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真的是我们弄错了那个车号。”乙松无力地说道,“不过,问题在于它们是一款车型,同一年的同种车型,你们不觉得有些……”
这时,大和田的夫人突然说话了:
“也许是他们用了伪造牌照。我听说偷来的车有专门的销售渠道,他们会伪造非常逼真的车牌……”
乙松和军平对视了一下。
“不错,你说得很对,应该就是伪造牌。”
乙松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小偷,都会做到这一步啊!”
军平瞧了瞧乙松,又看了一眼大和田的夫人。
“我倒也听说过,警方电脑中会有被盗车的车号记录,所以,无论被盗车到哪儿,都会被警察知道。因此,他们想出了伪造车牌号码的主意。
“而且,他们甚至伪造出制作精良的车检证明。他们还想到,如果是随便编造的号码,如果警方一调查,就会马上被识穿,所以,他们一般是伪造实际登记了的车号。这样,也算和电脑记录保持了联系。就算万一因为超速被叫停、罚款,也不用担心会露馅。”
“可是车号不是用有接对口的印打在车上的吗?”
“那些也都是可以伪造的,而且,抄牌的警察不会调查得那么细致,他们不过是对照一下车牌和车检证,只要不是被报失的车,也就算了。”
“你说得对,所以才会存在两部同一号码的车。”
“对,就是说在我们调查那部车的车号时,也只不过是知道了车主稻垣正男大致的资料。
“而且,因为并没有报失,所以警察也就未对本人进行实际调查。”
“那我们下一步的调查就要找这个伪造车牌的家伙了。关屋,你在这方面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应该不成问题,不过现在嘛……”乙松的回答毫无自信。
而这时大和田的夫人却说:
“如果神户的人也可以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个。”
“哦?那太好了,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我倒无所谓……他是我们店的客人,也是干这个的人。不过,我要先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夫人取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五分钟以后,她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他说不想见陌生人。他是个外国人,所以非常惹眼。他不想被人知道。不过,如果我来问他应该会告诉我的,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我吧!主要就是找出那个伪造和刚才那部车同一牌号的人,还有问出那个订购这个车牌的人,是吧!”
“哦,这样啊,你可以吗?对手可是很可能就是杀你丈夫的凶手,如果他们知道了你在调查他们,也许会掉过头来袭击你的。”
“不要紧,给我提供消息的客人也是我们的常客,而且和我丈夫是好朋友,我想他应该可以帮我的。”
“不要太相信别人,而且没准那个人就是车牌伪造者,如果是这样,也许他也和杀你丈夫的凶手有关连的。”
“谢谢你的忠告,如果我有什么发现,马上通知你们。”
大和田夫人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
这时,正太把目光投向了车外,车正在大学旁边的小路上跑着。和大学相对的是一排豪宅。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带大门的日式房屋的墙上,竖着一个巨大的广告牌。是一位三十多岁长着大眼睛的男人的照片。旁边写着“让我推举年轻与热情、肩负二十一世纪重任的草加大树进入国会!”照片下面用汉字写着“草加大树”几个字。
原来是选举广告。草加大树……
这么说来,这就是咖啡店店主所说的那个准议员的青年实业家了,那座日式的房子,也许就是草加大树这个人的家了。
(5)
他们把要回神户的大和田夫人送到了杉本町的电车站。
“我们说的那件事,我知道了马上打电话给你,大家保重!”
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消失在车站的人流中。
“大和田的老婆,好像认识不少人呢!”目送着在车站内消失的大和田夫人的背影,军平不由得喃喃地说道。
“我想大部分应该是她丈夫的熟人,据说她在结婚以前只是一直在地方上做声色服务,应该不会有那些门路。”
“我还是觉得很危险。”
“不要紧,她可是很少有的冷静女性。她还准备把大和田留下的钱拿来做正经买卖,真是了不起的女人啊!”
“真羡慕这些年轻人啊!我们已经半截入土了,也不该希望些什么了。”
真不知道,军平还有这样的心境。
“哎……”
乙松回过头看了看后坐席。
“下面我们要去大阪见一个人,你们先去休息吧!”
“休息?我们今天要住在大阪吗?”
“对,我预定了梅田旅馆。”
“你们下面要去见的人,和这次的事件有联系吗?有的话,也带我们一起去吧!”小勇把身子探向前面。
乙松却好像有些为难,说话也支支吾吾的:“和事件倒是有些关系,不过带你们小孩子去,不太好……”
“为什么?我们不是对等的伙伴吗?我们去不方便吗?”一瞬间,千佳的脸变了颜色。
“也不是,现在我们要去见的是黑社会的老大。你们还记得我们中有一个人去向不明了。就是那个叫渡边健介的男人。有一个过去和他同组的人在大阪开了家事务所,所以我打算去向他打听一下。”
“就是说,我们下面要去的是暴力团的事务所,所以不能带你们去。”军平在一旁插了一句。
正太他们不由得对视了一下。
“那我们就在旅馆等你们好了。”
小勇也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正太的意见。
“是啊,我想也是。”
不过千佳倒是语出惊人,说得异想天开:“好像很有意思啊!我还没见过暴力团的事务所呢,真想看看。”
“哎,你在想什么呢?夏天对我们去平岛暴力团事务所时的事,你忘了吗?”
