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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给您这么一分析……”
根本感到很佩服。相同的见解,由不同的人说出,似乎造成共鸣的程度也会大不相同。
“喂,片山。”栗原看着片山,“夹在被害人鞋跟上的玉砂利,查出来是那里的吗?”
“没,还没有。”
“赶紧查。应该离这儿不会很远。”
“知道了。”
课长这个人,把别人的看法当作是自己的发现,竟然还扬扬得意,片山一边嘟嚷,一边走出大门。
正好望见石津走向前来,片山挥挥手。
“正好,片山先生,福尔摩斯拜托给你。”
石津指指后面,福尔摩斯正以悠闲的步伐跟上来。
“晴美呢?”
“去上班了。她说电车会比较快,所以我只送她到车站。”
“好。石津,你知不知道这一带那里会有玉砂利!”
“喔,昨晚的命案这个麻……”
“像是神社,公园啦……”
这附近几乎没有耶?”
“死者是个老人,去的地方应该不会很远才对。”
“的确。”
当石津抱着胳膊想的时侯,福尔摩斯夫步地走进了玄关。
“福尔摩斯,不要随便进去!要先说一声。”
片山正说着不合理的话,福尔摩斯衔了只女用凉鞋出来。
“喂,又不是狗,不能不咬那种东西吗?”
片山蹲下身伸手拿起掠鞋,鞋跟上夹着玉砂利。
“是的,这是我的凉鞋。”石泽牧子不可思议地说。
“这只鞋跟上夹着玉砂利。这一带好像是没有,知道是在那儿夹到的吗?”
“嗯,神社吧!”
“神社?”
“是的,就在这附近。”
片山暗暗地瞧了石津一眼,石津搔着头说:“唉哟,我不如道还有神社耶!”
“住在社区的人大概不会知道吧!”牧子点点头。
“沿若前面树林的道路走,在很高的地方。有石阶,一看就会知道了。”
“村里的人常去吗?”
“不,几乎都已经不去了。是一个小神社,规在已经没有人了。”
“很冒昧,请问你去那儿做什么呢!”
“自从我先生去世以后,当我想独处的时候,就会到那儿去。可是,很快就会回来的。那间神社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
片山拉着石津,一走出门外就开口说:“喂,到那间神社瞧醮吧!”
“好是好……”
“怎么了?”
“我是目黑分局的刑警唷?”
“唉呀!不是特别允许你加入了吗?””兴其说是林中小道,还不如说是夹在蔓草丛生中的小路,这是一条既窄小又弯弯曲曲的小径,对于像片山这种毫无方位感的人来说,几乎已经分不清该往那个方向去了。
不过,确实是不远,大约五分钟后,来到一处大约有三十级杂草蔓延的石阶下。
“是这儿吧!”
“这种地方竟然会有神社。”石津戚到相当地讶异。
“上去看看吧!”
“好。不过,有电梯的话,就更好了。”
两个人开始走上石阶,福尔摩斯轻巧快速地赶过他们,一下子就到了上边。
“猫真是身轻如燕!”片山才说完,石津就接着说:“我的身体也很轻,因为还单身炕!”
那是间陈旧,荒凉的神社。牌坊的颜色已径脱落殆尽,看似栅栏的木桩,要是没有玉砂利的话,根本不像神社,而像是临时搭建起的小屋。
“那,我们要查什么啊?”
“我要知道就好了!”这是片山的口头禅。“只能仰赖福尔摩斯的鼻子了。”片山望着在神社四周嗅来嗅去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钻进地板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衔着个像是棒子的东西跑出来。
“什么东西!”
片山跑过去,拾起福尔摩斯扔在地上的东西。
“这是……”
“刷子嘛!不是用来涂油漆的吗?”
“是啊!红色的油漆吧,已经风干凝固了。”“对了!红色猫!那是……被涂上了红色油漆的猫啊!”片山突然想到。
“那,不是怪猫罗?”
“还不肯定麻!有人故意把猫涂成红色的。可是,他的目的何在呢?”
片山努力地思索。福尔摩斯喵地叫了一声,将目光投向神社的地板下方。
“还有什么吗?喂,石津。”一回过头去,石津便慌慌张张地摇头说:“我不行啦?”
“为什么?”
这套西装的分期付款还没付完呢!”
“说什么麻,快点进去看看!”
“可是……我身体庞大,不容易进去耶!片山先生比较苗条……”
“别废话了,绝对够你进去的。”
比起互相礼让,互相推托实在是不怎么好看的画面。福尔摩斯发楞似地打了个大呵欠,然后发出了些威吓似的叫声,好像在说:“快点呀?”
“那,我进去了唷……”石津勉强地答应。
“要是西装破损的话,要请警视厅赔偿喔!”石津拖拖拉拉,像爬行似地钻进了地板下面。
大约五分钟后,石津出来,他的头发因沾满了灰尘及蜘蛛丝而显得花白。宛如由龙宫回来的浦岛太郎。
“没事吧?”
“还好……咳……”呛到了。“这样要是被晴美小姐讨厌的话,我会恨你的!”
“手上拿着什么?”
“就只有这个。”那是个大的金属容器。其中还残留着鱼骨,剩饭之类的东西。
“这还不旧,也还没腐蚀?”片山闻着味道说。
“片山先生,吃看看吧?”
