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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不自然。”
“报告中提及,她似乎刻意不让他人知道自己有姊姊。也许不该用刻意这两个字,可是,很明显的,早苗无视于姊姊的存在。她是有意如此呢?或许因为从小分离,没有姊妹间的那种亲近感?”
“不知道。”
“我觉得早苗留在矶部温泉的遗书很可疑,那里头并未述及自杀的真相。亦即,真正的遗书已经先寄给她姊姊,而,那封遗书才是解开真木英介遇害的命案关键!”
“但是,对早苗来说,姊姊和外人并无两样,如果她俩关系很疏远,那……”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我的推理就会完全崩溃,反而是留在矶部温泉的那封遗书具有真实性。早苗在日常生活中从未想起姊姊,当然也不会偷偷告诉对方自己自杀的真相!”
书记官转移话题说:“真木的随笔确实很有意思。”
“啊,你是说《野狐忌》?”
今天早上,来到办公室,检察官就将剪报交给书记官,要他看一看。
“内容可能是事实吧?既然是随笔,不可能全部都是虚构的……”
检察官表示同意说道:“我也认为是事实,尤其是有关早苗少女的部份,一定是他亲身的体验。”
“不管如何,月村早苗的自杀一定和真木英介有关。知道真相之后,早苗的姊姊对真木产生杀机,可是,仅凭这样无法肯定加代子,亦即汤川香代涉嫌!”
“那当然。目前仍无任何物证可证明我的推理,因此,月村早苗只向姊姊表明自杀动机的推测就有问题了……”
“真木的尸体尚未找到,如果找到,说不定能获得某些线索。”
“是的。目前小诸警局已请求县警局支援,正全力搜索附近的山林和原野。”
“小诸是在浅间山麓吧?四周环山,很难确定搜索的方向!真木确实是去了小诸,但,行凶现场却不知,而且尸体也有可能是从小诸被移尸至其他地方。”
“嗯,最近的汽车是很方便。”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检察官拿起话筒,里面立刻传出大川探长浑厚的声音。“总算找到你指定的东西了……”
“指定?是什么?”
“汤川香代和水户大助的合照。”
“那么,这两人果然认识?”
“不错。水户大助的作品入选《开幕》的悬赏征文,当时还举行颁奖典礼和庆祝酒会。”
“原来如此。” 棒槌学堂·出品
“酒会在新宿的东方饭店举行,该杂志的有关人员和评审委员皆出席,水户大助胸前别着玫瑰人造花,坐在汤川香代身旁。当时所拍摄的照片,我们终于得手了。”
“这么说,水户大助有机会和汤川香代交谈了?”
“当然。我们曾接触当时的出席者,他们说,汤川香代曾恭贺水户的入选。你的推理没错,水户是在小诸车站见到汤川香代和真木英介在一起,汤川同时也发觉水户的存在。这整件事完全是偶然,可是,却也因此断送了水户大助的生命!”随着案情的进展,大川似乎开朗多了。“这一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已经解决,剩下来就是等待前往大宫的野本之报告。对方是老太婆,野本应该有办法套出内情才对。”
“是和早苗的养母很亲近的那女人?”
“不错,浦边富野,六十九岁。她疼爱早苗就像疼爱自己女儿一样,早苗也很信任她,也许,会告诉她自己和真木英介的关系。”
如果这点也能解明,两起命案的布局就能相当明确的勾勒出来。无论如何,汤川香代是站在真木英介和水户大助这两位死者的连接点!
4
检察官微笑着说:“就剩最后一把劲了。”
“可是……”话筒里的声音却显得颓然无力。“问题就在这把劲,大家都很头疼哩!”
“为什么?”
“毒杀水户大助的手法!这一点根本查不出眉目。他是喝下氰酸性毒物致死,但,在咖啡屋里,他只有喝咖啡,没有加砂糖和牛奶,当然,毒物是掺在咖啡内了。但是,没有人靠近过他的座位,除了女店员之外。”
“……”
“在这样的状况下,什么人能以何种方法下毒呢?”
“难道不可能是有人事先在他进入‘荷马’咖啡屋之前,以某种方法给予他毒物?”
“譬如?”
“如果他有用营养剂,也可能事先在常服药锭中混入毒物,然后,利用适当的借口,让他服下。”
话筒内突然传来大笑。“看来你也是推理小说迷哩!但是,水户大助死亡后被解剖,证明他当天中午吃烧卖,这点,他的同事也证实了。然后,一直到七时左右出现于‘荷马’为止,他没有再吃过东西,这由其胃内的残留物即可明白。当然,他的住处也调查过了,并未发现营养剂或其他药物。”
“嗯。”
“而且,假定汤川香代是凶手,她在命案当天,必定会在‘荷马’出现,可是,当晚并无这样的女客人。”
“但是,有位女客人,不是吗?”
“你是说那个年约三十、三岁,浓妆艳抹,看来像是风尘女郎之人吗?刚刚我派刑事拿汤川香代的照片到‘荷马’去问过了,可是,店老板和女店员都说根本不像。”
“浓妆艳抹,这一点很可疑!”
“你认为她故意化装成另一个人?”
