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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间来到陶夭病房门外,正要推门却听见:“给我,不用你喂,又不是残废了。”
“乖,你的手不方便,喂喂怕什么啊,难道你忘了,小时候我都嚼给你吃……”
被陶夭没好气的打断:“陶赫瑄,你恶心不恶心呐,本来就没胃口。”
“你没胃口,是被姓沈那小子的‘种’给恶心到了,可别嫁祸给我,来,尝尝。”
陶夭愤怒的反驳:“你儿子才恶心呐。”顿了顿,不解的问:“怎么全是蛋黄,蛋清是不是被你给偷吃掉了?”
陶赫瑄敷衍着:“行,等我生出儿子来,就告诉他,他小姑姑嫌他恶心。”又像个老妈子一样絮叨着:“小夭夭,这是安神固胎的蛋黄莲子汤,本来就不放蛋清。”
沈夜微微垂眼,心中玩味:真是温柔抚慰,百般宠溺,老婆上蹿下跳,如果不是受“客观原因”制约,绯闻都要上头条了,可他回来后,首先来看陶夭,怪不得林钧婷要说他和陶夭“有一腿”。
推开门一眼望去,穿着商务衬衫的帅气男人,一手捏着羹匙,一手擎着小碟,站在病床边,微倾着身子,小心的喂着倚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儿喝汤。
窗外,淡黄的斜阳将这画面点缀的温馨、静谧……很多年后,沈夜回想起这一幕,才发现,它已定格成一幅隽永的画,刻在他脑海深处,岁月洗礼,始终不曾褪色。
只要沈夜在,陶夭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转过头来望着他,清澈的眼睛,渐渐氤氲出一层水雾,可她咬着唇极力克制,不让它爆发出来,楚楚可怜的倔强着。
陶赫瑄转过身来,见是沈夜,脱口而出:“呦,这得多大的风啊,竟把沈副检都给吹来了。”
☆、第九章
沈夜对陶赫瑄的冷嘲热讽左耳进右耳出,只是不动声色打量这位“准大舅哥”。
等不到沈夜回应,陶赫瑄冷哼:“既然沈副检这么忙,今后我们家夭夭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她好转后会随我一起出国,最后,多谢这段时间沈副检对夭夭的‘关照’,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不耽误沈副检宝贵的时间了。”
毫不留情赶人出门这种事,其实他们陶家人也会。
沈夜不怒反笑:“这个,恐怕陶副总说的不算。”
陶夭赶在陶赫瑄爆粗前出声:“赫瑄哥,我已经长大了。”引得陶赫瑄猛然回头,陶夭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但还是把想法说出来:“不想再让大家跟着操心,我可以和沈夜单独说几句话么?”
陶赫瑄松了口气,释怀的笑笑,放下手中的羹匙和小碟,倾身过来,伸手揉了揉她整齐的额发:“小丫头。”
这么亲昵?沈夜的目光随着陶赫瑄的动作一点点深沉。
陶夭抬起缠得密密匝匝的右手挥开陶赫瑄的狼爪子,嘟着嘴咕哝:“老头子。”
陶赫瑄大笑着转身出门,经过沈夜身侧时,笑容立敛,低声警告:“如果你再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沈夜目光清冷的看了陶赫瑄一眼,没接话,信步来到陶夭病床前,放下保温桶和外套,居高临下睥睨她:“今晚我会留下来陪你。”
她用裹着纱布的右手背拂着被陶赫瑄柔乱的额发,目光躲闪不肯看他,声音飘忽:“不用了,赫瑄哥今晚会留下来,你去忙吧。”
回手关门的陶赫瑄听到这话,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噙着笑走开了。
但沈夜的表情变得有点怪,直到再也听不到陶赫瑄的脚步声才开口:“刚才你说过,已经长大了,不想让别人跟着操心。”
陶夭有点懵:“啊?”
沈夜难得好态度的跟她解释:“接连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还不让人家歇歇?”
