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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这个问题只要抓到寄恐吓信的人不就知道了吗?我认为是恐吓犯跟他联系过。于是在指定的时间来到院子里,从里面打开边门,把嫌疑犯放了进来。然后,当两人来到泳池旁边时被对方杀害。”安井颇为得意地说。
“原来如此。但是,纯之介会在那种时间把一个恐吓犯引到自己家来吗?如果打算做什么交易,干吗不挑个更安全的时间和地点?”军平像是故意为难安井似的反问道。
“这就要问河口贵幸了。前辈,我可是什么都告诉您了,现在该轮到您给我们讲讲找写恐吓信嫌疑人的经过了吧。”对方开始强词夺理起来。
“没办法。一定要让我说。”军平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讲起恐吓信的来龙去脉。
(5)
军平讲的过程中,安井和他身后的年轻警察都很少插嘴,认真地记着笔记。当军平告一段落后才开口。
“真没想到,三十年前纵火案的遗属居然这么憎恨死者。这就可以说明谋杀的动机了。没错,这个叫河口贵幸的青年人深信有马纯之介就是纵火犯,所以给他寄恐吓信。”
“慢着,慢着,寄恐吓信的确是河口贵幸,不过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就是杀害纯之介的罪犯。至少我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时,他的证词是昨晚没离开家半步。”
听了军平这句话,安井的脸色刷地变了。
“前辈,今天早上给他打过电话吗?”
“是啊,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他昨晚不在现场。”
“不好了。万一他就是凶手,前辈的电话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说不定现在已经逃之夭夭了。”
“怎么说呢。他要是逃了,不正好承认自己就是杀人犯吗。他要真是凶手才不会这么傻呢。我倒是担心你们这么急功近利不好收场。”
“为什么?不说杀人,光是恐吓信的案子就足可以起诉他了。”
“恐吓案最终还是需要受害人提出起诉。你们收到起诉书了吗?”
“啊!没有。暂时没有。但是只要死者的遗属提出就可以了。”
“像我这种老家伙本来不应该插手你们的事,不过一开始就认定目标进行调查的话,最后吃亏的是你们自己。你们应该脚踏实地,考虑到一切可能性。比方说,你们现在认为凶手是从外面进入的,是不是还可以考虑一下呆在室内的家人呢。能让死者不抱任何怀疑而跟他出门的人,呆在房子里的人应该最有嫌疑。你们没有想过吗?”
安井思考了片刻。
“的确,不过我认为当务之急……”
“得了,我现在回去取恐吓信,你们谁跟我来?”
军平起身就走。
正太一行回到乙松车里。有一个警察开车跟着他们,去取河口写的恐吓信。
正太坐进车里就问军平。
“贵幸会被逮捕吗?”
“不用担心。恐吓案中,有马的遗属如果提起诉讼,他会有点麻烦。但是安井他们的最终目标是破杀人案,刚开始会把他作为参考人,杀人嫌疑如果扩大最多拘留,这也是走个过程,一旦他的嫌疑被排除了,就会被释放的。”
“军平怎么看的,他是凶手吗?”
正在开车的乙松回答了正太这个问题。
“放心吧。那种黄毛小子怎么可能杀人。充其量写个恐吓信,而且据我观察,比起恐吓纯之介他好像更喜欢做恐吓信。从报纸上找些活字粘起来,觉得有趣就多做了几封。总而言之,他的目的顶多就是做恐吓信。其实我还有个朋友喜欢打恐吓电话呢,成天说安了炸弹什么的。他本人连烟火都没碰过,就是知道很多关于火药的知识,研究过定时炸弹的制作方法。但是人家会以为他是炸弹狂魔,闹得满城风雨,他也就借此娱乐自己。”
“这不是幸灾乐祸吗?”小勇说。
“没错,就是乐意给人找麻烦。我看那个河口贵幸和他长着一副相似的脸孔。”
“我也同意。”军平附和道。
“我觉得那个年轻人至少和这次杀人案无关。如果他是罪犯,只能说明我的直觉开始生锈了。”
“那你们说谁是罪犯呢?军平说过罪犯是屋子里的人吧。”千佳问道。
“这是个可能性的问题。现在谁也不知道有马纯之介回卧室后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他是被潜入卧室的人带到屋外还是自己到院子去的,或是被叫出去的。反正,到泳池之前他应该是活着的。”
“会不会是被麻醉或服了安眠药,再运到屋外的呢?”
对于正太的推理军平没有苟同。
“你想象不出的,要把一个失去知觉的人从卧室拖出去可是件重体力活,而且还要冒着被人发觉的危险。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卧室把他杀了省事。”
千佳击掌说道。
“我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在于为什么要在泳池边杀人。也就是纯之介半夜到泳池去的原因。”
“千佳小姐抓住关键了。真不愧是文人的千金。”乙松佩服得连连点头。
这样一分析事情就清楚了。如果是罪犯要求的,他为什么要挑泳池边。如果是纯之介的意思,他又为什么要去泳池。
“像有马纯之介那么有城府的人,怎么会三更半夜无缘无故跑到外面去。就算是受人所迫,也一定有相应的理由。只要知道了其中的理由,就能解开所有谜底了。”
正太回忆着一周前见有马老人时的情景,那时他的确非常害怕。
“说不定这件事还是跟恐吓信有什么关联。”军平叹了口气。
“比如,有人借恐吓信之名要挟纯之介。”
“军平你没跟纯之介说过河口贵幸的事吧。”小勇问。
“没和他们家任何人说过。我第二天去市民医院跟卓哉顺便提了两句而已。问问他认不认识贵幸,有没有和他谈过有马家族的话题。卓哉倒是守口如瓶。早知如此,还不如早点把这事给纯之介挑明了。他要是知道了恐吓信是谁寄的,说不定就不会被杀了。”
“但是,现在罪犯把半夜把纯之介叫出去的理由还是不清楚。说不定跟恐吓信根本就不搭边。”
正太越说越激动,千佳也同意他的观点。
“对,说不准有别的理由。比如说找到了他三十年前纵火的证据。纯之介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自然会去赴约。”
“也说得通。虽说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背上个纵火犯的名声总不体面。不过,这样一来河口贵幸的嫌疑岂不是越来越大了。他可是一直坚持纯之介是纵火犯的。”
说来说去,又绕回三十年前的纵火案上了。究竟是不是纯之介放的火呢?
