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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扔在了小胡同的砖石地面上,又一抖手把空枪向远处扔了出去,手枪正好掉在远处的一个铁盒中,发出了“丁当”一声。这时,法特蒂已经自动自觉地举起了双手,我掏出了他的手枪,按照同样的方式处置了他的手枪。
做完这一切,我轻声命令着法特蒂:“你过去,用他的领带把他捆起来。”
法特蒂恼怒地瞪视着我,我轻轻地扬了扬手里的无声手枪。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接着就乖乖地走了过去,按照我说的把肯帕戈纳绑了起来。
“谁在里面?”我一边看着他,一边轻声地问道。
正在弯腰捆绑肯帕戈纳的法特蒂回头看了我一眼,他那两道打结的眉毛都快要挑到头顶上了。他狠狠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走了过去,用手枪逼住了他,平静地说道:“你说呢?”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枪,无可奈何地说道:“只有奈蒂。”
“没有保镖?”
“公寓里的一个保镖去了药店,奈蒂让他呆在那里待命。”
“没有其他人?”
“在楼上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是白班,所以现在他们早已经睡下了。”
“还有呢?”
“楼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一些亲戚和朋友,朗格医生虽然有自己的公寓,不过他并没有自己的保镖。”
“朗格现在在哪儿呢?”
“在杰菲逊医院里。”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明天上午。他今天应该值夜班。”
“那么,奈蒂的妻子呢?朗格医生的妻子呢?”
“奈蒂夫人和她的母亲还呆在佛罗里达州。”
我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笑了一下,不过笑容里没有一丝善意,“如果你骗我的话,那么垃圾箱就会是你永远的家了。”
法特蒂强硬地答道:“我希望你能够活到那一天。”
我又冷笑了一声,轻声地说道:“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法特蒂的口气软了下来,“我所讲的全部都是事实,黑勒,怎么你还不满意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了看地上的肯帕戈纳,他的双手已经被领带紧紧地捆在了一起,他的呼吸十分急促,不过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我用枪点了点法特蒂,“把他拖到台阶下面,放到垃圾箱的后面。”我又叮嘱了一句,“放好了,不能让别人发现他。”
法特蒂像拖死狗一样地把肯帕戈纳拖到了台阶的下面,然后,他把垃圾箱向一旁挪了挪,腾出了一些空间,接着把昏迷着的肯帕戈纳塞了进去。
做完之后,他回头看了看我,怯生生地问道:“现在呢?”
我说道:“转过去。”
.法特蒂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转过了身。我又用无声手枪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脑上面。
他嘟哝着倒在了垃圾箱上。我站在垃圾箱的边上,静静地等着,手里拿着枪,思忖着他还会不会再一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可他没有。
我又向上面的门廊上看了一眼,等着再有人探出头来,这也是同样没有结果的等待。
没有人再从那里探出头来。
我抽下了法特蒂的领带,把他的双手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然后,我又在周围转了转,从其中的一个垃圾箱中捡出一块肮脏不堪的洗碗布,洗碗布的一边有些烧焦了。我把它撕成了两半,又团成了一团,接着给每一个昏迷的家伙嘴里都塞了一团,然后,我把他们的两根鞋带系在了一起。最后,我把法特蒂这个胖子扔到了肯帕戈纳的身上,我想这重重的一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在把他们的两根鞋带系在一起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嘀咕着:儿童游戏——儿童游戏——跟着,我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别克轿车,透过挡风玻璃,我能够清楚地看到“金发碧眼”。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头偏在一旁,眼睛微睁着,看起来他好像有话要说,可惜他已经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在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从小巷的深处传来一只雄猫的凄厉叫声,之后,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在六月的下旬,午夜时分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我却出了一身汗,因为我在完成一项费力费时的工作。
之后,我悄悄地溜上了楼梯,进了公寓的后门;接着,我又小心翼翼地上了门廊,来到了第一处平台,在这里看不到公寓里有任何灯光。我又走上了下一个平台,从这里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公寓里的情况。突然,公寓里点亮了一盏灯。我小心翼翼地经过了第二个平台,走到了一个封闭的门廊上。
在这个封闭的门廊尽头,有一扇铁门,门正开着。肯帕戈纳和法特蒂刚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在铁门的里面,还有一扇隔板门,门上没有锁。我一闪身,溜进了房门。
我摸到了那个刚亮起灯的屋子,那屋子看起来是一间厨房,有个人影在里面活动着,从背影上看来,那个人就是奈蒂。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手里的无声手枪,我的那支合手的自动手枪正安静地放在我的上衣兜中。不过,我想自己最好还是使用这支笨重的无声手枪更好一些,因为它是“金发碧眼”的枪。根据通常的经验来讲,我最好用别有和手枪来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我握着一名杀手的无声手枪走进了厨房,我所要做的就是用这支枪杀死弗兰克·奈蒂。
厨房里的那个人穿着宽松的睡裤,赤裸着上身,正背对着我,在冰箱中翻找着东西。他身上的肌肉并不强壮有力,佛罗里达的阳光给了他健康的肤色,不过在他的背部下方还有一道鲜红色的伤疤,那就是兰格留下的印记。
在我走进厨房的时候,他的右手正擎着一瓶牛奶,左手还在冰箱里翻找着什么。
他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不过没有马上转过身来。
“路易,那场混乱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车里的几个小伙子丢失了他们的女朋友吗?”
