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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里行间依然是那个叶青熟悉的雪儿,那个温婉善良的小姑娘,只是让叶青疑惑不解的是叶雪当时已经怀了孩子,那是谁的孩子呢?一个当年的谎言被揭穿了,原来叶雪当年并不是生病了,而是怀孕了,并且被关在这个黑屋子里。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问,叶雪是怎么怀孕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叶雪以及她的孩子在这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命运?
叶青焦急的寻找着属于叶雪的字迹。
“我感觉到小宝宝就要出生了,这几天他极不安分,昨天伯母又在恳求父亲,请他把我放出来,说等孩子生了再说,而父亲冷冷得说:‘这个逆子,生出来个野种让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我想让伯母别再求他,可是我不能说,我怕我说话伯母会更加伤心,她都已经跪下去求父亲了,可是父亲也跪下,说:‘大嫂,我们叶家丢不起这个人啊,这是祖宗留下来的家法,我也不是不心疼啊,让她自生自灭去吧!’伯母无奈,只得在送饭的时候又放进来被褥和小孩儿的衣服,还有一把剪刀。我知道,这剪刀是用来间断脐带的。我突然很害怕,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怕宝宝出生的时候会出什么事,老天爷呀,你帮帮我!”
后面还有一段文字,字迹刻得相当浅,显然是手指无力的时候写成的。可是仍然掩饰不了那种喜悦的心情。
“宝宝正安安静静的睡觉,她刚刚吃饱了我的奶水,跟我以前想得不一样,她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儿,是我的女儿!我现在有一种做母亲的幸福,看着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命躺在我的怀里,让我完全忘记了那些可怕的黑夜,女儿,你就是我的阳光!伯母最后还是说服了父亲,是伯母进来替我接生的,她还给我送来了鸡汤。可是父亲依旧不许我出去,他甚至不来看看自己的外孙。孩子是无罪的,唉,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去责怪父亲呢?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伯母说,她会慢慢开导父亲的,怎么也是亲父女,他不会关我一辈子的,她会尽早让我们母女两个离开这里,并且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她都照我的意思,半句也没有告诉叶青哥哥。可是伯母的身体似乎也是越来越不好了,她总是咳嗽,我很担心她,请她多多保重,伯母只是笑笑说不碍事。这几天,伯母天天来,她摸着我的头发说:‘命苦的孩子啊。’说着她自己就流下了泪来。我不觉得自己命苦,只要有小宝陪着我,我的心里就很踏实,很温暖。”
叶青看到原来自己竟然作了舅舅都还不知道,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于是他又继续寻找着墙上的字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叶雪的笔迹了。于是他举着蜡烛,在墙壁上到处寻找,一直从最里面往外找去。途中,他也看到了那令人心悸的爪痕,那几道长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爪痕。终于,他在靠近门口的墙上又发现了叶雪的笔迹。可是那笔迹几近癫狂,异常的潦草,大大地写着:“还我孩子!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只有这一句,满墙都只是这一句。
第十六章 乱线寻踪
嘀嗒——嘀嗒——嘀嗒——
郭松扬的耳边响起了这样的滴水声,那声音仿佛极远,在某个黑暗的屋檐底下,一声一声的敲打着,就像是恶魔的秒表,嘀嗒——嘀嗒的响着。又好像是极近,就滴落在耳边,甚至崩溅到脸上、鬓角上。它不但敲打着耳膜,而且也敲打着郭松扬的心脏,心跳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随着那滴水声怦怦——怦怦的跳动着。
在滴水声中隐隐的传来一声叹息,那是一个女子的叹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轻飘飘的出现了,看不清她的脸,似乎有一层雾遮住了她的面孔。
郭松扬大声地问:“你是谁?”
没有回答,黑发在风中飘动着,白衣猎猎作响,她依旧缓缓的飘过来。
郭松扬依然看不清她的脸,他又大声地问:“你到底是谁?你来干什么?”