八月初,正太他们曾去过平岛暴力团的事务所附近,在偷看里面的时候,被一个很恐怖的男人吓着过。他们都不想再有第二次那可怕的经历。
可是,千佳却满不在乎的回答:
“那好啊,你们在旅馆里等吧!我跟着他们两个去。”
听了三个人的争论,乙松不得不出来制止他们,并看了看军平。
“若月,怎么办啊?”
“如果本人想去也可以啊,不过不可以妨碍我们啊!”
最后,由于千佳的鼓动,正太他们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暴力团事务所。
车在大阪市内的道路上向北驶去。终于他们驶出了繁华的市区。沿着铁路的高架桥向左转,走不远,便可以看到左手边的车站。
车继续沿铁道前行着。不久,就看到左侧纷沓的街市,在一个十字路口,车又一次左转,驶上了一条狭窄的小路。然后在一个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一层是停车场,二层的窗户上则写着“丸茂不动产”几个字。
乙松把车开进了停车场。停车场中停着一辆墨绿色金属质的高级奔驰。
“是丸茂的车,他们这些人都喜欢开这种车的。”
乙松哼了一声,先上了楼梯。
打开二层的玻璃门,是一个服务台,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女人后面摆着三张工作桌,不过都没有人坐。
“欢迎光临。”
女人略有些紧张而奇怪地看着进来的这一群人,并鞠了一躬。
“对不起,你们社长在吗?”
“您是哪位?”
“噢,我是今早打过电话的关屋乙松。”
“请您稍等一下。”
女人拿过一旁的电话。
“社长,有一位平岛的关屋先生想见您……”
“关屋?……啊,平岛的那位,我知道了,马上让他们进来。”
对方的声音大得连正太他们都能清楚地听到。
终于门一下子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瘦瘦的套装的年轻人。
“关屋先生吗?社长在等您,请跟我上楼。”
年轻人先行了个礼,之后突然看见了正太他们。
“啊……这几位是?……”
“噢,是我亲戚家的孩子。”
“是吗?”
年轻人一时显出不快的神情,不过马上又说欢迎他们几个也一同上去。一边说,门一边开了。他们走了进去。上了门外的三层楼梯,这次到了一个铁门前。门口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开着铁门正等着他们,并无言地鞠了一躬。
这里也和普通的公司一样,摆着工作桌,穿着西装的男人们还认真地坐在电脑前,这真的就是暴力团的事务所吗?
又有一道门,门口站着一个胖胖的、脸红红的男人。
“关屋吧!电话里失礼了,我就是丸茂繁治。”
他红红的脸上一面带笑,一面在比较着乙松和军平的面孔,似乎是在判断到底哪一个是乙松。于是关屋走到他面前:
“百忙之中打扰您实在抱歉,我是关屋,是相田和渡边过去的朋友。”
“我听说过您。噢,你好像还很精神嘛!这位是……”
这个叫丸茂的男人,不经意似的向军平投去了锐利的目光。
“我是若月军平,和关屋有些渊源。现在我们住在一起。”
“啊,是吗,你们是住在一起的啊。”
丸茂这次把目光投向了正太他们。
“噢,他们几个是我亲戚的孩子。小孩子嘛,不懂事,说想见识见识你们的事务所,没办法,只好带他们来了,真是抱歉。”
乙松一口气说完,丸茂微微显出些不快,但马上又笑了起来。
“哎,小孩子嘛!不过,黑道也没什么好玩的,和那些中小企业其实也差不多,我本人也是不动产公司的社长,以后,你们要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对了,我的移动电话号码也在上面。”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名片分给乙松和军平,然后把他们一行人迎进了屋里。
门开了。屋里摆着一张皮沙发,沙发前还放着一张很大的桌子。而沙发后则立着一个很大的柜子。天棚上吊着古香古色的吊灯。
“各位请随便坐一下,我给你们要点喝的东西。”
说完,他坐到了沙发旁边的椅子上。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谢谢您那时特意参加相田大哥的葬礼。”丸茂深鞠了一躬。
“哎,时间真快,已经过了十四五年了……”
“还是我们组和神户组开战时的事呢!那时候大家都斗志饱满。一说和对方开战,我,还有渡边都冲上去狠扁神户组的人……哈哈,要是现在的话,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对方打倒了……”
“道上混,还真是不容易啊!我听说神户青空组解散后,他就从神户组退出,离开了事务所。可是从那以后就没了渡边的消息。”
“关屋你打来电话以后,我也到处开始打听。终于听说他现在可是摇身一变成了政治家的秘书。关屋,政治家东乡要你听说过吧!”
“东乡要?就是那个两年前因贪污而被抓起来的人吗?”
军平从一旁插嘴。
“对,就是那个东乡,渡边就是他的私人秘书,不过,老板一出事,他就秘密地躲了起来,我也听说他把那些黑钱藏了起来。不过这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倒是东乡先生,不管有没有渡边的证词,他都会被判有罪的。”
看起来,渡边这个人的行踪,还是无法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