陶夭不假思索:“留下来一样有床给他歇歇。”
沈夜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瞿让去饭店定的阿胶鸡汤,还是双人份,那个叫人无语的家伙。
盛出一碗要递给陶夭,眼角余光瞥见她手上的纱布,到底没递出去,端在手里,不咸不淡的堵回她的话:“都要结婚了,怎么能跟别的男人睡在同一间房里?”
陶夭苍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才不是什么别的男人,他是我哥,我小时候常常跟着他睡。”
听到这话,沈夜想起瞿让说初见陶夭,像个中国风的瓷娃娃,被陶赫瑄小心翼翼牵在手里,站在最受人瞩目的位置,大声宣布:“诸位、跟你们介绍一下哈,这个是我妈早十年前就给我定好的小媳妇……”
突然感觉意兴阑珊,懒得再纠缠这个问题,找来羹匙,舀起一小口鸡汤,送到她嘴边:“趁热喝。”
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幸福,真的发生了?陶夭不能相信。
受过伤的人,再遇伤害源,会下意识的做出自保行为,她努力疏离他,可,哪会那么容易?
沈夜看着她的闪避,想着她跟陶赫瑄说要单独跟他谈谈时坚定的眼神,揣摩一下被伤害后小女孩的应激反应……于是他说:“以你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结婚,下个礼拜的婚礼取消了吧。”
她终于抬头看他,露出他熟悉的执拗表情:“这借口真是烂透了,我只不过是受了点轻伤而已,怎么就不能结婚了?沈夜,请注意你的身份,可别把大好前途葬送在勾搭有夫之妇这种丑闻上,你们不在乎,可我们陶家还要脸呢!”
轻伤么?如果不是陶远磊动用直升机接来权威专家,她的手怕是已经废了。
但他不会揭穿她,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嗯,效果达到了呢!
她看着他嘴角一点点翘起的弧度,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经大脑的回复,懊恼自己实在是逊毙了,转念又开始自我安慰:我这么做,就是不想便宜林钧婷,你伤我心我就挠你肝,大家都不好了才是真的好……
其实事实是:她贼心不死,假想一下就此别过,摸摸胸口,很疼啊,她还是舍不得他……
她斗志溃散,彻底妥协,又觉得很是丢脸,妄图挽回一点颜面,没什么说服力的虚张声势:沈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他没应声,端起鸡汤喂她,比陶赫瑄还细致,温柔的像个二十四孝男友,可她骗不了自己,反正已经丢脸了,也不差这几颗泪珠子。
他看着她默默流泪的模样,心道:真是个好哄的小丫头。
沈夜要走,没人拦得住他;沈夜要留,也没人撵得走他。
等陶赫瑄回来,陶夭已经改变初衷,她说:“赫瑄哥,我就是个没出息的,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可沈夜说他会陪我,我还是想让他留下来。”
陶赫瑄没有唾弃她,看着她水蒙蒙的眼睛,一声叹息:“当你在自己的命和他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洒脱的笑了笑,又问:“想吃什么,我明早给你带来?”
她笑了,眼睛弯弯,十分满足的模样:“谢谢你。”由衷的感激他的理解。
陶赫瑄眼角余光瞥见推门而入的沈夜,故意抬了抬嗓音:“嘴上感谢有什么用,不疼不痒的。”
“那你还要怎样?”
陶赫瑄双手撑在床边,将脸凑过去:“亲口。”
“呸!灰呛呛的,我才不要啃一嘴非洲的土渣子。”
他畅快的笑:“那就存着,等回头洗干净了,再跟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歪着脑袋斜睨他:“你在非洲被野驴踢了?怎么神经兮兮的。”
再偏过来一点,终于发现沈夜,瞬间感觉脸上有点热,丢了陶赫瑄一记白眼,唇语:“你真龌龊。”
陶赫瑄又伸手把她的刘海揉得乱糟糟的,眉目间盈满宠溺,却在转身对上沈夜时,目光倏地阴冷。
沈夜视而不见,与他擦肩而过,径自来到床边,看着她,像刚才陶赫瑄问她明早吃什么一样随意:“你习惯靠里还是靠外睡?”