石津边去西装上的灰尘边说。
“我刚吃过午饭了,这一定是猫吃的,而且,分量相当地多,不光是一,两只。”
“这么说,猫屋剩下的猫在这儿罗?”
“多半是。”
石津脸色发白的向四处张望。
“那些猫现在……会在那……那儿呢?”
“嗯,大概还没从公司下班吧!”片山故作正经地说。
“晚上一定会来吃的。”
“一定的。”
“好,就待在这儿监视吧!”
“监视猫回来吗?”
“白痴,是监视来这食的人!”
“喔,原来如此。”石津理解似地点点头。
“不把这器皿放回原来的地方,可能会引起怀疑。”
“是啊!”说完之后,石津一脸转变为索然无味的表情,“那我先走了。”
晴美进入电梯,从工作地点——位于新都心教养中心的四十八楼坐到一楼。
为了处理一些未完的工怍,到了快六点了才下班。找个地方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片山打过电话,说今晚要埋伏监视不回家了。福尔摩斯也一块儿。晴美信步,走进了常和朋友一起去的义大利面专卖店。
平时的话,三两下就会把面吃光光,甚至会补叫一份点心,但是,今晚却没有食欲。心情太沈重了。
而心情沉重的原因,就放在晴美皮包里,用手帕包着的圆形剑山。晴美并不怀疑沾在针尖上的黑色物体是血滴的凝结。剑山有相当的重量。
据说那个叫堀口的男子喉头上的伤痕,是动物撕裂的。也许是这个剑山造成的伤口吧?或者,在用刀刀杀害之后,再以剑山将伤口割得面目全非也说不定……这个剑山摆在上野绢子病房的花瓶中,这意味着什么呢?凶手是绢子吗?
但是,如果是绢子干的话,又怎么会毫不在乎看着晴美将花瓶拿开呢?打破花瓶的事,绢子也知道,而且并不曾显得特别慌张。
晴美归纳出两点可能,一个当然是,将剑仙放入花瓶里的不是绢子,另一个则是,绢子自己放进去的,不过却无丝毫记忆了。
会是那一个呢?
晴美虽然吃着义大利面,那完全食不知味。连经常会加的起士粉都给忘了。
晴美不禁自问,为什么要对哥哥隐瞒这剑山的事呢?那时一种不可抑止的冲动,使她在石津还未发现之前用手帕包住这个剑山,虽然原本打算用电话告诉片山,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那是对失去父亲及未婚夫的绢子所产生的同情也说不定。因为,晴美本身也体会过自己心爱的男人自杀所带来的痛苦及悲伤。可是,就这么隐瞒下去绝不是件好事,这点晴美也相当地了解。真相不公开是不行的。
晴美看看手表。然后,留下只吃了一半的义大利面站起身来。现在去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相继搭乘电车及计程草,晴美在快八点的时侯抵达了医院。
要是被平日那位挑剔的护士看见就麻烦了,因此,她在医院的大门前下计程车后,便以急促的脚步走近。
和昨天一样,绕过医院大楼的旁边,走到可以看见绢子病房窗户的地方。窗户仍然关着。
会怎么样呢?今晚也会出来吧?晴美将自己偷偷地藏身在就近的树丛暗处,可以清楚看到绢子病房窗户的位置。
或许护土注意着她,所以跑不出来也说不定。无论如何,等一会看看吧!晴美这么地想。
八点半,九点,时问平平静静地过去了。
“白等了啊!”晴美嘀咕着。
不能彻夜就这么地等着。好,再等一个小时,要是没任何事的话就回去吧,晴美下定了主意。耐心苦候的本领也许是继承父亲的遗传。比起晴美,这种遗传给哥哥的话会更好。
但是,就在这么决定不到十五分钟之后。她听到嘎的一声,抬头一看,正是绢子病房窗户被打开的当儿。
晴美紧张地低下头,屏住气息。事实上距离十分遥远,无须担心会被看到,但是,心脏还是突然加速地跳动起来。
绢子的头由窗户向外偷窥,她很快地左右扫描一番,然后,穿着睡衣的身体跨过笛台,跳至一楼的窗檐上。晴美不由自主地瞠目直视,那灵巧的身躯,毫不费力地跳落在地面上,那几乎是——今人想到宛如猫一般的动作。
怎么看,她都不像个梦游病患。晴美越发地紧张,绢子稍稍窥视了四周的情况,不久今晚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晴美保持相当的距离,尾随在绢子的后面……“好了,走吧!”片山催促石津出发。
“啊,上那儿去?”
“说什么呀,当然是那间神社呀!”
“我也要去吗?”
“当然。已经向课长报备过了,不用担心。”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是什么呢?”
“不是会聚来一群猫吗?”
“说不定,不过这是任务,死心了吧!”
“知道了。”石津深深叹了口气,嘟嚷地说。“但是,要看到晴美小姐一面后,才会死得甘心。”
片山和石津,还有福尔摩斯吃过刈谷立子为他们做的晚饭后,正在猫屋的内厅里稍做休息。福尔摩斯愉快安静地熟睡着。
“喂,福尔摩斯,出发罗?”
片山用指头突然戳了它一下,福尔摩斯发出很不高兴似的叫声,一副要扑上来咬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