里一点都不感到难过,再次听到,也觉得那完全是个陌生人的故事,不会痛苦,只感到惋惜,我觉得,我对不起他。”
洛邈再次低头,将黏贴好的贝壳摆件小心翼翼的端起来,送到莫离眼前。
哇,不愧是搞艺术的,贝壳也能黏得这么精美!
米夏说他丢掉的草稿都值钱,那他亲手黏贴的贝壳摆件,是不是能卖好多钱?
基于利益考量,她不该拒绝他的好意。
但,刚探出指尖,突然想到,万一他打算用这么个“破玩意”抵消房租和饭费,那她不亏了?
毕竟,他是个画家,隔行如隔山,谁知道他的手工艺品值不值钱呐?
将承接的动作半途改成摆手拒绝。
洛邈看着她直挥的双手,脸上的笑容淡下去,突然转过身,毫不在意的拎着刚黏好的贝壳摆件,直接丢进了沙发边的垃圾桶。
莫离的视线追随着被洛邈丢弃的贝壳摆件,呲牙咧嘴的感叹:“果然,艺术家比土豪什么的更任性,真是欠扁啊!”因他听不到,所以她肆无忌惮的出声点评。
莫离浑然不觉,其实就此看来,她距抑郁症差的不是一般二般的远呢——哪个抑郁症患者,能被人民币轻易勾走注意力?
丢掉贝壳摆件,洛邈站起身,没任何表示,直接回他房间去了。
莫离看看紧闭的房门,又伸着脖子看看垃圾桶,再看看紧闭的房门,小声咕哝:“诶,都扔垃圾桶里了,我再捡回来,那就是废物回收啰,他应该不会要求抵消房租和饭费了吧?”
哪曾想到,她才捡出来贝壳摆件,没等看个仔细,那紧闭的房门突然敞开,她维持捧着摆件的姿势尴尬定在那里。
捧着个大整理盒的洛邈走出来,看见她手上的贝壳摆件怔了一下,然后,绽开笑容,好看到炫目。
莫离感觉自己的脸突然热了,不必看也知道,她的笑容,比起眼前的洛某人,一定丑到爆:“那个、这个——挺漂亮的,丢了怪可惜的!”实在尴尬,一时忘了他听不见,结巴的解释着。
洛邈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把整理盒放在茶几上,手势优雅而迷人,只是当时尚处于手语入门初级阶段的莫离并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直到后来无意间查看手语视频才弄明白,原来他说的大意是:“忧伤不适合你,笑着的你,才是最动人的。”
在陌生的环境里裸~睡不插门,被看光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在“偷~窥者”眼前晃来晃去这种事都能干出来,甜言蜜语哄女人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继而脑洞大开,联想起把她比成了“泥巴”的那位名模,有没有可能就是恰好撞见他那特殊嗜好,一时间心猿意马控制不住扑上去,于是,悲剧发生了……
等洛邈打开整理盒之后,莫离好奇的瞪圆眼睛:“你还有收集贝壳的爱好啊!”摸摸鼻尖:“我还以为,艺术家都喜欢收集些变态的东西,原来,也可以这么平民化呐!”
阳光暖暖,倾泻一室,她坐在小沙发上,看着他选捡出适合的贝壳,黏贴出新的摆件,偶尔,他会抬起头,对她微微的笑。
他的笑容,比阳光更暖。
肚子饿了,才想起该做午饭了,不等起身,就听见敲门声。
☆、第三十一章
多等一分钟;都会引爆急性子;这充满了霸道土匪风格的敲门声;非某人莫属啊。
拉开门,果不其然对上那张明明很帅却总喜欢呲牙咧嘴扮演乖张滑稽的好看脸庞;莫离鼓起腮帮子:“喂;你是专门赶着我家饭口来的吧?”
米夏进门;双手捧起莫离的脸,用力,把她日益精致的眉目揉挤成搞笑的效果:“良良说你打过电话;听那声儿像要翘辫子了;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你还健在不?”
莫离搪开米夏的折磨:“去——你家潘良良那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主儿说的话也能信?”
