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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想……”
“还要提问题吗?你想进来吗?”
“我想没有必要。”
尤斯顿太太看起来很失望。“噢,那么……”
凯茨严肃地说:“你已经描述过库克·布伦太太,你能再描述一次吗?”
“为什么?难道你把你的记录弄丢了吗?”
“不,尤斯顿太太,我们正在调查一些事情,你描述了布伦太太的大概特征,但是你记不记得她戴了哪些饰物?鞋、手套或者别的什么?她是不是戴着手套,拿着个随身听录音机,或者别的什么?”
凯茨仍旧系着束发带,一滴冷汗滴在她的脸上。
“她没拿着随身听,也没戴手套……”
(“看着我的头,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她戴了什么东西吗?这个!”凯茨心里喊着。)
“我们看不到她的鞋,当然,从柜台后面看不到……”
(那么,该死的束发带呢?)
“不,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要转移的话题,凯茨,不要!)
“非常抱歉……”
“你呢,温特太太,你能回忆起什么吗?”
凯茨轻轻地动了动束发带,一滴汗滴在地板上。
“不,我回忆不起来……”
“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是的。”
凯茨把汗带从头上摘下来,前额上留下了深深的印。汗在头上聚在一起,慢慢地滴在柜台上面。她做了个鬼脸:“克莱尔曾经戴过这类东西吗!”
“噢,是的。”布伦达说,“我想她和你一样,戴了这么个东西。”
“我想不起来了。”尤斯顿太太说。
22
凯茨抓过她要换的衣服但是没有去冲澡也没去换衣服,她宁愿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也不愿去公共浴池。钻进马自达车后,她在座位上垫了一块毛巾以使她的宝贝车弄不上脏兮兮的汗渍。在去因科曼街的路上,她想着汗带和意大利通心粉。
她非常希望运动中心的那一个或者两个女人主动说出克莱尔·布伦曾系着一个汗带,经过提醒,她们一个说是戴了,一个说不知道,她感到这条线索几乎要断了,不可能再有任何进展,她本想去克莱尔在俱乐部的熟人中去碰碰运气,在斯达宾顿10公里比赛中或许能碰上几个。她盘算着,通心粉,奶油,一些黑胡椒以及约翰·威斯特熏金枪鱼片,噢,还有朱利可靠林牌玉米和一瓶格瑞吉奥酒。
她刚买了一些古典音乐的激光唱片,其中一张很便宜,另有一张封套上印着尼格尔·肯尼迪,听起来倒像一种性病的名字,《四季》还不错,但她一旦精力集中,就好像是在听BBC的图像测试卡。
她停好车钻出来,走进前门。当她走进自己房间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油画颜料的气味,但房间看起来非常漂亮,正处于历史的上升阶段,小猪文森特放在沙发上,在它旁边很远是维多利亚二世,一个穿着粉红色上衣和褶边内裤的小母猪娃娃。凯茨并不傻,如果她外出时他们不在老地方,那就意味着……
她顺手打开了音响,从厨房回来后,她按下开仓键拿出那张滚石乐队的唱片,换上一张格瑞·格里特尔的唱片,他并不喜欢格瑞·格里特尔,当然不。但有时候她要提神的时候,你知道……
她很快地冲了一个澡,走出浴室,用毛巾将身子擦干,从床下抓过一瓶上等勤地酒,从床头柜中拿出瓶塞钻开瓶后将酒放在旁边,以便让酒在她更衣时散发出香味。
她的肚子仍然很平坦,但是可能还没有她所希望的那样结实。她穿上一件白色的比基尼内裤,听见歌中唱道:“你想抚摸我吗?”她突然意识到,再有不到24小时,她就又可以和瓦莱丽在一起了。噢,太棒了,快来吧!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身上开始感到一阵燥热。她很快穿好了衣服。
走出卧室时,她已穿上了另一条莱克拉紧身裤,这件海军蓝紧身裤一直到她的小腿,小腿以下是一双全新的加厚的特大号的白袜。她没戴胸罩,上身穿一件男式长袖浅蓝色纯棉衬衫,衬衫下摆松垮垮地盖在她的屁股上,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她的体形,凯茨自己感到很舒适,很性感,但在别人看来却显得一点儿也不性感而且有些随便。她断定男朋友会为之陶醉,但那个汤姆·麦金尼斯却一点儿也不会为之动容。他会非常准时,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勤地酒。
汤姆于7点28分到达凯茨门外,7点29分按响门铃,7点30分准时进入凯茨的房间。他拿着一个包,凯茨让他把包放下,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并说了一声谢谢,他却转过身,表明他对酒毫无兴趣。
“你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我……”
她看着包里的东西,一瓶未开封的怀特…马奇威士忌,一些马维林蒸馏水和一瓶低热量的加拿大干白。
“为什么是低热量的,头儿?”
“你是运动员,不是吗?”
他们走进屋去,凯茨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将两只小猪放在沙发的另一头。汤姆注意到了这个屋子里的新变化。
“我把它叫‘维多利亚’第二。”凯茨一边开威士忌一边说:“莫伊拉·迪本送我的圣诞礼物。”
“还留着文森特作伴吗?”
“我想是的,不管怎么样,她很甜。”
“但有点儿太妖艳了。”
“她们都是。”凯茨一边给他递杯子一边说。
文森特是汤姆·麦金尼斯买给凯茨的,是在她搬进这所房子时送给她的,那东西的姿势让他很尴尬。
“你自己没买一个新的吗,凯茨?”
