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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出是真的,除了乞丐从没别的朋友来访,也从没见他接听朋友电话,只有上次碰到“白鬼”时他说和参加一个朋友活动,有朋友也很少吧。那么,现在杨开的夫人哪去了呢,是不是他们真的离了?不得而知。
一天下班后,我等到了朱青原一起吃饭。饭后,我们手挽着手一起散步回公馆。刚才在饭馆我们不方便谈网上查询杨开的事,现在两人一起散步,是佳谈论这个话题的最佳时机。我把网上查询的结果都告诉了朱青原,问他有什么见解。
“没什么见解,我觉得一个女人最不幸的就是婚姻,男人也是如此,但男人更可悲的是失去了事业的着力点,没有支撑,便没有生活的动力。我觉得他目前十有八九是婚姻出了问题,所以他偶尔会在感情上有烦恼,就像上次醉酒一样。但至少他还有艺术这个事业,并且很喜爱,所以生活并不迷茫。”
“我不是要你说这些,我想问你他夫人有可能去哪了?”
“这个我的确难以猜测到,这个城市很大,哪都可以容得下,而且艺术家一般耐得住寂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出国了。”
“我心中有个问题,一直觉得奇怪,我猜测他夫人是不是无眼或者盲人啊?为什么里面的画没画上眼睛就盖章完结了呢。”
“嗯,你这个猜测很有道理。你说过里面有几幅无眼画,包括一个女人的,我想他夫人是盲人的机率比较大,而且可能是出过事故后盲的。因为她是画家画过葵花,盲人是不可能作出这些有颜色的画的,如果是盲人的话,一定是画完这些葵花后盲的。”
“你提醒得好,我想起来了,你说有不有可能他夫人出了什么事故,然后眼瞎或去逝了,所以他要画这些无眼画来纪念他夫人。”
“对,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你记得刚来时他就说了,就画你的脸像,而且第一次没画眼睛,第二次只画眼睛,说明都跟眼睛有关系,那么他想把对夫人眼睛的渴求表达到画中,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
“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的脑子一下子活跃起来,想到什么我都会及时抓住,“大猪,我想问你一个扯远的问题,如果两个人没有了爱,却依然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这个我很难回答啊,好像琼瑶小说里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多吧,我觉得古代人受到礼教和家庭的制约,没有爱情的婚姻也被迫在一起,甚至是嫁过去没有丈夫守活寡。今天虽然这些制约少了,但仍然有障碍,比如权利、地位、面子把两个不爱的人拴在一起,形同陌路人,没有感情,也没有交流关怀,这样的结合也是不幸的……”
“但是,如果太爱一个人而伤害了对方呢?”
“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我也不好回答。我想有一个原则需要清楚:相互尊重是前提,如果不尊重对方再怎么爱对方都是一种错;相互理解是基础,这是两人在长期生活中达到默契;相互支持是动力,给予对方帮助和鼓励,相濡以沫,这是爱的最好体现。”
“如果由最爱到不爱,又怎么处理呢?”我不知怎么脑子里蹦出这么多问题来。朱青原还以为我在考验他呢,吱唔着一下回答不出来。
我们谈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正当朱青原抓耳挠腮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重重地拍在了朱青原肩上。朱青原正在想问题,不禁怔得呆了两秒钟。我赶紧转头看去,一个比朱青原矮的黑影正站在他身后。
第31章偷窥
当我们反应过来时,那个黑影说起话来:“刚回来啊?”
原来是杨开,一听就知道了。一时我们尴尬起来,因为我们刚才在谈论的就是杨开和他夫人。他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后的?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吗?我们一时语塞,朱青原吱唔了一声:“我,我们散会步。”想来他的表情也极不自然,甚好是在黑暗中,看不清。夏夜的天气闷热一些,周围还有一点暗光,头顶的天空中盘旋着不少蝙蝠在吃虫子,时常还发出“啾啾”的叫声。我急忙补问了一句:“杨老师,你怎么也在这啊?”
“哦,今晚我父亲洗了个凉水澡,着凉感冒了,我去买了点药回来,一瞧就是你们俩,所以打个招呼。”
“啊,老爷子严重吗?”我真替老爷子着急了。
“没事,他挺好强的,有点轻微感冒,先吃点药防着点。”
“那我们赶紧跟您回去一块看看吧。”朱青原也很关心老爷子。
“谢谢,不麻烦了,你们散步吧,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我去就行了。”
已经离公馆不远了,我们也没啥可逛的了,又不能虚情假义,也就跟杨开一起回到了公馆,看老爷子还只是在打喷嚏,也就放心一些。
刚才杨开拍朱青原肩膀这一下,既让我们受到了惊吓,又让我们很为难。我们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看样子好像没听到,他也只是勿勿从药店赶回来。奇怪的是,杨开每次走路都非常轻盈,如果是没有意识到是很难听出来他就在后边走。回到屋里,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点,和朱青原一致同意以后说话千万要保住口风,千万别吃嘴巴的亏。
晚上太困了,没来得及洗澡,第二天早上洗也一样,也就偷回懒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天已经大亮了,又是一个大晴天。还早,大猪还没醒呢,我蹑手蹑脚进了卫生间,插好;有光线我也没开灯,放好衣服和洗护用品,把身上内衣脱去,在外面白光衬托下我的肌肤很是白皙,身材很有形,感觉有些轻飘飘起来。正要举手去拿热水器,我看到北边的高墙毛玻璃上有一个黑影,细一看,是一只黑手,正扒在玻璃的右下角上。
不好,有人在偷窥,我赶紧把双手捂在胸前,背转身尖叫起来。热水器龙头也扔了,狠狠地砸在磁砖墙上,“当当”作响。我的尖叫和砸响声惊动了睡着的朱青原,他爬起来冲到卫生间,门插住了他拉不开,“开门呀!”他不知道我出什么事了,“哐哐”地在推拉卫生间的门。
当我意识过来,迅速地打开门冲进了卧室,爬到床上用毯子裹紧了,吓得我还是哆嗦不停。朱青原也随后进了卫生间,查看了没东西,那只水龙头还垂在那晃悠晃悠的。
“宝贝,别怕!没事了,你镇定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我惊魂未定,还在喘气,从毯子时露出一个头来。“丫的……外面窗户上有人想偷窥我。”
朱青原又进去了,查看了一遍,尤其看了北面的窗户,关的严严的,贴着玻璃纸,并没有什么可疑迹象。他进来跟我说了这些,纳闷地问:“没有什么可疑的,你刚才看到什么啦?”