车已经开回了松崎町。邮局就在通往写乐敬老院的路上。这时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旁边站着个穿衬衫的男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太他们的车子,看样子是个警察。邮局旁边还站着几个男人,一定是在监视河口家。
第五章 三十年前的纵火案
(1)
有马的案件已经过去十天了。
玉木良雄的表哥河口贵幸在事发的周日下午被警察狠狠盘查了一番。谁叫他发了那三封恐吓信,有嫌疑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有马纯之介被杀一案上,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有不在场证明,最后被无罪释放了。
根据他的电脑记录,案发的时间带里,贵幸正在网上和人玩游戏。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替贵幸上网,但是就连审讯他的警察也认为贵幸是无辜的。
至于恐吓信,贵幸全都承认了,黑矶町的不良中学生也证言说把信交给他的人非常像贵幸。但是,有马纯之介的遗属并没有因为这点起诉他,警方也就没有理由逮捕他了。
之所以放弃起诉,原因之一贵幸是一色五郎的亲人,作为有马家不想再增加和一色家的仇恨。
有马纯之介的葬礼办得很低调,只有几个亲人参加。这是从列席葬礼的军平以及千佳的父亲那里得到的消息。因为死者是被谋杀的,葬礼办得太隆重不合适。
事发以来,警察一直很努力地调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力的证据。倒是千佳的父亲带来了一些一手消息。
“简而言之,有马会长半夜外出的原因还是没有头绪。推测是去见什么人,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谁。如果是外人,他是怎么进入紫宅的呢?紫宅的门都是密码式的,不是家里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说来,应该是纯之介从里头开门把那人放进去的。然而指纹检查的结果,无论是正门还是边门都没有找到纯之介的指纹。有可能是犯人在作案后把指纹擦掉了,但是不可能只擦掉纯之介一个人的指纹,而留下其他人的。那么,也许犯人作案后藏在院子里某个地方,或者……”
爸爸突然停了下来。
“或者什么?”
千佳一边往爸爸的空杯里续酒,一边催他往下说。向爸爸打听事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给他喝酒。今天也不例外,洗完澡,千佳就给他预备了毛豆和啤酒。
“或者凶手就在他们自家人里面。”
“那晚在家的包括市太郎一家,安昭和保姆。”
“嗯,假设凶手在他们当中,最可疑的就是市太郎了。不管怎么说,他和会长眼下正因为公司里的事起内讧,会长一死第一个受益的也是他。”
“动机够充分。但是,有他杀人的线索或证据吗?”
“哈哈,要是有不就简单了。不过,也没人能证明他当时是在床上睡觉。”
千佳改了个话题。
“对了,三十年前那起纵火案查得怎么样了?有新线索吗?”
“啊,那件案子。还是那本调查笔记。一色五郎的妹夫河口文吾在事后遍访邻里搜集的目击证言。当中记载,事发当晚有人曾经看见一个和有马纯之介非常相似的人在一色家附近出现过。我找过当时在平岛分社工作的前辈,正巧他现在在总社工作。关于那个案子,在他印象里,火灾发生当晚有马纯之介的确去过一色家。”
“真的!?”
“不会有错的。警方对此非常重视,还把有马先生请到警局去问过口供,但是无功而返。有马纯之介当晚去拜访一色五郎是商量公司经营上的问题,据说两人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还约定齐心协力重振有马企业。”
“嗯,未免太顺利了吧。”
“是啊,反正一色五郎当晚就被烧死了,死无对证。但是,离开一色家以后的活动他也交代得很清楚。他坐出租车去了市内的商业街,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而且,酒馆的店员和那些常客都可以给他作证。另一方面,放火的时间是凌晨一点。据调查,火灾的起因是一色家门口的垃圾箱里放着的报纸被浸油后点燃。因此,至少可以断定纵火的不是他本人。当然他可以买凶干这件事,但是调查下来,有马身边似乎也没有可疑的人物。所以他被排除在嫌疑人的名单之外。而且,警方排除他还有别的理由。”
爸爸一口气喝干了啤酒,千佳忙给他添酒却发现瓶子已经空了。
“这次来点威士忌吧。”
爸爸下单子了。千佳只好拿来威士忌酒和加冰的杯子。
“对了,喝威士忌的时候还需要矿泉水和白葡萄酒的。”
爸爸拿腔拿调地一一吩咐着。千佳开始理解妈妈的苦衷了。
“我知道了,快告诉我纯之介不是嫌疑犯的原因吧。”
“嗯,说到哪儿了。对了,纵火犯的问题。其实,当时在平岛市西部发生了一系列纵火案。作