太阳距地平线还差好大一截,这亮的天,就开始讨论睡觉问题了?
陶夭目瞪口呆,沈夜觉得她这个模样,蛮耐看,不过被陶赫瑄那家伙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影响了整体效果,想都没想,直接伸手过来。
眼看指尖就要触上她质感极佳的柔软发丝,手腕却被去而复返的陶赫瑄一把攥住:“外间有陪护床,给你睡。”
沈夜转过脸来,微微翘起嘴角:“抱歉,陶副总,我暂时还没有和自己老婆分居的打算。”
陶赫瑄嗤之以鼻:“你们还没结婚呢!”
沈夜似乎有些疑惑:“不是说夭夭和你最亲近,难道她都没告诉你?”
说到这里,顿了顿,陶赫瑄果然顺着话茬界面问:“告诉什么?”
沈夜笑容坦荡:“我们已经登记了,婚礼不过是个形式,不管举行与否,我睡她,都是合理合法的。”
轻佻的就跟站菜市场上,对菜贩子说:这颗白菜我已经付过钱了,要煎要炸随我高兴,没你丫的什么事了,哪凉快哪歇着去。
陶赫瑄脸都气绿了,手指沈夜鼻尖:“姓沈的,别太嚣张。”
沈夜似笑非笑:“陶副总,你失态了。”
眼见陶赫瑄和沈夜由暗斗转为明争,陶夭适时插了句:“我自己睡。”下意识看向沈夜,对上他脸上的寒意,不自在的垂眸,怯生生的:“习惯了。”
沈夜平静的问:“你确定?”
陶夭咬着唇,老半天,点了点头。
沈夜凝视着她,意味深长:“那么……”
却被她打断,急切的挺直身子,伸出裹着纱布的手抓向陶赫瑄,恳求他:“赫瑄哥,你先回去好不好?”她觉得,沈夜接下来会说:“那么,结婚后,你也自己睡吧。”这种伤心的话题,不该当着真心宠爱她的人面前讨论。
陶赫瑄看着这样的陶夭,深深吸了口气,还能怎样?松开沈夜的手腕,抬手替她捋顺刘海:“好好休息。”转身,大步离开。
陶夭跌回床上,垂着头,声音透着疲惫:“沈夜,算我求你,别在我家人眼前羞辱我。”
沈夜看着她无助的颤抖,良久,接着先前被打断的话茬:“那么,结婚后,你最好改掉这个习惯。”
陶夭猛地抬头,可沈夜已向陪护床走去。
夜色罩下来,病房里没有开灯,陶夭陷在黑暗里,了无睡意。
怎么可能睡得着?沈夜就在这里,这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可,距离这么近,心却那么远。
由于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所以不能辗转翻身,硬挺挺的干躺着,本就叫人难以忍受,又来了内急,无异于雪上加霜。
不免生出小人之心:沈夜会不会是故意给她灌下去那么多鸡汤?
不但不敢喊他,还怕被他听到,蹑手蹑脚的下了地,摸黑钻进洗手间。
端着胳膊夹着腿,咬咬牙,忍着痛,手脚并用往下褪裤子。
胜利在望,却,“啪”的一声开关脆响,眼前大亮。
颀长身形,抱臂环胸,闲适的倚着门框,目光扫过她半褪不褪的睡裤:“你在干什么?”
☆、第十章
被看到了!
陶夭感觉自己的脑瓜子整个糊成一块榆木疙瘩,实在没办法发挥它的正常功能。
又不是老夫老妻,观摩上厕所这种事,他明目张胆的干了,还一本正经的来反问她,这是用实际行动再一次证明——他果真是头披着人皮的狼。
还在看?陶夭面红耳赤,冲口而出:“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准备解决生理问题。”
听到她回答,他莫名其妙来了句:“如果今晚留这的是陶赫瑄,你也这么折腾?”
就算他远一点的奥巴马和近一些的金三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