“压根儿就没有。”凯茨说,“我能,但我还没得到保险金呢。让小猪们在那儿呆着挺好的,是不是?那样更有意义。像文森特和维多利亚一样,它们都是送给我的礼物,他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当我走在乡间小径上或者别的什么路上,我看见一只真正讨人喜欢的小猪,我会买下来的。但我不会拿着一个空白支票簿去,买下它们替代我的小宝贝。”
“当然不该。”麦金尼斯说,他微笑着并举起杯,“干杯!”凯茨说:“为1993年!”
23
凯茨想一边吃着通心粉,一边谈论克莱尔,而汤姆·麦金尼斯却决定谈论阿沃卡多,凯茨抬起头,睫毛上下呼扇着,等待着汤姆对她的手艺作出评价。
“还能是谁,汤姆,我不认识任何住在佛罗里达的人,我认识的人中也没有谁在那儿度假。”
“会不会是一位老朋友呢?”
“根本不可能!汤姆,你读一读上面的内容,这是阿沃卡多。”
“你已经把你的生命押在上面了,是吗?”
“这一点儿都不可笑,但的确,我愿意。”
“那么你认为我们该做些什么?”
凯茨一边抿着姜汁威士忌,一边说:“我认为我们什么也不要做,汤姆,可以假设,我们互相转告阿沃卡多正在佛罗里达消磨时间。我们了解他,瑞根警察局了解他,亚得警察局了解他,他已上了政治保安局的花名册。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你可以告诉他们明信片的事。”麦金尼斯轻声说。
“天哪!不。”凯茨尖声喊道,“他们会找我会谈进而会把枪口对准我。我就不能吃警察这碗饭了!”探长点点头。“这正是我所想的……所以?”
“没有什么所以了!某个职业杀手,涉嫌的职业杀手,给我寄了这张明信片,他并不是在恐吓我,我不是惟一知道他相貌的人,我想这没有什么。”
“那么他为什么给你寄明信片?”
“我不知道,也许他喜欢上我了。”
“他是同性恋。”
“可能他是双性恋者!”
“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写这张卡片。”
“我也一样,我们现在能换个话题吗?”
“好的。”麦金尼斯说,“这份意大利饭真好吃。”
“你喜欢吃?”
他点点头。
凯茨等着再加一些通心粉,然后抬起头。
“你难道不问问我关于克莱尔·库克·布伦的事?”
“不!”
“为什么不?”
麦金尼斯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然后看着凯茨:“因为……因为,有个女人,她有一个情人,有天晚上她没有回家,她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以洗清在一出丑剧中的嫌疑。”他的灰眼睛中充满泪光,但泪光中还闪着坚毅,“你可以,因为你是你,凯茨——你可以做任何别的想做的事——但是你知道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这事看成是私奔,除非我们有正当的理由。”
“如果我说我有一种感觉,那么……”
“我信任你,但是我从不轻易下结论,你必须拿出真凭实据。”
“但是——”
“你知道我曾说过,‘别说但是’,凯茨,另外一个女孩18岁,来自肖哈姆,我们不能。”
凯茨尖声打断他的话:“肖哈姆,我从没想过……汤姆……”
“什么?”
“如果克莱尔·布伦失踪了,有人在肖哈姆见了她最后一面,你会怎么想?”
“我想,纯属巧合,我可能会以另一种方式看待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但是我还是要说,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出丑剧?”
“当然有证据?”
“什么证据?”
“克莱尔·布伦戴着一条束发带,我在她长跑经过的路上发现的,我不知道是她的,但是——”
“在哪儿?”
“在259号公路和阿道河交叉的一个老链式吊桥下面。如果克莱尔需要停一停的话,这个地方恰好是个合适的地方。”
“停下来喘口气?”
“小便……”
“噢。”
“那地方很背,她能够——”
“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凯茨,但是你知道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
“所以?”
“我答应过丹尼尔·库克。”
麦金尼斯将两个杯斟满酒,放下酒瓶,之后将双肘放在桌子上,双手支着下颌,作出一副沉思的神情,最后他开口说道:“凯茨,你要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先确认一下你还活着,不要跟鲍勃·穆尔去呼和浩特!”
凯茨并非高兴过了头,但她不知道她该做些什么或者探长该如何去做,或者该说些什么直到将真相弄个水落石出,她知道她该把这事放一放了,她更加关心的是她处理这个案子缺少真正的感觉。她工作的时候习惯于依赖直觉去发现事实的真相和剖析情感,这种直觉有时强烈,有时微弱,但那种围绕在克莱尔·库克·布伦周围的事实上的和情感上的绝对的空虚,在她看来如此地不近情理和令人难堪,她告诉了探长。
“那么,你的意思是,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我想是这样。”
“我应该感觉到的,汤姆,我想有某种感觉,但令人奇怪的是我的反应当中的绝对的虚无感,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就如同克莱尔根本不存在——我的意思是她并未失踪,——我的意思是就像到处什么都没有,没有关于她的暗示,没有任何细微的差异,什么都没有,就像她距我很远,或是隐藏在暗处,有时,比如说我想起汗带,她的汗带,也许,我想获得某种情绪或者别的什么,但偏偏什么也得不到,绝对地什么也没有……”
“那么你很担心吗?”
“在我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失去了什么,还有……”
“我以前曾告诉过你,凯茨,我们不该再相信直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