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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声……”
“嘘。”根本压低嗓门说。
“好,我们偷看一下里边吧。”
两个人躲在微微突出的窗户下。窗子微微地开着,说话声便由其中露出来,不止一,两个人的样子。由于雨声的干扰很难听清楚,不过在全神贯注当中,那些人讲话的声音好像愈来愈清晰。
“结果,表决。”这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声音。“方法只有两种。不是吗?”
以苛刻口吻说着话的人,好像是个年轻男子,“是一直这样绝口不提呢?或是老实的招供!二选一呀。”
“那早就知道了。”又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问题是我们必须讨论比较两方面的利弊。”
“我不忙什么利弊,反正这件事怎么都行。”
“不行!如果说了,我们会变成怎样呢?这事可不能不预先考虑。”
“被逮捕吗?”
“可能就是这样。”
“说我们做了什么事吗?我们只杀了猫而已呀。”
“是啊。有性命之虞的是我们啊。”
“虽是那么说,但问题是:也许我们会变成杀人的共犯。”
“可是杀死石泽的又不是我们。”
“是啊。不过,知情不报就是共犯吧。”
“有这种事吗?”
“这……”
“是啊,而且……我们也都在那儿。”
“那还是不要说。”
“对,杀人罪可就麻烦了。”
“可是,隐瞒和被杀那一个好呢?”
持续了好一段沈默。片山和根本互望着,根本点点头,愉快地使了个眼色。真是高兴,因为他们渐渐供出了罪状。
“所以两方面的利弊……”
“别再提了?”
“你说什么?”
“唉!镇静点,这可不是起内哄的时侯。”
“是啊,崛口显然是被杀了。”
“是被猫咬死的。”
“那又如何?总之,他被般了是事实。然后这次是户田……”
“不过,那是意外事故。”
“听到他太太说的话了吧!是去追猫才死掉的。”
“那可能还是被杀罗!”
“可是,或许到此就结束了也说不定。”
“要是没结束呢?下次又会轮到谁?”
“够了。真不吉利。”
“总之,决定一下要怎么做吧。”
“杀人罪是很麻烦,但是,更不愿意被杀啊……”
“如果把剩余的猫都谷掉的话呢?”
“那只有加深它们的诅咒。”
“那到底该如何呢?”
“说好了。”
“大家要坚决表示,我们杀了猫,但是绝对没有杀害老太太。”
“警察可没那么好说话唷!”
“对了!这样吧!”
“怎样?”
“如果警方将杀死堀口和户田的凶手抓到的话,那我们不就安心了吗!”
“要是抓不到呢?”
“所以我们要协助警方。”
“为什么要协助警方呢?反而会被人怀疑是和石泽老太太的命案有关系。”
“是的……。”
“总而言之,这是机率问题。”
“怎么说?”
“出去自首的话,绝对会成为杀人的共犯,而隐瞒的话也许会被杀害,但却不是百分之百。”
“嗯。”
“可是,被杀死的话就全完了。就算以杀人罪名被问罪,也并不一定就是有罪,而且,自首的话会给警方较好的印象。”
“那,你们觉得那一个好呢?”
“涑定哪一边?”
“怎么,还没下定决心啊?”
“现在就决定,或许太勉强了。”
“可是,一直拖下去,说不定又有人要牺牲了。”
“白天没关系啦。怎么样?今晚再在这儿集合一次……”
“就这么办吧。”
“好好研究一下两方面的利弊……”
根本将嘴凑近片山的耳旁,低声说:“我绕到前面去,你守在这儿。”
片山点点头。
根本潜进后院,片山由暗处悄悄偷窥着敝开的房间。一数有八个人,一定是名单上的人。一定是听到户田的死才集合的吧。
“那么,先回去吧。”当大家站起来的时侯,从大门外响起了根本的声音,“警察,快开门!”
“糟了!”
“快跑啊!”
那些人正要跑往后院的时侯,躲在那儿的福尔摩斯一跃而出,“喵”的叫出连片山都不曾听过的淒厉声音,八个人吓得腿软,乖乖走回了原位,片山也现身出来。
“你们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就算逃走也是白费。”根本很威风似地冲了进来,盯着八个人的面孔瞧,八个人死了心的样子,垂头丧气地互望着,“那杀死石泽常代的是……”
“堀口。”泉说。他是八个人中的年轻一辈,这个房子的主人。
“真的吗?死人可是不会张嘴的,栽赃的话……”
“没,没那回事!是真的唷。哦!”
泉望着其他的面孔,大家默默地点了头。
“嗯。好,暂时先相信你。”根本说。
“总之,你把那时的情形说给我听。”
“唔……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了。抱负着村里大伙的期望,却怎么做就是无法说动那个老太婆不,石泽太太。我们商量的结果,决定要用强硬的手段,让她答应我们的请求。”
“这不是太过份了吗?”
“可是,错过这次机会,一辈子就得这么贫穷地过下去了,一想到这儿,做什么都不会在意……”
“即使杀人也不在意?”
