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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真好,奶奶,妈妈她不喜欢我。”
“傻丫头,你妈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跟你说过的,你两岁以前她很疼爱你的,现在你妈是不喜欢你跟蛇搅在一起,你是她生的,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妈妈她不是不喜欢你,是她的精力不够,
“妈妈很讨厌蛇吗?”
“一般是没有人会喜欢蛇的,通常一说起蛇,人大多是听着就害怕,想着就恐怖。”
“奶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怪,是个怪孩子?”
“是啊,你是个怪孩子。”
“那爷爷和奶奶你以前不喜欢我,现在关注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的这份怪?”
“你认为是这样吗?”
“我想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奶奶点头。
“我想把青青也带着去,奶奶。”
“那你把它放哪里呢?”
“我把它放到我的口袋里就好了。”
“那可不行,它咬着你那可怎么办?”
我以肯定的语气回答奶奶,“它不会咬我的。”
“可它毕竟是蛇,蛇是冷血动物。”奶奶在说“冷血动物”这四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它是蛇没错,但我是蛇丫,我是蛇丫。”我大声回答奶奶。
奶奶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回答我说,“唉,那就随你吧。”
我快步跑到青青所在的那个洞口,呼唤着它。
青青听到我在叫它,一下子就从洞里爬出来了。
我把它托起,放到了我的衬衣口袋里。
“就因为我的这份怪,引起了你和爷爷的关注,但又因为这份怪,我失去了妈妈对我的疼爱。”我说。
“丫头,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有两面性的,人不可能同时拥有很多东西,比如,你要买橙子汁和瓜子,可你的钱只够买一包瓜子,那么你就不可能买到橙子汁。”
“那如果我想买的是橙子汁,那怎么办?”我问。
奶奶语重心长地说,“你的钱不够买橙子汁,你只可以买瓜子,如果你非要买橙子汁的话,那你就得去想法挣钱,也就是说你要付出才会有回报,比如说,我们种地,如果我们不种,又哪来的收成呢。”
“我明白了,奶奶。”
桥
我和奶奶走的是小路,小路在树林中间,是一定要穿过树林的。
一走出树林,露出了一栋跟我家一样的红砖房子。
“丫头!这就是你外婆家。”奶奶指着那房子对我说。
“哦!外婆家的?”
“你想不想去看外婆?”
我摇头,对于我而言,外婆这称呼很陌生,外婆这人就不用说了。
“不去?”
“是的,不去,我不想去,外婆又不喜欢我,我去做什么?如果奶奶带我去的话,她还有可能猜出我是谁,若我自己去的话,她根本就不知我是谁。”
“那咱们就快走吧。”
又走了一会儿,在我和奶奶的面前出现了一座木桥。这木桥是两座山的连通之桥,桥下的河水在哗哗地流淌着。
“奶奶,这就是小溪河吧,村子里的人说的小溪河。”我说。
奶奶点头,“是啊,顺着河边往上走,就能见到它的源头。”
“我们要过桥吗?”
“当然,过了桥咱们才能到镇上去,若不怕走远路,也可以不过桥,走公路也可以到镇上的。”
说是座木桥,其实就是几根木头并排放到了一起,没有栏杆,木头也没有经过加工处理。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桥,木头已被磨得光光滑滑的了。
奶奶叹气,“唉,还好今天天晴,下雨这桥还真不好过,这木头这么滑,搞不好就得摔跤,丫头,你怕吗?”
我摇头,“我不怕,奶奶怕吗?”
“奶奶是大人,奶奶不怕,来,牵着奶奶的手,咱们一起过桥。”奶奶把手伸向了我。
我把手递给了奶奶。
“看对面,不要看下面。”奶奶说。
我照奶奶的话去做。
我和奶奶手牵手过了木桥。
小镇之行
镇上的人很多,都是前来赶集的,逢年过节的时候,乡下人就要从山上走下来,到镇上去采购自己所需的东西。
我和奶奶也要算属于这一份子的人。
镇上的房子大多都是楼房,一个接一个的摊子。
卖衣服的摊子是最多的。
有两家卖包子的,其中有一家是一个奶奶开的。
奶奶告诉我,那个卖包子的奶奶姓彭,镇上的人都称她的包子为“彭婆包”。
奶奶去卖了十个“彭婆包”。
奶奶让我吃两个,她自己吃两个,剩下的六个她说要给爸爸,妈妈和姐姐带回去。
“不给爷爷带吗?”我问。
“还不知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呢?他这次去恐怕得去三四天。”
“爷爷去的地方很远吗?”
“等坐几个小时的班车呢,你看,就是坐那种长长的红白色相间的车去,这车咱们叫班车,车站里的人叫客车”。
我一边顺奶奶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边吃着手里的包子。
我吃的那两个“彭婆包”是素馅的,里面包的是腌菜。
“你这丫头,何时你才会吃点肉啊?瞧你这小脸,都没肉。”
“奶奶,我的身体很好哦,都不生病的呢。”
“生不生病可不能嘴上说,这不生病可是不能表扬的,我听说有很多人头天在表扬自己孩子不生病,结果孩子第二天就病了,这里面可悬乎着呢。”
“我知道了,奶奶,我以后不说了。”
杂货社
“我们去杂货社吧。”奶奶说着就牵着我的小手,带我来到了一座大房子前。
我抬头数了一下,这房子一共有六层,它是我长这么大见得最高的一座房子。
奶奶告诉我说它是镇上最大的一家杂货社。
而我们进的是第一层。
至于其它那五层都住着人,因为那五层的窗台上都养着花,而且绳子上还晾晒着衣服。
杂货社里面,有几个妇女在柜台前来回走动着。
有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妇女蹲在左边墙角处在一个个地挑选着小饭碗,许多小碗都堆放在一个大木盆里。
柜台里有两个身穿蓝色衣服的营业员,一个扎马尾辫,另一个是短发,她们的脸特严肃,脸上是一丝笑容也没有。
里面的人还不少,右边靠墙角处,有五六个背着背篓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而在他们后面堆放着扎不同颜色带子的口袋,从口袋里外面瞧,里面装的全是玉米粒。
有几个口袋是用棕叶扎的,有几个是白色棉线扎的,还有用红,绿色毛线扎口袋的。
“奶奶,他们是在卖粮食吗?”