“嘘。”
一根白皙如玉的手指竖在唇边,那手指从唇边拿开后又指向别处。郭松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手指的指向望过去。一条色彩斑斓的鱼正缓慢的爬行着。郭松扬瞠目结舌的望着这条会爬行的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时好,他回头去看那白衣女人,却发现那女人早已消失不见了。只有一团浓重的雾气渐渐的向后退去,郭松扬朝着那团雾气喊道:“你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依然没有人回答,回应他的是清晨的闹钟声。
郭松扬在镜子前面使劲的用冷水冲洗着脸颊,抬头,镜子里是自己满是水珠的脸,依然没有从昨晚的梦中完全清醒过来。那女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她为什么手指着那条怪鱼?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呢?想到这里郭松阳不由得侧头看了一眼自己从王启明办公室里搬回来的那条怪鱼。它此刻正静静的呆在饭厅里的玻璃鱼缸里,一动不动,就像是条假鱼。
王启明跳楼自杀后,郭松扬曾经去过王启明位于花园小区的家,他的爱人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名叫蔡素芬。显然她还没有从失去丈夫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但是她仍然保持着应有的克制和礼节,稳重而礼貌的接待了郭松阳。郭松扬向她说明了来意,想要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有没有什么来往特别密切的人,或者是否与什么人结怨。
蔡素芬十分配合的做了回答,她说:“没有听说我丈夫跟什么人结过仇怨,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在公司跟上上下下的人相处的也还算融洽,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顿了顿,她又说:“好像只有一次,他跟公司里的副总经理陈演武曾经吵过一架,但那也只是工作上的事儿,也说不上是什么矛盾啊。”
“哦?”郭松扬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蔡素芬回想了一下,说:“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吧,就在我家里,那天他拉陈演武来我家喝酒。哦,他们的私交是很好的。”蔡素芬有意补充了这么一句,又接着说:“我当时正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听见他们在谈什么合作项目什么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当时我劝了几句,说不就是工作上的事儿嘛,不许吵了。两个人就又坐下来喝酒。再后来也没有听说他们有什么不和的地方了。”
郭松扬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又问道:“那你能说说你丈夫去世之前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郭松扬这句话一出口,蔡素芬的脸色就有了些改变,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说实话,启明这一阵子是不大正常,常常三更半夜的爬起来问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我说什么声音呀?他听了一会儿又摇摇头说没什么,便倒头又睡。又有一天,他突然大叫着坐起来指着门口说:你是谁!你谁!我当时也被他吓坏了,可是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啊。我打开家里所有的灯,没有一点异常情况,只有他的喘息声。我问他是不是工作过于疲劳了,所以他才总是做恶梦,他摇摇头说没事儿。我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他却不肯,说自己没毛病。就在他出事儿的前一天,他曾经打电话回家来说自己马上要出差。我问他去哪里,他说是山里,去谈一个什么旅游开发的项目,说是过几天才能回来。没想到他第二天他就…”
“他没有说是去什么地方吗?”郭松扬问道。
“没有,”蔡素芬答道:“不过再早几天他已经去过一次了,那次是跟他公司的司机一起去的,他的司机应该知道吧。”
郭松扬问道:“您跟您的丈夫感情很好吗?”
蔡素芬看了郭松扬一眼说:“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您是想问启明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跟启明的感情一直很好,他是不可能在外面有女人的,他的死跟婚外情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郭松扬尴尬的笑笑说:“我这也是例行公事,希望您能够理解。”随后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来,便又问了一句:“请问您认识陈隐文吗?”
“认识啊,他是启明的老同学啊,也是启明的好朋友,常常来家里玩的,我们都很熟悉的,听说启明出事儿后他也出事儿了,进了精神病院,真是世事难料啊。”
“哦,”郭松扬站在门口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那您认识叶青这个人吗?”
“叶青?”蔡素芬起先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沉思了片刻又说:“哦,这个叶青好像也是启明的老同学,那天在他们同学聚会上有一面之缘,因为平时没什么来往所以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李睛刚走进公司,迎面就遇上了满脸笑意的张晓雅。张晓雅上前挽住李睛的手臂说:“李姐,你回来呀,怎么样,我们清水镇好玩吗?”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突然被问到这么一句,李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敷衍的嗯了一声。张晓雅一边挽着李睛往里走一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那你们去过叶青哥哥家的老宅子了吗?”
李睛答道:“去过了啊,还在那里住了两晚上呢。怎么了?”
“哇!”张晓雅突然叫了一声,办公室里立刻有不少人朝她们看过来,李睛白了张晓雅一眼说:“干什么大呼小叫的,这疯丫头!”
张晓雅吐了吐舌头,说:“嘿嘿,一时没控制住。李姐啊,你可不知道啊,叶青哥哥家的老宅可是我们清水镇两大神秘地点之一啊!”
“胡说八道!有什么可神秘的,不就是一座很大的老宅子嘛。”李睛说道:“两大神秘地点?哪还有一大神秘地点是哪里啊?”
“你可能不知道呢,我们清水镇这两大神秘地点,一个就是叶青哥哥家的老宅,另一个就是清水湖边上的水神娘娘庙,都是很怪异的地方啊!据说叶青哥哥家的老宅里常常闹鬼呢,不光如此,也有人传说,叶青哥哥家埋藏着巨额的宝藏,但是有幽灵在守护着那批宝藏,没有人敢进去寻找啊。凡是擅自闯入的人都会遭到厄运的。”
“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还挺迷信的。”李睛笑着说。
“这不是迷信,我是对神秘事件感兴趣,不瞒你说,我在去年暑假的时候差一点就去了叶青家的老宅里去探险,要不是我约的人都跑了,我一定会进去看看的!”张晓雅认真地说。
“那个什么水神娘娘庙我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啊?”
“水神娘娘庙就更神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看见它的!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地点,因为啊,它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地点,它想让人看见的时候就会自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当它不想让人看见的时候,你就是找遍整个清水湖也找不到它的踪影!”
“是不是真的哦?”李睛说:“怎么跟听神话传说似的。”
“当然是真的!据说就有人去过水神娘娘庙,还从那里面求得了救命的灵药,解救了垂死的家人。等那人再去谢恩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到水神娘娘庙的入口了。据镇上的老人说水神娘娘庙也不是随便去得的,有心术不正的人或者是闲逛的人进去了反而有害无益,据说就有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张晓雅的话把李睛的思绪又引到了那个散发着陈腐气息的古镇,那黑压压的屋瓦和咯吱作响的木楼梯。
一个人自杀,总有他不得不自杀的理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