“我看到一只黑手,就扒在玻璃窗上。”我总算平静下来。
“这只黑手是什么形状,你还看到什么吗?”
“没有,就一只黑手,巴掌很大,但我没看清它的几个指头。”
“嗨,我明白了,一定是蝙蝠,看把你吓成这样。它们白天就挂在屋檐下,人的手不是黑的,只有蝙蝠是黑的,况且在二层的高墙上人也难以爬上来。”
我没话可说了,肯定是蝙蝠无疑了,我昨晚还看到它们在天空吃虫子,又是虚惊一场。可刚才一惊哪顾得上想那么多啊,以为有什么不轨的人呢,看来又是我多心了。
第32章井中妖花
七月流火,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平城也笼罩在一片酷暑中。
今年的雨水还不错,有时稍微长一些,但下起来都比较大。所以植物们长势良好,最直接的就是我们公馆里菜园的菜都生机蓬勃,蔬菜都吃不完。老爷子经常要我们随便摘菜下厨,有时也叫我们一起吃饭。当然,我们没时间也没炊具,还主要在外面吃得多,帮了老爷子领一下情他也高兴。
又一个大热天,我和朱青原又帮老爷子浇菜。这片菜地也成了我们一个主要任务,也是生活的一项乐趣。我从无知到有知,对这些蔬菜的培植和浇灌熟悉起来,朱青原也教了我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偶尔劳动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是一种很好的体验生活方式,但我们只是小小的劳动,想想农民一年四季都在地里,那才真叫累呢。
最喜的是枯井旁的向日葵——这片长得婷婷玉立的“女人花”,已经叶繁花茂了。它们在我和朱青原的浇灌中也长势良好起来,都有一个人高了,每株都开了一个大花盘,金灿灿的,有大有小。还是朱青原有先见之明,拔了好多棵,只留下稀稀落落的五六棵,远看去却是一大片,很是茂盛。看着这些花盘,我们有说不出的喜悦,这可是我俩的劳动果实啊,在我们的浇灌下才长大成“株”,要不是我们当初“爱怜”,可能就长成尾巴草了。
在我们给葵花浇水时,我眼尖,看到了枯井盖上怎么有个黄尖,有一个手指那么长。我感到好奇,走到井盖上一看,这不像旁边那几棵向日葵没开花时的一样吗,也是一个黄尖,顶上有个苞,是即将开花盘的那种。井盖中间缝隙约有一厘米,那个黄尖被挤扁了,井盖下面也连着一根绿绿的茎干。
“这井里也有一个从下面冒出来的黄尖,是不是下面也有一棵向日葵啊?”我明知故问大猪,他比我有经验多了。
“应该是。可能是原先这里就种了一片向日葵,有葵花籽掉井里了,又下了几次雨,我们也不小心泼过一次水到里面,所以里面就长出向日葵了,有可能还不止一个。由于里面阳光不足,它就长得慢了。”
“你说这葵花在下面长了多高啊,也就是说这井有多深啊?”
“这好办啊,我们找一根细杆,往下面一插,就量出来了。或者,用一根绳子吊个石子下去,也能测出来。”
说干就干,找不到长杆,有的也太粗了,所以还是找根绳子拴了一个石子垂下去,一测,有两米多深呢。这口枯井是一口老井,那它是干吗用的啊?我心里一想,马上就问朱青原这个问题。
“你傻啊,挖井就是为了打水的呗。这口老井肯定与这个公馆的历史一样长了,当年建的时候周围没有水源,所以只能就地挖井取水了。后来有自来水了,这口井可能就废了,然后填了土进去也就加高了,成了现在的样子。你看这水泥盖,也是后来给铸的,盖住它以防出事。”
“哦,我明白了,咱们是不是把这井盖缝隙挪宽一些,好让这井下的向日葵长好一点,也不至于挤成一根干扁豆一样!”
朱青原赞成,我们马上动手,两人一用劲,没想这井盖这么厚还比较好移,由于用力过大一些,移出十来个厘米宽,真是出乎我们意料。也就在这同时一瞬,井盖底下“砰”一声轻响,弹出一根东西,正好打在我手背上,冰凉凉的。我以为是蛇或蜥蜴什么的藏在井盖下,要是咬到我的手就死定了……
我被这冰凉凉的东西一沾手,心理起了鸡皮疙瘩,慌得坐在了地上。
“是不是滑到手了,怎么突然坐地上?”朱青原忙转过来,以为我掰井盖擦伤手了。
奇怪,我一坐地下手上就没东西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