“不,先得完成任务,然后才能卖粮食,你来看看,你想吃什么,奶奶给你买。”奶奶招呼我过去。
我把整个柜台都走了一遍,然后对奶奶摇头。
“你啥也不要么?”
我摇头,“奶奶,我不要。”
“傻丫头,你可是头一回来镇上,说什么也得买个什么回去,不然你不是白跑一趟么?”
那一个扎着马尾辫的营业员拿了一包饼干朝我走过来,放在我面前的柜台上。
“这个圆麻酥是刚到的,味道不错的,饼干上有很多芝麻,你可以让奶奶给你买这个。”她说。
“你不是喜欢吃芝麻吗?就买这个好了。”奶奶对我说。
我还是摇头。
“给你钱,我买两包。”奶奶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元钱,放到了柜台上。
我看到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营业员在拿钱的时候,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为什么笑了?”我问。
她愣了一下,“啊,你见我笑了么?我是看你奶奶很疼你。”
我摇头,“是不是我奶奶买你们的东西你才笑的?”
“丫头,你说什么呢,不许乱说话。”奶奶连忙阻止我。
我继续说着话,“奶奶,你没买东西时她们一直都板着脸,你一给钱,她就笑了。”
“是呢,是呢,我们在这选个东西,她们都是板着脸,说话的态度很不好,口气生硬着呢。”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妇女说。
“是啊,我本来是来买碗的,当然得挑一挑了,可她们的态度实在是,唉,态度特差劲,她们烦得不得了。”那个穿绿衣服的妇女说。
“我们买东西也得挑一挑的呀,唉,不让挑怎么买啊,总不能买个坏的孬的回去吧?”又一个说。
两个营业员尴尬之极,是辩解也不是,不辩解也不是。
大家仍然你一言我一语的。
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营业员这时开口了,“是我们做得不好,我们今后一定注意,请大家原谅我们今日的行为。”
“这还像回事了。”那个穿红衣服的妇女说。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称是。
奶奶接过找的零钱,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十元的钞票递给了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营业员,因为奶奶要给姐姐买饼干和梨子罐头。
买完所需的东西,我和奶奶就走出了杂货社。
“等一等。”
我和奶奶回头,原来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营业员追出来了。
我和奶奶都愣住了。
“你这孙女可真是观察入微啊!”她笑着说。
奶奶笑笑,“那当然,要不然她能跟蛇做朋友吗?”
她脸上呈现出惊恐地样子来了,“跟蛇做朋友?莫非她就是蛇丫?”
奶奶苦笑着说,“丫头,你在镇上现在也有名了呀。”
“我是想着蛇就怕,我就先进去了。”她说完就走了,不,应该说她是逃了,逃得比兔子简直还要快。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一下青青,它一动不动地躺着。
姐姐的饼干
好一片美丽的秋色,没有秋天,就不可能有丰硕的果实,也就不会有后面的冬天,还有来年的春天了。
可一到深秋季节,我和青青就要分开了,它得冬眠,所有的蛇都要冬眠,蟒也要冬眠。
我和奶奶都从镇上回来了,姐姐和妈妈却还未回来。
太阳落山,一抹余晖照着山那边的天空,红彤彤的,很是艳丽。
妈妈和姐姐这时才回家来。
“给我买吃的了吗?”姐姐一进院子就对坐在院子里纳鞋底的奶奶问。
“买了,在我房间里,你自己去拿。”奶奶回答。
姐姐随口问,“奶奶,你给丫头买什么了?”
“给她也买东西了。”奶奶说。
姐姐停住脚,回头对奶奶问,“买的什么?”
“买了一个老看。”
姐姐不明白,“老看是什么东西?是吃的还是用的?”
跟在姐姐后面的妈妈就对她解释说,“就是只看不买,意思是啥也没买。”
“哦!”姐姐若有所悟地点头,然后又对奶奶问道,“为何丫头啥也不买呀?”
“丫头跟你不一样。”奶奶说。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张家的丫头嘛!”
奶奶摇头,“那当然不一样了,你是你爸妈的姑娘,而她被我们全家都称之为丫头,在村子里,大家都叫她蛇丫,你想能一样吗?”
姐姐没说话了,转身进屋去了。
“奶奶,你给我买了两瓶罐头啊,饼干也买了两包呢。”
姐姐从奶奶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包饼干,她所拿的两包饼干并不是奶奶刚开始买的那两包圆麻酥。
麻生糖
这天晚上,在奶奶房间里,奶奶打开了一包圆麻酥递给了我。
“丫头,快吃吧,这是给你的,你就在房间里吃,别拿出去。”
“哦!”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