我说道:“你说得不完全对,那是一场流血的混乱。”
听到我的声音,奈蒂并没有转过身来,他僵在那里,后背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不难猜出,他正在竭力地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然后,慢慢地,他斜过头,斜睨了我一眼。我看不到他的整张脸,不过我还是看出了他的紧张和困惑。
“黑勒?”他的语气十分平静。
“你觉得奇怪吗?”我的口气可不是十分的客气。
“路易和法特蒂在哪里?”
“在垃圾箱里。”
奈蒂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没什么吧,年轻人?”
我没有理睬他的话,说道:“弗兰克,把你的手慢慢地从冰箱中拿出来,千万别和我要什么花招。”
奈蒂又笑了,“怎么,你以为我会从冰箱里拿出一支冲锋枪吗?黑勒,你不是在说胡话吧,要不然就是刚从其它的星球上回来?”
“我从比那还要高的地方掉了下来。把手拿出来,然后再慢慢地转过身来。”
奈蒂照着我的话做了。在他的前胸上也有块鲜红色的伤疤,脖子上还有另外一块疤痕,它们都是兰格留下的印记,看起来就像是难看的胎记。在奈蒂的右手里还拿着那瓶牛奶,不过他的左手却空着。
“年轻人,我只不过是随便在冰箱里找点儿吃的。”他的语气十分轻松随意,可是他那双眯缝的眼睛却闪着冷酷的光芒。“在那里面还有一些吃剩下的烤羊肉,我猜你一定不想帮我把它们吃完,对吧?”
这间厨房的基色是白色,布置得十分现代,窗户开着,所以里面的空气带着些凉意。在一旁的圆桌上散放着一些纸牌,我想肯帕戈纳和法特蒂刚才一定是坐在这里玩牌呢。
“弗兰克,这间公寓里还有其他的人在吗?”
“没有。”
“那带我四处转转吧。”
他耸耸肩,缓慢地在前面带着路。我们把走廊两边的房间都看了看,两旁是几间卧室,一间起居室,一间书房,在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在这些房间的里面,摆满了欧式风格的豪华家具,在墙上还悬挂着许多画像。我四处仔细地看了看,的确只有奈蒂一个人在家。
我和奈蒂又回到了厨房。我让他坐在了桌边,背对着房门。我自己则坐在背对水槽的位置,这样我就能清楚地观察到右边的门和左边走廊里的动静。
奈蒂仔细地审视着我。我注意到奈蒂的“八字胡”长得更加浓密了,不过看起来比过去苍老了许多,也瘦了很多。虽然他看上去还很虚弱,不过已经一点儿也不像他刚从鬼门关上逃出来时那么憔悴了。在经历了兰格事件之后,他以前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已经收敛了不少。
他向我问道:“怎么样,年轻人,我可以喝牛奶吗?”
“当然,请便吧。”
他对着瓶口,喝了两大口牛奶,白色的奶渍粘到了他的“八字胡”上面,于是他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把它擦了下去。
“溃疡,”他向我解释着,“这些天以来我惟一能吃的东西就是牛奶了。”
“我的心也得了溃疡,它在不停地流着血。”我巧妙地回答道。
“是的,我的溃疡也是这样的。”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目光冷峻地盯着我,“你这个无知的小笨蛋,你为什么自己送上门来,你知道自己是在找死吗?”
我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在楼下就有一个死人。”
奈蒂一下子站了起来,“路易?如果你杀了路易,那么请帮个忙,我要——”
我打断了他的话,“不,肯帕戈纳并没有死,不过在几个小时以内他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有事的,法特蒂也是如此。”
奈蒂皱起了眉,“那么,谁……”
“一个金发碧眼的家伙,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我以前曾经不只一次地见过那家伙。”
奈蒂抬头望着我,他的眼睛又眯缝了起来。
我继续说了下去:“我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贝朗佛特公园,那一次是你派他去暗杀舍迈克;再向前推呢,当他在鲁道夫大街上仓皇逃命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他,那一次是卡朋派他去暗杀杰克·林格尔;再有就是今天晚上,你派他去暗杀内森·黑勒,可惜,”我摇了摇头,“这一次他没能完成任务,是这样的吗?”
奈蒂摇了摇头,说道:“不,黑勒,你说错了。”
我冷笑了一声,“我说错了。好吧,奈蒂,难道你打算告诉我,你派他去佛罗里达州只是为了晒太阳?”
奈蒂用右手指着我,就像我手里的那支枪正指着他一样,然后,他说道:“我并不否认我派他去佛罗里达,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派他去杀你。”
我手里的枪开始有些微微发抖,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也带着颤音,“弗兰克,他把我从‘空中飞行’的最高处推了下来,那里几乎有一千英尺那么高。我几乎为此粉身碎骨,不过幸运的是,我现在还好好地坐在这里。他死了,我来到了这里……”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继续说道,“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奈蒂。我真希望那天兰格一枪打死你,我还后悔为什么让他们给你找来了救护车。”
奈蒂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我叙说着,等到我说完了以后,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