米夏呲牙眯眼的笑:“一提到良良那货;你就像战斗中的小母鸡,看看,看看,毛都炸了,嗯嗯——还和平常一样有活力,一时半会儿翘不了;鉴定完毕!”
莫离斜眼看她:“真是不好意思,姑奶奶我福大命大,就算你家潘良良翘了我也不会有事。”
米夏耸肩摊手:“根据‘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定律,潘良良那货必将长命百岁。”斗完嘴了,米夏一整神色:“对了,刚才路过你租的那个店面,怎么停工了?”
莫离郁悒的瘪嘴:“和我想要的效果差的太远。”
米夏无奈的:“不挺时尚的么?我说莫大老板,敢问您老还想要什么样的效果啊?”
莫离边走边说:“虽然是快餐厅,但是我希望顾客进门后,可以体会到回家的感觉。”
米夏不解的:“回家是什么感觉啊?”
莫离想了想,微歪着头看她:“温暖,舒服,叫人惬意。”
米夏撇嘴:“还真是位不好伺候的主儿——离离啊,咱这是小成本买卖,可不能按照大酒店标准折腾。”
莫离执拗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希望可以做到尽善尽美。”
米夏又靠过来捏她的脸:“你的完美主义,真是叫我又爱又恨。”
一扭头,看见洛邈皱着眉头盯着她捏莫离脸蛋的手,米夏松开手,痞里痞气的搭上莫离肩膀,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倚在莫离身上,冲着洛邈眨眼睛:“表哥大人,我在占我闺蜜的便宜,又没非礼你老婆,你干嘛要瞪我?”又惊道:“姑妈说你昼伏夜出,跟个冤魂似的。”抬起另一只手搭着眉骨,看向窗外:“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跑出来了——难不成,还在调整时差?”
莫离凑近米夏,小声咕哝:“幸好他听不见。”
米夏浑不在意:“就算听见也没什么,我表哥大人大量,才不像你这种小心眼。”
午饭桌上,莫离委婉的暗示米夏——你表哥关于睡眠的行为艺术,大大超出了像我这种安分守已的小老百姓的承受范围,拜托你让他约束一下自己。
饭后,洛邈就跟米夏出去了,莫离也没问,安心的上网浏览店铺装潢图片,想来洛邈大约是真没带睡衣,这会儿让米夏带路,去采购诸如睡衣等生活必需品。
下午回来后,洛邈一头扎进房间,晚饭都没出来吃。
结果第二天一早,莫离起床后,发现灶上正煮着粥,她都要哭了。
不是感动的,而是想到:完了完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昨天送我贝壳摆件,今天早晨替我做饭,一定是想感动我,继而,房租和饭费,都算在我头上……
转眼就看到饭桌上摆着的草图,眼睛一亮,抓过来,快速翻看——这简直就是把她无法用语言描绘出的幻想分毫不差的落实到纸上。
家里住进来的那位不是米夏的表哥,而是她肚里的蛔虫吧?
莫离偶尔会犯那种一兴奋起来就乱打比方的错误,当然这些小毛病不至于让她感觉纠结,最叫她事后悔青肠子的是脑壳子充上血,会令她短暂性遗忘自己斤斤计较的小市民本色,诸如此刻,她抓着草图跑到正在忙碌的洛邈身后,想也不想,上来就拉住他胳膊,叽里呱啦说起来:“这是你画的吧,没想到你这么多才多艺,送给我吧,这个月的房租和饭费算我的。”
突然反应过来他听不见,又张牙舞爪的比划了一通,直到洛邈粲然一笑,莫离呆住了,脑子里莫名蹦出一句——色不迷人人之谜!
没多久,莫离就颓在沙发上抱着脑袋纠结:房租、饭费……虽然人家出设计她支付版权费是合情合理又合法,但她现在干的是小本买卖,一个设计就花掉几千块,实在是有点承受不起啊!
多一张嘴要吃饭,她肩上的压力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啊啊!
洛邈一手拈着锅盖,一手握着勺子,得空回头看莫离一眼,莞尔浅笑,放下勺子盖好锅盖,关掉煤气后走过来,路过角柜随手抽出便签纸,飞快写出:闲着无聊随便画画,你喜欢就送给你,这不足以抵消房租和饭费。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