“我们可没想过那种事。真的!那一天有说明会,村子里正好都没人。我们当然也会出席说明会,不过,因为以前参加过,所以我们知道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问。我们决定就在那个时候在猫屋前面集合。既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而且,石泽太太也只会是一个人。”
“打算让她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吗?”
“嗯,堀口带木天蓼的粉未,打算将猫麻醉骗走……”
“骗走?”
“总之,就是梆架啦。然后通知她,要是不答应,猫就会没命。”
“想得真恶毒。”片山愤概地说。
“不,我们并不想真的杀害它们呀。我们认为,那么一说,她一定会让步的。”
“可是——”“先听他说。”根本制止住片山。
“到了中午休息时问,我们各自分散,然后到猫屋的前面集合。因为分开行动才不会引人注目。可是,最重要的堀口却没到。”
“然后呢?”
“我们不能一直等下去,所以就进了猫屋。试者在玄关前叫叫,劫没人回答。当我们上去搜索屋里的时侯,在那里面的房间……”泉全身发抖。“堀口手里握着武士刀站在那儿,还有石泽太太的尸体。
猫也死了两只,另外还有九只被木天蓼迷得摇摇晃晃。而另外的猫都跑掉了吧。”
“堀口说什么呢?”
“他先到,想要看看木天蓼对猫的效果,就在他伦偷撒木天蓼粉未的时侯,石泽太太出现了,两人发生口角,他才生气的做了那些事。”
“他是那么易怒的人吗?”
“不,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平常他是个相当稳重的人,”“嗯。接下来呢?”
“大家一块儿商量,决定了不能让堀口一个人担这个罪名,因此,我们互相发警绝不对外露,而且为了不让任何人反悔,正好有九猫,就一人一只……。”
“杀了它们?你们做了什么事呀?”
泉表情冷漠的说:“当时气氛使然。而且,尸体就在眼前,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呀。”
“然后呢?”
“回去了呀。也不太有时问了。”
“对了,上野是后来才到的吗?”
“嗯。他没看到我们。”
“真是的。”片山说,“到猫屋的时候,石泽常代已经被杀了吗?”
“是的。”
“那么,你们当然没看到堀口动手杀石泽常代罗。”
“是呀。可是,堀口说是他干的……”
“那,上野为什么自杀了呢?”根本说,“这点我们也觉得奇怪。”
“不管了,先听你说吧。后来呢?”
“就是这些啊。之后,他们听到猫叫声便会害怕。”
“自作自受。”片山说。
“其他的命案呢?石泽常夫的案子呢?”
“这,这和我们无关。”泉脸色发白的说。
“我们只有杀猫,真的!”
“总之,我要逮捕你们所有的人。”根本环视他们,八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样子。
“喂!”片山说。“上野的女儿失踪了。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但是,这八个人只是困惑地对看着。片山放弃了,将视线转向屋外。雨仍强劲地下着。
泥土已经盖过了晴美的膝盖。雨,不光是下着,更在洞顶的边缘形成小小的水柱流进洞里,并且,将泥土冲落下来,在洞底渐渐沈积。
“救命啊。”
晴美的声音早已沙哑。而且由于背负着失去神智的绢子,更是系毫动弹不得,手碗及肩膀已径麻木了,随时都有倒入泥中的可能,“就这样被活埋吗!”晴美无奈的说出不吉利的话来,而且抱怨的调侃自己。“泥土再多都没用系,可以全身美容,不过,窒息就糟糕了。”
大土块落下,激起水花,沈积的泥水淹至晴美的大腿,整双脚埋在泥土中,根本无法动弹,“红颜薄命啊……哥哥,石津,还有福尔摩斯搞什么鬼呀!死了做鬼都要去找你们。”
流进的泥水,仍在不断地升高。
“已经完了吗……”
就在要死心的当儿,头上传来声晋。
“喵。”
猛地抬头一看,一只猫正在洞穴边窥视着,晴美觉得似乎曾在那儿看过这只猫,“你是……琴啊!琴啊!”晴美叫了出来,“请帮我找人来!拜托!人或福尔摩斯都好。快!快点唷!”
猫的踪影消失了……那真的是琴吧?就算它是,它会为我去搬救兵吗?
不过,规在也唯有指望它了。
“拜托呀……猫的神是什么啊?”
泥水一点一点地增加着。
片山和根本带着那八个人回到猫屋,栗原和石津正等着。
“啊,石津,怎么样?”
“我进去屋里看过,没有回来过的样子。”
石津表情沈重。片山也不想问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我这边也没找到。”
“怎,怎么办呢!”
“听说日野分局会帮我们搜索。”粟原说。
“可是,只有少数几个人。”
“没有一点头绪,也无从搜查起。”片山叹了口气。
“怎么办?动员社区所有的人……”
“别胡说了。”
“总之,我们开始审问那八个人吧。”粟原说。
“石泽常代的命案,是那伙人干的吗?”
“好像是。”
在客厅的沙发上,八个人紧紧倚靠地坐着。粟原自我介绍后说“要是还有隐瞒什么事的话,现在就说。不论隐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