“嗯。” 棒槌学堂·出品
“我也这样想。但是,千草先生,这女人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
“她在水户大助进去四、五分钟后就离开了。你应该知道那家咖啡屋内部的构造,开门之后,正面是柜台,对面是一列厢座,左手则向内弯曲,里边也有厢坐,墙上挂着一幅画。”
“不错,那是岸田刘生的画。”
“画框下的厢座是该咖啡屋最内侧的座位,水户大助就坐在那里。可是,女人却坐在入口右侧的厢座,距大门最近,两人位置完全相反,而且,她未离座,直到离去……”
“……”
“由此可知她并无行凶的机会。另外,还有一项决定性的事实,那就是女店员的证词,女店员说,那女人在水户出现后约四、五分钟离开,当时,曾看一下手表,喃喃低语说表停了,同时问女店员,现在什么时候?女店员告诉对方正确时刻之后,对方就走出店门。”大川停顿一下,似乎在等检察官判断,然后说:“女店员一面望着对方离开店门走出的背影,一面端咖啡至水户大助的座位。亦即,咖啡置于水户面前时,那女人已在店门外,所以,她没有行凶的机会,她不可能是凶手……”
“水户所坐的厢座附近没有门窗吗?”
“很遗憾,没有……”
“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检察官苦笑。“另一位和水户擦身而过,走出店外的客人呢?”
“他是男客人,而且,水户进来时,他已找好零钱准备离开,两人虽在门口擦身而过,但,说不定连彼此的脸都没看清楚呢!”
“那么,这是用忍术下毒了。”
“别开玩笑。”探长也笑出声来。“我们还是必须解开这个谜。”
“不必悲观,总会有办法的。”电话交谈在两人的笑声中结束。搁回话筒,检察官呼出一口气,吸着烟。“查出什么内情了吗?”山岸问。
检察官简扼地说明电话内容。
山岸自言自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检察官也自言自语:“为什么问时间……手表……入口……注视着背影……杂志……嗯,确实可能……”
“怎么回事?”山岸讶异地问。
“不,没什么。”检察官笑着站起身。“山岸,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这……”
“不想去?”
“也不是这样。我可以陪你!”
“好,我们搭计程车。”
“喝咖啡还要搭计程车?”
“对了,地方稍微远一些。”
“要去哪边?”
“‘荷马’。那儿的咖啡不错!”
“也没什么特殊,这附近,不错的咖啡厅很多呢!”
“不,就是去‘荷马’。”检察官坚决地说。
5
计程车直抵世田谷。
在巷道入口下车,两人并肩前行。那晚的记忆恍如昨日般地浮现眼前。但是,命案发生至今,已经过了一星期。
“是这一带吧!”来到‘荷马’门前,书记官指着路上的一点,说。
“嗯。”检察官只是点点头,推开店门。
天花板上的美术灯将正面的柜台照得很明亮,但是,客人的座位只有淡淡的灯光,店里流泄着音乐。
看了店内一圈,检察官面向柜台,坐在高脚椅上,和店老板打个招呼,然后,又向站在柜台旁的女店员笑了笑。但是,女店员只是轻轻点头。
“那件事很麻烦吧?”检察官问店老板。
“不,只是……”店老板脸上毫无笑容,他知道对方是地检处的检察官和书记官,两人一道前来,不会只是单纯的喝咖啡。“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们刚好路过这边,就进来看看了。对了,两杯咖啡。”
“是的。”店老板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上身微向前,说:“刚刚也有刑事来过,拿照片让我们看,问说,那晚在店里的女客人是不是她?”
“不是吗?”
“好像不是。当然,我并没有仔细观察那位女客人,所以,才问丽子。”说着,他叫女店员:“丽子,照片内的人不是那位女客人吧?”
女店员走到检察官和书记官之间说:“是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位女客人浓妆艳抹,看起来就像低级酒廊的女侍应生,可是,照片内的女人却有一副富于知性的脸孔,而且,没画上可怕的眼影!”
店老板压低嗓门说:“已查出凶手是女人吗?”
“还很难说。” 棒槌学堂·出品
“最好是赶快解决掉。”店老板声音更低了。“最近,客人的脸孔都换了,一些知道命案的老客人都不敢来,甚至有人说我们这儿的咖啡掺有毒药。”
“不可能吧?”
“真的。”女店负愤怒而低声地说。“连警方都这么认为,不是吗?店里的咖啡豆也被检查过,我……实在受不了!警方还问我认不认识被害者水户,是否和他有交往……开玩笑!他是第一次到店里来的客人,跟我毫无关系。”
“那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检察官安慰道。“为了调查,总是需要确定一些事实,只有请你尽量协助了。”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我真的一无所知。没错,是我端咖啡去给水户先生,之后,有女人打电话找他,他接完电话,立即回座,站着喝下咖啡,把钱置于桌上,就走出店门。这是我所知道的……”
“对不起。”检察官说。“打电话给水户的女人声音,和你刚才说的那位女客人像不像?”
“这……我记不起来了。何况,那女人和命案不会有关系吧!她没和水户先生交谈,两人的座位又相隔很远。”
“是在门口进来的座位吧!”检察官往后看了一眼。
“是的。”
“水户进来后不久,那女人离开了。当时,水户所叫的咖啡已冲泡好了吗?”
“我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端咖啡去给水户先生时,似乎见到那女人的背影。大概是老板向她道谢,我也很自然的看向门口一眼。当时,她正好推开门。”
“不错。也就是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